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臍橙味的豪門攻(10)

  第一百八十九章


  苟梁靠著洗手台看著秦翟。


  細數起來, 他們談戀愛還沒超過一個星期,但這幾晚他沒少被秦翟哄著用嘴和手,現在要來矯情也遲了。


  靜靜欣賞了一下他的胸腹肌, 見他要動輪椅上的開關幫助自己「立起來」脫褲子,苟梁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說:「我來。」


  秦翟愣了下, 隨即放鬆了身體任由苟梁單手把他的身體撐起來,脫了褲子,把自己送入浴缸中。


  浴室在接了苟梁回家后專門重新裝修了一遍,浴缸就是那時候裝的, 說起來秦翟已經有些年沒有泡過了。他攤手坐在浴缸里,一副皇帝似得等苟梁伺候他沐浴的樣子, 沒想到苟梁卻把乳液塞進他手裡了事。


  苟梁還特別體貼地說:「水溫有點高, 別泡太久了。」


  秦翟見他要走把手裡的乳液丟開, 拉住他說:「小坑兒,現在應該讓我禮尚往來了。」


  苟梁剛才給他脫褲子的時候臉上端的一副心如止水, 可現在秦翟看見他那地方已經來勁兒了, 扯了他的褲子就想親。


  苟梁雙手捧住他的臉, 低頭笑說:「別鬧, 這個星期超支了啊, 你給我老實點。」


  秦翟已經連著好幾天發情了,然而他並不認為有任何節制的必要, 說:「你不嘗嘗, 怎麼知道味道比昨天差?」


  苟梁看他蕩漾的樣子就知道味道肯定很好了, 他現在都聞到了。


  不過么……


  【到現在任務進度條還停在1%, 這麼難伺候的目標大大,主人你還不誘受硬上攻更待何時?!】


  【……小肆,你知道的太多了。】


  【嘿嘿。】


  苟梁嚴肅地說:「秦先生,請遵從醫囑。忘了我早上說的了嗎,三天後要給你做全身檢查,這段時間你得乖乖聽話。」


  他的醫療方向已經得到了研究室的國手們的認同,現在應該到給他和秦翟制定針對性的治療方案的時候了。


  「哦。」


  秦翟看起來是妥協了,然而苟梁的臉卻越來越紅,他咬牙切齒地說:「所以,現在可以請秦先生把你的手拿開了嗎?」


  被點名的某人揉捏著他屁股上的手頓了頓,裝作失聰地更用力了些,苟梁好氣又好笑地低頭親了親他,「老公乖,聽話。」


  他深知秦翟對這個稱呼毫無抵抗力,尤其是在他笑著露出酒窩喊他的時候。


  果然,雖然很不情願,秦翟親了親他的小腹還是鬆了手。


  苟梁轉過身,秦翟看見他屁股上留下的幾道鮮明的指印,那裡的膚色比其他地方都艷麗了很多,不由很有些成就感。他覺得自己作為賀崇烽的時候,並沒有對小坑兒的……咳咳,表現出某一種特別喜歡的傾向,可不知怎麼的,現在他在苟梁身上最先注意到的除了他的酒窩,就是這身後的飽滿了。


  他把殘留了柔嫩手感的雙手藏進了水裡,正想覆蓋住不可描述的部位,苟梁就咳了一聲。


  秦翟:「我洗澡。」


  苟梁打開花灑和他說:「最好別做多餘的事。」


  秦翟安分了,大概愛情這個東西太玄妙,就是一再妥協都讓他覺得滿心歡喜。


  他收回手重新搭在兩邊,背靠著浴缸看著淋浴中的苟梁,這幾天他暗搓搓地偷窺的畫面真正出現在他眼前。他貪婪地看了一會兒,又有些不確定剛才的判斷——不僅是酒窩和後方,苟梁的每一個地方都對他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修長筆直的雙腿,健瘦的腰肢,胸前的……


  哪怕苟梁這次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那裡迎著水流,他也仍然看得著迷,抬起手忍不住地想佔為己有——但緊接著,他卻發現即使隔著這麼近他的距離,他同樣無法觸碰到他。


  微微怔了一下,秦翟捏緊了手指抽回了手。


  他作為賀崇烽的時候,沒有腿疾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挫敗,又想到太多的食用姿勢被雙腿限制而不可能複製來讓小坑兒享受到,他不由有些頹喪地低聲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


  「什麼?」


  苟梁關了水,渾身濕漉漉地朝他看來。


  秦翟連忙收起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自我厭棄,笑了聲說:「沒什麼。」


  苟梁卻一皺眉,大步朝他走來。


  秦翟的眼神頓時又熱了幾個度,苟梁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被溜著的物件,頓時好氣又好笑。他跨進浴缸里,坐在秦翟身上往後撥了撥他精神抖擻的地方,說:「秦翟,我有沒有說過你這個人特別彆扭?」


  「什麼時候——」


  秦翟說著,驀地想起在那個世界小坑兒總是數落他越來越彆扭的事,他笑起來:「算上以前的話,你經常說。」


  「那你怎麼總是不改。」


  苟梁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上他的嘴唇,見秦翟眼中僅剩的最後一點晦澀也全都消失了,他叼住他的嘴唇磨了磨,輕笑著說:「不過,就算你彆扭,也討人喜歡。」


  秦翟坐直起身,一邊吻他一邊摸他身後,有點忍不住地說:「小坑兒……檢查什麼時候都能辦,就今天好不好?」


  他把自己的東西往苟梁那裡按去,眼神滿是火熱,正感性了一把的苟梁:「……」


  他惡狠狠地撓了撓秦翟的頭,冷笑說:「不行,你沒聽說過未滿三個月就上床的狗必分手嗎?」


  秦翟正要否決,卻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有些不確定地說:「好像,有。」


  「所以……你的狗爪子在幹什麼?」


  苟梁被他一根手指弄得有些受不了,咬他的耳朵罵他。


  秦翟輕笑著說:「我算了算,我們在那個世界好像也沒滿三個月,這句話一定是偽科學。」


  苟梁忍不住笑出聲來,秦翟試探地再動作他也沒拒絕,抱著秦翟的肩膀和脖子和他坐在水裡吻得難分難捨。苟梁現在是個特別有原則的人,說不行就不行,可是一對上秦翟有些自傷的眼神他就受不了。


  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縱容他,想要予他想要的一切,讓他快活開懷。


  「小坑兒……」


  秦翟忍不住了,動作倉促了許多。


  苟梁低吟出聲,配合著微微抬起自己的腰——就在這時,一個通訊接了進來。


  秦翟不想理會,已經被系統告知是哪個糟心玩意兒的苟梁氣呼呼地按了牆上的接聽觸摸鍵。


  果然,劉叔說:「先生,邱先生的手機響了有十五分鐘了,來電顯示是哥。請問,要接進來嗎?」


  苟梁按住秦翟還想往裡鑽的手,牙齒都敏感得有些在打顫,把吸著他脖子的秦翟抱得緊緊的,摸著他的脊背讓他安分點,苟梁說:「接。」


  電話接通后,卻是個陌生的女聲:「您好,請問您是段小天先生的朋友嗎?」


  有人搶了手機,緊接著段小天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頓時傳了進來:「邱遇,我被甩了,嗚嗚嗚……」


  苟梁額角抽了抽——這個句式,原主簡直不要太熟悉了!


  「我記得,四天前你才甩了老白,現在就有人能甩了你?」


  苟梁怒。


  段小天:「我被甩了,邱遇……」


  傷心欲絕的段小天來來回去只有這一句,等他哭了好一陣之後,忍無可忍的女經理接過電話,總算讓太陽穴都開始漲疼的苟梁知道了原委。


  原來他們散場之後段小天沒離開,而是換場子去了那家飯店街角的酒吧。


  結果喝多了酒,他就趴在位置上抱著手機哭,後來不知道是哪來的喪心玩意兒和他坐在一起聊了聊人生,把他脖子爪子上的金銀還有錢包都給騙走了,連耳朵上的碎鑽耳釘都沒被放過——據女經理推測,估計連銀行卡密碼他都泄漏了,因為剛才拿他手機掃碼付款,全部顯示餘額不足。


  「讓白東明處理。」


  秦翟見他皺眉手指沒再亂動,親著他的耳朵說。


  聯繫了白東明,苟梁說了段小天在某酒吧被劫財劫色的事,聽對方從床上連滾帶爬地衝出去的動靜,頓時切斷了這糟心的通訊。


  「小坑兒,放鬆點。」


  秦翟急不可耐的樣子,苟梁看他聽了段小天肺活量十足的十分鐘哭泣表演,那裡還保持著教科書式的敬禮,倒在他身上有點好笑。


  「……還是別了吧,你得做檢查呢。」


  秦翟說:「那天不宜檢查,乖坑兒,抱緊我。」


  苟梁笑著和他親到一塊,兩人正入佳境,怎奈好事多磨。


  管家再次請求接入了兩個通訊:一個來自於劉一行,高女士終於聯繫了任查,鎖定對方大致位置,他來請示下一步的行動;另一個則是苟梁的研究室,據說是在一個穴位有了重大發現,激動地請他過去。


  苟梁這一去就是一整夜。


  西醫無法修復原主的神經受損,對秦翟的雙腿更是束手無策。原主一直在中醫上找突破口,苟梁成全了他,以他現在的醫術,不憑藉道具他也有信心治好自己的手和秦翟。只不過,原主的水平已有考究,他也不能冒進。


  和研究室里的狂人們奮鬥了一夜,改進了治療策略,苟梁才踏著晨光走出研究室。


  秦翟也起了個大早,他現在的臉色比起昨天晚上被再三中斷時的難看已經恢復如常,不過在聽說苟梁還要去上班時,眉頭又皺了起來。


  「去休息,哪兒也不準去。」


  秦翟面露強硬。


  不過這種能讓道上人雙股戰戰的語調,苟梁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一夜未眠他看起來精神還很不錯,邊吃著秦翟的愛心荷包蛋,邊說:「上午預約了兩個病人,我總不能對他們不負責任,下午一定請假。」


  秦翟想反對,但又知道他的脾氣執拗起來比自己還衝著實沒必要讓他不高興,沉吟片刻說:「中午我有點事要辦,讓人接你回家。」


  苟梁說:「你昨天也沒睡吧,待會兒不要送我了,快去休息吧。」


  秦翟說:「你不陪我,不想睡。」


  苟梁忍俊不禁,抬手喂他吃了一口蛋,說他:「秦爺,你今年才三點五歲吧?」


  秦翟嘆笑了聲,對他無可奈何。


  苟梁到醫院之後就聽說了一樁新鮮事——昨晚某酒吧被圍了,有一個小偷被五花大綁在了店門的柱子上,見了客人都要大叫:爸爸我錯了。


  他這才想起來問系統段小天的情況。


  原以為對方肯定得菊花殘滿地傷,沒想到這兩個傢伙是滾一塊去了,結果這傢伙因為喝得太醉沒能起立。之前倒打一耙痛斥白東明對自己始亂終棄的段小天,作為一個縱橫男科閱遍長棍的專業醫生,卻是抱著原婦產科主任哭得驚天動地:「我肯定是壞掉了,你不要嫌棄我,老白!」


  苟梁:「……」


  他給白東明鞠了一把同情淚。


  【系統滿是遺憾地說:本來還以為他們肯定要來一發起床炮呢,結果白東明這慫貨居然又被他爹給叫走了。[攤手]】


  【苟梁輕輕抽了一口氣,睜大眼睛說:小肆……你什麼時候有的這愛好?】


  【不小心說漏嘴的系統:…… 】


  【叮!親愛的主人,有危險人物靠近目標大大,請注意!!】


  【苟梁連忙去看了一眼,然後:小肆,你這話題轉移得也太生硬了。來,乖乖和爸爸聊聊統生。】


  【系統:爸爸,我錯了嚶!】


  只見系統監控內,身穿服務生制服的田子洋端著紅酒走向秦翟,在給他倒酒的時候,卻猛地一顫,低聲呢喃:「賀、賀崇烽……」


  隨即,紅酒杯被他倉促撞倒,酒液眼看就要潑向秦翟披在腿上的毛毯上——


  這時,站在秦翟身後的保鏢出手如電地掀起西餐桌布,再舉重若輕地放下。


  餐桌上的杯碗食物在躍起的一瞬后,又分毫不差地落回原地,只除了本應該潑在秦翟腿上的酒液——它,準確地著陸在了田子洋的臉上。


  緊接著,保鏢一腳踩在錯愕的田子洋腿彎上。


  田子洋疼得單腿跪地,手中拿著的紅酒瓶一顛簸,酒液猛地沖了出來——一股腦潑在了表情還凝固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陳三身上,潑了他滿臉滿身。


  下意識地閉緊眼睛的陳三在身邊低胸美女的驚呼聲中,狠狠一抹臉,眼神殺向秦翟。


  只聽秦翟安坐在對面說:「當心了,陳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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