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味的帝王攻(5)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休沐日後的兩天時間總是皇帝最忙的時候,雖然有心召苟梁前來侍讀, 但被政務所累, 只能暫且作罷。
第三日, 退了早朝皇帝便宣苟梁前來伴駕, 沒想到來的卻是他的上官。老翰林告罪說是苟梁病了怕衝撞龍顏, 是故由他來代職。
病了?
皇帝眉頭一皺, 之後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略翻過幾頁書, 童艮生很有眼色地捧了一張藩地送來的請安摺子充作緊急文書, 讓政務繁忙的皇帝陛下名正言順地打發了兢兢業業的侍讀學士。
因不好太過表露對苟梁的優待,皇帝略一沉吟對童公公如此這般地囑咐一番。後者心中驚疑不定,口中忙恭恭敬敬地答應下來, 隨即安排人將苟梁請入了藏書閣中, 特意交代切莫聲張。
苟梁來時, 皇帝已經等在廂房內,正翻著苟梁讀書時寫的手札。
「臣楚陌參見皇上……」
跪禮還未行完,皇帝已經大步上前來將他扶了起來,打量著苟梁, 只見他不僅聲音虛浮,臉色更是蒼白,眼圈下浮著一層淡淡的青黑。
「怎生病的這般重?」
皇帝的眉頭緊緊擰著, 在苟梁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帶著他坐下來,轉而看向童艮生:「太醫什麼時候到?」
童艮生垂首斂眸, 不敢多看兩人的姿態, 恭聲答道:「回陛下, 太後殿下今日鳳體微恙,召了鄭太醫前去——」
「換其他人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皇帝怒道。
童艮生打了一個哆嗦,連忙稱是。
他怕別人看破皇帝陛下和苟梁的曖昧關係,想著一事不勞二主,那鄭太醫又是三朝元老,是個嘴巴嚴密的,所以才想請他來。
但比起苟梁的身體,皇帝根本不在意這種微末小事。
被情潮折磨了兩個晚上未曾安枕的苟梁反應有些遲鈍,見他辭色鋒利才驚地跪下,誠惶誠恐道:「謝陛下隆恩,微臣無礙,還請莫要驚動太醫。」
「起來。」
「陛下,微臣真的不礙事——?!」
見他不肯起身,皇帝掐著他的腰猛地把他提了起來扣在懷裡。
苟梁僵成了木頭,錯愕地睜大了眼睛:「陛陛陛陛下……」
蒼白的臉上陡然添了一層紅暈,過近的距離讓苟梁呼吸一滯,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受了驚,他整個人像是被撩撥的含羞草一樣猛地縮了起來。見狀,皇帝克制地鬆開了他,復又將他按在位置上,凝聲說:「愛卿病著,朕准你不必多禮,且坐著吧。」
苟梁眨了眨眼睛,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獃獃地看著皇帝。
皇帝低頭看著他,這副傻氣的樣子,讓他歡喜,可看著他如此憔悴,那股喜意很快又被沖淡了。他用手背貼了貼他的臉頰,燙手的溫度讓他眼眸沉了沉,輕嘆道:「怎能如此不知愛惜自己?」
「陛下……」
苟梁恍若置身夢中,抬手想要碰一碰皇帝的手,這時夜梟先去太醫院傳喚太醫的童公公一步提著鄭太醫出現。
苟梁驚回神,猛地往後退了退,慌張地說:「陛下,微臣沒事,真的,不必勞煩鄭太醫了。」
皇帝按住他的肩膀不許他逃避,沉聲道:「有沒有事,太醫說的算。」「微臣已為自己看過,真的不礙事的……」
苟梁把手往身後藏,在皇帝陰沉的目光下聲音卻是越來越低,被皇帝抓著手腕按在脈枕上,也不敢反抗。
鄭太醫按著苟梁的脈搏,那脈象讓他吃驚之餘心下一沉,眉目也隨之凝重起來。
暗吸一口氣,他鄭重道:「楚大人,請您平心靜氣,不要緊張。」
苟梁的眼圈都急紅了,乾脆放鬆開緊緊捏著的拳頭,破罐子破摔道:「鄭太醫,您不必費心思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只是中毒之後體質虧損,這兩日心悸盜汗,所以晚上睡不好而已,養一養……就好了。」
鄭太醫再按他的脈搏,原本心中起的驚濤駭浪被苟梁成功安撫。
苟梁這脈象和雙兒情潮時未得紓解以致□□堵塞、郁燥難眠完全相同,但他自中了那紅塵醉之後因藥性太烈而導致根莖萎靡、陽精難泄,出現這樣的脈象卻也是說的通的。
解除了猜疑,鄭太醫暗暗鬆了一口氣。
又見苟梁一臉難堪的模樣,他心有所察,慨然道:「楚大人所言不差。只是夜不能寐終是傷身,不若老夫開一副溫和的安神湯藥,讓楚大人稍作休息……」說著,他才想起來他現在面對的不是普通病患,還是當著皇帝陛下的面,連忙斟酌著措辭把苟梁剛才的判斷更仔細地說了一遍,無外乎是紅塵醉的鍋。
等苟梁喝下安神葯睡著之後,鄭太醫對沉著臉的皇帝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連任三朝,現在不僅是太醫院的院判還是皇室最信任的太醫,自然是個醫術高明的聰明人。
此時看到皇帝憐惜地撫著苟梁的側臉,垂眸凝視對方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懂的?
何況,一向不喜人近身的皇帝還一路將睡著的苟梁從正陽宮偏殿抱回了正殿寢宮,讓他睡在了龍床上。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也是因此,鄭太醫才更加謹慎。
皇帝看向他,「說。」
鄭太醫道:「陛下,我雖與楚大人相交不深,不過卻也知道他在醫道上頗有造詣,怕是……已經知曉自己的真實情況了。」
皇帝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睡夢中還皺著眉頭的苟梁,心裡生起一股心疼。
——難怪他剛才那般抗拒,原來竟是已經知道自己傷及男子根本,不願意在他面前揭開傷疤。
靜默片刻,皇帝低聲道:「他的身體到底如何,你給朕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鄭太醫伏低身,恭聲道:「陛下,老臣這幾日翻遍醫書,曾在一本古籍看到紅塵醉的又一記載。書上言,若男子用紅塵醉過量導致根糜陽滯,將使肝火積鬱,□□焚身,須得借外物助陽氣排解,方可固本培元,否則日久……恐傷壽數。今日老臣觀楚大人的情形,正應了書中所述。」
皇帝心驚,忙問:「當如何排解?」
鄭太醫清了清嗓子,道:「據書中所載,乃是刺激□□內藏之穴位,以勃陽渡精。」
皇帝不恥下問地請教了深藏內里的穴位所在,綳著一張臉將鄭太醫連同夜梟暗衛都一併打發了下去。
【幾天前親眼看著苟梁催眠了鄭太醫去看一本根本不存在的醫書的系統,在此刻終於看清了某人的險惡用心:厲害了我的主人!( ° ▽、° ) 】
【苟梁矜持一笑。】
紅塵醉對宿體有致死的毒性,早在苟梁清醒后就用了毒素凈化道具清除。
而雙兒的情潮,比起苟梁當初媚毒發作的痛苦完全是小巫見大巫,要忍耐並不難過,但苟梁怎會放過這種神助攻的劇情呢?
滿心柔情的皇帝陛下自然看不穿他的小心機。
此時,他正凝視著苟梁,帶著粗繭的手指輕撫著他白嫩的側臉。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笑了一聲,低頭在苟梁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道:「……如此,也好。」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0.01%!】
苟梁:!!
自從小草莓之後,苟梁再也沒有感受過初期目標大大的主動,心中頓生狂瀾。
他在「睡夢」中發出一聲嚶嚀,啟唇囈語。
皇帝傾身聆聽,才聽到他微弱地呼喚著:「陛下,陛下……」
心中一熱,皇帝俯低身碰了碰他討人喜歡的嘴唇,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連連用嘴唇印在苟梁的唇瓣上。
他沒有任何經驗,全憑著心中的衝動和直覺在行動,一手捧著苟梁的臉,一手抱進他的腰將他納入自己的懷抱,親昵地吻著他。
苟梁毫無所覺地睡著,因為溫柔的撫慰,眉間疊起的痕迹慢慢平復。他的臉蹭了蹭皇帝火熱的手心,像一隻饜足的貓兒一樣乖巧溫順,也不知在夢中看到了什麼場景,他嘴角莞爾,露出淺淺的酒窩,口中喃喃:「陛下……」
嘴唇隨著窩進手心的動作蹭過貼在他唇瓣上的皇帝,很快讓皇帝領會到其中妙處,來回廝磨著他的軟唇。
苟梁嘴唇發熱,無意識地砸吧砸吧嘴唇,在夢中傻笑起來:「好吃……」
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食物,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濕熱軟嫩的舌尖在皇帝嘴唇上輕輕一舔——皇帝的呼吸猛地一頓,隨即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無師自通地吸住苟梁的舌頭,吞進自己的口中,失控地用力吸吮他,糾纏他。
「嗯……」
苟梁發出一聲吃痛的呻|吟,眉頭皺了起來,像是要醒過來。
皇帝卻完全顧不上這些,心中彷彿有猛虎出籠,他猛地翻身覆在苟梁身上,手指插入他的發間將他扣向自己,熱切地親吻他。
「唔……」
苟梁睫毛顫抖著,手指無意識地捏著枕頭和被角,將頭偏開一邊,企圖奪回呼吸。
皇帝追著他跑,不允許唇齒相依雙舌纏繞的距離有任何的改變。他另一隻手撫摸著苟梁纖細的脖子,清瘦的肩頭,隨即大掌握住苟梁緊緊捏著的拳頭,分開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喉間發出一聲喟嘆,皇帝將苟梁不適的音節吞沒或攪碎,唇舌相接的水潤聲讓他沉迷,更激烈地吻他試圖製造出更大的聲響。
皇帝迷醉地沉下身,將身體的重量放在了苟梁身上,親密的擁吻讓他一向冷靜的部位火速地昂首挺立。
直到窒息的苟梁開始本能的掙扎,皇帝才驚醒過來。
用手肘撐起身體,皇帝忍耐地從甜蜜的口腔中退了出來,讓苟梁得以喘息。
安神湯藥的效果極好,連續兩日的失眠讓苟梁也無比疲憊,就算是這樣激烈的交鋒也沒能讓他清醒過來。
此時的苟梁滿臉紅暈,眉頭微微蹙起,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在喘息間發出難以自持的輕吟,「陛下……好難受……」
聽著他的聲音,皇帝只覺腹內火上澆油。
握著苟梁手指的手更加用力,他一邊溫柔地揉著苟梁的頭安撫他,一邊沉下腰讓硬疼的部位隔著被子抵在苟梁身上,心中又是躁動又是歡喜。
皇帝平生從未有過如此開懷的時候,眉宇間被笑意染透,他笑出聲來。
那低沉磁性的笑聲讓苟梁渾身一顫,幾乎立刻就要硬了,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沒有破功醒過來。
濃郁的葡萄香味的正魂力將他包裹,濕熱的呼吸貼近耳邊,苟梁只覺耳珠微微一疼——被人咬住了。
而罪魁禍首含笑著問他:「愛卿想要什麼,嗯?」
睡夢中的苟梁自然不能回答他,他卻全不在意地繼續說:「只要你說,朕都允了你。愛卿,楚陌,子歸……」
連換了幾個稱呼仍然無法表達他情熱的萬分之一,皇帝從苟梁的耳朵一直吻上臉頰,才福如心至地輕喚了一聲:「小坑兒。」
舌頭微微捲起,這聲呼喚極盡纏綿,讓人也跟著心口一軟。
「小坑兒……」
皇帝的聲音都軟化了幾分,苟梁似有所感,轉過臉來貼著他的額頭。他神態安定,急促的呼吸已經平復下來,一邊陷入更深的睡眠,一邊呢喃著:「陛下……」
皇帝輕笑,抵著他的額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輕嘆道:「小坑兒,好乖。」
睡著的苟梁未曾給他回應,皇帝卻情難自抑,貼著苟梁紅熱的嘴唇又闖了進去攻城略地。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動,皇帝的索取霸道又直接,但哪怕心裡滾過許多念頭,最終還是遏制住了掀開被子,撕開他的衣裳,將他徹底佔為己有的衝動。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99!】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1.11%!!】
「遲早……你是朕的。」
眸光深沉,皇帝重重地親了苟梁一口,這才翻身坐在一旁,努力平復情|欲。
饒是如此,他的眼睛還是一錯不錯地鎖著苟梁。
他是真的累壞了,哪怕被自己這樣折騰也仍然在藥效中恬靜地睡去。
而此時,一向冷清端莊的小翰林臉上因幾番窒息而憋紅了一張臉,嘴唇濕熱地紅腫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被弄亂,白皙的脖子上染了一大片紅霞,印著幾處被用力吸嘬出的暗紫色的吻痕。
皇帝輕輕摸了摸他的唇瓣,隨即收手抵唇悶咳了一聲,忍耐著重佔領地的衝動。
稍稍平復了下,皇帝摸了摸苟梁的頭髮,將他的發冠拆開,讓凌亂的頭髮披散開。
那髮絲黑密柔軟,手感如頂級絲綢一樣絲滑柔順,皇帝將他的發纏住指間,嘴唇印著他的額頭,靜靜地放空思緒,好半晌,才起身離開。
「童艮生。」
比往日低沉數倍的聲音響起,在大殿外侍立已有三刻時辰的童艮生打了一個激靈:「奴才在。」
皇帝並未召他進來,讓他取來生肌白玉膏,親自給苟梁的嘴唇和脖子均勻地塗抹了一遍。再將他頭髮理順披在枕邊,掖了掖被角,將納涼的冰器放得里龍床更近些,皇帝這才去泡了冷水澡。待徹底平復了慾念,他更衣整冠,著童艮生把今日需處理的奏摺搬了過來。
苟梁醒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明黃色的床帷。
他這一覺睡得太久,直接從晌午睡到了第二日的破曉時分。
他攏著被子坐起來,眼神有些呆,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的迷茫。揉著眼睛打了一個秀氣的呵欠,苟梁迷迷糊糊地覺得光線刺眼,又掀起被子蓋住了頭臉,重新窩回了枕頭裡,呻|吟兩聲,完全不想起床而和自己做鬥爭。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愛卿,醒了?」
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動作猛地一停,苟梁驚疑不定地從被子里哆哆嗦嗦地探出頭來,只見一身龍袍的皇帝陛下正站在床邊,含笑看著他。
苟梁瞠目結舌,猛地從龍床上滾了下來!
「微、微臣該死!請陛下賜罪!」
他驚駭過度,連紅潤的嘴唇也頓時白如紙片,跪下就要磕頭。
皇帝蹲下身,伸手一墊,苟梁本該磕在地上的腦門砸進他手裡,讓皇帝的臉色猛地一變。
——這麼大的力道,若不是他及時攔住,苟梁此時怕是要頭破血流了。
「皇皇皇上……」被人強硬地拉了起來,苟梁的腿還軟著,滿麵灰敗滿眼驚懼地重複著:「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皇帝又心疼又無奈,見他只是睡了一夜龍床就嚇得恨不得抹脖子以死殉天下的模樣,也不敢有太過親密的舉動,生怕逼急了他。收回手背在身上捏成拳,皇帝道:「愛卿不必驚慌。昨夜朕看愛卿用了葯安睡未醒,便留你住了一晚,無甚要緊。」
「微臣違背宮規法度,自當領罪……」
「楚陌。」
皇帝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苟梁驚得把聲音吞了回去。
皇帝輕嘆了一聲,隨後道:「若非當初你在宮中代朕受過中了劇毒,才會有昨日的場面,若要追根究底,這卻是朕的罪過了。」
「陛下,您別這樣說,微臣能為陛下分憂是微臣的福分,縱死亦不悔!」
苟梁脫口而出,隨即臉上一紅,忙低下了頭。
皇帝嘴角揚起,道:「朕不需愛卿為朕赴死,只要愛卿將養好身體,好好侍奉便足矣。此間事不必再提,朕該去上早朝了,愛卿在正陽宮用了早膳再出宮吧。」
苟梁這才注意到時間。
不敢耽誤皇帝上朝,他正要謝恩領旨,卻見皇帝上前一步拂了拂他披散的長發,低聲道:「朕許你今日休沐,回去好生將歇著,莫再讓朕擔心。嗯?」
苟梁錯愕地抬起頭來,驀地,面紅耳赤。
「微微微臣遵旨,謝陛下隆恩!」
說罷,苟梁連忙出了內殿。
皇帝目送他落荒而逃,揉了揉指腹上殘留的柔軟觸感,微微一笑。
這一日,他於政務上效率飆升,卻也同樣心不在焉。
皇帝一心二用地琢磨著該如何為苟梁排解,才不會嚇壞正直又膽小的小翰林。那肅穆的模樣幾乎讓童艮生以為他在思考攸關國家存亡的大事,一整天都秉著呼吸不敢貿然打擾。卻不想,第二日苟梁休假回來卻是生龍活虎,皇帝旁敲側擊地詢問他的身體狀況,苟梁謝恩說自己已經無礙。
皇帝滿心失望。
待問過鄭太醫之後才知那餘毒時有發作,但日期不定,而苟梁身體底子好,這個月應是不會再有不適之感了。
皇帝便只好克制著,暗想忍耐一個月也無妨,然而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這日,聞得勤勉好學的小翰林在藏書閣讀書,皇帝百忙中抽空去了一趟。原本只想著遠遠看上一眼便好,卻不想苟梁看書疲了,捧卷靠在靠著椅背上正睡著。
「愛卿?」
皇帝輕步上前,試探地喚了一聲。
見苟梁睡熟了,他動作比思緒更快地俯身親了親苟梁的嘴唇。
偷香竊玉,躁動人心。
見苟梁未醒,早已食髓知味的皇帝不滿足於淺嘗即止,得寸進尺地深入苟梁口中。
可他忘了這一次的苟梁可沒有服用安神葯,被奪了呼吸,纏著舌頭,不一會兒就從睡夢中驚醒……
於是,四目相對。
苟梁睫毛一顫,錯愕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