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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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激動了, 這不僅僅是一頓簡單的晚飯, 而是她和督主的關係又邁進一大步的有力證明啊!!
她高高興興地應下:「多謝督主。」
陸縝見她一臉歡喜, 唇邊也泛起笑來:「你不是說要給我拜年嗎?」
四寶被敲了一棍子, 原本準備好的拜年詞都給敲忘了,只好臨場發揮:「額……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陸縝挺喜歡看她絞盡腦汁的模樣, 含笑道:「你這是拜年還是祝壽?」
四寶努力想了想:「那就.……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健康喜順,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升官發財!」
她說完覺著自己又說了一段廢話,不覺鬱郁,這位都已經權傾朝野位極人臣了, 再高還能去造反不成啊?
陸縝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 正好這時候年糕熱好了,晚膳也備齊,她本來以為督主留飯也是讓她在食間吃,沒想到他淡然吩咐一句:「坐下吧。」然後讓人取了方桌來,面對面地放著兩張帽椅。
四寶怔了下才小心道:「奴才怎麼敢跟您同桌用飯。」
陸縝不答, 仍舊讓人擺著飯菜碗筷, 四寶再沒敢多嘴, 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成安羨慕的眼淚已經流成了海。TAT
有下人捧來乾淨的巾子和痰盂, 陸縝凈完手又用茶水漱口,這才優雅地提起筷子準備用飯,四寶拿出當年國旗下講話的緊張心情,有樣學樣,也按照他的排場準備停當,這才小心拿起筷子。
他見她似有些拘謹,挑了挑唇角:「不用這麼小心,按照你平時的習慣來就是了。」他頓了下又道:「你燒我衣裳砸到我身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般謹慎。」
四寶:「.……QAQ奴才不是故意的。」再說衣裳又不是她燒的!
陸縝看來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錯,把要給他布菜的下人遣退了,屋裡只留下二人。他悠然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四寶剛夾了一筷子如意蝦準備放碗里,聞言忙放下筷子道:「奴才今年十五,過完年就十六了。」
陸縝提箸:「那是不小了。」
他又問道:「四寶這名字當是小名,你大名叫什麼?」
四寶下意識地道:「四寶寶……」
陸縝:「.……」
四寶想到家裡那對兒賣了女兒的極品爹媽就躁鬱,一點都不想提這家人,於是乾笑:「奴才凈身進宮已經丟了家裡的人,也不敢再用祖宗姓氏了,乾脆就把四寶當了大名。」
她又小聲補充道:「奴才覺著四寶這名字可比翠花狗剩鐵柱之類的好聽多了,用做大名也不丟人。」
陸縝見她不想說,也沒再多問,他想知道的事兒,動動嘴皮子就能知道。
他先夾了一筷子年糕蘸了白糖送進嘴裡,他其實不怎麼愛吃甜的,不過四寶做的年糕香甜糯滑,一入口便纏綿唇齒,好吃卻並不膩歪,只可惜回了一遍鍋,稍稍失了些清香。
他道:「瞧不出來你還會做吃食。」
四寶作為一個吃貨,在沒人給管飯的條件下,自己生生練就出了好廚藝來,她自豪臉:「奴才進宮之前跟著家裡人學了幾手,不光會做家常菜,尋常打絡子縫補衣裳都難不倒我。」
她說完眼巴巴地求誇獎,陸縝卻想到別處去了,打絡子縫衣裳這種活計就是太監堆兒里也鮮少有哪個會的,太監中娘炮的雖然多,但是像四寶這樣娘的表裡如一的.……還真不多見。
所以對她喜歡男人這事兒,越想越覺著合情合理。
他漫無目的地思索一會兒,目光一轉就看見她求誇獎的星星眼,不覺一笑:「能下得棋能算得賬,生活大小事兒也都能自己料理,你也是個幹才了。」
四寶心裡暗爽,擺擺手假假謙道:「哪裡哪裡,奴才也就是比常人多盡一二分心思罷了。」
陸縝失笑。
他跟她閑談幾句,四寶原本提著的心也緩緩放下來,督主是一個非常引人著迷的人,不光是指他的相貌,還有他跟人說話時的氣韻,吃飯時的儀態,風神朗朗,修長的手指攥著竹筷,她趁著吃飯的功夫忍不住瞄了好幾眼。
宮裡的碗精緻小巧,作為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少女,四寶一頓能吃兩三碗飯,飯前還要喝一碗湯吃好些菜,不過她想起馮青松給她那本冊子,估摸著督主應該不喜歡人在他跟前胡吃海塞的,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裡送,還不敢吃的比他快。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實在沒有什麼比對著一桌美食不能大口享用更痛苦了,雖然有督主的美色可以欣賞,但是看他也不頂飽啊!
陸縝見她老偷瞄自己,忍的一臉猙獰,放下筷子道:「你想吃什麼就動筷子吧,我既請你,總不好讓你沒吃飽就回去。」
他見四寶一臉訕訕,又補一句:「隨意用吧,我不會怪罪你的。」
四寶等的就是他這句,敞開肚皮吃起來,陸縝邊吃邊饒有興緻地瞧著她,其實她吃相併不難看,緊抿著唇角,既沒什麼異響也沒漏飯,不過怎麼看怎麼覺著香甜,引得他都不由得多用了些。
等一頓飯用完,底下人把碗筷收拾乾淨,四寶正琢磨著時不時該告辭了,陸縝卻又起了興緻,命人取了棋盤出來,要跟她手談一局。
四寶忍不住問道:「督主.……夜已經深了,您不出宮嗎?」
陸縝一抖衣袍坐下,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從年前到正月里,我都會在宮裡主事。」
四寶哦了聲,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宮裡是挺忙的。
他一笑:「不想下了?」
四寶果斷一屁股坐下:「哪能啊!跟您下的每一局都讓奴才受益匪淺,我巴不得天天跟您下一盤好受到您的教誨!」
陸縝照舊讓她先行,四寶抬手拿棋子的時候,沒留神把他那邊的黑子碰掉了幾顆,他伸手想要撿,她飛快地鑽到桌子底下道:「哪兒能讓您動手呢,這點小事兒我做就成了。」
她彎腰弓背地在雪白的毯子上摸索棋子,陸縝把玩著手裡的棋子等著,目光隨意掠過去,卻不由得在她身上凝住了。
屋裡燒了地龍,她進來的時候已經把厚衣裳脫了,就見她身子彎成一個優美的弓形,隱約能看到漂亮的脊柱,他下意識地順著往下看,臀部挺翹圓潤,雙腿修長筆直……
陸縝心頭微漾,瞧了幾眼才發覺自己在幹什麼,忙收回目光,伸手揉了揉眉心,這才把目光專註落於棋盤上。
四寶摸索一遍,終於把掉下來的幾枚棋子找著,興沖沖地挽起袖子:「督主咱們開始吧。」
她雖然次次被陸縝吊打,不過好些日子沒下棋了,一摸到棋子棋癮就翻上來了,『啪』地一聲,痛快落下一子。
陸縝其實對下棋興緻平平,不過因著當今皇上喜歡下棋,棋藝也高超,時不時叫他對弈,他的棋藝這才練起來了,天分擺在那裡,就是只用二分心力,也遠比別人下的要好。
所以與其說他喜歡跟四寶下棋,不如說他喜歡看她下棋時候的表情,時不時抓耳撓腮擠眉弄眼,在這肅穆板正的皇宮內,顯得格外的鮮煥,看她眉飛色舞,倒是比下棋本身更有趣。
他在棋盤上只投入了三四分心思,細白的兩指夾著黑子,隨意問道:「你這下棋的本事是誰教的?」
四寶正在埋頭苦思,聞言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道:「王國慶。」
陸縝覺著這名字頗澀口,蹙了蹙眉道:「他是誰?」
圍棋班的老師……四寶囧囧道:「就是.……教我下棋的先生。」
他嗯了聲:「我給你的棋譜可有認真看過?覺著如何?」
四寶道:「回督主的話,挺好的……就是我不太看得懂。」
他一哂:「你倒是實誠。」
四寶順桿爬,嘿嘿笑道:「都是跟督主學的。」
陸縝瞥了她一眼,跟他學什麼都能學的來,學『實誠』二字真是天大的笑話了,要是換個人說,他指定以為她在諷刺。
四寶正對上這斜斜一眼,只覺得其媚竟也如絲,心肝不由自主地亂跳起來,他在暖閣里穿的尋常,反倒襯出幾分慵懶風情,頭髮也散了下來,幾縷青絲低垂,越發顯得艷若桃李。
她忙低下頭不敢再看,臉不知不覺就紅了。
陸縝沒想到她下個棋也能臉紅,又瞧了她一眼,想想她那古怪的愛好,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小東西。
四寶緩了會兒才把心跳壓了下來,賊眼再不敢亂瞄,規規矩矩地低頭下棋,不過這時候夜已經深了,她腦子轉的再靈也抵擋不住生物鐘的侵襲,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陸縝見她眼皮子都快粘一塊了,放下手裡的棋子:「今日就下到這裡吧,你先回去。」
四寶假裝客氣了幾句,見他似笑非笑,忙把嘴巴閉緊了,她正要轉身告退,他似想起什麼一般,突然道:「先等等,有樣東西要賞給你。」
四寶眼睜睜地看著他背後靈異樣從身後冒出來,等小心臟平順了才小心覷著他神色,見他神色淡然,也瞧不出什麼來,暗自嘀咕督主他老人家不會把自己忘了吧。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四寶嗎!
她吐槽歸吐槽,反應倒也不慢,把手裡一直牢牢攥著的傘遞還回去:「上回借您的傘一直沒還,我這心裡老是惦記著,想當面給您還回去。」
陸縝卻沒接那傘,似笑非笑:「不是成安借給你的嗎?「
四寶面上一窘,厚著臉皮道:「還是您仁厚,多虧了您的吩咐了,當然也是安叔大方。」
成安在後面聽的心裡一樂,也有人叫他叔啦!臭小子許你叫了嗎你就叫叔!
這油紙傘能擋大風擋大雪,分量也實在,四寶兩手托著油紙傘,託了會兒手臂就開始發顫,成安伸手就想接過來,沒留神陸縝先他一步,伸手接過那傘,閑閑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兒?」
四寶憋的腦子缺氧都沒憋出一個理由來,半晌才擠出一句:「沒別的了,就是想瞻仰瞻仰您。」
陸縝眼底掠過一絲笑影,哦了聲:「瞻仰不是給死人用的嗎?」
四寶腦子大概是真憋缺氧了:「那……參觀參觀?」
陸縝:「.……」
她哎了聲,反應極快地輕輕往自己嘴巴上拍一下:「奴才嘴笨,一見您那崇敬之情就如滔滔江水連綿而出,歡喜的連話都不會說了,督主恕罪!」
為了不被拍死在沙灘上,成安覺著自己的詞庫可能需要更新一下了,瞧這小詞一套一套的還。
四寶被自己給麻的神魂顛倒,突然下巴一涼,被油紙傘輕輕託了起來,陸縝語帶調笑:「你不是想參觀嗎?低著頭怎麼參觀?」
四寶沒想到他還有開玩笑的閑情,認知又被刷新了一遍。他把傘隨手交到成安手裡:「出來回話。」
四寶把賬本子整理好,抱起來出了門,陸縝今兒換了身常服,不過穿他身上也格外清雅,他讓她在身邊跟著,隨意閑話幾句:「最近幾日可有看新的棋譜啊?」
她最近差點沒被和嬪整出心理疾病來,哪裡有閑工夫琢磨別的。不過這話也不好直接說,她潤色了一下才道:「回您的話,最近事兒忙,各宮的貴人都催得緊,畢竟正事兒要緊,棋譜再好也只能暫放下了。」
陸縝哦了聲:「貴人都催的緊?」他皂靴踏在積雪上,發出咯吱的輕微響聲。
四寶估計他是又聽出來了,乾笑了一聲,不敢再耍小聰明。
陸縝確實不喜歡人在他面前掉鬼,不過見她白白凈凈斯文靈秀的一張臉,就是耍小聰明也只讓人覺著分外靈動,這時見她不敢再說話,不自覺微皺了下眉,也默然了。
一行人並道出了東廠,四寶正琢磨著怎麼再起個話頭搭訕,人就已經出去準備分道兒走了,陸縝道:「既辦完了事兒,就先回去吧。」
四寶陡然生出一種吾命休矣的感慨,一步三回頭地往內官監走,成安斟酌了半晌才道:「督主,四寶這孩子.……」
陸縝瞥他一眼,他立馬安分了。
四寶愁眉苦臉地回了內官監,一進去就覺著氣氛不大對,馮青松帶著幾個人站在廊下,一個妃嬪宮裡總管太監打扮的人站在院里,兩邊竟有些對峙的意思。
她腳步頓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往馮青松身後一轉,就覺著總管太監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圈,帶著不大明顯的惡意:「這就是你那乾兒子,果真水靈。」
他用絹子捂著嘴咳了幾聲,背著手道:「娘娘瞧這孩子生的水靈,想把四寶調到長清宮伺候,就問問你肯不肯放人了。」
四寶一聽就知道是和嬪宮裡的人,這是準備把她要到身邊好生整治了?
其實和嬪也很鬱悶,本以為區區一小個太監,拉過去隨意杖斃也就完了,哪想到廢了這麼多周折,十三皇子還跟她鬧了一場,人到現在卻還活蹦亂跳的,她原本七分火氣也暴漲成了十二分。
馮青松知道這時候一鬆口四寶就是個死,他也不是什麼捨己為人的人,但到底處了近兩年也不少情分,這時只能客氣笑笑:「這孩子也就驢糞蛋兒外面光,外面看著精明,其實內里蠢笨得很,也就只配在咱們內官監打打雜,就怕帶回去驚擾了和嬪娘娘,那就不美了。」
總管太監臉往下一沉:「驚擾不驚擾的,還不是娘娘說了算,咱們當奴才的照著吩咐來也就是了,你還要違抗不成?」
馮青松內里火急火燎的,掩嘴咳了聲拖延時間,等到總管太監面有不耐了,他才把心一橫:「那就真是不巧了,督主也看上了這孩子,想要過去伺候茶水,這可如何是好啊.……」
總管太監並不信他鬼話,冷笑一聲:「我說老馮啊,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督主要人那咱們是少不得要給幾分薄面,但你一開始怎麼不說清楚?現在再來說這話,是瞧我好糊弄,還是沒把和嬪娘娘放在眼裡?!」
馮青松現在也只想到再去成安那邊通通路子,正欲再編幾句把話說圓了,遠遠就見內官監有人跨進來,定睛一看是東廠的人,手裡還捧著本書。
那人走進來眼睛先轉一圈,目光隨即落在四寶身上,把手裡的書遞給她:「這是督主吩咐給你的,讓你好生看看,你準備準備,下午去東廠一趟。」
這神轉折來的措手不及,四寶愣了會兒才雙手捧著接過來,就見封皮上寫著《千層寶閣》四個字——是本絕版的棋譜。
她怔忪完之後渾身簡直猶如陽光普照,脖子也不縮了,氣勢也起來了,故意往總管太監臉上掃了一圈,含著笑欠身行禮:「替我謝謝督主他老人家。」
東廠的人把話和東西帶到就走了,雖然也沒多說什麼,但足以表明態度。
馮青松將眉毛一挑,和氣地笑了笑:「對不住和嬪娘娘了。」
就是皇后敢不敢不給那尊大佛的面子還兩說,反正和嬪肯定是得罪不起的,總管太監臉兒變得也快,一轉眼就是一副笑模樣:「哪有哪有,我一看這孩子就是有前程的,既然督主瞧上了,那娘娘想必也能體諒,我這就回話去了。」
四寶眼看著他走人,把棋譜抱在懷裡長舒了口氣:「可算是得救了。」
馮青松也感嘆道:「你小子,真是天生的好運道啊。」
四寶下午特意換了身比較新的衣裳去了東廠里,下午陸縝果然在,不過還在給摺子批紅,她袖著手規規矩矩地低頭等著。
她本來以為陸縝壓根沒覺察她到了,卻不知道陸縝時不時瞧她一眼,有這麼個水靈人兒在跟前伺候,看摺子看累了也能歇歇眼睛。
他罕見地生出一種從馮青松那裡把他的寶貝乾兒子搶過來的衝動,不過這事兒實在是跌份兒,他也只是一想便掠過這一茬。
等把摺子批完,他照舊命人擺好棋盤,這回格外命人多擺了兩壺茶一盤子點心,輕描淡寫:「這回可該夠你吃喝了吧。」
她一聽就知道他還記得上回她把手伸到他茶碗上的事兒,不由得暗暗捏了把汗,乾笑道:「夠了夠了。」又照例拍一句馬屁:「看著您,就是不吃不喝心裡也舒坦。」
輕音軟語讓人不信都不行,陸縝不由抬眼瞧了瞧她,總覺得這小子拍馬屁跟說情話似的。
他也沒再多話,照例把白子推給她,讓她先行一步,這一場又是毫無意外的吊打,不過不同的是四寶不用喝茶解壓了,她改抖腿了!
她本來是想把手伸向那茶杯的,沒想到督主同時也伸手拿茶杯,兩人的手在半空中交握,她又不留神在人家的手背上摸了把……雖然督主沒說什麼,她是再不敢拿了。
她一開始還只是小幅度的抖,越往後頻率越快幅度越大,後面伺候的成安都看不下去了,又怕驚擾陸縝下棋,重重地咳了聲,用拂塵在她膝頭輕輕敲了一下。
四寶一下子老實了,不過也沒老實多久,又開始抖起了腿子,成安正想給她一下,她就苦著臉扭過頭:「安叔,要不您把我按住吧?」
成安心說你個小兔崽子還敢使喚起老子來了!正準備往她後腦勺扇一巴掌,就見陸縝抬了抬眼皮看著他,他反應迅速地半道兒轉向,兩手牢牢地按住四寶的肩膀。
四寶這下終於不抖腿了,她上半身都開始晃了,跟抽了羊癲瘋似的!
成安倒是給嚇住了:「四寶你怎麼了你?發羊癲瘋了?!」
四寶:「.……沒,我這是毛病。QAQ」
她抖起腿來自己都害怕,上輩子有一回被幾個舍友強行摁住,結果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差點被送到校醫院!
幸好這時候一盤棋也快下完了,陸縝落下最後一子便命人收了棋盤,倒也沒說什麼,回身繼續看摺子了。
陸縝看摺子的時候腿不自覺抖了幾下,等反應過來才覺著不妥,放下摺子在屋裡轉了轉,這才回到原位板正坐了,伸著一雙長腿,強行壓抑抖腿的迷之衝動。
成安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想到四寶抖腿那魔性的場景,站著站著大腿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抖了起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忙扇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