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親愛的, 這裡是防盜君,想看正文的話等24小時或者補訂閱刷新  他垂涎三尺地看著她棉衣里露出來的一截雪白脖子,伸手就要來拉她手腕,連掩飾也顧不得, 直接道:「四寶你也知道本殿下的心意, 別的推脫的話也不用多說, 直接跟我上馬車還能少受點罪, 你這幾天好生伺候著,我回去就叫人給你陞官。」


  這事兒還真是他.媽的!四寶額上青筋亂跳,猛地縮回手不讓他拉著,又用肩膀重重地撞開了離她最近的侍衛, 瞅准機會就撒腿狂奔了。


  十三皇子這回是禁足跑出來的, 壓根沒敢多帶人, 這才讓她僥倖跑掉, 卻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大膽子敢跑,怔了怔才厲聲道:「蠢貨,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追!」


  四寶也不是光跑路,手上也沒閑著, 兩邊是平頂的民房, 外面有放置的水缸醬缸還有花盆之類的,她瞧見一個就掀一個, 只要是觸手可及的都沒能逃脫出她的魔掌, 這些東西雖然不大貴重, 但路上也有不少人家探出頭來叫罵索賠。


  由於她身形較小,一矮身就跑開了,溜得非常快,一轉彎就跑出了巷子,路上又掀翻了好幾個小攤,有的人連她的人影都沒瞧見,只看見後面跟著的十三皇子一行人,紛紛圍上去索賠了。


  十三皇子倒也不是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元德帝最忌諱擾民,要是知道他在宮外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他下半輩子估摸著都得被禁足了。


  他是個渾人,被圍的不耐煩了,眼看著就要出手傷人,被趙玉慌忙拉住了:「殿下息怒,臣有主意。」


  皇上就算不會打罵他的親兒子,拿身邊這些狗腿出氣自然也免不了,趙玉見事情已經有要鬧大的趨勢,為著自己的性命著想,拚命攔住他,身上還挨了好幾下才沒讓他動成手。


  十三皇子恨聲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人給跑了,現在你還有什麼主意?!」


  趙玉忙拉住他道:「殿下若是放心,不如就把這事兒交給奴才來辦,奴才保准晚上把四寶帶到您別院里,還能不留痕迹。」


  他頓了下又道:「但還得請您把帶出來的侍衛借給我兩個。」


  十三皇子這回一共就帶了四個侍衛,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揮了揮手讓他把人帶下去:「要是這回人帶不回來,你提著腦袋來見我!」


  四寶一路狂奔而去,直到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停了下來,靠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氣,她今年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要是今天能平安回去,她絕對要找個機會去廟裡拜拜。


  她在原地歇了好久才把心慌和疲累一併壓下,一摸脖頸發現汗濕一片,她扶著牆撐著打晃的雙腿,她這回是徹底不敢在外面呆了,打算在約定的地方留個字條就回宮裡去。


  她方才亂跑一氣,一抬頭看周遭的環境竟十分陌生,走了半天走不出去才發現自己迷了路,無奈之下只好邊跟人打聽邊尋摸路線,好容易走出了那條四通八達的衚衕,發現自己竟來到了兩人約好的長風街。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讓她這個點兒一個人回宮她也沒那個膽子,反正兩人約定的時候也快到了,她索性多等了會兒,和謝喬川一道兒回去,路上發生什麼還能有個照應。


  四寶不敢站在人少的地方,乾脆就往人堆兒里扎,這才覺著安心,正惶惶的時候,忽然肩頭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頭上就被什麼蒙住了。


  把她牢牢制住的兩人正是十三皇子身邊的侍衛,她沒想到兩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搶人,慌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拚命掙紮起來。


  其中一個侍衛牢牢地鉗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對著驚慌的眾人道:「這是我家少爺,跟家裡的老爺夫人鬧彆扭,出走了幾日,今兒個終於找到了,多謝諸位了。」


  人大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眾人聽畢都緩了神色,就算有不信的,見兩人人高馬大手腳利落,也不敢提出反對,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拽著還在掙扎的四寶走了。


  謝喬川惦記著四寶要吃的糖葫蘆,特地繞到東街去買了兩串,讓人用糖紙包了,手裡拿著糖葫蘆,笑意輕快地往長風街走,老遠就看見街頭一陣騷亂。


  他不是好管閑事之人,也不準備去湊熱鬧,不過他耳力極好,一片嘈雜一種聽出一聲熟悉的悶哼,他臉色微微變了,連忙撥開人群沖了進去。


  這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他才擠進去,眼睜睜地看著四寶被黑布蒙著頭,被夾在兩個人高馬大的人中間,拖到一處深窄的小巷裡,轉眼就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謝喬川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甚至沒來得及思索利弊,人就已經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他走到一半卻又頓住了,目光一掃,將周遭的路徑牢牢印在心裡,然後毫不猶豫地沖著另一條暗巷子跑了過去。


  四寶雖然沒看清來人,但是用腳後跟想走能猜出來究竟是誰派來的,她知道被帶走了就是個『完』字,於是夾在兩人之間奮力掙紮起來,旁邊一人好幾次被她弄的險些脫手,隔著悶頭的麻袋往她臉上扇了兩巴掌,惡狠狠地道:「不想吃苦頭就老實點!」


  有麻袋擋著,這兩巴掌倒也沒多疼,四寶仍舊掙扎不休,那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來駕到她脖子上:「再敢動就要你的命!」


  四寶知道十三皇子是為什麼派人過來,所以來人不會取她性命,於是充耳不聞,仍舊掙扎不休,那人恨不得給她身上來一刀放放血,被另一人勸住了:「算了算了,殿下那邊……萬一這小子得了殿下的寵,這小閹奴再吹吹枕頭風,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你我。」


  那人拿著匕首的手也有些猶豫,兩人乾脆想把四寶打暈,天黑路滑,兩人沒留神前面有塊大石擋住了去路,拿著匕首那人重重絆了一跤,低聲罵道:「草!誰把一塊石頭擱在這兒了!」


  四寶趁機又想掙脫,被另一個牢牢按住了,摔倒那人伸手想要撿起匕首,忽然巷子的一處拐角衝出了一個人影,一把撈起匕首沖他直衝了過來。


  四寶慌慌張張地停了手,才發現火苗早都已經給拍滅了,本來就不算大,而且他的衣料都是上好的蠶絲,也不易燃,就是上好的料子都給熏黑了,上面的金蟒都給燒掉兩個角。


  她噗通跪下來:「奴才該死,奴才沒看好底下人!」


  原本負責打燈的小火者早就眼睛一翻,尖叫一聲,嚇得暈死過去。


  陸縝今兒是領教了什麼叫無妄之災了。他目光幽淡地看了看她,一張小臉嚇得雪白,彎腰跪在他面前,身上的衣袍被寒風一吹更顯得空蕩,貼著格外細瘦的腰杆子,人也格外惶惶。


  他看她嚇成這樣,心裡的火氣下去了些,移開目光落在那小火者身上,蹙眉道:「這個.……」


  四寶心提到嗓子眼,雖說這人是自己作的,但是好歹是她帶出來幫她打燈的,要是就這麼被杖斃了,她估摸著心裡得堵死,再說他要是真被打死了,那她這個把人帶出來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開了腔正要求饒,就聽陸縝道:「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讓內官監好好教教他規矩。」


  她暗鬆了口氣,皮肉受苦總比丟了命強,遞減到她這裡估計就十個板子了吧.……她可憐的臀部啊!


  陸縝倒是沒惦記她的屁.股,垂眼見她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暗哼了一聲,轉身返回了司禮監:「你跟我過來。」


  成安也替這小子鬆了口氣,同時又有點鬱悶,就剛才那事兒算成合謀行刺都不是問題,督主最近莫不是開始信佛了?

  他又吩咐道:「跟皇上告個罪,說我有事兒,暫不能去前殿了,你們幾個記得把公文送到。」


  成安幾個領命去了。


  四寶不敢耽擱,一溜煙爬起來跟在他身後,兩人進了正堂卻沒停下來,他帶著她直接進了暖閣,這暖閣她還是第一次進來,顯然是供他休憩的地方,裡面陳設淡雅精緻,最裡頭還放置著一張紅木的美人榻,一進這暖閣渾身都暖和起來了。


  陸縝細白手指點著榻邊兒放著的黃花梨木柜子,又瞥她一眼:「把裡面的衣裳取一套出來。」


  四寶正琢磨著這話有點怪,一打開衣櫃發現裡面的衣裳都是成套成套放置整齊的,就連腰帶和鞋子都搭配齊全,這是何等的強迫症啊!

  她邊感慨邊照著他身上的取了一件出來,猶豫著看他一眼,他斜睨過來:「更衣不會嗎?」


  他身上就那件素白的綢褲被燒的最慘,不光被燒出了一片黢黑,還被她揉的皺皺巴巴的。她下意識地想歪了,期期艾艾地道:「奴才手笨,怕伺候不好您……」


  陸縝眯了眯眼,也不說話,四寶知道這就是沒有講話的餘地了,認命地嘆了口氣,拿著豁出去的架勢,伸手去扯他腰間的玉帶。


  陸縝:「.……」


  他給這豪放的架勢驚了一驚,頓了下才退開幾步,擰眉道:「你做什麼?」


  這小東西不會真有什麼古怪的嗜好吧?

  四寶手尷尬地伸在半空中,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是您讓我幫您換衣裳嗎?」


  陸縝目光淡淡地看她:「褲子不用你管,伺候我把上身換了。」


  他想到她方才的扭捏,不覺鬱郁然,就算她主動想要給他換褲子他還不會同意呢,她扭捏個什麼勁兒啊!


  四寶耳根都燒起來,原來人家說的換衣裳真的是衣裳!同時又在心裡頭鬆了口氣,雖然督主那張臉好看的不像話,但她真的對一個太監的裸.體沒什麼興趣啊。


  她邊胡思亂想,邊幫他解下肩頭的大氅,又小心解開外面的長衣,這回他身上只剩中衣了,擱著薄薄一件中衣也能看出來分明的線條,身條比例絕佳。


  她耳根又不知不覺燒起來,鼻尖冒起細汗。


  陸縝一垂眼便看見了,他現在真是搞不明白,方才那麼豪放地扯他腰帶沒見她臉紅,怎麼給他正兒八經地換件衣裳臉反倒紅起來,這臉皮兒到底是太厚還是太薄?

  四寶不敢再多看,急急忙忙給他穿戴好,悶聲道:「督主,給您換好了。」


  陸縝伸手抬起她下巴,眯起眼審視著她:「好了便好了,你臉紅什麼?」


  四寶乾笑道:「太,太熱了。」


  他哼了聲,也沒再追究,反正皇上那裡指定是去不成了,他正好騰出空來料理料理這小子:「你知道你今兒燒的是什麼衣裳嗎?」


  四寶第一反應是:「督主明鑒,不是我燒的啊!」


  陸縝不理她,繼續道:「是皇上賞賜的蟒袍。」


  其實皇上賜了好幾件下來,就算少一件皇上也不會覺察。


  四寶秒懂,一把抱住他大腿,眼淚盈眶:「督主,奴才還沒對您盡忠呢,不想就這麼去了啊!」


  陸縝給她一抱,身子不自覺坐直了,覺著半個香軟身子都掛在他腿上,頓時把想要敲打她的話都忘了。


  他怔了一瞬才回過神:「你先起來。」


  四寶抹著淚起了身,他張了張嘴,看著她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淚,心頭陡然生出一股無力感,一改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的凌厲,擺擺手:「罷了,你先回去吧。」


  四寶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混過去了,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他半笑不笑:「怎麼?還想我請你?」


  四寶再不敢瞎想,告了個罪,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


  她有事兒也不瞞著馮青松,就把今日的事兒告訴他了,他聽的目瞪口呆,突然湊近了猥瑣地打量四寶幾眼:「四寶,你小子老實告訴我,你不會是督主流落在宮外的私生子吧?」


  所以說他和成安是一對兒好基友呢,猥瑣起來都這麼一致。


  四寶一口茶水嗆在嗓子眼裡:「爹,您真是我親爹!我和督主至多差了七八歲,私生毛啊私生!」


  馮青松滿臉不信:「你們要是沒什麼關係,犯了這種事兒他讓你換件衣裳就算完了。」


  他說完看著四寶這張俊俏過分的臉,又想到督主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頓時覺著自己的猜測還是有道理的。


  四寶也覺著挺神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臉型好吧。」


  馮青松完全腦補到別處去了,點頭附和:「的確是。」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既然沒死就得繼續堅守崗位,四寶送份例的東西是按著位份從上往下送的,今兒輪到賢妃的康樂宮,賢妃是個寬厚人,對下體恤,打賞也大方,所以四寶一大早就去請好了。


  沒想到來的太早,賢妃還在太后那裡說話,她只能在一邊乾等著,忽然肩頭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四寶扭頭一看,見是個熟人,賢妃宮裡負責管陳設器皿的正八品宮女鶴鳴,她剛進宮的時候年輕氣盛,意氣之下幫著還是小宮女的鶴鳴報了不平,兩人就這麼熟悉起來了。


  她不知怎麼的眼神有些躲閃,不大敢看鶴鳴的臉:「反正沒事兒,早幹完早完事兒啊。」


  她頓了下,故意堆出滿臉猥瑣:「賢妃娘娘一向寬厚,我就想趕早點在她面前賣個好,也能多得些賞錢,好過個肥年!」


  鶴鳴生的俏麗,一雙明眸大方直視著她,嗔笑道:「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這些天怎麼也不見你來看看我?你貴人事忙,難不成把我給忘了?」


  四寶敷衍:「最近不是臨近年關了,我忙啊。」


  鶴鳴似也不在意她的敷衍,抿嘴一笑:「我幫你新納了個鞋墊,回頭你試試看合腳不合腳。」


  四寶面色一苦,正想著怎麼拒絕,就見賢妃的倚仗先進來了,她忙不迭地道:「回頭再說,我得先給賢妃娘娘把東西送到了。」


  她連忙加快腳步迎過去,同時在心裡暗暗捏了把汗,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惜月本來不知道來人是誰,先是怔了怔,但見這謫仙相貌,再看這排場氣度,轉瞬也明白過來了,心裡先是驚艷一時,然後眼帶興奮地等著瞧好戲。


  四寶:「.……督主,我錯了。QAQ」


  一般情況下,她這話足夠被拉出去剁碎了喂狗的,陸縝倒是不至於這麼兇殘,不過心裡也沒高興到哪裡去。


  他本來是想晾著她的,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頭微漾,挑了挑眉:「你錯哪兒了?」


  四寶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哪兒都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陸縝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沒用力氣,眼風掃過去:「起來回話。」


  四寶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光速站了起來,嘿嘿傻笑湊在督主身邊。


  這下輪到惜月傻眼了,責罵呢?打板子呢?用板子打臉呢?杖斃呢?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陸縝就聽到『督主夢裡都說喜歡我』那一句,不過雖然離得遠,但也能看見兩人是在起爭執,他目光落在惜月身上的時候就沒這麼和緩了,漠然道:「這個.……」


  四寶跟他也處了有些日子了,見他這神色就知道他是準備處置人了,咬了咬牙,一個箭步衝上去賞了惜月一巴掌:「你小子好大的狗膽,驚擾了督主還不快賠罪?」


  要不是她動手,若是陸縝下令處置,只怕這蠢蛋命都沒了,倒不是她聖母心泛濫,只是惜月是她帶的人,因為不懂規矩被督主罰了,豈不是顯得她很無能?再說這廝雖然嘴賤,但也罪不至死。


  惜月被打傻了,似乎想不到她當著督主的面兒也敢如此猖狂,倒是憐花瞧出些門道來,忙壓著他連連叩頭。


  陸縝橫了她一眼,到底是沒多過問,任由惜月把頭都磕青了一塊,他對著四寶道:「你跟我過來。」


  四寶一肚子苦水跟著他走了,惜月卻不敢擅自走了,又跪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有人放行這才敢起身。


  她跟在督主身後,心裡忐忑,雖然她這幾天沒少作死,但真的都是事出有因啊!


  陸縝拉開帽椅輕鬆坐下,悠然道:「是不是我這幾次都沒罰你,讓你覺著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事兒了?」


  四寶會說她最近還真有點這個感覺嗎……當然這話絕對不能說的,就是半點也不能表露出來,她一彎腰就要道:「奴才不敢,今天實在是.……」


  陸縝沒等她說完,就站起身繞過桌案站在她面前,又伸手拿捏住她下巴輕輕抬起來,玉雕一般的手指在她下巴上來回撫弄,自語一般的輕聲道:「該怎麼罰你好呢?」


  四寶明知道不合時宜,還是因為他這個近乎調戲的動作紅了臉,差點回一句您怎麼罰都行,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抖.M……

  陸縝就見她的臉莫名其妙地又紅了,手指不覺一頓,也覺得有些不自在,收回了手輕笑一聲道:「既然你說我喜歡你喜歡的夢裡都喊你名字,正好我今晚上不出宮,就由你來守夜,看我晚上到底有沒有叫你的名字,要是沒有……」他後半句沒說出來,不過那眼神就比什麼威脅都更有效了。


  明明是這小斷袖喜歡他喜歡的輾轉反側說夢話吧,瞧瞧這臉紅的勁兒就不正常,倒還有臉扯到他身上!

  四寶臉更紅了:「.……」那句話真是個誤會,督主你聽我解釋啊!TAT

  但是這麼一想,守夜雖然很辛苦,總比打板子罰做苦力要強多了,四寶又高興起來,督主果然還是沒捨得罰她嘿嘿嘿嘿。


  今兒個是元宵節,陸縝沒騰出空兒來料理她,到了傍晚便出去陪宴了,他這回沒帶四寶,才入了承乾宮,迎面就見著十三皇子一臉憤憤地走了出來,等進了宮裡,見元德帝同樣也是滿臉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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