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幹什麼

  李灝反手還了她一記耳光,「別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你想逃回京城找三哥對不對?」


  「簡直不可理喻,不願再回到這裡,是因為我不想再被捲入你們的陰謀算計,只不過想過點簡單自由的日子!」繁依解釋道,希望他能明白。


  李灝冷冷地笑道:「能再編點像樣的理由嗎?一個女子在外面連生計都成問題,還談什麼自由的日子!賤人,一路逃的方向不就是去京城的方向!」


  他還是不信她,她氣不過道:「是的,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去找澤哥哥!他比你溫文爾雅,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喜歡他,看不到他,滿腦子心裡想得全是他,你滿意了!」


  「賤人,今日就讓你斷了對他所有的念想!」李灝眼中似有狂風暴雨,「來人,把這個女囚押到南府!」


  又狠狠盯著繁依道:「今夜若敢有一絲反抗,本王就殺了那個什麼小飛,還有你們梁國潛伏在皇宮的亂黨,都要不得好死。」


  不等繁依再說什麼,他已轉身而去。


  「李灝,你個混蛋!」繁依只覺心疼難忍,她說的真話他一句不信,她說得氣話他竟然全都信!

  李灝回到南府,面色難看之極,一邊臉還有些紅。


  在屋內伺候的奴婢誠惶誠恐,李灝面色鐵黑的吩咐:「拿酒來!」


  「是。」一個奴婢趕緊去拿酒。


  李灝又吩咐道:「去跟王大娘說,那個賤婢送來后,洗乾淨送過來。今夜本王就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卑鄙無恥!」


  一旁的奴婢雙腿發軟的連忙跑了出去。


  最近五皇子脾氣暴躁的令人髮指,逮到誰,誰倒霉。


  李灝灌著酒,有種無法言語的心疼,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她承認了,承認喜歡李澤。


  即使他心裡早就清楚,可聽她親口說出來的那一刻,只覺心裡又恨又疼。


  不一會王大娘匆匆跑來,跪在地上稟告:「殿下,繁依姑娘又被人劫走了!」


  「什麼!」李灝將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醉意全無,「是誰?誰劫走了她?」


  屋內的人跪了一地,王大娘哆嗦的道:「這個還不清楚,押她的獄卒全死了,秋霜姑娘去查去了,應該很快能找到繁依姑娘。」


  君桃那幫人全都還關著在,誰又會要綁架繁依,難道他們逃出來了,又在生事。


  他現在去找秦岳,立刻沖了出去,喊道:「把本王的馬牽到門口。」


  「殿下,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裡。」王大娘忙起身,想攔住李灝,「殿下,等秋霜姑娘回來再說吧。」


  可李灝根本不聽,等不急牽馬的人,直奔馬廄,差點將王大娘掀個大跟頭。


  他簡直是最大的蠢貨,為什麼不直接將她從大牢帶回來!


  繁依醒來時發現被人綁住一張床上,光線很暗,沒有門沒有窗戶,像一間密室。


  她心裡沒底,被獄卒押出大牢后,她上了輛馬車,可還沒到南府,中途就被一群蒙面人劫持打暈了。


  難道是李灝幹得,他被她徹底激怒了,她大喊:「李灝!李灝!你想幹什麼,給我出來,放開我!」


  但根本沒有人回應她。


  她越喊越感到心裡發寒,若不是李灝幹得,又會是誰?

  發現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並沒被人侵犯,抓她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喊得有氣無力也沒人理她,看向周圍,密室里點著一兩根蠟燭,牆上掛著些奇怪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堵牆突然移開,有人走了進來,繁依沒看到來人是誰,卻聽到來人的聲音。


  「繁依姑娘,好久不見,看來你在五弟身邊過得並不好。」


  繁依聽出了這聲音,是四皇子李沐,只覺渾身發寒,盡量讓自己平靜問:「你抓我幹什麼,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幫你和三哥。」李沐已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繁依為掩飾內心的恐懼,假笑道:「是太子殿下讓你幫他的?」


  李沐笑道:「哎,三哥在京城時刻想著你,本來想一起和我來南荊看你,可惜父皇沒讓他來。」


  「既然太子殿下沒來,你抓我幹什麼?」繁依看李沐的臉白得接近病態,身材消瘦,在這陰暗的地方,讓人覺像個鬼似的。


  李沐沒回答她,在暗室內走了幾步,頗為得意的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可是南荊黑巫長老的密室。」


  「南荊?邑離?他和你……可他已臣服於李灝了?」


  李沐大笑道:「他沒有臣服於任何人,只是誰也不想得罪。」


  繁依不解的道:「你們勾結是你們的事,為什麼抓我,快放了我!你要不放我,李灝找來一定會殺了你的!」


  「果然水性楊花,才和三哥分開多久,就跟五弟好上了。」李沐冷冷地道,「不過你迷惑男人的本事還不錯,抓你來不過是要讓你為本王所用。」


  繁依恨不得朝他吐口水,「休想,做夢!」


  「馬上就讓你知道本7;150838099433546王有沒有做夢。」李沐若有若無的笑道,「來人,立刻開始!」


  一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袍,手持黑杖的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四個穿著相同的人。


  他們圍在繁依四周,手持黑杖的人應該就是李沐說得黑巫長老。


  「殿下若想好了,儀式馬上開始。」黑巫長老恭敬的問道。


  「開始。」李沐瞟了眼繁依,要想掃除李澤、李灝兩個障礙,唯有掌控這個女子。


  黑巫長老令人捧上一隻黑碗,道:「請賜血。」


  李沐割開手掌,讓血流到黑碗內,黑巫長老開始念念有詞。


  繁依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恐懼萬分,可卻掙脫不開。


  有個黑巫將一顆褐色的葯碗塞入她嘴裡,又將李沐流出的半碗血強行讓她灌了下去。


  她只覺胃裡噁心難受,想嘔出來,卻被黑巫封住了嘴。


  黑巫長老還在不停的念著什麼,繁依只覺渾身開始疼痛,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她骨頭縫裡鑽。


  她想掙扎想罵人,可這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疼痛令她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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