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變態

  坐在陳大人對面一位年輕的大臣,一身緊身的白衣,束腕束腰,全然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情,稟告道:「殿下,陳人大,鳳鼓舞已準備就緒。」


  「那就開始吧。」李灝沉著臉說道。


  陳大人舉起酒杯笑道:「殿下,楚國的鳳鼓舞聞名天下,微臣多年前有幸看過一次,甚是絕美。」


  「哦。」李灝拿起杯子與他同飲后,對所有人道:「那就一起看看吧。」


  繁依斟完酒,站在二樓欄杆邊朝前方望去。


  正前面有個舞台,台上有一面大鼓,鼓上站著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


  她穿著如雲似霞般的舞衣,以紗巾蒙面。


  大鼓周圍放著一排架子鼓,一群女子手持鼓槌站在架子鼓邊。


  那位白衣大人拍了拍手,先聽到一面鼓聲響起,接著群鼓齊響。


  站在大鼓上的女子,隨著鼓點起舞,翩若驚鴻。


  繁依不由看呆了,只覺心神激蕩,似置身在一馬平川的草原上,有千軍萬馬在衝鋒陷陣。


  台上的人也都屏氣凝神,全神貫注的在觀看。


  這樣的舞蹈的確震撼人心。


  鼓聲至高亢處,無人注意到一群黑衣人似從天而降,手起刀落將坐在李灝左邊的兩個大人一刀封喉,其中包括那位色眯眯的陳大人。


  這才有人發現,大喊:「抓刺客,保護殿下!」


  繁依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站在大鼓上的女子拋出水袖,固定在欄杆上,如嫦娥奔月般飛到觀景台上。


  那些手持鼓槌的女子也都功夫了得,翻上觀景台,從鼓槌中抽出短刀,見人就砍。


  四周的侍衛也蜂擁而至,繁依見刀劍無眼,蹲在地上,一隻手還死死抓著欄杆,只求保命。


  宴無好宴,這裡能有場正常的宴會嗎?

  繁依忽然感到現在是逃跑的好機會,她想翻過欄杆,便可趁亂逃走。


  可她又見那蒙面女子直奔李灝而去,拋出的兩股長袖,猶如兩把利劍,被掃到的人非傷即死。


  繁依想到李灝還有傷在身,未必能打贏這女子,還是講義氣的先提醒他再跑路,但眼看已來不及了。


  見那女子已靠近李灝,一旦拋出長袖便會傷到他,她不顧一切的從背後拽住了那女子的舞衣。


  那女子回頭就是一掌,打在繁依的肩上,繁依連連後退,將她的舞衣撕下一片。


  蒙面女子以極快的速度側身拋出一邊的長袖,直指李灝。


  就在快擊中李灝時那位白衣大人擋在了李灝身前,一劍斬斷了她的長袖。


  「君桃,你想做什麼!還不快住手!」白衣大人喊道。


  繁依拽著那片舞衣,跌坐在地,原來白衣大人和蒙面女子認識。


  「我想幹什麼,我要殺了周國的狗皇子,再解決你這個楚國的叛徒!」被喚作君桃的女子毫不留情的對準白衣大人,一抬手射出了另一支長袖。


  白衣大人身手也極好,避開了她的長袖,揮劍一砍,靠近君桃,道:「叫她們住手,你聽我解釋好嗎?」


  君桃往後退,不願與他靠近,「秦岳你給我站住,我什麼也不想聽,今日你若不殺了那狗皇子,我定會殺了你和他。」


  那些蒙面黑衣人好像只衝著大臣來的,得手后便撤得無影無蹤。


  觀賞台已被重兵圍住,只有一群跳鳳鼓舞的女刺客被重重包圍,已無路可逃。


  白衣大人秦岳還想說服君桃,道:「讓她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殿下不會傷害你們,讓我慢慢跟你解釋。」


  「叛徒!滾開!」君桃退無可退,突然一把抓住跌坐在地上的繁依,將手中捏著的短刀架在了繁依的脖子上。


  李灝竟從保護他的人牆中沖了出來,怒道:「放開她!」


  秋霜始終護在李灝身邊,「殿下小心。」


  君桃意識到她隨手抓得個婢女,還是個很有價值的奴婢。


  「想讓我放了她可以,讓你的人讓開一條路!」她將架在繁依脖子上的匕首收緊了幾分,隨時都可以劃破她的皮。


  繁依自認倒霉,但覺得這個女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這位姐姐,我不過是個奴婢,用我來威脅殿下是沒有用的,你不如束手就擒。白衣帥哥是你的情郎吧,打是親罵是愛,他肯定不會傷害你的……」


  「閉嘴,再廢話,現在就殺了你!」


  繁依感到匕首嵌入了脖子,不敢再說話,這女子已對那白衣帥哥,愛之切恨之深了。


  李灝無奈的揮了揮手,侍衛讓開了一條路。


  君桃對同來的那些女子使了個眼色,她們魚貫翻下看台,逃了。


  君桃挾持繁依退到看台欄杆邊,驟然收回匕首,抓著繁依一起翻下了看台。


  下面接應的人對君桃做了個殺的手勢,君桃看了眼繁依,搖頭道:「帶回去。」


  「是,公主。」


  繁依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人打暈了過去,扛了起來。


  李灝眼見繁依被人扛著消失在楚宮的夜色中,憤怒至極,右手一揮,命令道:「給本王追,除了本王的奴婢,一律格殺無論。」


  秦岳跪求道:「殿下,請留君桃一命。」


  「無須再多言,你不是沒給她機會,可她連你也要殺。」


  「求殿下放過君桃,再給末將一次機會,末將定會勸服她。」


  李灝心中雖又急又怒,但平時不可一世的秦岳如此求他,他不得不給秦岳幾分面子,又重新命令道:「追到了刺客盡量抓活的回來。」


  秦岳主動請命,「殿下,讓末將帶人去追!」


  「本王與你同去。」


  秋霜攔住李灝,道:「殿下,您有傷在身,不宜勞累,不如讓趙徹將軍和秦岳將軍同去。」


  趙徹立刻道:「殿下放心,有末將和秦岳同往,一定會安全帶回繁依姑娘,您不如在府中等候消息。萬一刺客是調虎離山,您也好早做防備。」


  李灝點頭道:「你們速帶兵去追!」


  繁依醒過來時手腳被很粗的繩子綁住,勒得生疼,也不知身在何處。


  「快看這奴婢醒了。」繁依看到是個瘦高男子站在她旁邊說話。


  又一個矮一些,臉上有刀痕的男子湊到繁依跟前,「瞧,周國皇子身邊的奴婢就是不一樣,這模樣長得不錯。」


  瘦高個男子,一臉書生氣,道:「我這就去稟告公主,她綁回來的人醒了。」


  矮個攔住他,「兄弟等等,看她細皮嫩肉的,我們東躲西藏,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不如我們先玩玩。」


  繁依狠狠盯著他,使勁得想掙脫繩子。


  瘦高個說:「可是公主交代過留著她有大用。」


  矮個捏了捏繁依的臉頰,淫笑道:「我們又不殺她,只是玩玩她。你想想周國滅咱們楚國時,姦淫了多少咱們楚國的女人,現在我們玩個周國的奴婢又算什麼。」


  「不行。」瘦高個勸阻道,「公主說過她可是威脅周國皇子的重要籌碼,不管你想做什麼,先等我稟告過公主再說。」


  繁依望著瘦高個,簡直滿心感激的快要哭了,這到底什麼可怕的地方,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你等著,我去去就回。」瘦高個說著便離開了。


  繁依覺得自己暫時是安全的,才看清這個地方是個柴房,堆滿了稻草和劈好的乾柴。


  矮個等不及的蹲在繁依身邊,擰了把她的臉頰。


  一邊撕她的衣衫,還一邊在嘴裡嘟囔,「楚國人都是些書獃子,玩下周國的奴婢還要稟告公主。公主身邊倒是跟著群女兵,但連根手指都碰不得。整日藏在這林子里,又去不了醉紅樓,想把我們這些大男7;150838099433546人都憋死不成。」


  「滾開!你們公主沒同意,你就敢碰我,當心你們公主殺了你!」繁依掙扎著想逃開,可手腳動也動不了。


  繁依恐懼的牙齒打顫,想著今日算是完了。


  矮個笑道:「像個死人樣的不好玩,越反抗老子越喜歡。」


  他說著解開了綁住繁依手腳的繩子,繁依立刻抓起身邊的一堆稻草擲向他,掙扎著想爬起來。


  矮個反而大笑的撲倒她,「你這小娘們不會武功還很烈,老子喜歡。」


  繁依蹬開他,發現自己離門口並不遠,只有拚命爬出去。


  矮個像在跟她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拉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拖了回去。


  脫了她的一隻腳上的鞋襪,竟抓著她的腳又聞又舔。


  「死變態!」繁依突然想到袖中藏的匕首,趕緊死死捏在手中,翻過身躺著,用另一隻腳踢開他。


  矮個大笑的抓住她另一隻腿,直接將她兩腿分開架在自己肩上,想以更羞恥的方式強暴她,繼續撕她的衣衫。


  繁依瞅准機會,拚命一搏,當他正興奮時,用盡全力抽出匕首扎入他的脖子。


  用力踢開他,渾身發抖的縮到牆角,只見那矮個暴怒盯著她的眼睛已渙散,僵直地倒了下去。


  她殺人了!從小到大連只雞都沒殺過,現在竟然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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