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本王沐浴
入夜後,繁依已沐浴更衣,上過葯吃過飯,悠閑得倚在窗邊,看看月亮吃吃蜜餞。
這蜜餞真是好吃,比起她以前在零食鋪子里買得蜜餞好吃多了,也不知道是怎麼腌制的。
「你倒是清閑,還不快伺候本王沐浴。」
繁依急忙回頭,也不知李灝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把還含在嘴裡的蜜餞全吞了進去,差點沒噎死。
「是。」繁依長發還披著,她低頭道,「殿下派人來叫奴婢就行了,何必親自跑到奴婢房中。」
李灝好笑的道:「你不會以為這是奴婢住得地方吧,這裡可是本王的居所。」
繁依正詫異時,已有兩個丫鬟抬著熱水進來,倒入用屏風隔開的大木桶內。
「殿下,奴婢不太懂沐浴的禮儀,不如讓這兩位姐姐來伺候。」說著她就想藉機退出去。
李灝擋住門道:「你可是本王的貼身婢女,按規矩只能由你伺候。」
「可奴婢……」
「殿下請沐浴。」抬熱水的丫鬟稟告道。
繁依忙拉住其中的一個丫鬟,笑道:「不如讓她們伺候殿下沐浴,奴婢出去散會步。」
李灝瞧著她,微微皺眉,「站住,你們退下。」
被她拉住的丫鬟,將手中乾淨的寢衣交給繁依,道:「姑娘,這是殿下的寢7;150838099433546衣。王大娘吩咐木桶中放了為殿下療傷的中藥,要注意時辰每次不要泡太久,可分三次泡澡。」
繁依無奈的接過寢衣,「謝謝姐姐。」
兩個抬水的丫鬟退了出去,掩上門。
李灝兩手一伸,道:「還不快伺候本王沐浴。」
繁依將寢衣掛好,心想,看在他為救她才受傷的份上,就聽話點吧。
她可是高學歷女性,看下男人的裸體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以前上生理衛生課時,什麼圖片沒看過。
把他當成張人體構造圖不就行了。
「是。」繁依走到他跟前,先解開他的腰帶,把他身上的掛件取下,一一放好,脫下他的外衣。
不經意俊了他一眼,正對上他玩味的眼神。
繁依來氣得用力將他中衣的綁帶一扯,他輕哼了一聲,捂住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她剛又忘了他有傷在身。
李灝的眼睛又變得冰冷無比。
繁依小心地慢慢幫他脫下中衣,他赤裸的上身立刻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還從沒有這麼近,細細得去打量一個男人的身體。
李灝身上肌肉相當結實,身材跟健身房裡那些讓女人垂涎欲滴的健身教練差不多。
可他的皮膚並不完美,上面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傷痕癒合后留下的印記。
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從胸前到左手臂的那道傷疤又長又粗,還結著疤,像只大蜈蚣。
沿著這傷疤,繁依從他的前面轉到後面,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後面的傷痕更多,同樣的地方有些還是重疊的。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
「看夠了沒!」李灝低吼一聲。
繁依嚇得忙把手收回來,問:「疼嗎?」
李灝轉過身,面對她,他第一次感到從未有過的心跳加速,身體燥熱。
「什麼?」
繁依為他難過的問:「這麼多傷痕,受傷時疼嗎,你是怎麼熬過去的?」
「放肆!動作快點。」李灝只覺自己一向冰冷的心,似被人捧在手心哈了口氣,暖暖的。
他知道身邊也有人一直在真心關心他,比如雲娘、秋霜、趙徹.……可他們誰都不敢像繁依這樣毫無顧忌的表現出來。
「哦。」繁依這才醒過神來,發現只剩下一條褲子還沒給他脫了。
她低下頭,去解他褲子的綁帶,就快解開時趕緊把眼睛閉上。
雖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不敢看他的老二。
李灝忽然從她手中搶過綁帶,不耐煩的道:「笨手笨腳,伺候本王更衣都伺候不好,滾一邊去。」
說著他提著褲帶走到屏風后,繁依傻乎乎的跟在他後面,嘴裡嘟囔著,「更衣的程序怎麼不對了,我又沒做錯,憑什麼又說我笨。」
「你在嘀咕什麼,滾到屏風外等著。本王沐浴好后自會叫你。」李灝一臉厭煩的攆她。
她老實的退到屏風外候著,心裡卻不服,好心關心他,他卻當驢肝肺,鬼才想伺候他沐浴,是他自己非要,現在又發脾氣趕她,臭妖孽、死妖孽,活該被人砍!
李灝看她已站在屏風外,鬆了口氣,褪下褲子,躺到木桶內。
她再跟著他,他恐怕會剋制不住強要了她。
他知道她不願意,想起在王府那夜她說得,那事應該是兩人情到深處自然的纏綿。
他想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到那個時候,他想知道什麼是情到深處,什麼是兩情相悅時的纏綿。
相信他們總會有那一天,他一定會讓她愛上他的。
想到她剛才為他脫衣時好玩的模樣,所有煩心事都煙消雲散,他舒服的靠在木桶壁沿睡著了。
繁依站在屏風外感覺腿都酸了,李灝怎麼還在泡澡?
這裡也沒個時鐘,怎麼看能知道具體時間,她看點著的蠟燭變短了,好像泡的時間太久了吧。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看到李灝躺在木桶里,頭歪在一邊像是睡著了。
但她突然想到抬水的丫鬟交代過的事,不會是泡暈了吧。
以前在新聞里看到有人泡溫泉都有可能暈浴,或驟死的。
再看他額頭上冒著大顆的汗珠,兩頰發紅,完了!
她一下慌了神,衝過去使勁拍他的臉,「殿下不能再泡了,快起來,快起來!」
見他沒反應,她又用力去拉扯他搭在木桶沿上的手臂,可她根本拉不動他,跟塊石頭似的。
情急之下她看到木桶外有幾盆調溫用的水,有盆是冰涼的冷水。
她乾脆端起冷水全從他的頭上淋了下去。
李灝突然睜開眼,嘩得一下從木桶里站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自己的佩劍。
繁依看他沒事,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忙道:「殿下別慌,沒有刺客,是奴婢用冷水淋了您。」
李灝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水,怒道:「誰讓你進來的,為什麼要用冷水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