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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相伴終身,一生摯愛(大結局)

  紀玉瀅住進這間公寓后,生活很有規律,清晨八點鐘鬧鐘會準時將她鬧醒,簡單洗漱后出門去吃早餐,買菜,順帶溜溜彎。


  拎著一袋垃圾,她打開了房門,一抬頭便駭了一大跳。


  門外站著個憔悴不堪的男人,一雙炯炯的黑眸死死地盯住她。這眼神實在是太怕人,她條件反射地去關門。


  男人一手撐住門,輕而易舉地擠進來,「呯」地一聲將門關上。


  紀玉瀅轉身就往卧室里走,男人跟著進去,咬牙說:「紀玉瀅,你準備躲我到什麼時候?」


  他的嗓音聽起來很嘶啞,她的心莫名地疼了疼。


  「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我沒有同意。」他打斷她的話。


  「如果你是為了孩子,我現在告訴你,孩子已經沒了。」她平靜地說。


  「你說什麼?」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臉的難以置信。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你胡說。」


  「我沒有騙你,我不想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


  「誰說孩子生下來是私生子?」他眼底是磅礴的怒意,攥緊她的手臂往門口拉。


  「你帶我去哪兒?」


  「去醫院。」他咬牙,「紀玉瀅,如果孩子真沒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和你又沒有結婚,要不要這個孩子是我說了算,你根本沒有權力干涉我。」


  「你一個人能懷上孩子?」


  她一時語塞,頓了頓,才說:「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何必再和我糾纏不休?如果你想要孩子,大可以讓關婧替你生。」


  「我只想要我和你的孩子。」


  紀玉瀅楞了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紀玉瀅,我只想要我和你的孩子。」他重複一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紀玉瀅囁嚅著說。


  郝銘停下腳步,抱著一線希望地追問:「紀玉瀅,你沒有打掉孩子對不對?」


  一旦到了醫院,檢查做下來也瞞不住他,她索性承認,「本來打算今天去的。」


  她仍然嘴硬。


  心底像是一塊巨石放下,他長吁一口氣,感覺周身力氣像是被抽走,人晃了晃差點倒下。


  他一手撐住牆,卻依然牢牢攥緊她不肯鬆手。


  他的眼窩深陷,下巴一圈青色的胡茬,臉色慘白如刷牆的石灰水。


  「你怎麼了?」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我昨晚一夜沒睡,一直站在你家門口。」他的嗓音嘶啞得不像話。


  她忽然記起半夜的敲門聲。


  「原來昨晚是你在敲門。」


  「除了我還會有誰?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天天守在你家,逼問你媽媽你的下落。再買通牢里的犯人隔三差五狠揍你哥一頓,我看你會不會現身?」他切齒道,「紀玉瀅,要逼你出來我有的是辦法。」


  她沉默了,他說的沒有錯,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家人,他要想利用簡直太容易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


  「關柔昨天下午出門后,王戩就一直跟著她。」


  原來如此。


  她和關柔處處小心謹慎,卻被她的枕邊人給跟蹤了。


  自小玩到大的情份果然不一般,寧可得罪老婆也要幫兄弟。


  郝銘忽然推搡著她往卧室走,紀玉瀅身體僵硬著不肯配合。


  郝銘懶得和她多費唇舌,硬是把她拽了進去,一把推倒在床上。


  「你想幹嘛?」她冷著臉。


  他埋頭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副手銬,她睜大眼,大吃一驚,「你瘋了是不是?拿手銬出來幹什麼?」


  「閉嘴。」他將手銬的其中一頭銬死在床頭欄杆上,再拉住她的胳膊準備銬她的手。


  「瘋子。」她躲閃著不讓他得逞。


  「你老實點。」他盯著她,口氣像是在訓一個犯人。


  「你究竟想幹嘛?」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逮住她纖細的手腕銬死在床頭,鑰匙扔到門后。


  「你覺得我想幹嘛?玩S.M虐待你?」他拍拍她的臉頰,沉聲說,「我好幾天沒怎麼合眼了,要好好睡上一覺,我怕你跑了。」


  「你……」


  「睡吧……我真的很累。」他上床來圈緊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胸前。


  像是倦鳥睡到自己的巢穴,靠在她懷裡他很快睡著了,他睡得極沉,呼吸聲很重。


  紀玉瀅極不舒服,一隻手腕被他銬住不說,沉甸甸的腦袋還壓在她的胸口,她嘗試著想要挪開一點,卻被他下意識地圈得更緊。


  保持著這個令她難受的姿勢很長時間,從陽光明媚的早晨一直到夕陽西下的黃昏。


  他終於睡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朝她臉上看,嘴裡嘟嚷著說:「懷孕了不是會胖嗎?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去摸她的脊背,又順著肋骨撫摸她平滑的小腹,臉上的表情既迷惘又認真,「我們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真的打算要這個孩子?」


  「紀玉瀅,你,我還有孩子,我們會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他捉住她細長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這段時間見不到你,得不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我很難過……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快點找到你。」


  這……算是表白嗎?他在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情話。


  只有在兩人做、愛做到神志不清的激、情時刻,他才會心肝寶貝兒的亂喊亂叫。


  「關婧怎麼辦?」她理智地提出疑問。


  「別管別人,我會處理好。」他不願多談其他,深以為然地道,「我發覺你的心可真狠,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了,你會不會真的去打掉孩子?」


  「我不知道……我很矛盾。」她糾結矛盾了一個多月,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現在還矛盾嗎……」他嗓音漸低,噙住她的唇,輾轉吮吸親吻,大手罩住她一側豐盈,輕揉慢捏。


  「不要……」她意亂情迷中,尚有一線清明,伸手去推他。


  「三個多月了,可以的……我輕點……」他火熱的腫大抵緊她的小腹,來回摩挲。


  「手銬……」她輕輕掙了掙,手腕勒得生痛。


  「做完才放你。」他掀開她的上衣,埋首於她飽滿的胸、乳間,輪流狎戲,吮吸舔舐。


  她尚能活動的一隻手揪緊他的黑髮,咬住下唇嬌聲呻吟。


  「想要?」他抬頭,眼底氤氳著深深的情、欲。


  她不說話,抬起一條美腿纏上他的精壯的腰。


  他一手扶住她的腰,扯下她的底褲,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擠了進去。


  顧忌著她肚子里的胎兒,他不敢盡興,一連撞擊了幾十下緩解了壓抑許久的慾火,才耐著性子在她身體里慢慢地研磨。


  她眯著眼,嘴裡咬著一綹碎發難耐地哼哼唧唧,他入神地看著她的表情,從平靜到絢爛再到驚喜,最後她單手揪緊床單渾身顫慄,失控地哭出聲來。


  她不斷顫抖、擠壓,他情難自控,噙住她的唇瓣狠狠親吻,掐住她的小腰淋漓盡致地釋放自己。


  大汗淋漓的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他吻著她汗濕的黑髮,心裡是無比的滿足和寧靜。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吧。


  「紀玉瀅,我們結婚吧。」許久后,他忽然說。


  「……是因為孩子?」躊躇著,她問出了口。


  「你知道不是。」他不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男人。從初初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喜歡上了她。


  她美麗,青澀,大膽,年輕美好的身體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帶給他從未有過的極致體驗和征服的快、感。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珍藏起來,據為己有。


  可不曾想陷進了她精心布置的溫柔陷阱里。再後來,是他故意的冷落和懲罰,他一向驕傲,容不得自己女人的欺騙。


  「不是為了孩子……那是為了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愛你。」他吐出這幾個字后,羞愧地將臉深埋進她的頸窩,「非要我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她懷疑自己幻聽了,這個一向高傲,冷漠的男人親口告訴她,他愛她。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她哽咽著追問。


  「紀玉瀅,我愛你。」他喃喃說完,一挺身,重又進入她的身體。


  寶貝,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他緩慢而安靜地要著她,不停親吻她的臉頰,脖子,鎖骨……柔軟的唇舌在她因為懷孕而更加豐滿的乳,房上流連忘返。


  「銘……你把手銬取了吧。」她好想緊緊抱住他。


  「不取……我要銬你一輩子。」


  7;150838099433546「媽,這些請柬讓婚慶公司代寫就行了,這麼多你一筆一劃寫出來不累?」郝銘微微皺了皺眉。


  闊大的寫字檯上放著幾大摞紅艷艷的結婚請柬,徐淑嫻正用細豪毛筆一撇一捺地書寫著。


  「我兒子結婚我高興,再說我正好練練毛筆字,這麼多年沒有練字了生疏了好多。」徐淑嫻笑道。


  「等孩子生下來辦滿月宴,你豈不是又要辛苦了?」郝銘無奈地說。


  「我的親親大孫子滿月,我高興我願意辛苦。」提到尚在未來兒媳肚子里的孩子,徐淑嫻笑得眼睛都沒了。


  「等孩子出世還得四個多月呢。」郝銘自言自語。


  「四個多月一眨眼就過去了。」徐淑嫻喜道,「阿銘,是不是等不及要當爸爸了?」


  「就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和紀玉瀅一致不願事先得知生男還是生女,認為等孩子呱呱落地那一刻揭開謎底會比較驚喜。


  徐淑嫻當然也無所謂,反正未來兒媳年紀還輕,遵從三年抱倆這個原則,她家的孫子輩要湊成一個好字簡直太容易了。


  「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媽都喜歡,讓玉瀅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


  郝銘啞然失笑,她哪會有什麼心理壓力?每天吃吃睡睡,睡睡吃吃,白天養足了精神,晚上好纏住他嘿咻嘿咻。


  她最近連孕吐現象都沒有了,吃嘛嘛香,心寬體胖,比他剛找到她時足足胖了七八斤。


  幸虧她個子高挑,不太顯胖,只是每晚摟著的身子越來越圓潤了,還有她的胸越來越豐、滿,長此以往,他的一隻手也會罩不下了。


  「阿銘啊,這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可親家的面我還沒有見到呢。你安排個時間,哪天去登門拜訪一下。」徐淑嫻說。


  他找到紀玉瀅的第二天,兩人就回了一趟G市,先是把未婚先孕的事給杜麗容說了,然後就請她把女兒嫁給自己。


  杜麗容也是個不善言辭的實在人,只抹著眼淚一個勁地說好。未來的女婿人長得好又有能力,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女兒的肚子里連外孫子都有了,除了馬上扯證結婚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唯一擔心的是,他們家小門小戶,唯恐女兒嫁過去被婆家人看不起。


  郝銘沒有多談,只說家裡人口簡單,紀玉瀅嫁過去后正好每日和他母親作伴。


  女兒未來的婆家,當然是家庭成員越簡單越好。


  杜麗容聽了這話,放下了一多半的心,仍是不忘叮囑未來的女婿:「我家姑娘是個實心眼,既認準了你是她的丈夫,這輩子不管怎樣,她總是會陪著你的。你比她年長几歲,又是男人,凡事多讓讓她,她會記在心上,會知道心疼你的。」


  郝銘有些動容,平心而論,這幾年紀玉瀅比他著實不錯,是他仗著她對他的好,處處欺負她。


  「伯母你放心,以後結了婚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總是會一心一意對她好的。」


  他的回答讓杜麗容很滿意,這孩子沒有什麼花花腸子,講話做事很是實在。


  未來丈母娘這一關輕輕鬆鬆就過了。這段時間他忙著集團上市的事,閑暇時候又只顧著和她你儂我儂,倒忘了兩親家母應該見個面的事。


  「媽,不急吧,離婚期還有兩個多月,到時候我來安排你和她媽媽見面的事。」


  「兩個多月一晃就過去了,等你閑下來儘早安排,要不該說我們失禮了。」徐淑嫻說完又看了兒子一眼,欲言又止。


  「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兒子,你能不能稍微節制一下?萬一傷到玉瀅肚子里的孩子了……」


  「什麼?」郝銘脫口而出,看他媽媽一臉的鄭重其事,忽然就覺得尷尬極了。


  他捂住嘴巴假咳幾聲,「媽,我要去公司一趟,有點事要辦。」


  話音未落,便匆匆忙忙往外走。


  正在門外無意中偷聽到牆根的紀玉瀅臊成了大紅臉。


  自從郝銘把她接回家來住以後,她每晚總要纏住他親熱,長此以往,她很怕傷害到寶寶。


  去醫院問醫生吧,她又拉不下這個臉,只好私下裡偷偷問關柔。關柔說女人懷孕后雌激素分泌旺盛,貪戀性、事實屬正常,不過每個人有個體差異,表現出來的反應也會不一樣。


  郝銘走出來正好逮住她,見她臉紅紅的便伸手去摸,「臉這麼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她扯掉他的手,往樓梯口走,嘴裡試探道,「你媽媽同你說什麼啊?」


  「我媽讓你節制一點。」他忍著笑說。


  節制個鬼哦!她每晚一見到他,再抱抱他,立馬就想了。


  「要不……我們分房睡吧?」她想了想說。


  「我沒意見。」


  他回答得很乾脆,她多少有點失望。再轉念一想,他也是為了寶寶著想。即將要為人父母了,做出點犧牲也是應該的。


  車停在別墅門口,伊萬下車替她拉開車門,又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她後面。


  「伊萬,把東西放下你就回公司吧。」紀玉瀅說。


  「太太今天不用車了嗎?」


  「我要用車家裡有司機的,你是他的保鏢,應該無時不刻地跟著他。」


  「老闆說了,太太現在有身孕了,比他更需要保護。」伊萬一板一眼地說。


  紀玉瀅很無語,她每天白天基本上都待在郝宅里和徐淑嫻在一起,偶爾出門去和關柔逛逛嬰兒用品,再不就是加一個吳可馨,三人去吃頓飯看場電影什麼的,順帶聽聽吳可馨控訴她小叔的罪行。


  哪裡就需要保鏢隨身保護了?伊萬跟著她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太太你別多想了,老闆他這是看重你和小少爺。」


  「誰說是小少爺了?」紀玉瀅好笑。


  「老闆說的。」


  是誰口口聲聲在她面前說生兒生女都一樣的?敢情骨子裡還是重男輕女啊?其實這也不難理解,郝家三代單傳,再則豪門大戶里延續香火的觀念還是很重。


  她可不這麼想,無論這一胎是男是女,都是她紀玉瀅的心肝寶貝疙瘩。


  客廳里傳出說笑聲,紀玉瀅心想來客人了。張媽遠遠地迎上前來,接過她的手袋說:「少奶奶,關先生和關小姐來了好一會兒啦,太太留他們吃晚飯呢。」


  「謝謝張媽,我知道了。」紀玉瀅猜想應該是關思睿和關婧來了。


  果不其然,一走進客廳就看到關柔正在替坐在沙發上的徐淑嫻捶背,她左右望了望,沒有看見關思睿。


  「關小姐好。」她主動打招呼。


  心裡不覺汗顏,搬進來一月有餘了,她還沒有主動幫未來婆婆捶過背。


  「玉瀅回來了。」關婧彷彿對她沒有絲毫的芥蒂,語氣很是親熱。


  紀玉瀅卻沒有她的雲淡風輕,畢竟是因為她的緣故,郝銘和關婧解除了婚約。


  伊萬把十幾個購物袋直接拎上樓去。


  「去逛街了?」關婧問。


  「是啊,和關柔一起……隨便逛了逛。」


  「關柔也懷孕了,你倆倒可以經常在一塊兒交流一下孕婦心得。」關婧笑道。


  關婧能做到若無其事,可她不能,只覺得尷尬。


  「玉瀅,去換件家常的衣服吧,馬上開飯了。」徐淑嫻說。


  她如獲大赦,匆忙告辭后便上了樓。


  迎面撞上關思睿,她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


  「未來的郝太太,你看上去過得很不錯嘛。」關思睿嘴裡說著調侃的話,語調卻是酸溜溜的。


  「謝謝關先生,我挺好的。」


  「你和郝銘大婚那天,徐伯母也請了我。」他雙手插進褲兜里,姿態閑散,風姿殊秀。


  「關家和郝家是世交,請你參加婚禮在情理之中。」


  「心儀的女人成為別人的新娘,紀玉瀅,你讓我情以何堪?」他晲著她,似笑非笑。


  「關先生,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別開了,憑你的條件,未來的關太太一定是位名媛閨秀。」紀玉瀅正色說。


  「可惜不是你。」他亦真亦假地道。


  她輕咬嘴唇,低垂眼瞼不再說話。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他的神色正經起來,「紀玉瀅,希望你幸福。」


  「多謝關先生,我會的。」她展顏一笑。


  她的笑容讓他有幾分恍惚,這樣美好的女子為什麼不是他早一步認識的?他一定會比郝銘更珍惜她。


  郝銘回到大宅已經晚上十點了,他照常去徐淑嫻的房裡和媽媽互道晚安,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紀玉瀅還沒有睡,倚靠在床頭翻一本瑞麗雜誌,他掃了一眼然後走過去嘲笑她,「書拿反了,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呢?」


  「在想你。」她的語氣懨懨的,「今天關婧來吃晚飯了。」


  「她有時會來看望我媽媽。」他不以為然。


  「她晚飯後到我們的房間來了。」


  郝銘輕輕皺了皺眉,「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拒絕。」


  「她告訴我很多你倆以前的事,向我炫耀你對她有多好。」


  「她說什麼你都信?」


  「可你親口向我承認過你對她是真愛。」


  「她是我的真愛,我為什麼娶你不娶她?」


  「……」她一時語塞,想了想才說,「真愛是深埋在心底的,老婆是娶來過日子的。」


  「這是什麼理論?」他哭笑不得,「而且,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我愛關婧。」


  「不愛她當初你為什麼和她訂婚?」她開始翻舊賬。


  他輕嘆一口氣,在床沿坐下。


  「當初和關婧訂婚是我父親的意思。我爺爺突然離世,還沒來得及立遺囑,郝氏集團的大部分股份就落到了我父親手中,如果我要繼承爺爺的股份,就必須和關婧訂婚。紀玉瀅,我訂婚之前問過你的意思,如果你當時能表現出一絲的傷心,或者乾脆求我不要和關婧訂婚,我就會不管不顧地放棄一切,只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沒有……」


  「郝銘,我……」


  「紀玉瀅,我一直不清楚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算計還是真心?」他靜靜地看著她,輕聲說,「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有了共同的孩子,不管怎麼樣,這輩子我們總會在一起。」


  「你砸了這麼多錢捧她,又是為什麼?」


  「紀玉瀅,你要搞清楚一點,捧誰上位是集團董事會經過開會研究決定的,不是我個人的行為。」他耐著性子向她解釋,「而且,關婧的繼父也是集團的股東之一。」


  「我相信你的話。」她說。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


  「你想知道什麼?」她揚了揚睫毛。


  他想了想,搖搖頭說:「算了,不問了。」


  紀玉瀅,我想問問你,你對我的感情,從一開始的算計到現在有幾分真心?

  比起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這些問題都不算什麼了。


  我和你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培養感情。


  紀玉瀅將頭埋在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他的懷抱溫暖乾燥,他的心跳聲篤定沉穩。


  她忽然想起當初那兩條神秘的簡訊。


  簡訊是誰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他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至於以後還會有什麼未知的變數,她相信他會為她撐起一方晴空,又或者,她與他風雨同舟,共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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