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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她失蹤了

  紀玉瀅就像憑空從這世上消失了一樣,郝銘不僅找不到她的人,而且查不到任何與她有關的線索。


  他隔三差五就往關柔的家裡跑,臉色陰鬱著口氣也是硬邦邦的,好似在嚴刑逼供。


  王戩不幹了,綳著臉說:「你的女朋友帶著你的球跑了,幹嘛老追著我老婆問?問就算了態度好點成不?我老婆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受不得驚嚇。」


  「你就少說幾句吧,玉瀅肚子懷著寶寶呢,現在人不見了,他能不擔心嗎?」關柔打著圓場,硬把王戩按到沙發上坐下。


  「郝銘,玉瀅是真的沒有和我聯繫,我想她可能是想冷靜一段時間,想清楚要不要這個孩子。」關柔輕言細語地安慰他。


  「她真的沒有和你聯繫就算了,打攪了。」郝銘淡漠地說,轉身就往門口走。


  王戩將他送到門外,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想太多了,是你的總歸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郝銘不發一言,擺了擺手徑直去了樓梯間。


  回屋后,王戩追問關柔:「你是不是知道紀玉瀅在哪兒?」


  「我哪兒知道啊?她又沒有聯繫我。」關柔朝他翻翻白眼。


  閨蜜的行蹤她當然知道,可就是不能告訴郝銘,才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地找到人呢?找到人以後怎麼安置還沒有一個說法。繼續當情人?孩子生下來可就是私生子,她頭一個反對。


  杜麗容有些局促,眼前這玉樹臨風的年輕男人,從骨子裡透出的那股子高貴氣度真是顯得這屋子裡太寒磣了。


  「蓬蓽生輝」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郝先生,玉瀅有陣子沒有回家了,你找她有事?」


  「伯母,我今天剛好到G市來辦事,順道過來探望你,她不在家沒關係,我坐一會兒就走。」郝銘客氣地說。


  他心裡再著急上火,尚記得杜麗容是紀玉瀅的媽媽,總不能使臉色給人看吧。


  這是杜麗容第一次見到郝銘,她心裡猜測著他的身份,不會是女兒跟了三年的那人吧?


  生得可真好,又年輕,和女兒倒是蠻般配的,她心裡也喜歡。只是……他那樣的家世背景怕不是平民百姓可以高攀的。


  郝銘忽然記起顧芳華給他看過的那些照片,於是和顏悅色地說:「伯母,家裡可有玉瀅小時候的照片?」


  「有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不一會兒,杜麗容從裡屋的抽屜里捧了幾本相冊出來,郝銘迎上前去接了過來。


  「郝先生,你坐在沙發上慢慢看,我去廚房裡忙了。」


  「好的。」郝銘點點頭。


  他剛翻開第一本相冊,杜麗容從廚房裡端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並不多說什麼,轉身又回了廚房。


  紀玉瀅從嬰兒時代開始就是肥嘟嘟的,一笑起來水汪汪的丹鳳眼就眯嘻成一條縫,還有圓乎乎的雙下巴。


  可愛是蠻可愛的,卻很難和現在這個美貌嬌艷的女子聯想在一起。


  少女時代,她一下子就抽條了。個子躥得很高,也非常苗條,從漸漸長開的眉眼裡依稀能找到現在的樣子。


  他非常有耐心地一張張看下去,煩躁的心緒也逐漸平和下來。


  杜麗容從廚房端著菜出來,看到郝銘仍坐在沙發上,他翻看著照片,眼底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郝先生,不嫌棄的話就留在這兒吃頓便飯吧。」她開口說。


  「會不會打攪了?」


  「怎麼會?我兒媳領著孩子回娘家了,我一個人吃飯還嫌冷清。」杜麗容笑容滿面地說。


  簡單的三菜一湯,味道卻很可口。杜麗容一個勁兒地給他夾菜,生怕怠慢了。


  郝銘感覺很受用,心想如果紀玉瀅在就更好了。


  「玉瀅做飯的手藝是跟伯母學的吧?」他突然問。


  「她要是閑著就愛到廚房裡給我打打下手,時間長了也會做幾個菜了。」杜麗容又往他碗里夾了一塊魚,「多吃菜,家常便飯是不是吃不慣?」


  「伯母做的菜味道很好,我喜歡吃。」他趕緊把魚塊吃掉,又往嘴裡扒了幾口飯。


  「喝碗湯,放了一會兒冷熱剛剛好。」杜麗容笑眯眯地說。


  她瞧著郝銘是越瞧越順眼,這孩子看著周正,人又有教養,就沖他剛才看照片的認真勁兒,肯定是把女兒放在心裡的。


  臨時之際,杜麗容指著茶几上的一堆補品說:「好孩子,你的心意伯母領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你還是帶回家去孝敬你的父母吧。」


  郝銘本來想說家裡不缺這些燕窩蟲草,又覺不妥,便誠懇地道:「伯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第一次登門拜訪,總不能讓我一個做晚輩的空著手來吧?」


  杜麗容聽了這話心裡舒坦,笑著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汽車發動的前一秒,郝銘不忘抬頭朝站在陽台上的杜麗容揮手道別。車子一開,他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紀玉瀅,怕你母親擔心,剛才我是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可不能擔保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紀玉瀅仍然是杳無音信,郝銘總算是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他現在最怕的是她已經把孩子打掉了。


  他想要這個孩子,這是他郝銘的骨血,孕育在他女人的子宮裡,他期待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天,再一天天看著他成長。


  他現在是不是瘋了?生孩子養孩子根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關柔拿起一件孕婦裝往紀玉瀅身上比了比,「這件不錯,顏色很襯你,下個月顯懷了正好穿。」


  紀玉瀅朝鏡子裡頭看了眼,然後低著頭說:「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


  「你瘋了吧?三個多月了你還沒有想好?」關柔瞪大眼。


  紀玉瀅心事重重地搖搖頭。


  「郝銘發瘋一樣到處找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趁著肚子里有這個孩子去和他談條件。」


  「怎麼談?求他對這個孩子負責?我再繼續當他的情人,生下這個私生子。」


  「當然不是。逼他和關婧分手,和你結婚,讓孩子生下來有個堂堂正正的名份。」


  「別開玩笑了,他和關婧多少年的感情了?再說,人家是真愛,我算什麼?」紀玉瀅自嘲地笑笑。


  關柔凝神想了想說:「我總覺得郝銘會不會是迫於壓力才和關婧訂婚的?他如果不在乎你,何必想方設法地想要找到你?這段時間,我都沒見他笑過,人也瘦了很多。」


  「別說他了好嗎?」紀玉瀅輕輕咬了咬唇,「就算我打算生下這個孩子,也和他無關。」


  「別說傻話了,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你會猶豫這麼長時間?」關柔坦白地問,「紀玉瀅,你是不是愛他?」


  「別問我這個。」紀玉瀅逃避地垂下眼帘。


  「行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關柔嘆氣,「去吃飯吧,這陣子你瘦了好多,臉色也不好看。如果打算要這個孩子,可不能這樣怠慢自己。」


  半夜裡忽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把紀玉瀅驚醒了,她打開檯燈披衣下床。


  晚飯吃得少,這陣子感覺到肚子餓,廚房裡的電燉鍋發出咕咕的聲響。臨走時,關柔給她燉了燕窩。


  她去廚房裡看了看,燕窩已經燉好了。


  她輕輕撫了撫有點隆起的小腹,腦子裡忽然冒出長長的醫用鉗伸進子宮裡去攪碎這團小小的骨血。


  她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將小燉盅放到餐桌上,她用勺子瓢起來邊吹邊吃。燕窩入口即化,舌尖7;150838099433546是冰糖的清甜,不知不覺,她吃完了一盅燕窩,胃裡暖暖的很舒服。


  她住進這套小公寓已經一個多月了,房子是租的,離報社很近。這是吳可馨的意思,說過來探望她方便,中午還可以約著一起吃午飯。


  她住進來這一個多月妊娠反應特別大,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人瘦了一大圈。人難受的時候恨不得立刻把胎兒做掉,可去了醫院又猶猶豫豫的狠不下心來。


  結果一拖再拖。


  她手頭還有一筆積蓄,去到一個陌生城市把孩子生下來,再撫養長大應該問題不大。可等孩子一天天長大了,她如何面對他?背著私生子的名,這對孩子何其不公平?

  正在胡思亂想,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她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午夜三點。這夜半三更的,許是敲錯門了吧。


  她沒理,將燉盅端進廚房,又簡單收拾了一下。


  門外的敲門聲仍在繼續,不急不緩,不輕不重。


  她心裡忽然覺得有點害怕,乾脆置之不理,跑回卧室去躺在床上,又用被子蒙住臉。


  過了很久,她迷迷糊糊的快要入睡了,聽見外面的敲門聲終於消停了。


  她拉下被子翻了個身,即刻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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