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傳說中的公主抱
紀玉瀅羞得無地自容,低聲請求:「關先生,你放我下來好吧?我自己能走。」
「我嫌你耽誤時間。」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你現在身子這麼弱,走路得有多慢?」
除了郝銘,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男人這樣親近過她,這種感覺太怪異了,讓她不自在到了極點。
她忽然又想到了,郝銘在洗手間里扯爛了她的內、褲,那條內、褲去哪裡了?
難道……她現在居然是沒有穿內、褲的真空狀態?
「關先生,求你了,放我下來好嗎?」她窘迫地請求。
她的臉因為發燒看上去紅撲撲的,帶著惶惑和不安,軟糯的嗓子有輕顫的尾音,讓他聽了無比受用。
這個小女人生病了還這麼勾人心魂,懷裡抱著的身子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讓他不由自主想摟的再緊一點。
感覺到她輕微的掙扎,他板著臉呵斥:「別亂動,否則把你扔在地上。」
「你……」
「行了,很快就到停車場了。」
她輕輕咬住嘴唇不再說話了,只是不露痕迹地挪了挪,避免自己的胸部挨到他。
他當然注意到她這個細微的動作,心裡無奈地想,對他這麼防範,真當他是大色狼了?
電梯下到二樓,他抱著她走了出去。
「關先生,不是去停車場嗎?」她疑惑地問。
「我提前走了,總要去打聲招呼吧?」
「你……可以打電話去說一聲。」
「打電話太麻煩。」
抱著她去就不麻煩?她忽然很懷疑他的用心,一時卻又猜不透他的想法。
宴會廳里的訂婚宴進行得如火似荼,賓客們關注的焦點都在一對準新人身上,鮮有人注意到抱著紀玉瀅走到門口的關思睿。
關家父母看到了他們,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這是……」關爸爸不解地看著兒子。
「紀小姐生病發燒了,我要送她回S市。」關思睿向父親解釋道,又轉向繼母,「阿姨,今天是關婧的大日子,我失禮了。」
「喲,看來紀小姐燒得不輕,你趕快送她走吧,這裡有我和你爸爸在沒有關係的。」
「謝謝阿姨。」關思睿客氣一句。
紀玉瀅窘迫得不行,特別是關媽媽好奇探究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她。
她簡直恨不得有個地洞裂開讓她鑽進去。
郝銘和關婧敬酒這一桌正好對著宴會廳的大門,不可避免的,他看到了關思睿和他懷裡的紀玉瀅,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手裡握著的酒杯差點被他捏碎。
「阿銘,這是我的大伯一家,你見過的,他們一家三口專門從洛杉磯飛過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關婧用手肘碰碰他。
他的臉上不見一絲的笑容,拿著酒杯虛晃了一下就一飲而盡,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
關婧頗尷尬,滿臉堆著笑替他打了圓場。
眼睜睜看著關思睿抱著紀玉瀅要走,他哪裡忍得下這口氣,推開挽著他手臂的關婧就要追出去。
關婧拉著他的手不肯鬆手,仰著臉祈求說:「我不管你有什麼事,阿銘,今天是我和你的訂婚宴,你總得給我面子是不是?」深吸了一口氣她接著說,「這裡面坐的都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想置我們兩家的臉面不顧嗎?」
郝銘甩開她的手,眼底的怒意和周身的戾氣令人膽寒,「你別攔著我。」
她咬著唇不敢再去拉他,卻把無助的眼神投向了未來的婆婆。
正在應酬賓客的徐淑嫻察覺到了不對勁,笑著道了聲「失陪」,急急忙忙地走過來追到門口。
「阿銘。」她一把攥住兒子的衣袖。
「媽。」郝銘回頭,微微不耐。
「好兒子,今天給媽媽一個面子好嗎?」她柔聲說,「不管你想幹什麼,等這個訂婚宴結束以後……答應媽媽好嗎?」
郝銘停住腳步,喉頭滾動,胸腔起伏,一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
徐淑嫻抬手撫了撫他的胸口,語氣裡帶著幾分祈求,「好兒子,媽媽知道你一直識大體,咱們不能讓王美芳母女看笑話去。」
他終是向母親妥協,由著她拉著手回到了關婧身邊。
關婧的一顆心剛才一直提在嗓子眼,見徐淑嫻領著郝銘回去了,這才穩穩地落回了胸腔。
「謝謝媽。」她迎上去親昵地挽著徐淑嫻。
徐淑嫻拍拍她的手臂,朝她安撫地笑了笑。
這一幕的前半段被紀玉瀅看在眼裡,後半段她沒有來得及看就被關思睿抱走了。
她心裡暗想,被郝銘折磨得昏厥以後,他應該是清理了現場,順便也把她清理乾淨了再送到床上去的。
他再從容不迫地離開了客房,繼續去宴會廳當他的準新郎,周旋於賓客之間。
這算什麼?訂婚泄、欲兩不誤?
回S市的路上,她出了一身汗,燒退了不少。
關思睿皺著眉頭看她,「得趕快換衣服,要不會著涼的。」
她虛弱地點點頭,「你送我回家吧。」
「去我那兒吧,我在海邊有套小房子,平時很少去住,借給你休養生息還是蠻不錯的。」
「你不住在那兒嗎?」她警覺地問。
他啞然失笑,這小女人倒是防範森嚴,防他跟防賊一樣。
「我平時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周末回父母家。」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側頭看她一眼,「偶爾去探望你一下總可以吧?」
「那是你的房子,我沒有權利讓你去或者不去。」
郝銘訂婚了,那棟別墅她覺得沒有再回去的必要了。她需要一個臨時的居所過渡幾天,至於以後,慢慢再打算吧。
關思睿只好無奈地說:「好吧,我來之前先給你打電話。」
車很快開進了S市市區,關思睿問:「需不需要先送你回家去拿衣服?」
「不用了,找家商場我隨便買幾件換洗就行了。」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大眾化的消費就行了,像萬盛那種檔次的就別去了。」
他並不多說什麼,只是按照她的意思把車停到了一家中檔消費的商場門口。
關思睿位於海邊的房子是一棟具有歐洲風情的獨棟別墅,而並非他說的小房子。
獨門獨戶,還有一個種滿花草樹木的小院子,白色的三層小洋樓,尖尖的屋頂,特別像畫報里的北歐建築。
「哇,真漂亮。」紀玉瀅由衷地讚歎。
「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關思睿笑道。
「關總裁,你真慷慨。」
「這房子定期就會有人來打掃,你只要把你住的房間收拾一下就行了。」他順手推開一扇門,「這間是主卧,有單獨的洗手間和書房。」
紀玉瀅往裡看了看,裝修布置得很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把你的東西放進去吧,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去醫院了,我已經好了。」
「去檢查一下吧,我放心。」
「我累了,想休息。」她輕聲說。
逐客令?可明明他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行吧,我正好有事先走一步。」他很自覺地說,又交代一句,「客廳的茶几上有很多點餐單,餓了可以叫外賣。」
「關先生,謝謝你。」她真心實意地說。
她的臉色蒼白,有幾分憔悴,一雙波光瀲灧的丹鳳眼卻依然清透明凈,像夜空里的星子,美麗得令人心醉。
他的喉頭一緊,忽然有了異樣的感覺,7;150838099433546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他說:「紀小姐你自便,我先走了。」
回到車裡,他遲遲沒有開走,將座椅靠背調節成舒服的角度,他仰躺著愜意地想,她住進了他的別墅,以後會有大把的時間和她培養感情,相互之間增進了解。
這會是一種很不錯的體驗,他關思睿花的起這個時間,這個小女人也值得他花些心思。
第二天紀玉瀅還是回了一趟別墅,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就出發了,別墅里所有奢華的東西她都不打算要了,包括那些限量版的包包和她那些名貴的衣服。
既然要離開,就要徹底一點。她還有一些私人物品必須去取,譬如她的證件和照片之類的。
別墅里依然是空蕩蕩的,到處彰顯出一種冰冷的華麗,這裡只是一個奢華的籠子而並非她的家。
她環顧了很久,才慢慢上了樓,二樓的走廊地板上有幾個清晰的腳印,她怔了怔,才記起後半夜似乎下過雨。
難道郝銘半夜回來過?昨天不是他訂婚的大日子嗎?
她推開主卧的門,赫然發現郝銘大喇喇地趴在大床上,一隻皮鞋胡亂躺在地毯上,另一隻皮鞋還掛在他的腳上。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他身上還穿著昨天酒宴上的那套黑西裝,渾身散發出濃烈的酒味。
她忽然又有嘔嘔欲吐的感覺,她掩住鼻子強壓下那股難受勁兒。她還沒有吃早餐,吐出來的只會是酸水。
她蹲下身,替他脫掉了腳上的皮鞋,又從衣櫃里抱出一床毛毯搭在他身上。
即使決定要離開,她仍然替他做這些小事,三年的時間足夠讓她養成一種習慣。幾年來,他時不時會喝得醉醺醺的跑來別墅,除了讓她伺候,還會將她壓在身下發泄一下生、理欲、望。
她則像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擔著情婦的名,做著老婆的事。
想多了吧紀玉瀅,他才不會這樣待他未來的老婆,老婆是拿來疼的,情婦是花錢買的當然是用來作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