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一點點的暗下去

  「琅霄哥哥……」車小葵喚他道。


  在他的懷抱之中，她感覺到病痛折磨都遠離她而去。


  玉琅霄低頭，無限柔聲道：「怎麼了？」


  小葵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氣息就縈繞在他的脖子間：「我想要和你出海，去看海和星星……」


  玉琅霄心中無數情緒翻湧，他吻她的額頭：「好。」


  他抱著她，消失在了原地。


  整個世界忽的又喧鬧了起來，蒼生從短暫的靜止之中恢復，重新了匆忙的生命之旅。


  玉琅霄已經帶著小葵來到了海邊。


  他從旁邊的棕櫚樹上折下一片棕葉。


  手一揚，將長長的葉片拋向了海面。


  那葉子落到了海上，便突然化形成了一艘扁扁的輕舟。


  玉琅霄抱著小葵，落在了小舟上。


  他抱著她坐下，讓小葵繼續靠在他的懷裡。


  小舟朝著大海駛去。


  「我以為我等不到你來了……」小葵頭埋在玉琅霄的胸膛里，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息。


  玉琅霄撫摸著她的臉頰，只覺得后怕與悲傷，他輕聲道：「還好你還在等我……」


  小葵突然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發狠似的用力咬了一口，才鬆開了牙，怨恨地哭道：「騙子！」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抓住了他的手臂，抬起頭，「我可以接受你離開，我可以接受你拋棄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你騙我……明明說過要和我過一輩子的，明明說過要對我好的……為什麼騙人家為你做完事，就連道別都沒有離開？」


  「我真的很恨你！」小葵捶著他，「我恨死你了！我每天都在恨你！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


  玉琅霄一聲不吭地任由小葵發泄。


  任由她眼淚滴到他的手背上。


  突然間，他捧住了她的頭，不顧她還在哭喊著，吻住了她的嘴唇。


  小葵霎時收聲。


  他的吻由淺入深，密密匝匝地吮著她的唇舌。


  這是她以為到死也不會再享受的甜蜜氣息。


  玉琅霄，我愛你……


  我愛你……


  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


  夜空的星星一顆顆被點亮。


  大海之中那一扁輕舟，慢慢裹了起來，將舟上兩個人密密實實地包了其中。


  海上忽然起了風浪，天空之中也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小葵聽著外面的動靜，也感覺到了船身的動蕩。


  她不由得緊緊抱住了玉琅霄。


  「別怕……」玉琅霄柔聲安慰她，「有我在，什麼都別怕。」


  小葵躲在他的懷裡，顫抖著問：「老天不允許我們在一起嗎？」


  「誰不允許我們在一起都沒有關係。」玉琅霄的聲音很溫柔，其中卻透露出與天地決裂的剛烈，「哪怕他一道天雷將我們劈死，哪怕他把我們燒成灰燼，我們也會在一起，我永遠與你在一起。」


  「琅霄哥哥，」車小葵抬起頭，「知道你愛是我的，我覺得就算下一秒死，我也沒有遺憾。」


  她主動去吻他，柔軟的唇和蜜糖一樣的氣息，化作繞指柔，與他纏為一體。


  玉琅霄慢慢解開她身上的病服。


  她身上只有一層單薄的病號服。


  他摸到了她腰上明顯的肋骨，還有背上一顆顆突出的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