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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的小兩口

  景容在韓陽的帶領下去看了看秦桂枝娘家的那間房, 可以說是一眼就相中了。這房子雖然不大,左右兩間屋, 中間隔著廚房,比席宴清家可能還要小一圈,但勝在院子夠大。不論是前院還是後院都大。而且可以看出原來的主人挺勤快,把房子打理得還挺乾淨。唯一不好的就是許久不住人,看著十分冷清。


  但想想這麼大的院子,能安頓家裡那些羊, 景容便覺得可以先買下。反正這也就是個過度的地方,等他在華平村一切都安頓好了, 還是要蓋新房。


  於是景容又去找了林村長, 而林村長見他鐵了心要買, 帶他去找了秦桂枝。


  秦桂枝沒見過景容,可這人是村長帶來的, 她正急著用錢,只要見了錢,賣誰還不是賣?便同意帶秦桂枝去看房。可景容說房子看過了,說來這裡就是決定壓壓價。且他壓的價格跟林村長給的還不一樣。


  「十四兩?!」秦桂枝張大嘴巴看著眼前陌生的小伙,「小夥子,你怕是沒買過房子吧?議價也沒有你這般議的,我這房子一共才賣十八兩銀子, 你一下就給我壓下去四兩, 你這哪裡是誠心買房?」


  「就是誠心買房才過來壓價。您那房子我方才去看過了, 長久不住人, 沒什麼人氣兒,房頂有缺漏,我要想住還得現修,還有院子的柵欄也得重新弄弄,屋裡也看了,裡頭啥都沒有就倆炕,連灶台上的鍋都撤了。灶台我都得重新弄。」


  「那你也不能就給十四兩銀子啊,十四兩可賣不了。」秦桂枝想想那屋她還十分有感情呢,要不是因為實在是湊不齊錢給那些僱農,她才不要賣!


  「那便罷了吧。」景容說著,毫不留戀地轉身要走。


  「景小子,不買了?」林村長心想這比他還厲害啊,十四兩?!真敢壓!


  「實不相瞞林爺爺,我也不是非要在這華平村買,那柳芽村也有幾戶合適的,與今兒看的那房子一樣大的人家也不過要十三兩。我是看著這裡人多一些才想要在這兒。可若超過十四兩,那便不值當。」


  「如此,那你便自個兒拿主意吧。」林村長沒有幫秦桂枝說話的意思,轉身也要走了。


  「等等!」秦桂枝忙把人喊下,「小夥子,我是誠心賣這房子。價錢是可以議,可你也不能真就壓到十四兩啊,你說蓋個房子要搭多少人力呢,再說我那房子多好啊,出門沒多遠就有小河,夏季洗個衣裳啥的也方便。」最重要的是這人要走了她這房子搞不好真就賣不出去了!

  「就十四兩,多一分我也沒法兒添。如果您能十四兩賣與我,我今日便可買下來。」


  「可十四兩委實太少了。」秦桂枝心裡這個急,一面怕買主跑了,一面又覺得這錢太少。她本還想著賣了這房子之後給了僱農錢,手裡還能再留點。可若只有十四兩的話,給了僱農錢之後也沒剩下啥。


  「我明日才離開華平村,若您想好了,便可到村長家裡找我。」這是來的路上村長跟他說好的,讓他不要提席宴清也不要提韓陽家,以免秦桂枝查覺什麼,寧可僵著也不肯賣那房子。雖然眼下這情況這種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是吧?

  「這麼著吧,十七兩銀子,小夥子,十七兩銀子如何?」秦桂枝想著,怎麼也要賺點啊!

  「十四兩,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景容說完便走了。


  林村長也要走,下一秒卻被秦桂枝叫住了。秦桂枝問景容是哪裡來的人,村長說了是個老友介紹來的後生,秦桂枝倒沒多想,只是覺著這十四兩太少了,便讓林村長幫她說說。哪怕說到十六兩也成。十六兩她就賣了。


  林村長不確定景容方才的話是認真的還是要先把價錢壓多點再給秦桂枝回彈空間,聞言說:「揚帆他娘,這我可沒法兒說。萬一我說不好再讓他斷了買你家房子的念想可如何是好?趙小子他們都跟你家裡討工錢好些日子了吧?你這房子這會兒不賣,怕是賣不出去。你說這大冬天的誰能來咱這地方買房?我聽說這小夥子是要養羊,覺著咱這依山傍水水草地豐美才來。可你說咱這十里八村哪個地兒水草不豐美?」一條河貫穿好幾個村子呢,每個村子都山好水好。


  秦桂枝也明白林村長說的有些道理,可十四兩委實太少了!

  林村長嘆氣:「你自個兒再琢磨琢磨吧。反正這出錢的人是景小子,我也沒轍。」


  秦桂枝咬咬牙:「容我再想想!」


  要不……先借些錢先給那些僱農,這房子就不賣了?可這錢去哪裡借呢?唯一能借的大伯家如今也因著張勝的事跟她家關係不好了,她也不想求到他家。再說張勝家也未必拿得出那些錢。


  秦桂枝正愁著呢,外頭又來人了。


  本來秦桂枝還以為是村長和景容去而復返,挺高興,哪知一聽聲,居然又是那些個討工錢的!

  有人盯著秦桂枝家呢,這一聽有人要買她家房子她卻嫌錢少不賣,哪能忍?趕緊叫了一大夥人過來:「秦桂枝!你今兒個再不把錢給我們,休怪我們不客氣!我們都聽著了,有人要買你家房子!你趕緊給我們開門!」


  「對,再不開門別怪老子砸了你家牆!」有人兇狠地往秦桂枝家院子里丟石塊兒。


  「兄弟們,我看她是不見官材不落淚,快給我砸!」五大三粗的漢子手裡提著粗木棒咣咣鑿秦桂枝家門,「張揚帆你個縮頭烏龜!窩在家裡連個屁都不敢放算啥爺們兒?!你給我出來!」


  「揚帆,我的兒啊,你說這可咋辦?!你快想想辦法啊!」秦桂枝嚇得門都不敢出。


  「我能有啥辦法?您就把房子賣給剛才那人不就得了?」張揚帆也不敢出去,他才不要與那些斗大字不識一個的鄉野村夫講道理!

  「可是那人只給十四兩!這、這也太少了!」


  「嫌少,現在嫌少,等打到咱家來十四兩都不夠看傷!」張揚帆不耐煩地喊,「趕緊賣了把這些人打發走!吵得人夜裡想睡個安生覺都難。」


  「你還敢跟娘凶!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秦桂枝說是這樣說,卻還是一跺腳,出去了。十四兩就十四兩!人總比錢重要!

  景容想的是,壓到十四兩,到時候看看,如果對方實在覺得少他可以加價到十五兩。十五兩的話這房子就算買的合算了。沒想到十四兩居然就買下了?!景容有些意外,可看著秦桂枝身後跟著一堆等著要錢的人,他突然明白了。敢情還真是逼到眼皮子底下了。


  駱勇去了黃壇鎮之後跟景容聊了不少,這張家的事便多少也提了一些,所以景容對張揚帆這娘倆印象極不好。可以說這十四兩銀子他覺得少是少了些,可一點也沒覺得慚愧!

  秦桂枝急著拿錢,便叫了張揚帆跟景容辦手續。景容身上帶了錢,跟張揚帆去了鎮上之後,按了手印,付了錢,很快把手續給辦完了。房契到手,也不過就這一天時間。


  景容自己都感覺像做夢似的,這一切順利得很。沒想到到華平村就有了個很好的開端。


  「還真是意料之外地快。」席宴清看到房契,確認無誤,「你倒是還跟以前一樣,辦事麻利。」


  「那景容兄弟你這回回去就要直接搬過來了?」羅非問。


  「待把那頭的房子和地賣完便來。」景容不好意思地說:「這些日子要麻煩席哥和齊哥了。」那房子久不住人,要住人就得先把炕燒了。可想燒炕起碼灶上得有鍋,而他趕著走也顧不過來,所以多半還是要麻煩席宴清他們的。


  「說啥麻煩,明兒個我就找人幫你把鍋安上。」席宴清覺著這都是小事,弄兩口鍋,每天過去燒個火,這算什麼麻煩的?要知道,他原身認識字還是因為景容教的呢。當時都沒什麼拼音,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口述相傳,每天燒個火跟那份耐心比又算了什麼?

  「那你要弄些傢具啥的么?」羅非又問。


  「屋裡頭現下確實啥都沒有,不過未來要用錢的地方多,我打算不趕著弄傢具了。回頭弄兩床被子,再把房頂修修就成。」景容說,「若是明兒個天好,我便打算明兒個走。待我回去之後,還有些事得讓駱勇幫襯一陣兒,我就不讓他先回來了,席哥齊哥你們有事便與我書信聯繫可否?」


  「成。」席宴清痛快答應。


  第二天,羅非起來幫忙弄了些吃的,景容帶著吃的上路了。席宴清則找了個天好的日子,趕著牛車與韓陽和羅吉一起去了鎮上。在兄弟倆的幫忙下,他新買了一批牛奶回來,又弄了兩口大鍋給景容的新家安上,之後火也燒上了,煙囪里冒起了滾滾的青煙。


  幾個大小夥子又趁天好,拿了些稻草把房頂重新修好,至少別讓它進了風。弄好之後,席宴清給景容去了封信,告訴景容進展順利,順路把新凍好的雪糕給石釋家送了一些。


  這次弄的雪糕大致有三種,用果乾泡了水加糖的一種水果冰棒,還有一種純牛奶棒,以及牛奶蛋黃雪糕。牛奶蛋黃雪糕是用煉乳加蛋黃和糖做的——席宴清和羅非也不知道那個到底是不是煉乳,反正把牛奶熬得粘稠了之後不知道叫什麼,他們就乾脆把這叫「煉乳了」。蛋黃部分席宴清打了許久,所以做出來的雪糕口感又比之前好的多。吃的時候雖然還是有冰茬的感覺,但也是細細的。


  就是成本又高了,這一個雪糕的成本就得接近五文錢。


  「那這種你便賣十文錢。」石釋嘗了嘗之後覺得口感挺特別,遂建議道,「咱這松林鎮雖算不得多大,但是鎮上的富人卻也不在少數。十文錢一個雪糕,說便宜不便宜,但說貴也絕對不至於。」試問對於一天就要花幾兩銀子的人來說,十文錢還算個事兒嗎?而且就算一天花幾兩銀子的不多,可這鎮上一日要花幾十上百文的可不在少數,「席弟你回頭可再多弄些過來,我有位好友在正安街上開了幾家館子,到時也可在館子里一起賣。這年月,誰還不圖個新鮮,再說快過年了,大夥手裡都能有些余錢。」


  「那就謝謝石大哥了。開始也未必非要賣,也可以弄成小塊的請客人們試吃。待吃好了再買不遲。」席宴清沒賣過吃食卻也知道試嘗的好處。


  「你有這想法便更好辦了。」石釋讓李思源點了數,之後告訴李思源這事以後他負責就成。


  席宴清也是後來才知道,石釋家底子那麼厚,跟他做這個雪糕生意不過是想給李思源找點事干,因為李思源覺著在家裡只帶孩子實在有些難熬且無聊,卻又不知道做什麼好。正好這個做雪糕的活李思源只要負責聯繫上下家就好,所以就當是閑來賺點零花錢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想過後期雪糕會賣得那麼火。


  可能是因為冬季乾燥人容易上火?見著雪糕想到涼爽的感覺,似乎就不那麼太有抵抗力了。


  席宴清跟羅非做的雪糕,花朵型的便是藍莓乾和樹莓干泡出來的水加了糖凍的,而心型的則是純牛奶的,至於爪爪型狀便是牛奶蛋黃雪糕了。還有個太陽人的和星星的是羅非后想出來的,他往半凍好的圓型雪糕上用飴糖畫了眼睛和嘴巴還有幾根頭髮,怎麼看怎麼可愛。


  「一共是多少個?」席宴清問。先前做了那麼多的試驗,這算是第一次正式出貨了。雪糕模子一共六十個,凍完之後倒出來一批再做,再倒出來一批,也虧得有陳華樟幫忙做了插槽式雪糕板,凍好的雪糕放好之後用布一蓋,乾淨又整齊。


  「一共是一百五十四個。」羅非數了兩遍,拿紙筆記錄上了。這第一批出貨的日期,出貨數量,還有出貨成本,他都有仔細記下來。以前那些試驗品就不算了,反正這第一批的成本大約是三百三十文。


  「一會兒我去鎮上,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順便給你帶回來。」席宴清說。


  「我想吃芝麻糖,還有你幫我再帶點兒綉品材料回來唄?」做這雪糕羅非就點個小人兒數個數,燒火和熬牛奶還有打蛋,點模子的都是席宴清,羅非看著就行,所以他還是打算綉東西。萬一雪糕賠了,不也能找補回來?


  「上次給你帶的綉完了?」席宴清笑得不懷好意。


  「綉完了。」羅非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今天正好送回去。」


  「真假的?」席宴清這下可真意外了,「什麼時候繡的?」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在家的時候唄。」羅非心說特么的綉個花還得偷偷摸摸的,好在小爺我定力強!而且搞笑的是,可能繡的時候怕被人發現吧,所以無形會有種緊迫感,繡得比以前那些個還快許多。


  羅非把包好的東西連帶那個圖樣一塊兒給了席宴清,席宴清一瞅,卧槽真是……不服不行!這麼難的東西居然真就綉出來了而且還繡得那麼好。布上的人活靈活現的,連神態都與畫上十分相似!

  席宴清眼底帶著讚歎:「厲害啊媳婦兒。」


  羅非傲嬌地一抬下巴:「哼!」


  席宴清摟住羅非的肩膀:「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綉這個東西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嗯?」


  羅非勾勾手指示意席宴清附耳過來,之後悄聲對他說了什麼。


  席宴清聽著聽著呼吸就不穩了,看著羅非的時候眼神幽暗得彷彿要把羅非生吞活剝。


  羅非笑眯眯地拍拍席宴清的胸口:「去吧,這回還挑給錢多的拿。」


  席宴清心說再特么給錢多也不能拿!這簡直是給他自己找罪受啊!果然把媳婦兒□□太浪坑的是自個兒嗎?

  把雪糕抹在那什麼上然後幫他咬……


  席宴清這一路趕牛車趕得暈乎乎的,心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不過也算這一陣子沒白忙,這些雪糕放在點心鋪子跟石釋朋友開的館子里賣,居然不到三天就全部賣完。這第一批扣掉三百三十文的成本,還有分給李思源和另兩位老闆的分成,最後居然賺了約一百五十文,而且還有了下一批訂單。


  三天一百五十文,平均一天五十文,一個月就能有一兩多的銀子。想大富是不可能,但賺個生活費完全不成問題。而且以後銷路打開之後也不可能只是賣這點。


  羅非更厲害,他那個綉品拿回去之後,席宴清直接拿回了四兩銀子,終於不用動埋在土裡的那筆錢了,小兩口又開始過上了小資生活,並且決定努力攢錢開春蓋新房!


  入了臘月之後,天就更加冷起來了,有時候一場雪能下一大天。


  自從開始做雪糕,席宴清跟羅非又有了穩定的安排。每天席宴清負責清掃院子,挑水,還有劈柴,做雪糕,而羅非則負責做飯,繡花,習字。


  字羅非已經記住不少了,因為有拼音所以進度快得多,比學堂那些孩子學得都快,有些字雖然不會寫吧,但是認能認不少了。


  席宴清這次給羅非捎來的不是坑爹的活,都是繡花花草草,還有小鳥什麼的。羅非綉著小鳥,就聽席宴清在外頭叫他呢:「二寶,出來一下!」


  羅非放下手裡的針線:「幹嘛?」


  天太冷了,太陽是不錯但他也不想出去。


  席宴清又喊:「出來看看!」


  羅非出去一瞅,席宴清居然堆了兩個雪人!

  席宴清指著那兩個牽著手的雪人:「看看,像不像你和我?」


  羅非說:「像。」然後壞笑著拿了個粗木棍插在大雪人前面:「這樣更像了。」


  席宴清戳戳羅非的鼻子:「淘氣。」


  說完拿了許多的小木條在小雪人身後擺出一朵菊花。


  羅非:咱倆到底誰淘氣啊!

  翌日,席宴清又拿著兩大板雪糕去了鎮上。如果說羅非賺的是費眼睛費頸椎的技術錢,那麼席宴清這個可以說是受冷挨凍的辛苦錢了。


  臘月的北方真是冷得一比,沒有溫度計,但席宴清覺著零下三十度肯定沒跑了。索性這番付出倒是有回報的,現在在松林鎮上的雪糕一天能賣百八十根。除了點心鋪子跟館子里,石釋跟李思源居然還把這東西給安利到了青樓……


  不知道該說這兩口子交友廣泛還是人緣太好,反正雪糕的銷售量是穩定在了一天一百根左右。


  李思源現在又開始琢磨著把雪糕弄到別的鎮上賣了。這裡銷量好,那麼至少可以說明雪糕這東西受歡迎程度不低,拿到別的地方肯定能照樣賣出去。


  「席弟,這東西若一直這般凍著,能存放多久?」李思源問。


  「只要一直凍著,放一個月應當不成問題。」席宴清估摸著,應該還能再賣兩到三個月。


  「即如此,下次你便多送五百支來,我有一位朋友在恆楊鎮,我讓他也拿去賣賣看。」李思源說,「恆楊鎮比咱們鎮上人口還多,若是能賣起來,以後這生意也不錯。」


  「沒問題。我不似石大哥和李大哥人脈廣,銷路上就要多麻煩你們了,剩下的我儘可能做。」席宴清說,「石大哥那位好友有回信么?」席宴清還真沒太指望用雪糕賺太多,這只是過冬的時候不想坐吃山空才想的,若想賺多的,還是得看看能不能夏季製冰。如果能,那才是真會賺。


  「有回信,我朋友約摸三日後便會到達松林鎮。」石釋對於夏季能製冰的事也是十分期待的。


  「父親,爹爹!」小常樂的聲音這時從外頭傳來,「是不是席叔叔來了?!」


  「是,你這下可開心了吧?」李思源笑笑,「前兩天就念著那個小人雪糕呢,可把你盼來了。」


  「小常樂,你又胖了啊。」席宴清捏了捏常樂的小臉蛋,「你是想叔叔了還是想叔叔拿的雪糕了?」


  「都想!」小常樂說,「我還想羅非叔叔呢。羅非叔叔怎麼沒來?」


  「羅非叔叔現在不方便,他也很想你呢。」


  「為什麼不方便?」


  「羅非叔叔要給你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所以不方便。」李思源說,「待有時間爹帶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好,一言為定!」小常樂說完伸手,眼巴巴瞅著李思源。


  「行了,你可別這麼瞅爹,我可贏不過你。」李思源捏捏兒子的小鼻子,「去找管家爺爺,讓他給你拿小人雪糕。」


  「謝謝爹!」小常樂撒丫子跑了,跑著還不忘說,「席叔叔中午在我家吃飯!」


  不得不說,「有苗不愁長」這話是相當有道理的。第一次見小常樂那會兒還是夏季呢,這也不過兩個季節,孩子就又長高不少了,話也比那會兒說得流利得多。


  突然更加期待起羅非肚子里的小生命來了。


  席宴清想到羅非,沒在石府吃飯,買了羅非想吃的東西便又趕著回到了華平村,而這時景容那邊也終於把房子和地賣給了當地的富豪,正準備跟快要憋瘋的駱勇趕往華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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