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擼起袖子加油干

  羅非並不知道, 席宴清就是不想讓他綉或者讓他綉幾下就綉不下去才拿了那麼個坑爹玩意兒, 不然他的選擇原本可以很多。但有句話他沒騙羅非, 那東西是真的給錢多。貌似這鎮子上買的人不算多,但在幾個縣和州是有價無市的,因為很多人暗搓搓想要這個東西,卻少有人去綉。


  眾所皆知,綉活兒一般都是女性來做, 小哥做的也有,但相比來說還是以女性居多。而讓女性來綉這種東西,估計大部分人都沒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想想, 你要去綉一根活靈活現的生-殖-器……卧槽!坑不坑?

  這要是沒人知道還好,萬一要是被人知道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是……席宴清說給錢多!


  羅非糾結死了。他雖然不是特別財迷, 但是這世上又會有幾個人嫌錢多呢?可是綉那個真的好羞恥的!

  席宴清個混蛋!這不是成心給他出難題么?

  羅非瞪了席宴清一眼, 糾結片刻,不知想到什麼,壞壞地笑了笑。行,席宴清你想看我害羞是吧?咱倆看看到底是誰先受不了!

  「你還真要綉?」席宴清把外面的活幹完進來,就看到羅非在那配線了,配得還挺認真的。


  「綉啊,你特意跑一趟幫我拿來的, 再說還是那話, 閑著也閑著, 幹嘛不綉?」羅非說著舉起其中一張圖片給席宴清看——這圖一共有四張, 算是一個系列的,四種不同的姿勢,人就是那兩個人,而他此刻拿的正是兩人在浴桶里這樣那樣的,「哎清哥,你看看這裡頭這個人……」羅非指著其中那個占上位的,「身材跟你很像啊,你看這背又寬又厚,一看就特別結實,特別靠得住,而且都是器-大活-好的樣子。」


  「嗯……」席宴清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動作,腦子裡想著:媳婦兒誇我背又寬又厚!器-大活-好!

  「說起來我倆好像還沒在浴桶里……」羅非用腳尖輕輕勾勾席宴清,「你說以後要不要試試?到時候我也這樣背對著你趴在浴桶上……嗯……」狐狸精附身了,羅非輕輕咬著自己的食指。


  「停!」席宴清這剛從外頭進來沒多久,身上就熱得像要燒起來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毛驢子故意的!說這些引人遐思的東西還操著那口酥到他骨子裡的軟魅滑膩聲音,艹!


  「清哥,我有點懷念被你進入時候的感覺哎……」羅非卻像是沒玩夠似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到席宴清腿上,手輕輕地撫過席宴清下巴上的鬍渣,用舌頭舔了舔席宴清的唇,「舒服死了。」


  席宴清的呼吸瞬間就不穩了,他的手矛盾地抓著羅非的腰,一半的靈魂要他鬆手,一半的靈魂又吵著這遠遠不夠!

  羅非閉著眼都能感覺到席宴清身上傳來的燥熱,他心裡嘿嘿一聲:讓你給我拿春-宮圖?憋不死你丫的!

  好吧其實他自己也不那麼好受。看了一會兒圖受了視覺刺激,現在聽著席宴清略粗重的呼吸又受了聽覺刺激,還有那雙粗糙但足夠溫暖有力的大手正握著他的腰略揉捏……


  席宴清緩緩低頭,咬住了羅非的頸子,他就像只吸血鬼一樣,動作緩慢,但存在感極強,不容忽視。他輕啃著羅非頸間白晰的皮肉:「你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是不是?」


  羅非輕哼一聲:「沒,你、你那麼厲害……」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席宴清差點沒忍住一把將羅非掀開按到身-下。他心底升起了一股十分強烈的想要狠狠擁抱羅非的欲-望。


  當然,讓他真在此時此刻要羅非是不可能的,畢竟還要顧及小的。可是夫威不可不震,這小驢子是想坐他頭頂撒野呢吧?!

  席宴清微眯著眼,唇邊揉進一抹笑容,隨後便要褪羅非的褲子。


  「哎哎哎?!」羅非本來就是想逗逗席宴清,並且堅信席宴清一定能忍住,沒想到!席宴清居然來扒他的褲子?!

  「你你你、清哥你先等等!」羅非往河裡丟了魚餌,如今這條大魚上鉤了,他自己倒是先怕起來,「我我、我就是逗逗你的你你你這是什麼眼神兒?!」是要把他這樣那樣嘛!

  「你覺得我這是什麼眼神兒?」席宴清在羅非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敢逗我?」


  「誰讓你給我拿了那樣的材料!」羅非戳戳圖,「你說說這我繡得下去么?!」


  「有什麼綉不了的?」席宴清把羅非抱在懷裡,從后輕輕咬著他的耳朵,「咱們今天可以先綉這個……」他抽了其中一張與他跟羅非現在的姿勢幾乎無異的圖樣,「試試看是不是特別有感覺?」


  去你個大老虎的感覺!

  羅非很想硬氣地這般說,但是但是,摸過來的手極具技巧性地握住了他的小毛驢……


  哎草!完了完了,我這點出息!


  這一晚,羅非破天荒嘗試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滋味。雖然席宴清顧及著孩子終究是沒進來,但是,他感覺這一晚簡直比平日里還要羞恥!

  一邊繡花一邊被擼被揉捏什麼的,啊啊啊啊啊啊!太欺負人了!要不是因為家裡就他倆,景容出去看地沒回來,羅非非得打死席宴清不可。


  席宴清把人欺負夠了,默默地出去吹冷風……


  冷靜,冷!靜!


  不知道這詞誰想出來的,席宴清懷疑對方是不是也是在這麼個情形下,冷到心都靜了,擦!

  晚上睡覺的時候席宴清都沒敢抱著羅非,小兩口湊到一個被窩裡之後這還是第一回分被窩睡。


  主要是席宴清覺著體內躁動得太厲害。


  他做一晚上春-夢,夢裡全是他跟羅非。羅非對他極盡各種辦法誘惑,而他則按著羅非,把圖上的四種姿勢挨個試了個遍。爽!


  夢裡爽,醒來之後心裡空蕩蕩,有點抓狂。這時也唯有找點別的事情做麻痹一下。


  先前羅非做的那三個試驗品雪糕,最後從口感而言是那個純蛋黃的最好,而且顏色也最漂亮。因為蛋黃本來就黃燦燦的,加了牛奶之後便成了嫩嫩的鵝黃-色,看著就特別有食慾。相比之下這個雪糕比別的也更細膩一點,只是比照現代的那些奶油雪糕還是差遠了。


  席宴清琢磨著是不是要把牛奶熬得粘稠一些,然後再加上蛋黃看看,又是個什麼樣。想到就做,早飯之後席宴清便又開始忙活起這事來了,而且還時不時地跟羅非討論看法。


  「我記得好多雪糕都加煉乳,但我也不知道煉乳是怎麼做的。也許就是像清哥你說的那樣把牛奶熬得粘稠一些?」羅非不會做煉乳,但是他以前買過,那東西可以蘸來吃,像麵包啊饅頭啊什麼的他都蘸過,奶香味足,又甜。


  「那蛋黃呢?蛋黃就直接攪完之後加牛奶里?」席宴清總覺得這也不太對勁。他隱約記得,有些雪糕新打開包裝皮之後會發現上面有一些小汽泡的感覺,就好像是凍的時候上面就有這個東西沒消掉。但是蛋怎麼出汽泡?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快速抽打的時候。他見羅非做過雞蛋糕,打蛋的時候總會抽出泡泡。


  「咱們把蛋黃多打會兒看看是什麼樣的吧。」羅非說,「另外再煮一個,然後加到牛奶里看看是什麼味道。反正多試試沒錯。」雖然做出來的東西可能沒那麼好吃,但都能吃,他們盡量不浪費就是了。


  小兩口一上午都在廚房裡忙活這個,吃過午飯之後便又去找陳華樟去了。本來席宴清是想去幫忙做個雪糕棍什麼的,做模子的手藝沒有,雪糕棍他倒還能做做,可沒想到陳華樟那邊做雪糕模子這種東西比他想象得快得多,因為是心形啊,爪爪型,還有花朵型狀的模子,對於常年搞雕刻做傢具的陳華樟來說,這些簡直就是小兒科,席宴清過去的時候人家都做出好些個來了。


  「宴清你看夠不夠用,不夠我再給你制些。」陳華樟說完指指擺成兩堆的其中一堆模子,這堆模子沒有圖案,就是個圓型的最簡單款,但它們比另一堆的模子都多了個木耳朵,「另外你看看這個,這個我給加了木耳朵做了記號,你和羅非不是說要多試試不同的口味么,我看用這個可能方便記些。」


  「我還正要跟你說這個呢你倒是先做出來了。沒錯,這樣確實方便得多。謝了兄弟。」席宴清拍拍陳華樟,把那些刻著數字的模子拿起來看了看。


  「二寶,你還別說,這個還真好吃。」韓旭之前覺著冷,羅非給他拿他也沒吃,但放在那兒多看幾次便總有點想試試看看什麼味道,就拿來嘗了一口,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天是冷,可燒了炕的屋裡暖和啊,吃個小小的雪糕,感覺舒服得不得了。


  「以後還有更好吃的呢,這個就是最簡單的。」就是雞蛋和牛奶加糖做出來的,他連果乾都沒加。羅非現在十分期待他跟席宴清上午做的那三個會是什麼樣。


  「二寶,你可真想好了要做這個雪糕賣?」韓旭覺得好吃是好吃,可這東西冬天能有幾個人買呢,再者季節性強,冬天冷,放外頭就能凍,夏天咋辦?夏天就不賣了?還有牛奶也不便宜,「你說做這一個賣多少能賺上錢呢?要用牛奶又要用蛋,主要是只有冬天才能做,可這冬天蛋也貴啊。」土雞都是天一冷就不愛下蛋了,所以冬天的蛋價格比夏天的恨不得翻出一番。


  「先試試看吧,反正一時也不可能賣太多。」羅非是想著,能賺個生活費就好,總比閑在家裡好多了,至於要賣多少錢,他和席宴清還真算過一筆賬。


  冬天雞蛋的價格差不多是一文一個,牛奶是按瓶算,一瓶大概五百毫升的量要六文錢,還有糖。最貴的就是糖。一斤糖看品質高低,品質高的三十文左右一斤,品質低的二十文左右一斤。他們用的是品質較好的的糖,一斤二十六文的,再有就是燒柴啊水啊,這些沒啥成本。反正目前這樣的做法,做一個雪糕的成本大概在兩文到三文錢之間。如果加果乾,就得三文錢的樣子,不加就兩文差不多了。至於賣,就賣四到六文錢就可以,看成份唄。這樣一天賣十個就能賺個二十文,一個月還六百文呢,只要能賣,賺是肯定有得賺。


  怎麼還不比他當初賣荷包強?累死累活賺那麼點錢,雖然也是李老闆比較黑吧,但是賣吃食還是比較好就是了。畢竟人一年四季都要吃,雖不是說每天都吃雪糕,但有錢人家誰還不喜歡點新鮮玩意兒?


  「下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帶倆。」韓旭叼著雪糕棍兒,「好像沒吃夠。」


  「成,下回來多給你帶幾個,反正你家木匠兄把模子做出來了。不過你也不能吃多了,這東西寒涼,咱們現下不宜多吃,我家大老虎管著我,三天才給我吃一個。」羅非舔舔唇,「哎我出去了,你這屋咋這麼熱啊!」他覺得他家就夠熱的了這韓旭家簡直就像火爐子!

  「我怕冷么,家裡就燒得多了些。」


  「聊得怎麼樣了?回去不?」席宴清這時進來問。


  「嗯,回去。」現在天黑得早了,回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景容從臨村回來了,但是席宴清家裡門鎖著,人沒在。他又與其他人家不熟,便在門口多等了一會兒,這時把兩口子等來,他搓搓手:「席哥,齊哥,你倆可回來了。」


  「冷了吧?」席宴清笑笑,「咋樣?昨兒個沒回來是看到了啥更適合的地方?」


  「那倒沒。是走太遠了沒趕得及回來。」景容說,「周圍這幾個村子我都走走看了看,發現還是你們這華平村位置最好。還有個柳芽村也不錯,但是那裡人太少,不比這,有你和齊哥在。往後駱勇又在這,我就不自個兒到外面找沒趣了。我打算明兒個就趕回去。我要把我黃壇鎮上的地和房子都賣了,再把羊帶到這裡來。不過我眼下有個麻煩,席哥你且得幫幫我。」


  「啥麻煩?」


  「我的羊若是想趕到這邊來,這裡肯定也得有給它們落腳的地方。雖說我家那些羊也都是不畏寒的品種,但是這個季節沒棚子它們沒法過冬,所以我琢磨著看看能不能先在這裡買個宅子。可這裡我人生地不熟,只能讓你幫我看看了。」景容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了,他已經決定了要在華平村定居,他就不打算再多猶豫。黃壇鎮上的房子跟地他一時半會兒賣不出去,但是想賣也不難,畢竟那邊有人惦記買那塊地建莊子也不少日子了,只要談一談便應該沒問題。他現下想著是最好在明年開春之前把人和羊全都移這邊來。如果能趕上年前那就完美了。


  「這個沒問題,我幫你打聽。實在不行到時候就把我這兒的園子先佔了也行。」


  「那就有勞席哥和齊哥幫弟弟操這個心了。我打算在這裡留到後日,要不然駱勇那邊怕是也挺不住。」


  「那就出去幫你問問唄。」羅非說,「咱村子里還是有些閑宅子的。」就像原來他們住的這個房子吧,就是沒主人住著。老的走了,小的外出不回來。還有的則是都走了,房子就交給親戚們看管著,如果不行就先租了可也成。


  商定好了,幾人也不等了,席宴清連夜帶著景容出去找老村長。羅非則留在家裡把那些雪糕挨個嘗嘗之後做個口感記錄。


  席宴清走前說了,做記錄可以,但是每個只能吃一小口,吃多了回來席宴清就得吃他了。


  要說趕得也算巧,景容這邊要宅子,村子里還真有人要賣,但賣宅子的卻不是別家,而是張揚帆家。要麼怎麼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往日里張揚帆家過得多好啊,全華平村就數他家最有錢。可是先前張揚帆去趕考的時候拿了家裡一大筆錢,之前他成親又花了不少錢。本來指著糧錢,誰知道張揚帆考試作弊,要交稅,這糧錢交稅還都不夠了,因為秦桂枝還要付工錢。


  開春之後招來幹活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白乾的,只不過秦桂枝都是說壓到秋後賣了糧才付工錢所以那伙人當時沒要。現下糧都賣完了,他們能不來要工錢?還都等著拿了那筆錢過年呢。


  之前張揚帆怎麼跟秦桂枝說秦桂枝都沒再去穀場,後來那些收稅官到底是來了他家大門口當著一大群鄉親的面把他家的糧食給搬走了。那個丟人勁兒張揚帆做夢都不想再回憶!


  可他沒想到這還沒完,僱農們又來要錢來了!一大夥壯漢堵在他們家門口,不給錢不讓他們出門!也不讓他們睡安生覺。這咋辦?秦桂枝可怕了那些大漢,她敢不給錢?可是家裡都沒錢啊!她只能賣了娘家給留下的那套宅子。宅子也在華平村。他們平日里不住,只是菜園子一直種著,從裡頭收些菜。


  秦桂枝打算賣十八兩銀子,畢竟是個老宅子,賣多了也不可能有人買。就這她都擔心賣不出去呢。


  席宴清到了村長家,得知秦桂枝家要賣房,便跟村長說:「林爺爺,您看,這房子中不中買?我這位兄弟想要在咱村裡安家落戶。」


  「買是中買。可那房子有些偏。」林村長說,「席小子你知道在哪吧?就趙家豆腐房那塊兒那個。嗨老頭子我都不瞞你說,其實張揚帆他娘跟我說了有些日子了,我都沒跟人提過這事。他家人啊,不招人待見。」先前交稅的事痛快點也不至於折騰他到大晚上!他這一把年紀了,容易哇?

  「林爺爺,我兄弟要養羊,偏一點也有偏一點的好處。我知道您說的那個地方。只是我琢磨著,秦桂枝要知道是我們買,八成不樂意賣。」


  「那是從前。現在她扒不得趕緊賣出去呢。」老村長說了僱農來要錢的事兒,「不過我覺著十八兩銀子貴了些,你們若真打算買還可以再議議。但是這事我覺著呢,席小子最好你別出面,就這位姓景的後生說他買,把價錢再往下壓壓我看十六兩銀子可也能成。」


  「那敢情好。我明兒個讓我這位兄弟去看看,若是他相中了,我再讓他來找您。」席宴清說罷,帶了景容去找韓陽,問韓陽明兒個有沒有時間,有就帶景容去看看房,免得他帶著去,秦桂枝又逼逼。


  韓陽也沒啥事兒,家裡的玉米樓修完之後就閑下來了,有時逗逗孩子啥的。這一年到頭也就冬日裡能多陪著妻子和孩子一點,他也就沒出門再找活。


  席宴清把事情說了說,韓陽笑他:「你這是想氣死秦桂枝啊。」


  席宴清攤手:「誰讓她趕上了?」


  景容對韓陽抱拳:「有勞韓大哥。」


  韓陽說:「景容兄弟客氣。既然是席弟的兄弟,便與我兄弟無異。你們且回去休息,待明兒一早你過來找我,我帶你去看看秦桂枝娘家的房子。」


  景容道了謝,與席宴清一塊兒回了,第二天,果真起早去找了韓陽。


  卻說這廂,剛來代班不到三天的駱勇已經要瘋了。這羊天天要放,明明頭天放完弄迴圈里的時候他數著一頭都沒少了的,怎的今兒個放完再給帶回來就少了一頭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駱勇抓狂地數著第十七遍,「娘的你們別老是走來走去的啊!這讓老子咋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四十六頭?咋多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四十四頭?!還是缺一隻!」駱勇沒看到有一頭小羊羔趴在地上窩成一團一直沒動,而其他的大羊把它擋住了,他那個角度正好看不著。


  「一二三四五六……去他娘的!老子不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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