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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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衫就對她展顏一笑, 阮流螢的大腦瞬間卡殼, 耳邊像是聽到花開的聲音, 她動動嘴唇,想說談衫你好像個小仙女。


  談衫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笑眯眯地說:「流螢姐快起來, 我給你做了吃的。」


  阮流螢從床上坐起來, 談衫就給她遞了杯水過來,阮流螢盯著水杯看了好一會兒,又再度恢復成那副冷淡的神色。


  談衫等她喝完以後接過杯子,順嘴說道:「現在已經四點半了。」


  阮流螢應了一聲, 從床上起來后又去衛生間, 談衫見狀就把被子給整理好, 又去把冰箱里冰著的綠豆湯拿出來,等阮流螢出來后, 就說:「這是你睡覺的時候我做的,嘗嘗看?」


  房間里開著空調, 也不熱, 阮流螢也沒多想,就點點頭同意, 喝一口綠豆湯倒是清清爽爽的, 談衫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家居服, 這會兒看著倒是十分溫馨。


  談衫看著阮流螢吃東西, 自己也覺得有些餓, 就把冰糖草莓山楂拿出來,又把剩下的綠豆倒上蜂蜜和果糖,再加一點冰塊,打算做綠豆沙冰。現在阮流螢都醒了,也就不用擔心攪拌機的聲音會把人給吵醒。


  她一邊按下開關,一邊狀似隨意地把網上的事情給提了提。


  阮流螢一手端著貓咪形狀的杯子,身上還穿著談衫的睡衣——睡覺的時候換的,她似有若無地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


  談衫側頭,笑著問她:「這個會不會對流螢姐有什麼影響?」


  阮流螢到現在都還沒上過微博,只有柳姐之前跟她提過這件事,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把談衫是電影另一個女主的事情說了下,想著讓對方自己運作。


  「不用擔心,」阮流螢安慰談衫,轉而又像是想起什麼,「你簽公司了嗎?」


  談衫微微一愣,搖搖頭。


  小談衫去跑龍套的時候都還沒成年,想簽約必須有監護人,小談衫不想讓那些親戚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死活不肯聯繫親戚,對方見她這麼堅持也就算了,小談衫也只能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跑個龍套。


  談衫回憶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想到這具身體距離成年,都還有幾個月。


  阮流螢:「等這部電影拍完以後,你可以考慮來我簽約的公司。」


  談衫眼睛彎成一道月牙,也沒懷疑阮流螢會不會坑她,直接笑著道謝:「那以後流螢姐就是我師姐了?」


  阮流螢點點頭,低下頭去喝綠豆湯,剛好把翹起的嘴角弧度給擋住。


  談衫卻沒想那麼多,她只覺得阮流螢是她這輩子的貴人,這才剛去片場就被人看中,這會兒還成了一部電影的女主,還能簽約阮流螢所在的經紀公司。


  就是可惜了,她本來還以為阮流螢是個les,還想著要是可以,還能談個戀愛,現在看來,阮流螢完全就是個中央空調啊。


  談衫偷偷瞄了阮流螢一眼,心中只覺得無比可惜。


  兩人將綠豆湯和綠豆沙冰消滅光后,又將冰糖草莓山楂給吃了,談衫一邊咬著冰糖草莓,邊說:「我冰箱里還留著一點,到時候可以給助理姐姐嘗一點。」


  吃得太高興,她差點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阮流螢坐在她對面,聽她這麼說就點點頭。談衫立馬起身去把冰箱里的草莓給拿出來,她猶豫了下,說:「現在都很晚了,要不吃個晚飯再回去吧?」


  阮流螢:「這樣就要在你家睡一晚了。」


  談衫還在糾結,阮流螢又補了一句:「明天微博可能就會出現,『阮流螢夜宿神秘女子家中,兩人疑似戀人』。」


  談衫:直女還會開這種玩笑?該不會是又在撩我吧?


  談衫:她是純粹開玩笑,還是在暗示我什麼?

  談衫:阮流螢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留她下來還是不留她?

  談衫:啊啊啊啊啊我要被阮直女逼瘋了,她到底是不是彎的?


  沉默半天,談衫只能傻笑兩聲不接話,然後她就感覺到阮流螢氣場更冷了,心中暗道這簡直比空調還管用。


  阮流螢雙手環抱坐在那裡,也不說話,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冰糖草莓山楂,談衫看久了甚至想笑,還想用手機拍下來,配上文字【讓你不理我!!讓你不理我!!】做成表情包。


  不過也只是想想,目前為止她還不想把阮流螢惹得炸毛。


  談衫沒有開口挽留,阮流螢也不提吃完晚飯再走,直接打電話氣鼓鼓地讓助理過來接她。


  說來也奇怪,明明阮流螢冷著臉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談衫卻腦補出阮流螢的另一面,只覺得對方生氣都很可愛。她可能是彎得沒救了。


  之後阮流螢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談衫心裡有一丟丟的小失落,等阮流螢的助理過來后,她就跟在阮流螢身邊,把人給送到小區門口。


  她給阮流螢揮手說再見,阮流螢也不回應她,這讓談衫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結果回到家裡,卻發現鞋柜上擺放著一個Q版動物手機軟殼,一看就知道是阮流螢留下來的。


  車上。


  等看不到談衫身影后,助理忍不住開始嘰嘰喳喳說起來:「流螢姐,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是給我的嗎?」


  談衫說給她做了吃的,想到早上沒能吃到的愛心早餐,她又有些饞了,目光不由停在流螢姐手裡拿的飯盒,這應該就是給她帶的吧?


  阮流螢沒吭聲,只把蓋子揭開,拿起談衫貼心放的牙籤,一個又一個地插著草莓山楂吃起來:「這是我的。」


  「哦,」助理也沒在意,「那談衫說給我的呢?在哪兒呢?」


  阮流螢嚼著冰糖水果,又不吭聲了。


  宓無為將雨傘撐高,掃到女孩時他一下愣住,在後面人推他一把后,他才慌忙往裡走去。


  在走進客房區時,宓無為忍不住回頭往後看,卻什麼也沒看見。


  此時鏡頭一轉,來到女孩(夏深)身邊,她穿著弔帶長裙,趴在船頂看著碼頭上來來往往的遊客,當然也看到了上船也能發獃的傻小子,她嘴角彎著,卻沒有給人多麼開心的感覺,彷彿那只是一個表情,沒有傳達任何意思。


  之後,兩人便在郵輪上相識。


  夏深告訴宓無為,自己是一名孤兒,從小到大在船上長大,後來有一位鋼琴師送給她一本書,她便開始學習鋼琴。船上沒有人能教她,她就跟著來船上臨時演奏的鋼琴師或者客人學習。


  當然,她的生活一點也不枯燥。她會幫著其他人做一些事,空閑的時候會在甲板上曬太陽,又或者海釣,下海捕魚;偶爾也會有遊客跟她聊天,為她的身世感到驚訝,雖然她本人不覺得有多悲慘,她也從這些遊客話里知道了不少關於郵輪以外的事情。


  「後來我還看到過貓和狗,是活的。」夏深對著宓無為笑起來。


  宓無為覺得夏深的笑容怪怪的,看著十分燦爛,卻並不會讓人心裡也趕緊到燦爛,他探究的目光停留在夏深身上,順著夏深的話問下去:「是電視上看到的?」


  夏深哈哈笑起來,她搖搖頭,語氣歡快道:「是有一位遊客,她帶著她的貓咪上來的。」


  宓無為凝視著她的側臉,說:「等我回到家,我可以送你一隻貓咪。」


  夏深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嘴角弧度一如既往地上揚,眼裡帶著驚喜:「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宓無為:「不客氣。」


  兩人就貓咪的花色討論起來,夏深詢問有沒有跟海一個顏色的貓,在得知沒有后感到很失望;宓無為安慰她有藍色眼睛的貓,夏深這才重新高興起來。


  再後來,期間宓無為送給夏深一本詩集,夏深愛不釋手,隨時隨刻都捏著那本詩集,就連收養她的船長都忍不住打趣她。漸漸的,夏深對宓無為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宓無為也被夏深所吸引,但他想到自己的未婚妻還在另一個城市裡等著自己。


  深夜裡,他躺在床上,摩挲著帶在身上的戒指,想念著未婚妻的樣子,可沒一會兒,他又把戒指給收起來,目光落在床邊的夏深送他的海螺,據說把海螺放在耳邊,能聽到大海的聲音。


  ……


  在郵輪即將到達目的地的前幾天,宓無為勸說夏深跟他一起上岸,他會給她找一份足夠謀生的工作。夏深捨不得船長,也畏懼岸上的生活,所以給拒絕了。


  在到岸的前一個晚上,宓無為約夏深去到甲板,做了最後一次勸說。


  夏深看著宓無為殷切的神情,最終鼓起勇氣,詢問宓無為能不能就留在船上。


  宓無為歉疚道:「抱歉,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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