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有關嗎
冷月白微垂著腦袋,漫步走出通道,給人感覺就是低落。
司空忘見走過去,什麽都沒問的跟在冷月白身旁。
“回去吧!”
“好。”司空忘見禦劍,帶著冷月白回到了基山山洞。
未和末一直跟隨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進了山洞,自覺的都留在洞外看守。
洞裏的火一直燃著,旺盛的似乎用上水都無法澆滅,就像冷月白心裏的不安。即使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不安一點都沒有消失的跡象。
火‘劈啪劈啪’的響了幾回,火堆前的冷月白一直看著白澤像,連雲無在期間動了幾回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雲無動了。”司空忘見找到了開口的借口:“是不是快要醒了?”
“嗯?不知道。”冷月白呐呐道。
司空忘見伸出手:“可以讓我看看?”
冷月白抬眸,空洞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才將雲無交於司空忘見。
“牠是在我去檮杌山洞的時候開始動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山洞裏的妖氣。”
“山洞裏的妖氣?”
“應該是檮杌的妖氣。”冷月白:“我在裏麵養贍時候,才一一夜,傷都好的差不多了,精神也充沛。”
“你覺得那妖氣.……”
“不!那是神獸,不是妖獸,所以,應該是神氣?”
司空忘見溫和一笑:“應該是靈氣。”
冷月白臉紅的點頭:“是靈氣。”
“有可能的。因為雲無本就是神雲,如果有靈氣孕育牠的話,也能好的快些。”司空忘見認真的瞅了冷月白一眼,思慮再三,才問:“你好像很困擾?”
“是有那麽一點。”
司空忘見點頭,沒有問下去。
冷月白等不到司空忘見的下文,納悶的回望後者:“你想知道什麽?”
“你想什麽,才是重點。”
“想的沒有,想問的就很多。”
“嗯?”
“檮杌,沒有給我什麽。是我想錯了,我以為牠和望犼一樣,會讓告訴我白澤的下落。”
“牠不知道嗎?”
冷月白點頭:“但是牠給了我白澤像,還有一團不知叫什麽的白光。”
“白光?”
“都進了我身體。”冷月白指著自己的腦袋:“但是,我的身體沒有什麽好的壞的變化。”
司空忘見沉思了一會:“你還記得,你收服雲無的時候,是怎麽接受望犼的精魄贈與?”
“贈與?”冷月白回想了良久,最終搖頭:“我隻記得收服了雲無之後,幻境塔要塌了,我被震出塔外,醒來之後就在山洞了。”
“出塔之時,沒有其它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沒櫻”
“那檮杌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冷月白再次垂眸,輕聲道:“有,牠給了我白光之後,就慢慢的消失了。”
司空忘見笑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冷月白的腦袋:“努力的那麽多,累了嗎?”
冷月白被問的莫名其妙,雙眉皺起:“現在不是談累不累的時候,我煩著呢!睡不著。”
“雲無都有要醒來的跡象,這個你不覺得興奮嗎?”
“興奮。”冷月白抱過雲無:“可是,我也想進一步知道白澤的所在之處。”
“有些事情急不得,就像要找白澤這件事情。田婆婆耗盡畢生,都沒找到,何況,你才開始不到幾個月的時間。”
“我知道。”冷月白雙眸暗淡:“我隻是還沒緩過勁來。”
“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希望吧!”
司空忘見將火堆旁的烤架上的野味取了下來,遞給冷月白:“不早了,將它吃了,待會好好休息。”
冷月白未動,隻呆呆的盯著野味看。
“不吃,今晚就要挨餓了。”
“吃不下。”
“那就繼續烤著。”
“還是給我吧!”冷月白在司空忘見要把野味放回烤架的時候,奪過了過來:“現在我餓了。”
司空忘見忍俊不禁的笑了。回到自己睡覺的地方,閉上眼睛打起座來,神情安然。
冷月白瞅了他一眼,心情不佳的囫圇吞棗一番後,洗洗擦擦了一遍,黯然的進入了夢鄉。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會瞪眼到亮,可在她閉上眼睛那刻,已經沉睡了。
她,再一次進了夢境。
夢境裏,還在那座山上,山上光禿禿的隻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大樹下鋪滿了各種形狀大的石頭。
冷月白震驚的不能自已。直到那棵樹下出現望犼,她才稍稍回過神。
“白澤!”望犼衝著樹上喊:“白澤!”
大樹上的樹葉突然‘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在樹頂上,冒出了一顆長著雙角的腦袋。冷月白第一時間認出那是白澤。
“噓!”白澤將食指放於雙唇前:“你這是想拖我下水嗎?”
望犼笑了笑:“你可以不出來呀!”
“我找到你了!”在另一邊,檮杌跑了過來,興奮的指著樹上的白澤:“我找到你了!”
“不算!”
“什麽不算!”檮杌抱起雙臂:“就算犼不喊你,我都知道你一定會躲在鬆柏樹裏!”
白澤不信的斜看向檮杌:“才不是?!”
“你一的時間,有一半都是和鬆柏相處,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胡扯。我不是都和你們一起修煉、修煉、修煉嗎?!”
望犼和檮杌對望一眼,紛紛笑了起來,白澤被笑的臉頰都紅了。
“鬆柏樹已經開智了,隻是不能化作人形。”檮杌笑看白澤:“我們可是知道的!”
白澤跳下樹,全身露了出來,冷月白看見了,第一感覺就是,好漂亮的白澤,特別是她身上的毛發,讓人感覺毛絨絨。
“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白澤有些詫異,牠記得,鬆柏樹是在深夜裏突然開智的,當時隻有自己在,怎麽連牠們都知道?
“具體時間嘛,忘了。”檮杌走到樹幹前,忽然嚴肅的看著鬆柏樹:“我你真沒禮貌,既然被我們識破了,就該幾句話來聽聽。別以為你和白澤在深更半夜時候的對話,我們不知道!”
白澤走過去,扯開檮杌撐著鬆柏樹的手,沉著臉,道:“你居然偷聽我們講話?!”
檮杌尷尬的移開視線:“不心聽到的。”
“你們每次都在,我知道。”鬆柏樹開口了,聲音低沉,就像是一個成熟男子的嗓音,聽著不覺別扭,反而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