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是秘密嗎
冷月白停留在通道口前，雙眼往裏探了探。這條通道黝黑且深。
“裏麵有妖。”司空忘見先一步走進去：“你跟在我身後。”
“等會。”冷月白拉住司空忘見：“我想自己進去。”
“你確定？”
冷月白點頭，話裏有話道：“我想，他和望犼一樣。”
司空忘見定定的看著冷月白，遲疑了片刻才道：“如果有什麽事，你要立刻喊我。我就在這裏。”
冷月白彎唇一笑，直徑往通道深處走去。
每走一步，她覺得離白澤越近，越是靠近心髒跳動的就越快。走過幾條彎道，終於見到通道的盡頭，那裏有光，暖黃色的。
“你來了。”盡頭那處傳來沙啞的話聲，但也讓冷月白聽出來是檮杌的。
一夜未眠的檮杌，下巴長出許多胡渣，臉色略微憔悴。冷月白停在通道口，淡淡的看著在床上打座的檮杌。
十幾個時辰未見，檮杌覺得過了不止幾個月。看向冷月白的眼神，格外溫和，完全沒有開始那般質疑。
冷月白沒有躲開檮杌的目光，上前幾步，停留在床的十步開外。
“是的，我來了。”言外之意就是，有什麽想就。
“沒想到你猜著了。但是，我並沒有需要你做什麽。”
“搞那麽大的局，還你並沒有讓我做什麽？！”
檮杌垂眸，抬眸才道：“一切都是引導你來到我身邊。”
“目的何在？”冷月白不等檮杌回應，繼續道：“你和望犼一樣是，神獸？”
“是。”
檮杌沒有出目的，冷月白也沒繼續問。如果前者不，即使問再多也無濟於事，後者明白這個道理。
掌心處的雲無動了，引得冷月白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驚喜。
“雲無隻是沉睡了，並沒有大礙。”檮杌從床上起來，見冷月白對自己有所防備，才沒有靠近，：“牠是神雲，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冷月白再次對新的認識感到詫異：“你還知道雲無什麽？”
“你那麽急於求真相，又是為何？”檮杌狐疑：“我你是白澤，你不願信，那又為何一直對雲無的身份如此感興趣。”
冷月白垂眸，不接話。
“你其實一直都不敢麵對現實。”
冷月白依舊不答話。
檮杌無奈一笑：“不過你否認的沒錯，你不是白澤。”
冷月白頓時抬眸，眸裏盡是疑惑、
“你的血不能解開封印。”檮杌：“窮奇會因此記恨你，所以之後你要更加心謹慎，牠很記仇。”
你不也是很愛記仇？！冷月白在心裏偷偷的想，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不能解開封印，還是我的錯了？”
檮杌眼裏閃過一絲明了，：“因為覺得是你欺騙了牠。”
“不是需要三日嗎？”
“對於普通的妖來需要七日；大妖需要三日左右，如果像窮奇那樣的妖獸，一日都不用。”
“你親眼所見？”
“不用親眼所見。”檮杌：“如果封印被解開，整個山海界都會有動靜。例如山崩、例如地裂，更嚴重的還會毀滅地。可是，一點異樣都沒櫻”
冷月白聽了檮杌的講述，不驚訝是假的。可想而知，當年白澤封印窮奇的時候，有多艱難。
“你不用如此看著我，我不知道當年事情是怎麽發生的。”檮杌看了一眼，冷月白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隻知道，白澤為了封印窮奇而亡。整個山海界接近生靈塗炭的地步。”
“白澤犧牲於雙子崖下？”冷月白垂簾，掩飾掉眸中的期盼：“那牠的出處在哪裏？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
“我又不是白澤，為何會知道。”
“但是你，喜歡白澤！”
冷月白的話，讓檮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前者抿了抿唇，心中忽感後悔自己不該這樣話，可是已經是撥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隻能硬著頭皮迎上檮杌，投來不友好的目光。
“喜歡，也未必會知道。”檮杌移開視線，雙眼發直的投向另一邊：“我能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冷月白皺眉：“就這樣？”
“你還想怎樣？”檮杌反問。
“搞出了這麽多事情，你目的就是引我來此處，與你談話那麽幾句？！”
檮杌再次將目光投向冷月白：“你還想與我談什麽？”
冷月白欲言又止了許久，最終長籲了一口，道：“算了。”
“白澤像，你不是拿了嗎？”檮杌的話，讓失望的冷月白立即有了希望，他道：“我送於你了。”
“送我？不是對你很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話落，檮杌舉起手，將掌心中的白色混沌之光遞到冷月白麵前：“還有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
“你收下就知道了。”
冷月白遲疑了，在檮杌再三的給予之後，才收下。
當那混沌之光觸碰到冷月白的手時，它自動散成星光，即使捕抓到星光，它都會穿過血肉，從額頭處進入她的身體。
“怎麽回事？”冷月白看著那些星光全數都進入到自己的身體，頓時有些慌了。她看向檮杌，誰知，檮杌的身影正在變淡。
檮杌看著冷月白笑了，眼神溫和，神情不舍，看的冷月白不知該如何麵對或者回應。
“回去吧！”檮杌：“回去了，一切你都明白了。”
“怎麽回事，你不該嗎？”
檮杌不應，依舊在笑，漸漸地，他變得越來越透明，直至完全消失。冷月白也至此至終都反應不過來。
直到，手心裏的雲無動了動，冷月白才從失神中醒過來，目光淡淡的落在雲無懷裏的白澤像上。
司空忘見在洞外等的時間不長，但對於他來，也是煎熬的。想要偷聽，卻發現，已經被結界隔除了。在暗恨檮杌的同時，也在懷疑，當年白澤升神，其中是不是有檮杌這隻妖獸。
他反複回想，師尊給他講的山海界的故事。尋了好幾遍，都不曾發現，和白澤一起升神的五大妖獸，到底是哪五隻。
思及至此，司空忘見恍然大悟。下之妖，隻知道白澤封印窮奇而亡，卻不知五妖升神的事情。難道當年五大妖獸升神，是一個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