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身臨其境
“什麽意思?”
“主應該知道,望犼是神獸,不可能會待在招搖山上那麽久。隻有一種可能,黑洞裏藏著的是牠的分身。至於為何藏著分身,會不會和白澤有關?”
窮奇沉吟了片刻,又問:“你還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這裏奇怪的地方就這一點,還有一處。”鳧徯偷瞄了一眼山洞裏黑暗的一處,湊得窮奇更近了些才繼續道:“的回來山海界時收到消息,那檮杌就在亶爰山上。”
“檮杌都在山海界?!”
鳧徯重重點頭:“牠們都是和白澤有關係的妖,的想,應該錯不了。”
“那你是在懷疑那白兔精.……?”
“那白兔精是白兔精,怎麽長也不是白澤。主不是見過那白兔精,自然是知道牠不是白澤。”
“可牠當時跟我了一句,問我是不是被逼的,著實嚇了我一跳。”
“主,這話有什麽毛病?”
窮奇神情凝重:“隻是當時嚇一跳,我也不知怎麽回事,至那之後,心裏一直想到這句話。”
“那主要不要連著那白兔精一起監視?”
“監視了。還有那術士。”
“是。”鳧徯轉了轉眼珠:“那咱們要去找找那檮杌嗎?”
“找!”窮奇想也不想,就起身往洞口去:“現在就去。”
“主,你的傷還沒好呢!”鳧徯故作擔心窮奇的身體,實則對暗角裏的朱厭得意的挑眉。
朱厭是從九死一生中生還的。當時牠確實被未和末弄剩一口氣,好在自己還留著斷的那條尾,那尾巴等同於本體的分身。本體毀了尾巴還在便能複活,現在的朱厭就是那條尾巴,經過幾日的修煉養傷,牠有了腦袋、身體和兩條腿。整體看上去令妖都生怖,更別牠自己都厭惡。如今又被鳧徯暗裏嘲笑、看低,心中的怨念更是深。
窮奇走了,鳧徯冷眼嘲諷了幾句,哼了一聲才離去。朱厭不急,隻要知道窮奇的落處,牠晚些去也行,等到傷好的差不多牠第一時間就去報仇,就算修為降低了一百年,牠也要去!
被朱厭記恨的未和末正守在月白的屋外,忘見在屋裏頭陪著月白。
這次他們回去如離去那般,靜悄悄。剛好這日又是祭拜山神的日子,村子裏的妖都忙於準備祭拜,就忽略了忘見月白他們,那隻狌狌村長也沒有出現。
不知實情的忘見,未和末他們覺得被遺忘,倒輕鬆自在多了。
回來的月白又是沉睡,很深很深的那種。如果不是時不時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忘見他們早該急了。而進入白玉珠的精魄,也一直沒有動靜。
月白在昏過去的那刻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夢境,似乎會囚禁她許久許久那般,而她本人以為還身處在幻境塔內。
夢境中隻有一座就算望眼欲穿都無法看見山頂的大山。月白就站在山腳下,看著僅有一條上山的路。那路傾斜的厲害,還陡峭無比,上麵長滿了許多雜草,那雜草都高於膝蓋骨了。要走上去,隻能借著崖邊的藤條慢慢地走。
月白巡望四周,這裏除了崖口還是崖口,所以,她隻能選擇上山。
千辛萬苦的爬到半山壁,差點因為斷了根藤條,而險些掉下去,幸好及時抓住另一根才侃侃穩住了身體。月白用腳盡力的跺了跺都是雜草的陡坡,發現是實地了才踩上去。還好在前半路探出這草叢有淤泥之地,如果到了半路才發覺,指不定又會功虧一簣,得從頭來過不止,也有可能會跌出傷來。
終於,月白爬上了山頂。那處,便是整個山頂最高之地,所以她對山頂上的風景一覽無遺。
陽光很足,也很藍,仿佛還會有七彩雲浮現的預兆。山頂上,有一棵很大的樹,看上去像鬆柏,鬆柏之下都是石頭,大大的圍成一堆。其中一堆是圍著四顆大蛋。忽然有個身影從大石頭後麵探出一顆腦袋,腦袋上的一雙眼睛左右瞧了瞧,沒發現什麽異樣,腦袋便縮了回去。
月白很確定自己身處在一個顯眼之處,不知為何,那隻妖怪好像沒看見自己,難道牠故作不知還是……?她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這時才發現,自己變得就像是個透明人,身周還泛著黃光,與太陽的光一致。
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四顆大蛋那裏發出了‘哢嚓’一聲。月白循聲望去,那隻探出腦袋的妖怪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駐足在蛋旁。牠足有膝蓋那般高,身形有些像犼,可以是犼的縮版,模樣可愛極了。那雙圓鼓鼓的大眼睛緊緊的盯住一顆開出裂縫的大蛋。
‘啪嗒’一聲,四條腿先蹦了出來。那隻妖怪見了,興奮的仰一嘯,驚著了鬆柏樹上的鳥,紛紛撲閃著翅膀東奔西跑。
那顆破聊蛋劇烈的晃動的一會,四條腿不見了,換成了一顆腦袋。
腦袋上長著兩隻角,白色的毛發,牠張開了口,像是在打哈欠。蛋外的妖怪用嘴舔了**裏的妖怪,後者用角頂開前者道:“別動,我還沒沐浴。”
“這是長輩必須要給剛出生妖的禮,不能省。”
“什麽長輩。我們隻是住進蛋裏修煉而已。”妖怪從蛋裏蹦了出來,牠那條冗長的大尾巴翹了起來,白絨絨的讓大膽偷聽的月白想起了田婆婆做的,她吧咂吧咂兩嘴繼續偷聽。
“那也算是重生。而且我還是從你前頭破蛋而出的。”
“犼,你看上。”妖怪指向:“那幾朵雲不就是彩雲嗎?是不是明我們五妖將要在今日一起破蛋而出?”
那隻有膝蓋骨那麽高的妖怪便是犼,月白聽見了震驚了半晌,心裏同時在猜測,那隻剛出來的妖怪會是白澤嗎?因為牠有一條比身體還要大還要長的尾巴,又有角,全身的毛發如雪一樣白。
月白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白澤隻有單角,哪來的雙角?可是那條大尾巴足以證明,牠就是白澤,那為何?想到此處,月白覺得還是先聽聽犼和白澤的對話,或許能從中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