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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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獅自知不敵大王, 動作遲鈍的後退幾步, 縮到籠子的邊緣, 看上去,很老實的模樣,馴養他的耶達瞪大了眼睛, 一臉的不敢置信。
文武百官和北國使臣也都驚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先傲翹起嘴角, 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得意, 「如此看來,這雄獅, 的確一如北國勇士。」
註定臣服我大宋。
大王給大宋長了臉,生活質量瞬間提升了不少,從斗獸場出來, 他便被帶到了先帝豢養天下第一虎的猛虎閣。
猛虎閣是位於皇宮的西北角, 宮殿如瓊樓金闕一般,朱甍碧瓦富麗堂皇, 前院中假山林立,花團錦簇, 透著一股雍容與繁華, 後園是玩耍的地方, 寬闊的草坪上是奇形怪狀的隧道與庇蔭的高樹, 樹下還有兩個滾圓的繡球。
大王被帶到了這裡后, 張肅便關上了猛虎閣的大門。
大王迷茫的在園裡逛了一圈,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在籠子里待久了,他撒歡似的跑到後園的隧道里上躥下跳,將繡球用爪子撥來撥去追逐著,玩累了就進到連門都沒有的宮殿里休息。
這宮殿也是專門為老虎打造,一個近五米長的床榻上鋪著軟綿舒適的被褥,床榻四周有四根盤龍金柱,左面的偏門裡是金碧輝煌的大浴池,浴池邊上鑲嵌著珠光寶氣的翡翠瑪瑙,右邊的偏門是一張低矮的大理石桌,桌上有兩個和田玉製成的大碗,其中一個碗里盛著清水,矮凳上墊著明黃色的軟墊,上面綉著猛虎的圖騰,宮殿的高處還懸挂著幾個燈盞。
東西不多,但樣樣精緻奢華。
大王太開心了,他沒怎麼見過世面,可潛意識裡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
只有這樣的地方,才配的上本大王高貴的身份。
大王趴在舒適的床榻上不由想到被他吞進肚子里的鳳頭鸚鵡。
難怪她那樣戀戀不忘,跟皇宮比起來,他的虎頭山根本就拿不出手啊。
喜新厭舊的大王在這個時候遺忘了那個讓他被關籠子吃狗食的狗皇帝,心滿意足的大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小日子,舒坦。
大王最近的作息時間出了點差錯,一向在夜晚有精神的他和人一樣睡了一晚上,天亮時才慢悠悠的爬起來。
「嗷——嗚——」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后,大王感覺口有些干,他從床上跳下去,走到桌子旁,跳上矮凳,將白玉大碗中的清水添了個乾乾淨淨。
大王正覺得有些餓了,猛虎閣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吃飯了吃飯了~
大王腳步輕快的跑出大殿,坐在門口等著自己的早膳。
厚重的大門緩緩被打開,十幾個藍衣服飾的男子魚貫而入,最後面進來的兩個男子,手中還捧著托盤,托盤被用明黃色的布料蓋得嚴嚴實實。
大王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
這麼酷嗎?搬到這種地方住也就算了,連早膳都可以吃人了?
他還沒吃過人,聽野狼說人肉酸唧唧的不怎麼好吃。
正想著,門口又走進來三個人,一個是大王熟悉的張肅,一個是大王討厭的狗皇帝,還有一個是太監總管李秋實。
剛剛在朝堂上,趙先傲下旨封大王獸王。
這個獸王不單單是一個名號,而是真正的郡王封號,與趙先傲同父異母的弟弟端王齊名,一方面他是為了噁心總是想著結黨營私的端王,另一方面他也覺得大王實至名歸,百獸之王當之無愧。
虎封郡王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長安城,到時候百姓必然會議論紛紛,可趙先傲不在乎,反正就算名聲不好,他的皇位也坐的很穩。
李秋實深吸了口氣,拿著聖旨到大王前面不遠的地方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咨爾元歡,朕之愛寵也,天資不凡,神勇無畏,乖順成理,念光耀之大宋,睹儀態之從容,授以冊寶,封爾為獸郡王,賜黃馬褂,入猛虎閣。欽此。」
大王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些藍衣服的人跪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看著李秋實把聖旨塞進他嘴裡,至於他的話,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當然,也沒有人管他聽沒聽懂。
不知什麼時候跪在他身旁的張肅開口說道,「奴才代獸王謝皇上恩典。」
「平身吧。」趙先傲走到大王跟前,從他嘴裡拿出聖旨,看他迷迷糊糊還沒回神的模樣覺得十分好笑,「元歡這個名字,你覺得如何?」
元歡?
我的名字?
你咋那麼不要臉?
看到大王眼中的嫌棄,趙先傲輕笑出聲,「把黃馬褂拿來。」
其中一個藍衣男子拿著托盤走了過來,「皇上,奴才來吧。」
「不必。」
趙先傲也覺得很奇怪,明明眼前的虎一口就能要了他的命,可他卻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趙先傲拿出內務府連夜趕製的黃馬褂,往大王的背上一披,大王不適的往後退了一步,趙先傲冷著臉看他,「亂動朕就命人把你大卸八塊。」
這,這個成語大王聽的懂,其含義也非常清楚,所以他不動了。
趙先傲又笑了,他的手繞過大王兩隻粗壯的前腿,把黃馬褂的扣子一顆顆的扣好。
這黃馬褂做工十分精細,上面綉著四爪蟒,蟒眼處還綴著兩顆圓滾的夜明珠,是趙先傲昨夜親自吩咐下去的,節儉如他,算是下了血本。
又是奇怪,在大王身上花錢他並不心疼。
穿好了黃馬褂,趙先傲滿意頷首,又給大王佩戴上了金虎牌。
這虎牌製作的也很講究,鏤空的猛虎花紋中間巧妙的夾著元歡兩字,下面是用紅寶石穿著的一排流蘇。
人靠衣裝馬靠鞍,大王換上了一身行頭,更加威武霸氣,趙先傲看著就很喜歡。
他給大王如此殊榮的原因有很多,其一是大王強悍,就連桀驁都一擊斃命,其二是大王通人性,比桀驁兇狠待人卻溫和,其三,是他從小就對父皇擁有一隻虎將軍而感到艷羨,那隻虎將軍只聽從父皇的命令,對父皇忠心耿耿,比人更值得信任。
現在,他也有了。
可能命中注定,他趙家就是與虎結緣。
「元歡,走,朕帶你去御花園逛逛。」
本大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大王不理趙先傲,轉身就走。
張肅心裡直打鼓,「皇上,獸王剛進宮不久,還未適應,相信不出幾日,必然對您唯命是從。」
「唯命是從……」趙先傲輕聲念了一遍,腦海中閃現的確實父皇和虎將軍相處的畫面,正是因為父皇能讓猛虎唯命是從,他才會對父皇超出尋常的仰慕。
趙先傲想象著大王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元歡,今日怕是心情不好,讓他好生休息,膳食就免了。」
膳食?免了!
大王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盯著那個狗皇帝。
咬死他算了。
趙先傲嘆了口氣,「朕本想著,帶元歡去御花園——旁邊的御膳房,嘗一嘗元歡從未吃過的美味佳肴,看來……」
趙先傲話未說完,只見那個穿著黃馬褂的胖老虎用一種讓人難以捕捉的速度衝到了他面前。
所有人還沒從皇上的話里回過神,就看到獸王已經坐在了皇上的腳邊上,抬著腦袋殷切的看著他。
真嚇人,要是剛剛獸王是想「謀朝篡位」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實話實說,趙先傲也被嚇到了。
他開始對自己把如此猛獸豢養在身旁的決定感到有些後悔。
不過,一低頭,看到大王迫切的小眼神,趙先傲那點後悔便拋到到九霄雲外去了。
趙先傲沒忍住,伸出自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細手指,揉了揉大王的腦袋。
大王愣了一下。
他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觸碰他。
有點舒服是怎麼回事?
大王抑制不住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知道大王喜歡他的觸摸,趙先傲對大王殘存的那點畏懼,也徹底消散了。
「元歡,走吧。」
雖然不喜歡狗皇帝給他取的破名字,但是大王早就聽說皇宮裡的御膳房是集天下美食於一處的寶地。
大王已經開始要流口水了,哪裡還在意一個破名字。
跟著趙先傲到了景緻極美的御花園,大王在花叢中看到了撲棱著翅膀飛個不停的小蝴蝶。
哎嘿!蝴蝶啊!
都快冬天了這居然還有蝴蝶!
大王感覺自己的爪子都透著一種酸癢的感覺,蹦蹦噠噠的鑽進花叢了,將那些名貴的奇花異草踩彎了腰,「小蝴蝶~讓本大王摸摸~」
趙先傲看著大王,雖然心疼那些花草,但是卻並不打算阻攔。
他對李秋實說道,「是不是很可愛?」
李秋實拿著拂塵不住的點頭,「獸王天真爛漫,甚是可愛。」
趙先傲聽這形容詞怪耳熟的,「你前幾日不是還說惠妃天真爛漫嗎?」
我那不是為了讓你去惠妃宮裡造小人嗎,這深宮裡那個妃子能稱得上天真爛漫啊。
李秋實正在心裡吐槽著,只聽花叢那邊傳來的女人尖利的叫聲。
「啊——有老虎!」「快來人啊!」
趙先傲眉頭緊蹙著,快步走過去,只見穿著一襲鵝黃色宮裝的敏嬪被一圈人護在中間,嚇的臉色慘白,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而他的元歡站在不遠處,看著那群人,有些懵懵懂懂的。
彷彿在說你們鬼吼鬼叫什麼。
「敏嬪。」
一聽到趙先傲的聲音,敏嬪瞬間恢復了理智,她和一眾宮女迅速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說道,「嬪妾參見皇上,嬪妾御花園失儀,驚擾聖駕,望皇上贖罪。」
在受到大王的驚嚇后,還能得體自如的完成規矩禮儀,並用自己的面部表情來表達委屈,企圖以此獲取趙先傲的憐惜,敏嬪半點不愧對她的封號。
大王初到宮廷,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不過作為一個雄性生物,對雌性,尤其是這種看上去很脆弱的雌性,大王還是很懂的紳士風度的,他上前兩步,打算安慰安慰這個小雌性。
然而敏嬪用餘光掃到他接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眼淚浸濕了精緻的妝容,她急忙起身扯著裙子往趙先傲的方向跑。
大王發覺自己嚇到她了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正巧蝴蝶經過,大王的注意力瞬間被蝴蝶吸引,蹦著高的衝進了花叢里。
趙先傲看大王情緒良好,這才把視線移到了敏嬪身上。
他不喜歡敏嬪,也不喜歡任何一個妃子,世人說他貪玩成性也的確如此,和這些女人虛與委蛇實在是耽誤了他好多玩樂的時間。
求知慾很強烈的大王問他,「你為啥這副表情?」
趙先傲後退一步,「你會飛嗎?」
我能上天你信嗎?
大王窩在鹿皮巾裡面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那就是不會飛了。
剛洗完澡,要是在地上走不久白洗了。
趙先傲過去,憋足一口氣,摟著大王的四條腿,猛地把他抱起來。
這可把大王嚇壞了,他長這麼大頭一次雙腳離地,話都不會說了,「嗷嗚——」
趙先傲臉憋得通紅,也沒有說話,三兩步的功夫,把大王抱到了床上。
一放下他,趙先傲渾身無力的癱在了剛換好新被褥的床上。
兩百斤,這小胖虎最起碼兩百斤。
大王也呆愣了好一會,才不敢置信的問趙先傲,「你剛才是把我抱起來了嗎?」
趙先傲仰躺著,感覺有水滴甩了過來,不由往旁邊避了一下,小胖虎拖著鹿皮巾半點眼力價沒有的湊了上來,那樣子,一點不像個二百斤的胖子。
「你把我抱起來了?」
「別問這種廢話,你感覺不到嗎。」
大王連忙不迭的點頭,「感覺的到感覺的到,就是有點……嗯,奇怪……」
小胖虎的聲音著實嬌羞,令趙先傲忍不住側目,眯著眼睛問他,「哪裡奇怪?」
大王說不出,比撓下巴舒服,比摸腦袋舒服,比刷毛洗澡還要舒服,就好像,是有娘親的感覺。
大王沒有像虎頭山的任何生靈以及趙先傲說過,他其實很羨慕人家有娘親,羨慕樹上嗷嗷待哺的小麻雀,羨慕獵戶家的孩童,他沒有和誰那樣親密過,守林的小松鼠再怎麼討好他,也不會離他太近,大王用爪子摸過的,除了龜爺爺,最後都進了他的肚子里。
半天沒有得到大王的回答,趙先傲坐起身,又拿了一塊鹿皮巾,把他身上已經濕掉的那塊拿了下來,掛在一旁的架子上,「來,朕給你擦擦,擦乾了好睡覺。」
「好~」大王格外乖巧,撅著屁股坐到了床邊。
趙先傲擦的比張肅細緻,動作也比張肅輕柔,大王看他的眼神愈發黏糊糊的。
趙先傲擦到腦袋的時候,終於避不開這種眼神了,他低頭,對上大王的視線,翹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朕,讓朕感覺,你要吃了朕。」
誤會啊!
大王搖頭,水又甩了出去,趙先傲側頭避開的同時用手拍他的腦袋,「別亂動!」
大王對趙先傲的定義已經從壓迫者有所轉變,所以被打一下他也不會像前幾天一樣在心裡罵他狗皇帝,反而趙先傲說不動,他就不動了。
這麼乖?
趙先傲剛剛只是句玩笑話,現在還真懷疑這隻小胖虎是不是要降低他的警惕心然後一口吞了他。
「躺下。」
大王在床上打了個滾,奶白的肚皮對著趙先傲,四條腿窩在那裡,看著可以說非常可愛了。
趙先傲摸了摸他的肚皮,只聽到他的身體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要不是親眼目睹過大王輕輕鬆鬆的幹掉過桀驁和那隻北國雄獅,趙先傲真的會懷疑眼前的這隻虎就是一隻大貓。
不過,貓只有在毫無防備心和極為信賴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最脆弱的肚皮,想來,他也是如此。
大王躺在那裡,看著趙先傲專註的幫他擦拭身體,心裡美滋滋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開心。
一人一虎都收拾的清爽乾淨后,趙先傲躺在了大王的床上,他還沒有和大王聊夠,打定主意腰要徹夜長談。
猛虎閣是沒有大門的,一到深夜冷風呼呼的往裡面鑽,趙先傲躺在裡面,大王趴在外側,毛絨絨的身體緊貼著他,趙先傲還蓋著被子,倒是沒有太冷。
他們小聲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大王在說,「冬天的時候虎頭山可安靜了,也找不到什麼吃的,我那時候就會下山去,離虎頭山很近的地方有一個小村子,家家戶戶都養著狗,我去偷雞那些狗老是叫……」
趙先傲從小便生活在皇宮,甚至從未出過長安城,大王口裡的虎頭山和蓮花縣竟讓他生出了幾分嚮往之情,「有機會朕也要出去看看。」
大王特別高興,「好啊,我也想回虎頭山。」
趙先傲忽然側躺過來,在昏黃的燭光下,他的眼睛里充斥著溫情,「你想回虎頭山,那還想回來嗎?」
「當然要回來,這裡下了雪也有吃的對嗎?」
趙先傲有點心疼眼前這個到了冬天要面對饑寒交迫的小胖虎,「有,什麼時候你想餓了,都有吃的。」
這樣大王就滿足了,他對趙先傲說,「我真羨慕你。」
「嗯……朕也羨慕自己。」說著,趙先傲閉上了眼睛,呼吸聲漸漸平穩,似乎已經睡著了。
大王還沒有聊夠,他本來還想在問問趙先傲做皇帝是什麼樣的感覺。
算了,以後再問吧。
大王張大了嘴,打了個哈欠,窩進被子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和人一起睡,沒想到這麼舒服,熱乎乎的。
待大王睡著后,趙先傲睜開了眼睛,盯著大王看了好久。
他剛剛說了謊,他一點都不羨慕自己。
聽大王說的越多,他越覺得這個皇宮如此的小。
人總是這樣,永遠學不會知足。
至於這隻小胖虎,就算他要回虎頭山再也不回來,趙先傲想,他是不會允許的,哪怕再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趙先傲和大王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做事不用有所顧忌,這讓他前所未有的放鬆。
……
日上三竿時,大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門外張肅和潘琪就拿著衣服這鞋子走了進來,滿面春風的,看上去很高興,「獸王,更衣了。」
大王老老實實的任他們擺布,換好了衣服和鞋子,然後尋著氣味找到了自己昨天在集市上買來的小玩意,他把兔子娃娃叼在嘴裡,慢悠悠的走到了桌子前,把兔子放到一旁準備進餐。
「獸王很喜歡兔子啊。」
大王確實喜歡兔子,可那些傻兔子永遠無法理解他深沉的愛。
今天吃的是燉豬肉和魚肉粥,湯汁很多的東西,大王剛要把腦袋插進大碗里,就被張肅給攔下了,「獸王,皇上吩咐過了,讓我喂你吃飯,省的弄髒了臉。」
喂?
大王覺得怪怪的,有些抗拒。
張肅猶豫了一下,把今早皇上交代的話對著獸王重複了一遍,「獸王,只有這樣用膳才能顯出你身份高貴。」
是這樣嗎?
那就喂好了。
大王坐在椅子上,嘴巴長的很大,尖銳的牙讓人看了雞皮疙瘩都起一身。
然而張肅起雞皮疙瘩不是因為他的牙。
邪了門……
張肅顫抖著手用精緻的銀湯勺舀了一大勺送進大王的虎口裡,大王閉上嘴巴吞咽下去,再次張開嘴,如果此刻有人走進猛虎閣,便看到一隻身材圓潤的虎坐在椅子上像個小孩似的等待投喂。
「真是……真是不得了,皇家的虎都這麼與眾不同。」
潘琪倚在牆上,看著一個勁驚嘆的張肅輕笑了一聲,「要麼說能得皇上垂青呢,咱們今天漲了俸祿,也多虧了獸王的福。」
吞咽著魚肉粥的大王聽了這話,不由驕傲的挺起胸膛。
給大王餵了飯,潘琪和張肅便離開了,把大王一隻虎孤零零的留在了大殿里,皇家馴獸師一般都不會和自己飼養的動物玩耍,怕動物和自己產生感情對正主不親近。
大王不知道其中緣由,他懶洋洋的坐在窗邊的塌上盯著外面的太陽看。
哎,都過了午時,他怎麼還不來……
大王有點想那個狗皇帝了。
「你說我爹,既然是白虎之子,為什麼會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