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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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
「嗷——」
大王叫了兩聲, 猛虎閣裡面便有了動靜。
很快, 門被打開了,是伺候他的下人, 披著件衣服就出來了, 「獸王?怎麼在外面?」
大王不理他, 蹭的跑了進去, 直奔自己的大床。
一躺下,就睡著了。
真困了。
曾經那個越到晚上越興奮的他已經一去不復返。
這一覺, 大王睡到了次日晌午。
是被餓醒的。
這一睜眼睛,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些奇怪的變化。
就比如, 他以前看什麼都是黑白的……可現在,居然能看到那絢爛的顏色。
當然, 大王並不是這麼輕易的就接受了這件事。
從大殿里開始, 大王的腦袋就不停的轉,看看大地,看看草木,看看藍天, 看看白雲,以往任何對他來說都平凡而普通的事物, 現在全都不一樣了。
包括內務府剛給他送來的新衣裳。
「獸王別看了, 換上衣服還得去找皇上呢。」
大王用爪子把幾件衣服扒拉來扒拉去, 覺得這顏色真好看, 哪件都好看。
行,換上。
然後,張肅又給他穿上了鞋,說是鞋,但做工相比衣服來說要粗糙的多,就是牛皮底加黑色錢袋子。
張肅給大王套上以後勒緊了上面的紅繩,系了一個漂亮的結。
大王穿上這個,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指甲也不能伸出來了,一伸出來,他的新鞋子就要被刺破掉。
走到御花園,大王看到了往這邊走的趙先傲。
趙先傲今日穿著一身白底青竹紋長袍,看上去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元歡。」看到大王,面無表情的趙先傲笑了起來,「新衣服喜歡嗎?鞋穿著舒服嗎?」
大王沒吱聲。
說了你又不懂。
然而大王的高冷並沒有保持太久。
趙先傲說他要出宮,去長安的集市,說好聽點事探查民情,不好聽點就是出宮去玩。
熱鬧且香味四溢的集市一直是大王所嚮往的,他比趙先傲更想要去玩,所以對待趙先傲格外的親近,圓滾滾的腦袋在趙先傲的衣袍上蹭來蹭去。
「怎麼,你想和我一起出宮?」趙先傲本就有帶他一起的打算,可看到他這樣 ,忽然升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不行啊,帶著你太張揚了。」
大王一聽這話傷心的不得了,兩隻爪子抱著趙先傲的腿怎麼也不放手,趙先傲想走,就得拖著他走。
由此可見,那大王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出宮。
趙先傲被大王這等姿態逗笑了,「帶著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要聽話知道嗎?」
大王瞬間站了起來,圍著趙先傲轉圈圈,「嗷嗚~」
趙先傲時常出宮去玩,對於出宮的準備李總管早已輕車熟路,不過這次多了一個大王,倒是有些難辦。
往日皇上出宮,就扮作飽讀詩書的書生才子,既可以自由浪蕩,也不會引人注目。
但帶著猛獸出行,這是只有富貴人家才會做出來的事。
所以這次,趙先傲乾脆放開了,換了身很顯富貴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出了宮。
天子容顏不容窺視,即便是皇城根下的百姓看著趙先傲的臉也認不出他就是皇上,趙先傲帶著李總管和大王去了長安的觀戲樓,這戲樓很是氣派,上午說書,下午唱戲,晚上就唱點小曲,供人喝酒尋歡,即是大俗,也是大雅。
很少人知道,這觀戲樓背後的老闆就是趙先傲。
你看,觀戲,關係,有關係啊,後台硬啊。
趙先傲斂財多年,名下產業無數,賺了一座金山的他,到了自家酒樓還是秉持著勤儉節約的人生信條,坐在大廳里點了一盤花生,一盤瓜子,一壺茶水,惹得小二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看。
穿著人模狗樣,嘖嘖嘖……
趙先傲不在乎,拿起一顆花生,剝了皮塞到了大王嘴巴里,「好吃嗎?」
大王沒嚼就咽了下去,好不好吃的他還真沒嘗出來,注意力都在台上的說書人身上。
今個說的是長安城的老段子,始恆帝騎猛虎奪天下。
故事是老掉牙的故事,但不同的說書人說起來是不同的味道,一段故事,在好的說書人嘴裡,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緊張刺激。
恰巧,觀戲樓里的說書先生是全長安最出名的,他一開口,自然就把人帶到那個場景裡面去了,「只聽一聲虎嘯,虎將軍便從那樹林當中竄了出來,口中銜著的,正是剛剛傷了始恆帝那將領的項上人頭,虎將軍口含鮮血,連血帶頭都吐在了地上……」
真威風啊……大王趴在趙先傲的腳背上搖頭晃腦聽得津津有味。
趙先傲也願意聽,這故事他聽了得有幾十次,都快要背下來了。
一人一虎都十分專註的看著台上的說書先生,並沒有注意到門口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一個富商,這富商是實打實的富商,除了趙先傲的老丈人,敏嬪的爹,就屬這個劉勇最有錢。
有錢歸有錢,他是個土商人,這裡的土,就是字面上的那個土,做的生意一點都不洋氣,專賣老百姓用的廁紙啊,痰盂啊什麼的,還做的是壟斷性的買賣,全國都在用他生產的廁紙,所以很豪氣。
劉勇手裡,也牽著這麼一隻老虎,看著比大王兇悍許多,招搖的很。
他就是出來顯擺自己的新寵,可一進來,正好說書先生講到精彩的地方,沒人看他,劉勇很惱火,這一轉頭,就看到了到坐在大廳里的趙先傲和他腳邊上的那隻虎。
劉勇一手牽著老虎,一手轉著兩顆核桃,朝趙先傲走了過去。
「小兄弟你這老虎挺聽話啊,繩子也不栓一拴。」
趙先傲抬起頭,掃了一眼劉勇,笑了,「乖著呢,不用栓。」
劉勇一聽,心情更加不美麗了,他這虎拴著的時候還算聽話,一放開就能跑沒影,這是在笑話他嗎?不過長安這種地界,掉片葉子都能落在權貴的肩上,他看趙先傲穿著不像普通人,說話也倒和氣。
「也是,小兄弟這虎看著不大,該是從小養的吧,長大了就野了,畜生這玩意就這樣。」
趙先傲一聽畜生兩個字,冷了臉,他的元歡是堂堂獸王,哪能讓這種人評頭論足,還敢罵畜生,趙先傲不在理他,漫不經心的偏過了頭。
什麼東西,也敢跟大爺擺譜。
有錢人都聰明,絕不會冒昧的得罪任何人,搞不好人家來頭就比你牛逼呢。
劉勇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趙先傲一眼,欲走,抬起腳卻落在了大王的爪子上。
沉迷在故事裡的大王猛地被踩了一腳,疼得呲牙咧嘴,「嗷嗚——」
大王這一叫,把聽書的客人嚇了一跳,紛紛起身,對大王避如蛇蠍。
趙先傲急忙低下頭,「元歡,怎麼了?」
劉勇最起碼得有兩百斤,又高又胖,這一腳踩的又實,大王疼得不得了,咽下這口氣是不可能的,他跳起來,對著劉勇的臉就是一嘴巴子,劉勇一個踉蹌倒在地上,蒙了半晌,迷迷糊糊的從嘴裡吐出一口血,那血裡面還攙著一顆牙。
「你……你們給我等著!」
趙先傲雖然沒注意發生了什麼,但他知曉他的元歡不會主動傷人,一定是劉勇先得罪了他,好在他家元歡自己報復回來了,否則不是受了委屈。
既然報復了,那就走吧,真的劉勇找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把事情鬧大,他這皇上還怎麼當,嗯,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這觀戲樓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元歡,我們走。」
大王本想把故事聽完,可他抬頭看了一眼台上,說書先生已經被嚇跑了。
真可惜……
見大王遲遲不走,趙先傲開口道,「快,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到好吃的,大王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趙先傲和李總管沒走出多遠,那劉勇就帶著十幾個常在街上晃悠的混混追了上來。
集市上人多,大多都是女人小孩,看到這樣的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趙先傲和李總管便被這人群衝散了。
倒是大王,謹記著那句吃好吃的,寸步不離的跟著趙先傲。
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裡,趙先傲才停下了腳步,他看著一臉無辜的大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為什麼打他。」
大王一聽他問,爪子就疼起來了,其實他也不是戰無不勝,受過傷流過血的,可這次特別疼,他抬起爪子,苦著一張臉,憋足了渾身的力氣,吼了一句,「他踩我!」
「他居然敢踩你!」一聽這話,趙先傲氣不大一出來,他欽封的獸王,平時就是威脅威脅都得猶豫一下,居然敢……
不對勁……
好像哪裡不是很對勁……
趙先傲低下頭,他家元歡正懵懵的看著他,很可愛的一隻虎。
「你,你說他為什麼打你……」
「嗷嗚!」
哦,是幻聽。
他就說嘛,一隻虎開口說話真是邪了門。
趙先傲笑笑,俯下身靠近大王,伸手溫柔的摸了摸肉肉的臉頰,然後,一把掐住,「妖精!少糊弄朕!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這下,大王想欺騙自己都不行了。
他,剛剛真的說話了。
他的嘴裡,居然冒出了愚民的語言……
生……倒也不能說是不如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嘛,最起碼在這吃的挺好,就是憋得慌,不能跑不能跳,也沒有個小動物說說話什麼的,天天就對著那兩個馴獸師,在這麼下去大王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吃了他們。
晚上沒事大王就趴在籠子里琢磨,他要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
那些愚民始終認為他是有攻擊性的,就算進到籠子里也會全副武裝,生怕他會突然咬人。
神經病,你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本大王,本大王是頭上長犄角了會去咬你,你的肉咋就那麼香,我非得去咬。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讓那些愚民知道,他不咬人……
第二天清晨,馴獸師拿著一盆血淋淋的豬肉走到了籠子前,今天的豬肉被切的很小塊,不用撕咬就可以一口一口的吃掉。
馴獸師用長長細細的夾子,夾了一塊肉順著籠子的縫隙遞了進去。
大王裝模作樣的湊過去嗅了嗅,頭一偏,背過身坐下,渾圓的大屁股對著馴獸師,用肢體語言充分的表達了自己對生肉的不喜。
從今天開始,本大王不吃生食。
「咦……」馴獸師有些納悶,前兩天還吃的倍兒香,吧唧吧唧的都停不下來,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
帶著疑惑,馴獸師把那塊肉拋到了大王身旁。
大王看都不看一眼。
就是這麼的有性格。
看他不吃東西,馴獸師有點急了,不吃東西可是會瘦的,皮毛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順滑,要是哪天皇上想起來它了,要來看一眼,看到的是一隻瘦骨嶙峋的老虎,他可就得捲鋪蓋走人了,到時候這名聲不他也跟著毀了,那還會有達官貴人去請他馴獸。
這可怎麼辦。
馴獸師琢磨著,可能是在外面自由慣了的老虎,冷不丁被關進了籠子天天吃現成的,缺乏運動,導致了食欲不振。
所以,馴獸師往籠子里扔了兩隻那種撲棱著翅膀能飛很高的野雞。
他想,這樣不僅可以讓老虎鍛煉一下身體,促進一下食慾,也能維持住兇悍的本性。
雖然,他迄今為止沒看出來這隻虎有多兇悍。
大王看著那兩隻看上去味道就很好的野雞,不由吞了吞口水,
這幫愚民真是腦子有毛病,一方面不想讓他咬人,另一方面還用這些活物來刺激他。
不吃,說什麼也不吃!
大王因為覓食吃了兩次虧,對他幼小而脆弱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現在倒是能剋制住自己。
見他還是沒有動作,馴獸師不解的撓了撓額頭,轉身出去了。
令一個馴獸師正在院里訓練給惠妃娘娘的番狗,見他一臉迷茫便問道,「怎麼了?」
「哎,不吃東西可怎麼辦……」
大王與尋常猛獸不同,是皇上讓帶回來好生伺候的,要真出點什麼事誰也擔待不起,他把番狗扯著脖子拎起來放回籠子里,進了豢養大王的虎房。
這兩個馴獸師各有所長,身材壯碩動作靈敏的張肅善於馴服猛獸,而看著弱不經的潘琪善於給動物治病,潘琪覺得大王不吃飯可能是得了病,可他進虎房掃了一圈,大王正追逐著兩隻野雞玩,角落裡的糞便也很正常。
還真是邪了門,怎麼會不吃東西呢。
「張肅,今個早上給那些狗熬的食是不是還剩了半鍋,送進去試試。」
「行。」張肅答應了一聲,跑到外面去取狗食。
宮廷犬比外面的百姓要高貴的多,就連吃食都是好東西,用豬骨雞肉小米粥以及各種蔬菜頓了一大鍋,營養相當均衡了。
大王捉雞玩的開心,也沒聽到他們說這是狗食,見張肅送進來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東西,好奇的湊過去聞了一下。
這是熟的?
大王打記事起就沒吃過熟的東西,他盯著那裡面綠油油的草看,有點不喜歡。
大王平日在虎頭山時,吃的太膩了,也會勉強自己吃點草消消食,那味道真是讓虎想一頭撞死,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會吃這些綠色的東西。
今天,就是逼不得已。
大王把頭埋進木桶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哎嘿!
這味道還真不錯啊!
大王感覺他那些肉都白吃了,以前聽飛鳥說過人喜歡把吃食煮熟了在吃,他還嫌那些愚民蠢,吃個東西都要這麼費勁,可現在想來,倒是他沒有見識了。
大王把那半桶狗食吃了個乾乾淨淨,奶白色的肚皮都鼓了起來,他趴不下去,只能仰躺在地上,兩隻粗壯的後腿翹的老高,雪白的前爪輕輕揉著自己的肚子。
兩個馴獸師看著驚奇,「這虎莫不是開了靈智?」
皇宮裡禁止封建迷信,禁止動物成精,所以馴獸師很委婉的換了一個表達方式。
「說來也奇怪,看牙已經成年了,可身形卻還像是幼虎,說不清歲數。」
「管他呢,等過些時日番邦使者覲見的時候皇上必然會來百獸坊挑選猛獸,這隻虎皇上看了保准喜歡,你我兄弟二人好生伺候著,封賞肯定少不了。「
「潘兄此言有理。」
先帝駕崩后新帝年幼頑劣,從那時起這些番邦就開始蠢蠢欲動,先帝騎虎奪天下已成美談,所以藩國使者每年來進貢的時候都要帶本土最兇悍的猛獸與大宋豢養的猛獸進行一番較量。
趙先傲剛登基那兩年大宋的猛獸還是穩贏的,從穩贏漸漸變成了平局,又從平局到屢戰屢敗。
近年那些藩國從長安離開的時候都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對趙先傲說話也不那麼畢恭畢敬了。
對此趙先傲不是很在意,對他來說,這種比賽完全就是看個樂子,讓他們贏了又怎樣,小小番邦,也就只能在這上面找點成就感了。
但是有人在意。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太監總管李秋實這兩天最怕的就是上早朝,他總覺得有股殺氣在曼延。
鎮國大將軍第一個站了出來,「臣有本啟奏。」
即便不聽他也知道,付勇想要進兵番邦。
付勇和宰相司徒章一樣,是兩朝元老,和死去的先帝一起打下的江山,和死去的先帝一樣好面子且好鬥,年年到這個時候 都要受到那番邦小國的鄙夷,怎麼能不氣呢!
趙先傲嘆了口氣,他們怎麼就不明白,以前大宋一年要為這所謂的面子花多少錢。
北國貧瘠,年年進貢就那麼丁點東西,使臣來說兩句好聽話,大宋就要拿出一大筆銀子做賞賜,比人家進貢的多出幾倍,可賽獸輸了就不一樣了,仗著自己丟面子,賞賜省了,北國還美滋滋的。
多好。
世人都說趙先傲是狗皇帝,誰又知道他心裡多苦,他打登基起滿腦子只有一個字——窮。
他的好父皇留下了一大堆的爛攤子,天災頻發,難民遍野,國庫空虛,朝廷每個月還要發給一幫遊手好閒的關係戶一筆餉銀,那會就連軍餉都拿不出來。
趙先傲恨不得把自己小時候的玩具當了。
先帝打腫臉充胖子,父債子還,趙先傲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賺錢。
經過長達幾年的經濟體系改革與艱苦奮鬥,大宋國庫滿盈,百姓富足安康,可趙先傲卻已經掉進了錢眼了,成了徹頭徹尾的財迷。
就連前些日子那些妃嬪送給他那些華美的紙鳶,都被他找人拿出宮去賣了。
反正,放在那也沒什麼用。
朝堂上這些大臣們最是清楚自己主子什麼樣,他們可以頂撞聖上,以權謀私,甚至可以管管皇上的衣食住行,就是絕對不可以成為貪官污吏。
眾所周知,趙先傲手底下有一筆暗衛,乃是先帝留下的鐵血軍團,其中每一個人都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一旦被這群人查到有哪個官員貪了財,皇上立馬化身狗皇帝,管你多受百姓愛戴,拖出去一刀斬首,還要株連九族。
這股狠勁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到九品芝麻官各個兩袖清風,除了俸祿以外,在沒有來錢的路數。
不過還好,皇上是賞罰分明的,只要業務能力好,逢年過節都會給一筆過年費,每個月也會給一份制衣費,怎麼說也是官員,不能太寒酸了。
下了朝,趙先傲換了一身玄色常服,他打算去一趟百獸坊。
李秋實看著被宮女伺候著更衣的皇上,不由感慨皇上俊美,其身長玉立丰采高雅也難怪讓那些官家之女明知道皇上摳門……咳咳……節儉還一門心思想進宮當妃子。
趙先傲去百獸坊的路,每一步都走的很憂傷。
看來這次為了面子,要選一個善戰的猛獸了。
就是不知道為了面子得花費多少真金白銀,他邊走邊盤算著,怎麼能讓北國使臣沒出長安之前就把這錢給他吐出來。
百獸坊的虎房內,大王也很憂傷,他今天剛得知,自己居然吃了那麼多的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