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孩子是我的
秋風吹散落葉,一地的金黃鋪灑開來,折射出點點的光芒來。百年榕樹下的石桌前坐著年輕的男女,竟然默默對望不言一語。只見那女子臉上紅暈未散,頗為尷尬地低著頭不看那男子,可男子卻像是有許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來。一輪圓月慢慢地爬上了枝頭,男子不由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七年了,楓兒,還記得那個中秋佳節嗎?」
木雲楓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那天自己自然是記得清楚的,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害臊。見木雲楓不說話,軒轅澈拉起她的手問道:「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多想你,我恨不得當年就那樣死去,或許就不必受這些折磨。」
「你別亂講……」木雲楓有些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溫文如玉的男人,歲月似乎讓他比起以前來更加成熟,仔細看來多了許多男人的氣質。「有很多事情沒有理清楚我是誰都不想見的,再說,我也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再回來。回來之後,有些事情我還是想不通,所以相見不如不見,你說呢?澈哥哥。」
軒轅澈的心忽然動了一下,緊緊地抱住木雲楓,難怪地說道:「這麼多年才等你叫我一聲澈哥哥……」
「怎麼忽然這麼感性呢!」木雲楓甜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你永遠是我的澈哥哥啊。」
「是嗎?那現在那些事情都想通了嗎?」
「不但想通了,還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木雲楓的臉色暗淡下來,痛苦地嘆了一口氣。
軒轅澈的眉宇之間升起一絲愁緒來:「你也知道了那件事情?」
「澈哥哥說的是師傅的事情嗎?」木雲楓驚訝地抬起頭看著軒轅澈。
軒轅澈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年我跟雲霽兩個人一直在調查你的事情,當然有很多事情也關乎到我們自己。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見見地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師傅,他老人家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但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他的把柄,就是因為他太過於神秘,所以才引起我們的好奇心,沒想到越是調查越是撲朔迷離。」
木雲楓訝異地看著軒轅澈:「原來你們早就懷疑師傅了?」
「懷疑有什麼用呢,沒有證據,那也都只是空口白話而已。」軒轅澈有些懊惱地說道。
「我……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說師傅的事情……」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和後面發生的事情,木雲楓的臉更加的羞紅,扭過頭去不看軒轅澈戲虐的表情。「澈哥哥,幾年不見你好像便壞了!哼!」
見木雲楓白裡透紅的臉頰,軒轅澈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愛憐,一把將她拉至身邊:「是嗎?我倒是覺得,是你變得更誘惑人了。」
「討厭!跟你說正事呢!」木雲楓掙脫出來,臉已然像是被火燒般滾燙。
「別的正事先不說,你先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軒轅澈歪著腦袋期待地看著木雲楓。
「什、什麼孩子不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木雲楓低著頭說道,其實她也是有自己的考慮。汶兒和淯兒都是在自己身邊長大,叔叔伯伯,姨姨婆婆一大堆唯獨沒有見過自己的爹爹。雖然自己心有愧疚,可是一想到軒轅澈將來是一國之君,自己跟他未必有未來,心下不由開始考慮對兩個孩子的影響。
軒轅澈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地看著木雲楓:「這麼說,你還是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
「有那麼重要嗎?」木雲楓苦笑道。
「怎麼不重要?!」軒轅澈猛地提高聲音說道。
「這些兒女私情以後再說好嗎?」木雲楓有些賭氣地說道,「澈哥哥,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想為這些事情煩心。你現在也在查師傅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師傅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難道我們現在不應該先說這件事情嗎?」
可是這在軒轅澈看來,木雲楓還是對自己有所保留,可是一看到她委屈的表情心又不由軟了下來,痛心地看著木雲楓說道:「楓兒,難道你就不能像普通的女孩一樣嗎?」
「為什麼我要像別的女人,你也知道我這一生唯一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為我木家報仇。」木雲楓皺起眉頭說道,「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刁蠻任性的女人你只管娶別人好了,為何又來撩撥我。只要你一句話,從此以後我就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軒轅澈生氣地看著她,「難道我們一定要一見面就吵架嗎?」
木雲楓只覺得滿心委屈,自己這七年的思念又對誰說過呢?明明不想吵架,可是一想到未來還是忍不住,不想讓軒轅澈傷心卻總是忍不住說一些傷人的話。木雲楓擦了擦眼角,撇著嘴說道:「澈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些話。只是我們兩個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有些事情說了反而不好,我們還是不要……」
「什麼叫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軒轅澈的臉色黑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木雲楓。
「你是太子,而我只是一個殺手,我們之間有可能嗎?而且據我所知,現在有很多的女人都急著想要嫁給你,我根本連站隊的機會都沒有。」越說木雲楓越覺得委屈,急忙住嘴轉過身去不理會軒轅澈黑到底的臉。
忽然一雙有力的胳膊從腰間圍了上來,木雲楓只覺得心跳加速,軒轅澈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里苦笑道:「傻丫頭,我永遠只是你的,再多的女人與我何干?馬上我就要離開了,你要是再跟我這般鬧脾氣,只怕以後很難再見我哦!」
木雲楓的身子僵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皇讓我前去邊疆,他想要架空威遠大將軍的勢力,所以……所以我這幾日就要啟程離開了,到時候恐怕你想見我都很難見到,還要跟我生氣嗎?」軒轅澈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懷中人兒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吸金身體。「難道不可以不去嗎?」木雲楓低頭輕聲說道,但是失落緊張之前已經赫然可見。
「怎麼?捨不得我了?」軒轅澈溫柔地笑道。
木雲楓嘆了一口氣皺眉說道:「誰捨不得你了,你這麼壞,我巴不得你去邊疆再也不回來了呢!」
「是嗎?那誰的眼淚掉到我的手上了?」軒轅澈打趣地說道,抬起手輕輕擦去木雲楓臉上的淚珠。
原來不知不覺竟然落淚了,木雲楓忽然轉過身來埋進軒轅澈的懷裡哭道:「這天下再也沒有比你更狠心的人了!我不許你離開,我再也不許你離開了!你聽見沒有!!」
「傻瓜,父皇的命令我怎麼能不聽呢?再說,現在邊疆卻是不太平,作為一國太子我也是義不容辭的。」軒轅澈心疼地捧起木雲楓梨花帶雨的俏臉,「楓兒,沒想到在離開之前還能見到你,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快樂,最大的禮物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這樣一個人強撐下去,跟我一起走,可以嗎?」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皇上為什麼要你離開嗎?我知道邊疆不太平,百里總在想著侵佔我們的軒轅國,可是也輪不到太子去啊!」木雲楓忽然皺眉說道。
嘆了口氣,軒轅澈無奈地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是有人在父皇面前弄嘴呢,不過我沒有證據也沒有理由,所以這次是必的啊!」
「難道又是他?」木雲楓生氣地說道,「我早就知道皇上跟師傅關係非常地好,如果是他在皇上的面前說的話,那肯定……」
「我們知道又怎麼樣呢?不過父皇現在也真的很奇怪,跟以前判若兩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其實威遠大將軍雖然為人粗暴了一點,但是也是個性情中人,一心為國也是大家所見的,完全沒有必要架空他為我們樹敵啊。」軒轅澈皺眉說道。
忽然靈猴兒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信:「陛下,有人求見!」
軒轅澈看著手中普通的微黃信封,上面只寫了潦草卻瀟洒的「相識」兩個字,跟平時別人的推薦信十分地不一樣。他皺眉問靈猴兒:「是誰給你的這封信?」
「陛下,給這封信的人是一個江湖術士,他一身破落的打扮,看上去很是窮困潦倒。」靈猴兒急急忙忙地說道,「不過陛下跟奴才說過不管是什麼人都要以禮相待,所以奴才便接下了他的這封信來送給您。」
「嗯,做的不錯。」軒轅澈滿意地點了點頭,「城坂在那裡?」
「他將那術士帶到書房了,那術士現在正在那裡等您過去。」靈猴兒說著的時候看了一眼木雲楓,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如果陛下這裡的事情沒有解決的話,奴才就讓那術士先行離開了。」感情他還認為軒轅澈沒有原諒木雲楓呢!
木雲楓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紅著臉說道:「你要是再啰里啰嗦我就把你的猴毛拔光!」
「怎麼這個女人這麼可怕……」靈猴兒吐了吐舌頭躲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