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你討厭

  過了一會那太監才出來讓軒轅澈進去，軒轅澈走進去之後發現雖然屋內沒有大的改動，但是卻總是感覺有些不一樣。軒轅蒼則坐在桌前低頭批改奏摺，這才是軒轅蒼的該有的姿態。軒轅澈上前跪下說道：「父皇，兒臣來了，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有何事？」


  「嗯，澈兒來了，先起來吧！」


  「多謝父皇。」軒轅澈站起身來看著軒轅蒼，可他卻始終不抬頭看自己，「父皇，兒臣許久沒見您，您消瘦了許多。」


  「是么？最近國事繁多，你又不願意打理這些事情，只能我自己辛苦一點了。」


  「現在兒臣才知道，原來花丞相也是很辛苦的。現在沒有人能像花丞相那樣替父皇打理政事，父皇辛苦了。其實有些小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辦就可以了，您不必事必躬親。」軒轅澈微微笑道。


  軒轅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教你的你都忘記了嗎？為政者，事必躬親。看樣子你是一點都沒有將父皇的話聽進去，你若是這樣的話，以後怎麼繼承我的位置呢？我聽說你跟柳家的少爺似乎走得很近，我記得你以前在青城學院的時候跟他不是很很親近，自己要注意別人的閑言諂語啊！」


  「多謝父皇關心，我也是從青城學院回來之後才與他相熟的。」軒轅澈看著軒轅蒼，這個人不是父皇。雖然他知道很多關於自己和父皇之間的事情，但是軒轅蒼以前從不關心自己的私人生活。而且自己也從未在宮內談起過關於在青城學院的事情，軒轅蒼不是多事之人，不會過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青城學院的事情的？


  軒轅蒼放下硃筆，伸了個懶腰說道：「今日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說。」


  「請父皇明示。」


  「威遠大將軍在這個位置已經做得夠久了，可以退下來讓年輕一點的人上了。最近聽說黃埔時有犯我之心，你現在正是年輕立功的時候，我想派你去邊疆。你覺得如何？」


  軒轅澈皺起眉頭：「所有的兵權都在大將軍的手裡，兵也多是他來調動，如果我們擅自決定是不是……」


  「所以我一直說你太過仁義，一個君主必須要有仁義，但是仁義過了就會被別人攫取了你的果實。這個國家是我們軒轅一族的，這些年來我們族中一直沒有一個可以撐起一片天的將軍才會讓冰威鋒一直霸著兵權不撒手，現在你在年輕一輩中算是學有所成，用來保家衛國是再好不過的了。不然，我讓你學那麼多本事做什麼？」軒轅蒼不滿地說道。


  「父皇教訓得是，只是冰將軍那裡該如何說？」


  「年紀大了就該回家休息。」軒轅蒼淡淡地說道。


  軒轅澈心中一驚，難不成真的想要在威遠大將軍的頭上開刀嗎？這樣的話，整個軍隊都會動蕩不安，軒轅澈硬著頭皮說道：「父皇，如果真的想要奪回兵權只能慢慢一步一步來，如果太過著急，只會適得其反。那些將士不會服從我們，反而對我們不利啊！」


  「我自然知道，不過這些年來他身邊的人很多已經被我慢慢隔離，現在他就是一個架子，只要推一下就會倒下來。你放心好了，對了你最近就收拾收拾準備出征吧！」軒轅蒼又坐了下去，提起硃筆，不再多看軒轅澈一眼。


  軒轅澈雖然還想說些什麼，卻都還是咽了回去，說道：「是父皇，兒臣告退。」


  出了宮殿，軒轅澈就直奔他母后的寢宮，卻見皇后此時正坐在桃樹下面做針線。軒轅澈走上前拿過她手中的針線笑道：「什麼時候堂堂國之一后都要開始做起針線來了？」


  「這深宮中實在無聊，皇兒怎麼來了？」軒轅皇后開心地拉著軒轅澈的手說道。


  軒轅澈找了個地方坐下，笑道：「母后，難道父皇沒有來看你嗎？怎麼會無聊呢？」


  「唉……他忙於國事，已經有半年沒有來見過我了，不過你也知道你父皇想來是這樣，一心撲在國事上。」皇后嘆息道，「倒是澈兒總是不見母后，讓母后想念得很。」


  「兒臣不孝，只是沒有想到父皇已經半年未來。不知其他皇妃哪裡父皇可有去？」軒轅澈不解地問道。


  「聽說也都很冷落，最近她們沒事都盡往我這裡跑，說皇上已經不喜歡她們了。她們啊，比較還是太年輕了，受不得寂寞。這一國國君自然應該以社稷為重，哪能天天沉迷於兒女私情呢！倒是澈兒，不是母后多嘴，你已經二十五歲，也到了娶親的年紀，為何遲遲不願成親呢？母后真的很想早點抱上皇孫，那樣就不這麼寂寞了。」


  軒轅澈淡然一笑：「現在不急。」


  「其實我一看就知道你心裡有人，只是這家姑娘到底是誰，為何你也不說。要是你說出來的，由母后做主為你們主婚，如何？」皇后著急地說道，她實在是不想看著軒轅澈一直這樣耽誤著自己。


  「母后，你就別操這個心啦！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要是聽到了可別難受。」


  「什麼事情？」


  軒轅澈站起身來笑道：「您的兒子要上戰場啦！」


  「什麼？！」皇后驚得立刻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上戰場？上什麼戰場？！」


  「唉！母后，兒臣就知道您會著急，來先坐下。」軒轅澈扶著皇后坐了下來，「最近我們國家邊界不是很太平，父皇便要我去邊關，這是一件好事，您不要這麼著急嘛！」


  可是皇后卻生氣地說道：「皇上這是怎麼想的？！這天下各人各司其職，你是太子，又不是將軍去什麼邊關？！我們軒轅大將人才多不勝數，也不差你一個，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澈兒，這個事情沒得商量！母后是不會讓你去邊關的，這件事情你暫且放一放，我要去找皇上說個清楚。你也是，母后不許你去。」


  「母后，你聽我說，這世上所有文成武略的帝王沒有是坐在龍椅上做成的，全都是經歷過各種洗禮才做得到的。如果兒臣不能了解邊關將士的情況，不知道作戰時候如何用兵用人，將來我的皇位也會做得很不安穩吧？危險自然會有，但是你要相信我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的，小時候不是有相士說兒臣命里紫微星君鎮守，哪裡那麼容易出事呢？」軒轅澈勸道。


  皇后的眼淚掉了下來：「你說的自然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母后也想起七年前你差點丟了性命就不敢再讓你陷入任何的危險當中。」


  「母后，兒臣知道你關心我。」軒轅澈笑道，「兒臣答應，一定安全回來，好嗎？」


  回到自己的地方，靈猴兒立刻上前說道：「太子陛下，皇上很奇怪！」


  「嗯？」


  「反正奴才覺得皇上很奇怪！他居然不去見皇後娘娘！」


  「只是政務繁忙吧。」


  靈猴兒卻連連搖頭：「政務再繁忙以前皇上也每月十五與皇後娘娘御花園賞月的，可是剛才娘娘說已經半年沒有見到皇上了！奴才可是進宮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皇上這樣！」


  「好了，別多嘴。」


  其實軒轅澈現在更加確定這個軒轅蒼跟自己的父皇一點都不一樣，雖然他做得再像，但是還是露出了很多破綻。不過現在在不知道這個是誰的情況下，萬萬不能輕舉妄動，以防驚動到他。那麼真的父皇又在哪裡呢？軒轅澈仔細回憶著，似乎父皇變得奇怪是從自己病好之後開始的，那一年多的時間裡面似乎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次他讓自己去邊關，是不是因為不想自己發現什麼？

  「陛下，您也是這樣想的吧？！」靈猴兒激動地說道。


  江城坂瞥了外面一眼說道：「慎言。」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靈猴兒這般口不遮掩很容易出事，連江城坂都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軒轅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先別管，也別多嘴。宮中現在是誰的天下都不知道，多說一句話都可能掉腦袋。知道嗎？」


  靈猴兒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奴才知道了！」


  「今天是十五吧？」


  「沒錯。」


  「香準備好了沒有？」


  「早就準備好了。」


  軒轅澈點了點頭，來到了供奉木雲楓母親的小屋，卻發現屋裡面坐著一個人。他手中的長劍直直地伸到了那個人的脖子處，可那人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軒轅澈，面上的絲巾翩然而落，那張笑顏如初的臉露了出來。軒轅澈獃獃地看著她，手中的劍應聲而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清脆的聲音。


  「這個劍還是我故友送我的，你這般不珍惜？」


  「你這個笨蛋！」軒轅澈猛地上前抱住她，重重地咬住她的唇，兩人的舌頭瞬間纏繞在了一起。


  木雲楓忽然明白什麼，一把推開他氣呼呼地說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做這樣的事情，小心我再給你一劍！」


  「只要見到你，就算你再給我十劍我也願意。」軒轅澈動情地抱起木雲楓向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木雲楓捶打著軒轅澈的肩膀，生氣地叫道。


  軒轅澈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邪魅地笑道:「幹什麼？你已經為你娘上了香，這裡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解決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了？」


  「我們能有什麼事！你快些放我下來！」木雲楓氣得滿臉通紅，但是卻內心喜悅。


  軒轅澈一把將木雲楓扔在了床上，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木雲楓悶哼一聲，緊緊地保住了他，兩個相隔七年的身體纏繞在了一起。木雲楓嗔怒地抵著軒轅澈的肩膀說道：「我可沒準許你碰我，我跟你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你休要碰我！」


  「是啊，我們之間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你做了很多讓我生氣的事情！現在，我要一件一件地教訓你，現在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更生氣的話就一口吃掉你！」軒轅澈看著那張臉，所有的憂愁瞬間便消散，只想緊緊地抱著她，不准許她再離開自己。軒轅澈說著，一把撕下木雲楓的衣服，嫩白的肩頭露了出來，淡淡的清香飄進鼻孔，軒轅澈只覺得一陣心神蕩漾。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啊……不要……」木雲楓感受到了那種疼痛，那種讓人開心的疼痛感整個人忍不住縮了起來。


  軒轅澈心疼地親著她的唇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像第一次那樣呢！」


  「你、你說什麼……」木雲楓情不自禁地抱著他的腰，卻看到他胸前的腰間的那道劍傷，心疼地摸著。「疼嗎？」


  「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有心思想別的事情！」軒轅澈不再理會她，直接發起了攻擊。木雲楓只覺得自己忽然像是跌進了地獄，但是隨即又被拉上了天堂。兩人赤裸的身體在那床上融為一體。


  靈猴兒偷偷問身邊的江城坂：「你說他們在幹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江城坂沒好氣地說道，但是臉上卻有一點不自然的紅暈。


  「你臉紅什麼？你說陛下是不是在好好地教訓那個女人？她叫的多可怕啊……我從來沒有見到誰叫的這麼慘過。」靈猴兒搖著頭嘆息道，「我想這個女人肯定是做了很對不起陛下的事情，不然的話陛下怎麼會這麼痛下殺手呢！要不我們還是上前攔著一點吧……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江城坂一把將他拉到一邊：「別多管閑事！走！」


  「幹嘛呀！我可從來沒有見到陛下這麼生氣過，那個女人不就是上次在宮外陛下見到那個女人嗎？陛下現在打她解氣，可是她叫的這麼慘怕是已經丟了半條命了。我們要不攔著的話，回頭陛下看著被打死的人傷心怎麼辦！」靈猴兒從下便跟在軒轅澈的身邊，雖然他激靈聰明，但是男女之事卻從未見過。此時倒還以為軒轅澈是在教訓木雲楓，一個在那裡胡亂擔心。


  江城坂無奈地說道：「她死不了，放心吧！」


  「叫這麼慘死不了？！不行，我得攔著點……」靈猴兒不相信地衝上前叫道，「陛下，你隨便教訓一下便可以了，別傷著姑娘然後自己傷心呀！」


  屋內一陣靜寂，隨即傳來軒轅澈的哈哈大笑聲和木雲楓的責怪聲。靈猴兒不解地抓了抓腦袋：「陛下笑什麼？真是奇怪……」


  「快點走！別在這裡丟人了！」江城坂一腦袋的汗，拉起靈猴兒就走。


  木雲楓紅著臉生氣地捶著軒轅澈的肩膀叫道：「就你乾的好事！討厭！」


  「真的討厭嗎？那我想讓你更討厭我。」軒轅澈俯下身子，唇又壓在了，木雲楓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