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岳洞庭突破完成，藺雲來那邊也架好了傳送陣回來了。他們幾個人在郝朗的辦公室碰頭，張天照遵守他和白芷的約定把吳楚東的事情說了，並且說白芷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岳洞庭摸著下巴冷笑，「我就說嘛，吳楚東看見顧三哥跟見了鬼似的，顧三哥對他也愛理不理的。原來顧三哥和吳楚東那個王八蛋是伴生，換了我是三哥，碾死他的心都有。」
顧三哥簡直被吳楚東坑到死，在座的現在都有碾死吳楚東的心。
「白芷把人帶回來吳家有反應沒有？」海風秋問。
「居陶星現在只許進不許出，留在那邊的人消息傳不出來。吳家現在肯定忙的很。」張天照笑的不行，說：「白芷搶人的時候用了瞬移，我們操作了一下，把黑鍋扣到烽親王頭上了。雲來，你怎麼了？」
「最近幾個月都感覺怪怪的，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塊，空落落的。這幾天尤其難受。」雲來揉心口，「你們有沒有這感覺？」
岳洞庭和郝朗都搖頭，海風秋愣了一下，他也有這感覺，不過是從一個多月前才開始的。
「沒事，白芷應該是想孩子了。」張天照笑：「去接她怎麼樣？她應該也快進混亂星帶了。」
「我休兩天，正好換郝星回家看我們家太皇太后。擺百日酒我再上你們家吃飯。」郝朗說走就走。
「我們家等著我可不只太后，我先回去安撫一下。」岳洞庭跑的也不慢。
藺雲來和海風秋都沒有母后在家等孝敬，三個人傳送到土城，發現白芷的小飛船已經飛到了瞬移範圍內，直接瞬移過去。
小船艙里懸浮著三件即將完全只剩絞衣袖的毛衣。沒有竹針，三根毛線能量光芒閃爍，同步繞來繞去。少年版的吳楚東全神貫注和考試機殊死搏鬥。白芷低著頭在包餃子，一排排白白胖胖的餃子已經擺滿了兩張桌子。
「哎喲，吳楚東你逆生長的有點過了哎。」藺雲來說完看見成年版吳楚東從駕駛座上站起來，愣住了。
「孫和平呢？」海風秋髮現少了人。
「他辦事去了。」白芷指了指仍然在搏鬥的吳慕白，「我和楚東哥的兒子，慕白，喊人。」
吳慕白放下考試機，很老實的喊人：「張叔叔好，藺叔叔好，海叔叔好。」
兒子？還叫慕白！雲來捂著心口搖搖欲墜。
「歡迎你。」海風秋對少年微笑。
張天照溫和的摸摸少年的頭，示意他繼續答題。
吳楚東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笑嘻嘻的說：「還沒吃上餃子醋就先澆上了。藺雲來你能有點出息嗎？」
白芷擦乾淨手扶住雲來，把他推到椅子上坐。雲來抓住白芷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也不說話。白芷咬一咬牙，坦白：「你也有一個，三四個月大了，想看他長什麼樣嗎？」
吳楚東很體貼的在屏幕上放廣告，播完放大嬰兒的臉。雲來呆若木雞。
「石城江家帶過來的。海風秋你應該也有。」白芷沒敢看張天照。
呆若木雞的又多了一個。
張天照扶住海風秋的肩膀，把他壓到另一張椅子上坐下，冷靜的問白芷：「這幾天你織了幾件毛衣？」
「十多件。」白芷讓三件毛衣落下，把深藍色的遞過去，「你看看合不合身。」
三件毛衣，除了深藍色還有軍綠色和黑紫色。張天照穿上了自己那件，贊了聲合身，把另兩件分別塞進兩隻木雞的懷裡，問：「孫和平是不是打聽消息去了？」
「嗯，我讓他聯繫雷去了。」白芷拿手指頭戳雲來，「叫你把江家賣給澤和信轉移注意力。」
「怎麼會，怎麼可能？」藺雲來簡直要哭了。
張天照拍他的肩膀，開玩笑說：「我都不知道信暗戀你到這種程度，連孩子都幫你養了。」
海風秋默默喝光一杯水，恢復正常，說：「剛才雲來說他這幾個月心神不寧，我最近一個多月也有這種感覺，我那個應該和弭三差不多大。」
「差不多大正好一起帶。」張天照對白芷眨眨眼，「一口氣添三個孩子，老婆你受累了。」
白芷苦笑，「先回去統計一下有多少個同類吃過致幻劑。」
「只有郝星吃過同款的，他才吃下去郝朗發現不對勁拼著小命不要跟他換了一下跑出來了。」張天照把白芷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她：「我向你保證，只有這三個，不會再有第四個了。」
白芷輕輕蹭他的胸膛，汲取力量，「嗯。洞庭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他先回家看岳太後去了。」張天照對目光渙散的慕白笑笑，「你的外婆去世很早，外祖父一直是一個人。雖然你們沒有親外婆，但是你們三舅舅的爸爸媽媽和七舅舅還有小山舅舅的爸爸媽媽都在，所以你們還有大外公大外婆和二外公二外婆。老人家看見你肯定超級開心的，別緊張。」
海風秋進了洗手間，門沒關，嘩嘩的水響了好一會兒。他出來已經換上了那件毛衣，還洗了個臉，把餃子皮和餡盆拿過去，鎮定的包起了餃子。
藺雲來默默的去了洗手間換衣服，第一鍋餃子熟了才出來。
「我不能讓他也在實驗室長大。我先去風家。」雲來臉色蒼白的像鬼。
白芷拽住藺雲來的手，「風家要什麼我很清楚，你去了他們只會要的更多。我能把吳楚東和吳慕白悄悄的弄回來，就能把兩孩子平平安安的弄回來。」
藺雲來摔開白芷的手，「你根本不知道在實驗室長大的滋味！」
海風秋一拳擊向藺雲來，怒吼：「又不是你一個人在實驗室長大。」
白芷手腕上的智腦叫了一聲，然後又叫了一聲，白芷看完只隔一秒發過來的兩則短訊，說：「準備工作做好了，我來要人。」
她走到角落裡，讓鏡頭只對準她一個人，撥通澤的通訊號碼。
視屏幾乎是馬上彈上開的。白芷對那頭穿睡衣的澤笑一笑，說：「我看到了那個廣告。」
「我也是看到廣告才知道的，我把孩子帶在身邊，兩個。我帶你去看看那兩個小傢伙。」澤系好睡衣的帶子，懸浮的鏡頭搖搖晃晃跟著他，掠過鋪著厚厚地毯的長廊，穿過一扇扇裝飾華美的大門。
白芷默默的把視屏轉到了大屏幕上，示意大家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澤擰開一扇門，孩子的哭聲傳過來。他說：「都出去。」
兩個年輕女人的側臉一晃而過。張天照抓住了女人臉部截圖，打開軟體開始查找工作，很快這兩個女人的懷孕和生產時間都出來了。她倆生的都是男嬰，大的五個月，小的比彌三大二十多天，照時間推回去，應該是白芷和海風秋被烽擄走的第二天受孕的。
澤給白芷看嬰兒的臉，指著正在哭的那個說：「不哭的時候眼睛圓圓的，很像海風秋，脾氣有點大。像藺雲來的這個脾氣更大，哭起來幾個小時都哄不停。」
白芷傻了似的看著兩個孩子，不說話。
澤就讓鏡頭對準兩個孩子，他退到鏡頭之外，一字一頓：「你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就算了。我說過我會把你的孩子當成我自己的孩子撫養，我說話算數。」
「我不想迴風家，但是我要孩子。」白芷對著鏡頭強顏歡笑。
「你就要的這麼直接？都不講技巧和策略了？」
「和你耍心眼我耍不贏。把孩子還給我吧。」白芷的眼淚一滴一滴慢慢掉下來，她縮成一團，仰著臉央求：「求你了。」
那邊只有嬰兒的哭聲，開始是一個，後來是兩個。
白芷哭了十多分鐘，簡直肝腸寸斷。吳慕白在鏡頭外陪哭也哭的稀里嘩啦，扔了一桌子的紙巾。藺雲來被張天照捂住了嘴，還被海風秋反剪住胳膊，眼睛都紅了。
「孩子還你。」視屏黑掉了，過了兩秒鐘又亮了，白芷抽抽噎噎還是哭，澤氣急敗壞的吼：「我給你送到姬家去！」
視屏又黑掉了。白芷默默把智腦關機。
海風秋淡定的放開藺雲來，抽出濕巾遞給白芷。白芷把眼淚擦乾淨，說：「只要澤和森聯繫上了，森就能擠兌的他把孩子給我送回來。」
過了一小會，孫和平的視屏短訊發到了張天照的智腦上，
張天照彈開視屏給大家看。孫和平在那頭說：「檀剛剛聯繫我，說森會親自去澠池接人，問我認不認得兩個孩子，我通知了小山過去。我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
吳楚東看熱鬧不嫌事大，問：「你們確定澤不會耍花招？」
海風秋說：「澤對我們的事很了解，他以為森和白芷在談戀愛，會賭森受不了白芷的歷史。」
「森……受不了的，沒人受得了。」雲來暴燥的拿頭撞椅背。
「兒子你看，嗑%葯多了就這樣，一遇到事就不會動腦子了。」吳楚東再三搖頭。
森都體貼的繞開媽媽把舅舅叫去認人了，爸爸你就不會體貼一點？慕白幽怨的瞅了親爹一眼，說：「爸爸，你也嗑%葯了吧。」
不嗑.葯怎麼會有你？吳楚東心碎閉嘴。
「不知道吳家和風家還有沒有後手，楚東哥突破的事不能等。」張天照搭住父子倆的胳膊，「我帶楚東哥和慕白先走。」
「楚東哥你放心，我們會等你突破成功再決定怎麼做。」海風秋對慕白笑笑，說：「也會讓你列席的，放心去吧。」
張天照帶走了吳楚東父子，雲來立即塌成一團，縮到角落發呆。
「我們去樹城。」白芷輕聲說。
海風秋說：「我來開飛船，你看牢他。」
白芷走到角落，貼著雲來滑下去，朝他懷裡鑽，輕聲說：「阿來，我怕。」
雲來摟住白芷，熟練的把她藏在身後，安慰她：「不怕，我先。」
海風秋在駕駛座坐下，連接土城遠程駕駛去樹城基地，回來抱住他倆，隔著神志不清的雲來，凝視冷靜的白芷，什麼話都沒有說。
澠池星門等候穿過星門的幾千艘艦船排成長隊。
風姬兩家的艦隊又一次結成防禦的球形陣列，兩艘旗艦親密的挨在一起。
信把啼哭的孩子送過去，面無表情。
小山單手抱著孩子顛了兩下，孩子就不哭了。他把另一隻手伸向澤。澤把懷裡的嬰兒也交給他。小山在這個嬰兒的額頭吻了一下，笑了，說：「顧家答應你們兩個和姬家沒有關係的要求。」
「轉告你姐姐，只要風家還在，我還活著，什麼時候她想回來都可以回來。」澤深深嘆氣，「孩子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會對她提任何要求。」
「你和我五姐的事情我們不管。這兩個承諾是顧家給你的，感謝你們沒在孩子身上動手腳。」小山對森笑笑，說：「孩子離開媽媽太久了，我先帶他們回去。」
森點點頭。小山摟著兩個孩子立即出去。
「既然來了，聊聊吧。」森打開酒櫃的門，找出半瓶酒，「我們成年禮那天開的酒，還在。」
信取出兩個夾袋放在茶几上，對澤說：「我先回去了。」
澤目送信離開，才在一張單人扶手椅上坐下，說：「我以為我能和你斗一輩子，沒想到輸的這麼慘。我輸在哪兒了？」
「首先要感謝真堂攻擊我家從地球回來的飛船。」森遞給澤酒杯，「星門開啟時林得到了一個能力，轉移記憶。我找到林的時候他還有意識，他求我照顧他的心上人，把他的記憶都轉移給我了。他和白芷相處的每一個清晨和黃昏，他守在白芷屋頂的每一個夜晚，我都感同身受。」
「這麼說，你們家的人沒有查她來歷？」澤苦笑，他也記得金黃草海上的精靈身影，記得繽紛花樹下睜圓的眼睛，記得會議桌畔低垂的螓首，記得穿過長廊窗戶灑在她制服肩頭的陽光，可是那又怎麼樣？這個可愛的小女人不只結過婚有孩子，還是擁有卡的血脈的改造人，風家絕對不會接受她做宗婦，信剛才還提醒他。
「就是發現她有問題，才安排林去接近她的。白芷那時候吃多了葯，認路認人都不會。林在休眠箱里睡了很多年，也好不了多少。我舅舅說他倆手拉手去逛街吃東西，兩個人對視時眼睛里全是愛情。林錯過了那麼多，舅舅就隨他去了。」森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還要多謝你搶到清洗地球的任務，她的親戚朋友不在我手裡，她才敢那麼信任我。」
「我們發現那兩個胚胎時，還發現了這些，你真的不打算看看？」澤在那兩個夾袋上點了點。
森用行動回答澤的問話，他走到辦公桌邊，詢問：「顧家還有人在嗎？」
「顧天星在調試新機甲。」
「請他來拿點東西。」
顧天星進來的時候看見澤有點意外，森讓他把兩個夾袋送回去交給天青，他答應了一聲收起夾袋，對澤說：「石城江家留在地球的人都被我們找出來活剮了。我們希望外甥們能無憂無慮的長大，以風家的行事風格，應該也不會留江家人活口，多謝了。」又和森說：「我已經接近突破的邊緣，這趟回去應該可以突破，我會晚幾天再回來。」
「路上小心點兒。」森親切的像親哥哥。
澤保持矜持微笑直到顧天星離開，人走了澤發作說：「這個威脅我必須殺人滅口還炫耀他馬上要突破的熊孩子真的姓顧？」
森笑眯眯的看著澤，「白芷從瑞丁星門那邊弄到突破的資源了。人家是明示你，那兩個承諾可以換兩個高階突破的機會，你要是不敢要，可以送給我。」
「多謝提醒，兩個機會太少我就留著自己用了。你和白芷的關係這樣親近，她應該主動給你幾個名額才是。」
「我不急。」森無視挑撥，給自己倒了杯酒。
只要不作死，兩三百年之後出席澤的葬禮森的生命也才走過十分之一，森是真的不急。反而是澤，現成的突破機會擺在面前他卻不敢拿下，急死他。
「看在我給了你在白芷面前表現機會的份上，給一點指點吧。」澤輕輕碰了一下森的酒杯，「沒有一個知根知底又能放心合作的老對手，你不會覺得寂寞嗎？」
「真堂必須死。」
「他可以死在風家人手上。」
「你需要抽十天左右的時間到混亂星帶的樹城去，最好帶上淵和陸雷陪你，就算一次不成功，白芷看他倆的份上也會保住你的命讓你再試一次。」
「現在就有時間，他倆我都帶來了。現在就去樹城如何？」
森點點頭，安排澤和淵還有陸雷秘密去樹城。
風姬兩家家主在澠池的偶遇變成了七日長談，據說兩家在機甲、曲速引擎和空間袋各方面都進行了熱烈友好的合作討論，但是分歧太多，結果仍然不歡而散。
白芷軟綿綿的靠在張天照的肩頭看大床上的三個孩子，彙報她這十來天的工作情況：「我沒露臉，澤突破之後和孫和平還有森簽署了三方協議。我們彼此承諾不進行蟲人和獸人的炮灰兵種培育，相互不使用曲速飛船攻擊。風家中斷和吳家的全部合作。我們發現卡的線索有義務告知風家，並協助風家殺死卡。風姬兩家還打算合作誘殺真堂，那個沒我什麼事我就沒管了。除了互相不使用曲速飛船攻擊有點意義，別的都是為了以後扯皮佔領致高點的廢話。」
「有總比沒有強。三個孩子都能吸收隕石提取液，小七今天給慕白檢查，覺得再調理半年就能安排他突破了。」
三個嬰兒睡姿一模一樣，全是小屁股高高拱起來臉朝下，只能從個頭大小猜誰是誰家的。
小山趴在床尾也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白芷進來都沒醒，顯然累壞了。
「給兩個小的起名字了嗎？」白芷挨個摸他們的腦袋，每一個都是那麼小那麼軟那麼萌，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
「海風秋給五郎取了名字叫弭順。雲來翻了半天字典，最後還是給四郎取名叫弭平。」張天照在自己家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弭三以後要叫弭六了。」
「大郎和二郎人呢？」
「弭安收到外校男生送的情書，大郎和二郎揣著身份證，領著妹妹找那小子的家長去了。」張天照把白芷扛背上，「淵和陸雷的情況怎麼樣？」
白芷一個呵欠接一個呵欠，硬扛著說：「挺好。孫和平看著他倆呢。三哥和吳楚東還沒醒嗎？」
「還沒。你休息一天和郝星換班吧，孩子我和雲來海風秋輪流幫小山帶，咱們抓緊時間安排能突破的人都突破。」
「嗯，我也在這屋睡。」白芷說完就睡著了。
張天照把她放在大床的床頭。弭三閉著眼睛拱啊拱啊拱啊，就把頭拱進了媽媽的懷裡。張天照幫忙把另外兩小隻抱起來也貼近白芷，再把趴在床腳的那一大隻提起來扔到客廳睡沙發，自己佔領了大床的另一半。
風家家主路過有陶星系時受到平陶星的望族許氏熱情招待，隔了幾天澤在首府碧梧設宴款待許家。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突然冒頭受到各方面的關注，很快以沒有最八卦只有更八卦著名的818新聞網站弄到了第一手的資料——許家之所以冒頭是因為他們獻給風家一個有陶星系吳家女兒整容成風裡芷的視屏。
整容前的風裡芷本名吳芍，容貌也能打九分，學歷不算低，帝國大學醫學系專攻植物藥物學的博士。吳芍的學歷和長相都拿得出手，嫁親王勉強也夠了，她為什麼要整容？
風家派特使調查視屏中吳芍整容的醫院，確認了整容的時間，質問吳家為什麼要把自家女兒整成風家女兒的樣子，吳家和烽親王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並且派了三隻艦隊圍住居陶星，要求吳家把真正的風裡芷交出來。
「翻個臉還要佔領道德致高點，真是又婊又立。」白芷一邊看新聞一邊戳毛線。
洞庭朝自己嘴裡塞一片薯片，朝白芷嘴裡塞一片薯片，笑：「接著看。」
記者們跟著風家的陸戰隊潮水一般湧向居陶星，不只一個新聞網站的記者拍到居陶星獸人出沒或者收到了熱情觀眾上傳的獸人視屏。風家離奇的沉默了幾天，居然放過了吳家，重翻真堂向風家求娶風裡芷的歷史，認定是真家藏起了風裡芷，要求真堂還人。
公開露面的澤明顯逆生長。再聯繫不久前和風家家主澠池之會的姬家家主同樣逆生長，擅長腦補和陰謀論的民間評論家們激動的要死，什麼樣神奇的猜測都敢大聲說出來。
「我覺得我的智商不夠用。」白芷把新聞關掉了。
「現在各方面都在等烽親王表態。」洞庭把薯片咬的嘎吱響。
烽確實頭痛的要死。他把假風裡芷捏在手裡當真的風裡芷，既能和風家合作還能和假風裡芷身後的吳家合作，妥妥的二分天下佔一分。
現在風家把假風裡芷的事鬧出來換到家主一舉突破，也意味著風家準備和他翻臉了，隨時能拿殺蟲劑來對付他好嗎？
吳家除了有蟲人，還有獸人，妥妥的和烯親王也勾.搭上了。還有姬家的家主，先對風裡芷死心塌地又高調秀突破秀和風裡芷長的一模一樣的喬喬，分明也跟吳家有一腿。
吳家除了和姬家勾搭，還投資了風家，甚至分享到烯親王的獸人，很有可能把真風裡芷塞給了真家，幾大勢力一個不落也太不老實了。
最重要的是，姬家和風家的曲速引擎技術是哪來的？別人都認為是烽打劫的研究所和科學院，烽現在覺得很有可能是廣結善緣的吳家乾的。風裡芷是突然出現在風家的，未必真是風家女兒，如果是吳家女兒呢？只有她是吳家女兒，她和蘇許兩家同去瑞丁星才合理，他們根本是自己人結伴回家！也只有風裡芷確實是吳家女兒，風家去吳家要人要不到才會退而其次接受突破資源。
烽親王極為果斷，只糾結了兩天就宣布現王妃確實是整容的吳芍，要求吳家把真的風裡芷還給他。
吳家的家主澣才發表不知情的申明。無孔不入的記者就在失蹤的吳家核心成員吳楚東的密秘宅邸中發現了兒童風裡芷在東海鎮還有雲根鎮玩耍的視屏截圖。
吳楚東的歷史被翻出來，種馬吳華麗麗的搶鏡了，新聞鋪天蓋地都是種馬吳的女人和兒女們。吳慕白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新聞節目中認全了他的小媽們和大部分的弟弟妹妹們。
「原來這個也是。難怪小十二跟她約會一次就被他倆的媽媽棒打鴛鴦了。」慕白苦惱的抓頭，「我也差點給她寫了情書呢，真是！」
弭寧和弭安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瞪彌三，禁止他發表任何評論。
彌四清晰的、堅定的，說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個詞：「種馬。」
彌五哭了。小七抱起他，聽懂了他的心聲，安慰他：「你媽媽不是種馬哎，六個爸爸不能更多。澤就代管了你倆幾天，進不了咱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