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獸人訪問團在姬家訪問的最後一天，喬喬開著一艘小巧玲瓏的三體式雙人曲速小飛船，請歐卡去姬家封地邊界的一個海洋星球看水母，還因為歐卡臨時提的要求，跑去真家封地的某星球觀賞演唱會。
兩個女人興之所至說走就走的約會，跨越三分之一個帝國星域，包括過三個星門排隊，耗時僅僅六十分鐘。
回程時這艘引人矚目的曲速飛船在第一個星門附近減速，理所當然遇到了星盜的襲擊。曲速飛船第一次發射粒子炮，排列成圓形攻擊陣列的星盜艦隊和附近的一顆衛星一起汽化。第二次遇到的星盜艦隊在包圍曲速飛船的過程中一半不戰而逃，堅持到底的戰艦沒有意外的都汽化了。第三次，星盜艦隊才集結，星盜的頭目在發表戰鬥講話時接收到先烈們汽化的視屏，當場精神崩潰。這一次曲速飛船沒有發射粒子炮，而是憑藉高速和精妙的操作，布下磁雷，並且用船頭兩米多長的尖刺挑爆了一艘戰艦的引擎，點燃了一場戰艦爆炸的華麗焰火之後，穿越焰火安全飛進星門。
這三場戰鬥尤其是第三場戰鬥的多角度視屏引發了極為熱烈的討論。
因為猜喬喬職業方向差點真人pk的兩位老科學家被某新聞網站請到直播室討論，在八個主播的煽風點火下又因為喬喬是不是高階智力突破者差點打起來了，還好主播們比研究員會轉移注意力，兩位科學家就在直播間給姬家的宣傳部門發了通訊申請，詢問喬喬到底是幹什麼的。
姬家負責宣傳的處長親自回復：「喬喬是測試曲速飛船性能的研究員。」並且很合作的展示了那艘小飛船的坐艙。坐艙只有一前一後兩個座位，前一個座位的前方是一塊立體投影顯示器，頭頂還有左右兩邊密密麻麻的儀錶和各種按鈕沒有任何標識。最後處長隆重詳細介紹了放焰火的工具磁雷和發射磁雷的小巧裝置，給姬家重工的新產品打了個小廣告。
白芷回到揚州星，帶回來的宗周星的特產和紀念品都沒有這些視屏有吸引力，彌寧和彌安蹲在廚房角落反覆看視屏。
彌安問白芷：「媽媽，那場華麗的焰火是怎麼放的？」
「坐艙里只有立體顯示器是真的，別的全是擺設。是你們三舅舅的團隊遠程駕駛飛船的。姬家在每個星門附近都埋伏的有人，隨時準備戲演砸了衝出來救我。」白芷單手抱彌三，另一隻手握著鍋鏟翻炒藕條，「你們別想去土城借飛船開出去玩，就秀那麼一圈，知道消耗掉多少壓縮的能源晶嗎？玩不起第二次了。」
辛辣鮮香的食物香氣撲鼻而來，彌三不大熟練的用發音器官表達他的不滿：「香……不給……吃，坑。」
彌寧把弟弟抱過去，「等你長大點就能吃了，我們在爸爸回家之前把你的歷史課解決掉！」
彌安重播飛船在焰火中的華麗舞步，嚮往至極，「媽媽。要是真把飛船給你開，你能做到那樣嗎？」
「不能。技術上經過訓練我是能做到。但是可以不殺人卻要殺掉那些不知道誰家假裝星盜的人我辦不到。」白芷彈了彈屏幕上的小飛船，「小飛船是故意拿出來拐人家走歪路的。你三舅舅真正想造的是大飛船，一次可以進行幾年甚至幾十年星際航行的大飛船，咱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張天照瞬移到家，拿出一張油畫，吹著口哨東比一下西比一下，樓上樓下都比過一圈，最後還是把油畫掛到他工作室牆上。
油畫是帶耳飾穿晚妝的白芷站在玫瑰花叢邊，一看就是照著姬家官方公布的視屏畫的。
白芷過來參觀，看完搖頭說：「我和歐卡站一起的構圖比這個美。」
「那個郝星才開始畫，這張我先拿回來掛。」張天照得意洋洋的看畫，「最美就是這個耳飾。」那個耳飾是他的手工。
「才不是，媽媽越長越漂亮了。」彌安比一比，她比媽媽高多了，「媽媽，你逆生長怎麼不長個子？」
「你們媽媽一直這樣美好嗎？」張天照摸出一串藍寶石攢成的花朵額飾，「老婆，這幾天新做的，我覺得你戴這個也好看。」
白芷把馬尾盤成髮髻，雖然系著圍裙稍顯不搭，掛上額飾女神范兒十足，確實很美。
「我也要我也要！」彌安手背朝下，「爸爸，我也是女人，我也要美美噠。」
張天照輕輕拍了一下女兒掌心，「少年兒童用這些不合適。出門有花有草自己掐根頂腦門上。」
「真是偏心。」彌安已經習慣親爹偏心親媽了，說完就算，開心的蹦去彌寧和彌三身邊旁聽歷史課。
白芷回廚房起鍋收汁的紅燒肉，張天照跟過來，站她身後摟著她的腰起膩。
「你去看三哥了？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都挺好，三哥的情況尤其好。那個家主印章的事，你和森通過氣了？」
「是呀，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演戲。森還給了我一些昆吾氏的資料，過兩天整理出來群發給你們。印章的事，我打算等三哥突破好了和他提。你抽煙了？」
「我去的時候郝朗和海風秋都在，抽了一根。我們聊了一下午，覺得舊許前輩對你們的壓制還有可能是因為血緣關係，就像卡對我們的壓制那樣。我們商量下一撥換紀南城他們再去瑞丁星試試，雲來已經帶著小型傳送陣從真家新開的星門去瑞丁星了……」
「停一停，郝朗跟我有什麼關係？」白芷打斷張天照，她記得她跟郝朗沒有任何親密接觸，她也不覺得郝朗是那種趁她昏迷時會幹點什麼的人，理論上她和郝朗不可能有交集。
「郝朗和張天烈很熟你忘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沒提過。但是我想，郝朗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傷害你。」張天照親吻白芷的脖子和耳朵，「你別緊張這個，都多少年了，郝星也沒有變成張天烈，更沒有突變成卡，是不是？」
白芷迅速果斷的回答：「我信任他倆，這事以後不討論。這個藍寶石和上次的綠寶石你從哪弄來的？」
「在梅州星勘探的時候撿的一堆，一半我找人打磨切割出來了，坐飛船無聊的時候給你做小玩意兒，還有一半原石等女兒長大我再給她做嫁妝。」張天照捏白芷的臉蛋，「有幾塊粉鑽，我還沒想好做什麼，聽說某人喜歡過粉鑽？」
「我有一陣還特別想要一頂綠寶石葉子的花環頭冠呢。」白芷翹起下巴，「像我這樣成熟和優雅並重的女人，駕馭得了任何珠寶。」
藍寶石花朵在白芷的額頭調皮的跳了一下。張天照吻優雅卻一點都不成熟的女人，笑著說：「給你做，綠寶石可能不大夠。海風秋明天要帶機甲部隊去梅州星拉練，我叫他去撿原石，你要是覺得麻煩他不好意思，手織件毛衣謝他好了。」張天照立即就給海風秋髮了短訊，叫他去撿原石。海風秋一口答應。張天照回復說白芷要給他織毛衣表示感謝。
白芷糾結的看著海風秋回的多謝兩個字，說：「哎，我手織的毛衣拿不出手。」
「他穿裡面別人又看不見，暖和就行。你多練練，手藝好了打扮我們兒子。彌寧這幾年穿衣走的郝星路線，那個理工男的形像也太慘了，上回我去洛陽星看我媽，我媽說他平常自己去左右隔壁的新移民家小姑娘都不大看得上他。」
「我明天就去看看最近孩子們流行穿什麼，然後去洛陽逛街給他們淘裝備。對了，彌三取大名的事兒你和公公婆婆提過沒有？」
「我媽建議彌三大名跟你姓顧，要是咱們再有小四就姓張，要是還有小五就姓陶。我都答應了。」
白芷聽第一句覺得婆婆很貼心，聽到婆婆期待小四心裡立即毛毛的，發現婆婆還指望有小五，整個人都不好了。
三個孩子都是突然闖進她的生活的，她比愛自己更愛他們，但是她有三個已經不少了，生一個孩子不止耽誤她自己好幾年，連張天照加小山帶別人都受影響，她真的不期待第四個甚至第五個。
張天照哈哈大笑，說：「別怕別怕，我又沒答應什麼時候生。」
「昆吾氏的家主印章還在我這兒呢，讓我兒子姓顧我總有我兒子給別人家當牛馬的感覺。」白芷想到顧姓立即不舒服了。
「那這小子也不要姓好了，」張天照打開帝國星域圖，「我找找，看彌三是從哪兒投奔我們來的。」
彌寧抱著彌三衝進工作室，給舌頭不利索的弟弟幫忙：「爸爸媽媽，彌三說他喜歡揚州。他要叫彌揚。」
張天照啪一下把星域圖收起來，「彌揚不錯，將來彌寧給我們生一堆孫子，挑一兩個姓張姓陶滿足奶奶的願望吧。」
彌寧認真的說：「爸爸，孫子取名你考慮下我未來老婆的感受？」
「大郎別急，你丈母娘說不定還沒結婚呢。」張天照把彌三抱過去，「這裡還有一個覺得沙俏表姐可愛的三郎，你們要不要這麼著急？」
彌安哈哈哈。彌三氣的扭頭不搭理親爹和親姐姐。張天照熟練的用隕石提取液沖好三百cc奶，把奶瓶塞他嘴裡，拍拍手說：「自己拿好，全體吃飯。」
晚飯後彌寧和彌安一個回實驗室，一個去洛陽的高中上晚自習。白芷和彌安同路去翠翠家串了個門，回來浴室的門開著，嘩嘩水響熱氣騰騰。一個水球懸浮在浴室門口，彌三一臉不情願的泡在水球里，發現媽媽回來了，還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用他的小拳頭擋了一下小丁丁。
「我先迴避。」白芷笑著轉身背對有羞恥心的熊孩子，整理放在柜子上的衣服，發現張天照的衣服大部分還是從前在建築研究所上學的那段時間買的，他的衣服也該更新了。
「老公，明天下午我去洛陽逛街給你們買衣服，晚飯在外面吃啊。」白芷揚聲喊。
「好啊，明天我在設計院開會，你來蹭飯。」嘩嘩水響之後，張天照的聲音輕快無比，「海風秋上次拿回來的軍襪挺好穿，不過那個顏色不好配鞋子，明天襪子和內褲多買幾打，大家都需要。」
「齊浩宇和小山都有女朋友肯定不需要。」白芷笑，「不過不給他倆買他倆又要憂傷，我光襪子就要買幾十打，會不會嚇到人家？」
「你一說還真是大工程。把時間花在這些瑣事上還不如抱彌三去曬太陽。要不然你把購物的事兒交給你的侍衛長？」
「孫和平還沒辦好交接呢，只是買個東西而已，我一個人沒問題。」白芷想到她的專用狗腿陸雷，也憂傷了，說：「陸雷還留在風家，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他和老婆感情好，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又是真有本事，風家最多冷藏他一段時間，將來還是會重用他的。」張天照走出浴室，吸干包裹彌三的水球，給矯情的熊孩子套上尿不濕。
白芷把睡衣遞給張天照，接過彌三穿衣服，「我覺得他老婆戰鬥五十年，誰當家主都不重要，風家核心成員的下一代能有一大半都是她生的，她就是皇太後有沒有。」
「陸雷的老婆比那個誰？是叫風瓏的吧，我不太分得清玲瓏兩個，比潤的妹妹有頭腦多了。」張天照系好睡衣的帶子，拿起小襪子給彌三穿。
「我也分不清她倆了，那一個好像嫁給真家的誰？現在兩邊敵對，估計她的日子不會好過。」白芷嘆息完了給張天照提醒，「咱們家的孩子必須自由戀愛，誰給你說媒都不行！」
揚州的下午是洛陽的上午。白芷先在大學附近的一個奶茶店喝了一杯奶茶，花十幾分鐘看帥哥美女了解流行趨勢，才抱著彌三去洛陽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大購物。進第一家店買襪子時她就遇到了麻煩，每人六打襪子現貨不夠，送貨上門的話揚州的樹屋乾脆就沒有門牌號碼。襪子專賣店的店員看著地址那一欄空白，表情比白芷本人還無可奈何，說：「要不然……你等一會兒，我們馬上調貨過來。」
要是每到一家都要等，逛一整天也不知道能買幾樣，白芷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大採購的想法，只買走了這家的全部現貨。
白芷進第二個店就發現她被人盯上了。她到第三個店裡看鞋子時，盯她的那個男人甚至一直緊跟在二十米之內。
洛陽基本上都是移民，當然不可能保證個個都是善良百姓。
白芷把鞋子收進手環時，特意看了男人一眼，那個男人對白芷笑笑，背對店裡的監控擼袖子，給白芷看他手腕上的護腕。
那隻護腕白芷認識，她做的，同類們淘汰下來的護腕都被岳洞庭回收了。唯一流落在外面的就是她送給吳楚東的那對。以吳楚東對她的感情，他絕無可能把她送他的禮物隨便送人，他肯定是出事了。
昆吾氏的人到底還是找來了，白芷很想置之不理，可是這一個事關她三哥伴生吳楚東的安危，她不能不理。
白芷對那個男人說：「能麻煩你幫我去街口的奶茶店買一杯奶茶嗎？」
「樂意為您效勞。」男人把袖口拉扯下來遮住護腕，飛快的出去了。
白芷問鞋店借洗手間，瞬移到小山身邊托他照顧彌三，把孩子塞給他馬上就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小山問彌三。
「沒大事，就是有個男人鬼鬼祟祟拿著可能是媽媽老情人的東西找媽媽說話。媽媽打算跟他聊聊，就把我送來了。」彌三打呵欠，「我感覺我們家很快就要增加新成員了。」
「聽說你長姐沒了的時候我和你浩宇舅舅找過那兩個，沒找到。看來我要找七哥聊聊這事。」小山抱著彌三瞬移。
白芷出洗手間仍然提著嬰兒籃，她用一張薄毛巾蓋住了籃子，別人看不見裡面有沒有孩子，也看不見監控鏡頭。
男人端著一個大杯奶茶回來，緊張的手都在抖，「喬喬你好，我叫吳楚江。」
「謝謝。」白芷接過奶茶捏在手裡，「今天是我頭次到洛陽來，都不知道去公園怎麼走。」
「我我我……我到洛陽一周了，一直在……在找您。」男人磕磕巴巴說：「我帶您去公園。」
一個街區之外就是公園。白芷在家裡的書房見過這個公園的規劃設計圖，輕車熟路帶著男人走到公園裡，挑了個周圍沒人也沒有監控的長椅坐下，笑著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那個……這個……」男人出示護腕，「您還記得您把它送給誰了嗎？」
白芷點點頭，鎮定的問：「它怎麼會在你手裡？」
「七十二哥給我的。他被人關起來了，他是因為您才被關起來的，兩年前……」
「吳芍？」白芷飛快的打斷他。
「是的。他反對……您都知道了？」
「猜的。」
「他把這個護腕給我，是讓我來投奔你的，不是讓我找你救他。他被秘密關押兩年了，他們現在想把他改造成獸人。」
「吳芍不是烽親王的王妃嗎？吳家怎麼可能從烽親王的對頭那裡弄到獸人的改造技術？」白芷顯的不太相信對方的樣子。
「瑞丁星門你知道吧。星門那邊就有獸人！平時和人類一樣，戰鬥的時候會變身，很厲害的。」男人吞了口口水，目光游移，「那邊一直是吳家的封地，後來被那種獸人佔了。吳家就把封地的星門關起來了。」
「我完全被你弄糊塗了。獸人既然佔了吳家的封地，就說明他們比吳家人更強大，吳家把自己人改造成獸人有必要嗎？楚東變成獸人要是能力更大，吳家還能控制他嗎？」
「當然能。不然皇室成員怎麼控制蟲人和獸人。吳家現在也有這個技術了。」吳楚東說話時眼睛的瞳孔不自覺擴散，「七十二哥相信您，才讓我來投奔您。別把這件事告訴姬家，千萬別說出去。」
「你覺得……這裡是姬家的地方？」白芷反問。
男人的視線跟著一隊從半空中飛過的機甲巡警轉，「姬家警備廳專用的機甲。」
「他被關在哪兒？」白芷在心裡默默計數，估計數到十對方就會說「我不能說地方，但是我可以帶你去。」
白芷數到七，男人舔了舔嘴唇，說：「那個地方沒有人帶進不去，我……我帶你去。」
白芷露出微笑，「雖然我有自由出入的權力。但是我沒有帶人出去的許可權，而且我的能力也有限，救人這種事我一個人也辦不到。」
「你的曲速飛船……你能辦到。」男人的喉頭滑動，「你開那個，帶我走。」
白芷默默通知警備廳長派人過來提人。
剛才經過的那隊巡警拐彎飛回來，落在長椅周圍，手臂上的能量槍對準男人。
「帶去警備廳，六小時之後報告送到我家。」白芷想了想，把那杯奶茶裝進袋子交給一個巡警，「恰恰好就是我最喜歡的味道，這杯奶茶也查一查。」
巡警之一取出一個鐵箱子把男人塞進去，提著箱子在同事的護送下飛走了。提著奶茶的巡警飛向另一個方向。白芷把掩人耳目的嬰兒籃塞進手環，慢悠悠走回商業區，鎮定的給家人和親戚朋友買買買，到飯點才去小山那兒接回彌三，直接晃去設計院餐廳蹭張天照的工作餐。
張天照身為設計院的院長，是餐廳中衣著最樸素的那一個。即使他穿著洗得發白的野外工作服，身處衣著精緻講究的人群仍然耀眼。
白芷推開餐廳門時，餐廳靜默了。
像風裡芷樣的小婦人抱著孩子出現在有風裡芷前夫的地方，很狗血好嗎？
「老婆，這邊。」張天照脫去外套，把彌三接過去，溫柔的問：「熊孩子怎麼睡著了？」
「我逛街把他放小山那兒，估計玩累了，讓他睡吧。」白芷把張天照脫下的外套收起來，興緻勃勃說：「我今天買了很多毛線，還買到了教學視屏，這次肯定能織出好看的毛衣。」
「你每次織的都比上次的有進步。」張天照左手單抱彌三，對路過的一男一女點點頭，「我太太，我兒子。」
白芷對停下腳步的男士女士微笑。
「張太太好年輕。」女同事大約三十齣頭的模樣，目光明亮到銳利。合適的套裝質地優良，一看就是手工貨，珍珠胸針也是有點年頭的好東西。
女同事看白芷的目光帶著審視的敵意，雖然只有一點點，白芷還是感覺到了。
「其實我只比你們院長小三歲。」白芷對女同事微笑，「胸針真漂亮。」
「謝謝。」女同事偏偏頭看向嬰兒，問張天照：「院長，寶寶多大了？」
「快一個月了。」張天照回答。
「這一頭小捲毛真可愛。」男同事熱情的說完，拉著女同事跟他走。
白芷估計這位女同事對張天照有點意思，這點意思別人應該都看出來了，但是女同事沒有表現得更明顯。這種事正經當一回事處理容易顯得當事人自做多情，不處理又往往會讓對方誤會當事人很享受曖昧。這招對張天照這種要風度的人很有用。白芷對張天照甜蜜的微笑。
張天照反應過來，攬住她的肩，熱烈又纏綿的濕吻了一個，秀恩愛秀的簡直沒下限，吃完飯他還把老婆孩子帶進了會議室，就在他身邊加了張椅子。
女同事用柔和卻一點都不客氣的姿態勇敢試探。「我們今天討論的項目，是保密單位——您太太不能在這兒。」
「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是我太太的辦公樓。」張天照溫柔的看向白芷，「老婆，你想要什麼樣的新辦公室。」
這個保密項目是侍從室雙子辦公大樓好嗎？設計要求里寫的明明白白，辦公大樓要同時為兩位家主服務，公開露面的家主齊浩宇大家都認識，另一位只寫著女性，小道消息都傳是他那個形影不離的女友。
張天照現在居然說是這個長像酷似風裡芷，懷抱小嬰兒的女人，難道這個是風裡芷本人？
張天照名聲響亮，風裡芷成為烽親王王妃的事大家都知道。風家已經宣布風裡芷的舊婚約作廢，他當然算是恢復單身。
高階突破者，帥，單身，和家主關係親近，身兼多職。對張天照有想法的女同事不是一個兩個，出聲說話的那位女同事親哥哥才擔任侍從處六處副處長，但是另幾位背景也不算差。張天照本人只是兼職院長，到設計院來不談工作以外的事情，女同事們為了和院長說上一句話宮斗都能拍連續劇了好嗎？
現在原配居然抱著孩子帶著家主的buff華麗回歸了，這是什麼世道！濟濟一堂的會議室里，不只那位女同事不想活了。
白芷早就把女同事的那點小敵意忘了，她正在思考怎麼和張天照說吳楚東的事情。
張天照知道他老婆就算走神也聽得見他說什麼，繼續說：「你的待從室已經組建好三個處，還有三個在籌建，我估計你的侍從室最少需要十個處。小菲給浩宇挑的標誌是如意雲紋，你現挑一個？」張天照戳了戳他的襯衫袖扣，「有個圖徽什麼的比較好看。」
「那我用雲雷紋吧。」白芷進入辦公模式，「新的積雷山號幾天後就到了，我估計接下來兩年有一半時間要住在積雷山號上，你先幫我改造旗艦。」
「好，我先去機械所把旗艦改裝的方案做出來。」張天照轉身面對會議桌，「雙子辦公樓項目七天之後再啟動，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