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真正大獎得主
森坐在石床邊的椅子上，精神飽滿神情愉快，低著頭專註的看智腦，發現白芷醒了，抬頭問：「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離她太近了，白芷跳起來想離他遠一點，她感覺四肢疼痛沉重的簡直像灌了金屬，搖搖晃晃根本站不穩。
「你怎麼了？」森趕緊扶住她，「我發誓我沒對你做過什麼。」
白芷推開他，「突破的時候你不痛嗎？」
「對我來說那是小意思。我看看你。」森擼起白芷的衣袖，檢查她的手臂，「肌肉拉傷了，很痛吧。」
「休息兩天應該就沒事了。」白芷抽回手，把袖子拉下來。當然痛，但是她能忍受，森離她太近她才不能忍。
「你是天然星門開啟時中獎的幸運兒你知不知道？」森笑了，這個小女人矯情都矯情的這麼可愛。
「我不懂。解釋給我聽。」白芷抬頭看他。和異能突破有關係的知識智腦上完全沒有，澤其實是對她留了一手的，十一處從她手裡過的資料只和經濟有關，她是真的不懂。
「星門開啟時能量和能量撞擊，既產生能讓人進化變異的物質，也直接讓一部分人直接進化變異。我們把獲得很有用異能的人稱為中獎。」森深深嘆息，他舅舅把林帶過去的目地之一就是想林中大獎，「傳說地球上有前幾次的人類文明留下的好東西，星門開啟時吸收能量就能使用，真正的幸運兒才能遇到，隨便哪一樣都能讓我們的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的運氣要是再好一點，就是真正中大獎了。」
白芷無奈的看森一眼，這個傢伙到底是在掏她的底呢，還是已經知道了她自己也才剛搞清楚的老底？她很想問問前幾次的人類文明是怎麼回事，又留下了什麼好東西，但是想一想她扔出來的紫芝就已經影響力巨大了，再和心眼賊多的森談這個問題說不定老底都被他套走了，她乾脆不提。
森看著白芷，表情嚴肅，心裡樂開了花。沒上過家塾的孩子沒常識，白芷就不知道突破時帶上同伴是多麼鄭重的締結盟約。這次突破他沾白芷的光沾大了，他倆的壽命最少也有兩千年。老公們過兩百年就死了，他倆的時間還長得很，他什麼都不用做，耐心等待就行。
森現在很感謝澤在這樣重要的事情上瞞住了白芷。
白芷感覺到手腕上的智腦在震動，她低頭查看，是阿通給她的文字短訊，說昨夜所有通向帝都星系的星門都炸毀了，受星門碎裂的影響，韓秋突破了，下午醒來后很疲倦，但是精神很好，現在在康復中心休養，這兩天都不能去她那兒了。韓秋的老對頭洪星巒也同時突破了，醒來之後屁事沒有，實在是讓人生氣。
「那個洪星巒和你是什麼關係？」森在白芷的智腦上點了一下，表示他都看見了。這個洪星巒和海風秋一樣是星門碎裂時首批突破的幸運兒，天賦絕不會比白芷差，一樣前途不可限量。他打算投資這個洪星巒，他不希望這人也和白芷有關係。
「韓秋的對頭。」白芷對森笑笑，「你突破之後和之前比，變化大嗎？」
沒常識的姑娘真可愛啊，森笑著說：「你為什麼這樣問？」
「我上次突破和這次，都感覺沒變化。」白芷的苦惱溢於言表，她不止突破一次了，每次都是空間領地，不對，是她的要塞有變化，她本人的進步好像都是靠自己打怪練習。
「突破有時候是量變積累的質變，有時候不是，要看你的主異能是什麼。比方說，你的主異能是製造物品，那麼可能突破之後的表現是同樣的材料就能做出更好的物品，也可能是將來可以做另一種全新的物品，如果是第二種，你將來能做什麼你現在是不知道的，你現在就不會覺得突破給你帶來很大變化了。」
森說話的同時也在看智腦，他的短訊一直跳個不停，白芷沒醒時他看了一部分，侍從官們兩個小時前發來通訊開始不正常，一個兩個都學檀威脅家主再不出現就跳樓。現在跳出來的十多條有進化，跳樓換成了吞刃跳海自殘什麼的。兩千歲固然好，手下也不能拋棄啊。
森無奈的說：「接下來的會議我不能缺席，下次抽個時間我們長談突破的知識，我讓別人送你回家好嗎？」
「沒有問題，非常感謝你的幫助。」白芷對他點點頭。
「幫助是相互的。我們是好夥伴，一輩子的。」森對她笑笑，大步出門。
白芷到家就直奔浴室，擰開花灑的同時傳送進空間。這一次她出現在幫會大堂前的院子里。闊別多年的景物依舊，幫會倉庫和倉庫都恢復成老樣子。只是幫會大堂后的谷地里多了一排竹木結構的房子。白芷一眼就認出張天照的房間是哪一個，他門外的走廊上曬著幾個包。白芷看了下全是二十立方的空間包，就把那幾個包全收進背包。
張天照的房間里擺著繪圖桌，牆上的架子上有幾個太空堡壘的粘土模型。工作台上還擺著厚厚一疊廢稿紙。第一張上面是畫了一半的草圖，一根平直的線條畫到一半，突然變成了芷字，這個芷字被潦草的線條塗掉了。
白芷把這張紙拿起來放到繪圖桌上，貼了個便條，寫：想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丟人的？
然後她掏出飛車繞著擴大了十倍的平原轉了一圈，看見了npc縮成一個球在平原上歡樂的滾來彈去。飛車開到最邊緣就過不去了，明知無形的屏障那邊是更廣闊的天地，但是屏障擋住了她的視線，也擋住了她的意識探索。
行星級的要塞她現在能夠使用的只有溫室農場和倉庫。
這麼大的要塞不可能是個人使用物品，肯定是要住人的。可是她怎麼把人帶進來呢？帶人進來工作生活，需要的能源現在也解決不了。
白芷想想覺得她需要重頭學習了。現在的變化也不算很大，要塞的事還是過段時間再告訴他們吧，他們的精力有限，對付蟲人不能分心，她先一個人研究學習好了。
白芷回到大堂的傳送點，傳送出來又傳送進去再傳送出來，確定沒有問題才寫備註：分割的兩邊領地已經合併，土地的面積還變大了，出入安全沒有問題。我又突破了，領地變化才是引發我突破的原因，我現在感覺很好，另外包我自己拿走了。
岳洞庭第一個反應：太好了，以後不用你一個人種地了。
白芷洗完澡，海風秋才回：你沒事就好。
白芷上床的時候，藺雲來才有時間表達他的興奮：看到我床上那個抱枕沒？想不想要？我還有哦，你求我我就給你一個。
張天照回：你的字要練練了。
白芷罵了句「練你師妹。」傳送進幫會領地。
張天照就等在傳送點，張開胳膊摟住她，說：「我有一個小時，快來檢查身體。」
和白芷充滿陽光的內心成反比，指揮中心的氣氛緊張壓抑的簡直像低垂的雨雲。辦公室里倒下的椅子已經扶起來了。辦公桌上多了一個手掌大的小花瓶，裡面插著三枝小小的白色紙花。還壓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我們都愛你。落款是她的一個秘書。
她取出顏料，認真的把白花染成金黃色。轟隆隆的雷聲里，桌角的金黃色小花溫暖耀眼如同陽光。然後她給蛋糕店下了個下午茶大訂單，給昆蟲防治司的所有同事都訂了一盒蛋糕一杯果茶。
下午茶送來的時候辦公室里總算有了笑聲。
白芷處理完了公事，做好反監控，把那幾個包拿出來分析。這幾個包從外表上看都是普通的帆布斜挎包，裡面的空間有的二十立方，有的只有十幾立方。白芷認認真真捏了半天，已經不抱希望了，才跳出來一個配方，材料就是蠶絲加棉花織的布做內襯，再加四分之一塊蒙多獸皮。
用一枚蠶繭加棉花織的布再加一塊皮正好做出四個包，隨機從一百立方到兩百立方不等。雖然容量上沒有給她驚喜，但是從資源角度來說，做這種包能得到最少四百最多八百的空間，比做一百五的手環更划算。而且新包包一改從前系統超凡脫俗的審美，不管外形是公文包還是小巧的零錢包或者雙肩背包，都漂亮的讓她愛不釋手。
白芷一口氣又做了十來個。隨機出來包包分成四檔，一百，一百二，一百五，兩百。款式各異，個個漂亮。可惜用到蒙多獸的皮就不能繞開森，這些漂亮的小東西她和小夥伴們不能獨享，白芷懊惱的把包包都收進背包。
海風秋髮來備註，說他和郝朗還有幾十個同樣是這兩天突破的人要去集訓，時間大約三個月，估計是要以他們為主體組建機甲部隊，如果軍方在這方面有動作，她有機會就擠進去。
下班前，白芷收到晚飯後開會的通知，她踩著點進會議室，發現到場的只有幾十家主和指揮中心的幾個主要頭頭加後勤方面的十幾個司長。白芷很清楚她的立場，她默默的坐到了澤身邊的空位上，左手邊是澤，右手邊就是森。
指揮總長最後才來，一來就很直接的要求大家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號召全體人類齊心協力找出解決蟲人機甲的辦法。
白芷懶洋洋看指甲，這種事輪不到她表態，澤做決定也不會和她商量，她聽就好了。
右手邊的森左手垂下，手指輕輕彈白芷的椅子扶手。輕輕的震動是一組密碼：咱們獨立研發機甲，不帶他玩。
白芷瞟了森一眼，森面容冷峻不為所動，手指輕彈：你翻白眼翻的不錯嘛。
白芷拉著椅子朝澤那邊挪了點，澤偏頭看她，說：「無聊了？開完會帶你去吃宵夜。」
「哦。」白芷繼續表現的不學無術百無聊賴。這種場合本來就沒她什麼事，把她拉來湊數，估計要給她挪挪位子了。什麼樣的貴族人才才能讓軍方放心使用？當然是她這種不學無術的不怎麼管事的人才，她要表現的有點上進心軍方才不放心給她挪位子呢。她要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打算，並不介意澤把她當槍使。
指揮總長遊說了半個多鐘頭，澤終於表態，宣布取消無償援助軍方紫芝精油，改而和軍方合作建立實驗室，進一步開發研究精油的作用。
星門關閉之後紫芝精油的用量暫時是會降下來，但是現在出發的蟲人幾年之後總能抵達平林星。那時為防蟲人滲透，精油這玩意兒肯定需要大量使用。風家取消無償援助簡直是掐軍方脖子。指責風家不支持抵抗蟲人的偉大事業的話誰也說不出口。風家的艦隊是第一支接受炸毀星門沖向帝都星系自殺任務的艦隊。
「精油的應用當然要大力研發，不過嘛，儲備一些精油還是有必要的。風司長，你說說？這事你最有發言權。」指揮總長給風裡芷表現機會，風裡芷雖然不大管事，但是對昆蟲防治司的下屬很關心，還經常自掏腰包給下屬發福利，有心人都看得出來，風裡芷雖然能力有限，其實很珍惜這份工作。
「為了把危險降到最小，我們的精油物流系統一直是提前做好預算，再根據預算把精油直接運送到直接使用人手中，從來都是用多少生產多少。儲備的風險太大，上個月計算失誤多出來五公斤精油存放在倉庫里，幾個保管員都不敢接近。最後我只能把那五公斤精油提回家存了半個月。」白芷確實很珍惜這份工作，不過她表現珍惜的方式是典型的貴族方式，有責任她扛，平民的死活不在她眼裡。
精油要真是招來蟲子，蟲子吃完能馬上由圖釘大小變臉盆大小好嗎？就是等憲兵隊來打死蟲子，家屬們沒被吃掉也被嚇死了好嗎？誰家沒有嬌妻稚子？十來個司長有一半面色微變。
指揮總長是聰明人，明知風裡芷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司長們的反應是真的，也就不提儲備精油的話了。
「五公斤這麼大的失誤，你是怎麼做出來的？」澤彈白芷的腦袋，「不是叫你用心複核的嗎？」
「不是我手下的錯，是我自己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打錯了尾數。」白芷滿不在乎，「平林星又沒有蟲人，就是精油被蟲子吃了，最多出幾窩變異蟲子，打死就是了。」
「下次小心點。你不怕蟲子別人怕的。」澤無可奈何寵溺非常。
森的手指又搭到白芷的椅扶手上輕彈：你真是一桿好槍。
「昆蟲防治司就撤了吧。」澤手裡捏著資源，完全不在意指揮總長的臉面問題，「芷去實驗室做負責人，指揮中心保留一個核算小組，以後有精油需要直接把購買單交給芷就行。」
「令妹具備做實驗室負責人的……能力嗎？」指揮總長就差直接說風裡芷沒上過學了，戰爭時期投資研究是指望馬上出成果的，他就算是外行，也知道不能讓外行領導內行。
「只要風家的錢是從我妹妹手裡花出去的，我就簽帳單。」澤不要臉起來非常不要臉，明示要他掏錢就要扶他妹妹上位。
風裡芷是擔任過十一處處長的人，什麼數據從她眼裡溜一遍都能整理出情報。風裡芷在昆蟲防治司幹了幾個月，風家已經把軍方的艦隊分佈、兵力強勢、勢力範圍都掏清楚了。現在澤就等軍方把他家沒上過學，萬事不管的妹妹推上去當所長摘桃子了。
所有貴族裡風家肯定是最不差錢的那個。指揮總長論不要臉的程度絕對不比澤差，立即投誠：「做具體實驗項目的負責人太辛苦了。研究所的所長比司長高一級，風裡芷在昆蟲防治司抓大放小就做的很好，調她擔任所長怎麼樣？」
「芷你覺得嗎？」澤很體貼的問妹妹的意思。
「給我多配幾個秘書的話，就去嘍。」白芷一臉的無所謂，其實心裡得意的不行，借雞下蛋還不用自己喂糧食她最喜歡了，不管是誰出錢出人研究，最後的科研成果都是她的！
「我覺得應該給令妹設侍從處了，自己人用的才順手嘛。」森對澤笑一笑，「你的人手要是不夠，我可以提供一個處。」
「早就在挑選了。」澤笑著說，「我先調雷來當侍衛長，其餘的等咱們家實習生來了慢慢挑吧。」
這就開始朝研究所塞人了？白芷表現出一臉的為難，看上去像是怕麻煩，實際上是給森創造機會。
森很上道，說：「雷是新手吧，我先把我的侍衛長給芷用吧，用的順手不還也行。」
姬家一借就是侍衛長，分明是和風家商量好了要聯手把持研究所嘛。風家有空間夾袋有紫芝精油，姬家有混亂星帶的金屬資源，都是財大氣粗的主兒。其他貴族只好退而求其次力求主持各個實驗室，出錢出人一點都不含糊。風家把持了昆蟲和精油研究、空間物理研究兩個實驗室，前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是個擔任過信助手的昆蟲學家。后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就是劉月年。姬家緊緊抓住了發動機實驗室，三個實驗室都兼容並蓄多個家族和軍方的專家。
把研究所的架子搭起來了，出錢的投資人也確認了，名義上的領導風裡芷是外行，還基本上不管事，軍方也很滿意。
白芷留下了昆蟲防治司幾個秘書和一組精算師做為研究所所長的官方班底。澤當然不可能收下森的侍衛長給白芷用，調劉月年來的時候就把陸雷和幾十揚州侍衛調來了，混編他自己的侍衛和侍從，給風裡芷搭了個簡單的侍從處。
森送不出侍衛長，改送了一艘飛船給白芷，澤幫妹妹笑納了。
第一艘飛船意義非凡，等同於白芷自己班底的旗艦。好消息從姬家傳到弭寧弭安耳朵里，弭安給媽媽的旗艦取名積雷山，白芷一邊覺得真的要和三哥好好談談了一邊欣然認可。
檀送飛船來和陸雷辦交接，和陸雷互通名字之後聽說飛船取名積雷山，再看雷的賣相不差，覺得可能是風裡芷從來沒露過面的六號老公出土了，問：「這艘飛船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嗎？」
雷回答的時候那叫一個道貌岸然：「老闆娘打架的時候玩的一手好雷球，不叫積雷山叫啥？我的名字雷是官方稱呼，老闆娘一般叫我狗腿雷。」
「咱們老闆娘會打架？」檀倒是見過風裡芷站在張天照藺雲來身後面對蟲人面不改色，但是當時風裡芷全程沒動手啊，森和他討論過，都認為風裡芷的天賦不在戰鬥方向。
「十個我捆一起都打不過她。」雷誠心實意的說，「我就是來給芷當狗腿的。我最擅長三件事：調戲姑娘、欺負小朋友、嚇唬純情少年。」
檀回去向森報告：「澤給風裡芷安排的侍衛長是個二百五。」
二百五的侍衛長身手絕對不賴，頭一天陪風裡芷逛街就徒手干翻了一整隊士兵，沒收了人家的魅鏡頭，抖出來偷拍風裡芷的幾段視屏，還有理攪三分，在憲兵隊的辦公室把偷拍的憨貨揍得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不久偷拍黨們發現，二百五齣現之後他們就沒有拍到過風裡芷的新視屏了。森也發現他打探不出風裡芷在積雷山號上的動靜，風裡芷的秘書那裡他也沒法做手腳了。
森一琢磨，發現狗腿雷才會玩心眼呢，擅長調戲姑娘的傢伙給姑娘當保鏢，別人哪能當他面調戲姑娘呢？欺負偷拍的小朋友狗腿雷確實擅長的很。嚇唬純情少年什麼的，根本是隔空向他開嘲諷。這個雷哪裡是二百五，他家檀把人家當二百五才是真二百五。
積雷山號的智腦主機里養了白芷親手放進去的木馬，郝星遠程把整個系統清了一遍，為以後控制研究所的智腦主機另做了一套操作系統，還大言不慚的說：「以後整個研究所都歸我和弭寧領導了。」
白芷注備轉達了郝星的豪言壯語，四個小夥伴紛紛給他點贊。
雨季結束的時候，研究所的所有實驗室都建設到位，科學家們開始對於研究所的所長是個沒上過學的貴族少女都不大感冒。但是風裡芷以前在昆蟲防治司工作就以不管事而出名，有這麼個背後有風姬兩大貴族掏錢的貴族姑娘當所長總比軍方派個愛指手劃腳半懂不懂的專家來的強。過了一段時間科學家們都喜歡上了開會不認真，只有簽字買單認真的所長。
這姑娘是真大方啊，只要她心情好，什麼申請交上去都會批買買買。有時候心情特別好還會主動給你加買這個那個。資金什麼的，投資方錢不到位沒關係，風裡芷心情好看你順眼風家就掏錢，風家周轉不過來也沒關係，還有盟友姬家掏錢。就是遇到風裡芷偶爾心情不好關係也不大，科研工作者誰沒有十來個項目想開發，申請悄悄的打回來你換個項目再報就是，總能撞上她心情好給你買買買。
研究所的科研工作者攤上了好領導，個個都面色紅潤心情愉快走路帶風。
事實上，批准申請跟風裡芷的心情好壞屁關係都沒有。
每一個申請都會經積雷山號的智腦轉交風家和姬家的科學家評估團評估，還有郝星加弭寧的雙人秘密評估團評估，確認有益於風家和姬家的科學研究，或者對橡果號上的科學研究有用，風裡芷的「心情」自然就好了。確認成果暫時沒有用但是將來可能有用的也會得到批准，如果馬上就用得上，風裡芷的「心情」才會特別好，主動買買買。
科學家們天天盯著自己的實驗室做研究都忙死了，沒空管別人的閑事。指揮總長身為外行只能抓大放小，只要大方向上不錯，別人買單出成果了軍方先應用上他也不覺得有問題。至於風裡芷實際上在根據風姬兩家的需要掌控研究所的研究方向，除了風姬兩家暫時還沒人發現。
郝星和小七聯手，已經成功改良了誘蟲劑和殺蟲劑的配方，改良的配方效果雖然比海風秋的原版差一點，但是勝在可以機器製作。藥劑的原材料放在外面太危險。只能在空間里加工生產。顧天白那邊負責購買化學藥品和張天照他們需要的生存物資以及軍火，再轉交岳洞庭收進空間。岳洞庭負責這一項工作就相當忙碌，跑來跑去時間安排的極為緊湊，沒法在空間久待幹活。海風秋集訓是集體行動，他根本沒有機會進空間。張天照和藺雲來在皇室治下的星域打游擊，抽個把鐘頭進來都是存放戰利品拿物資。擴大十倍的空間仍然是白芷一個人種地，她還多了藥劑的加工製造的工作。
中草藥播種還算方便，為了藥效，生長管理和收穫卻是全手工的勞動，勞動強度之大可想而知。誘蟲劑和殺蟲劑這兩種藥劑太有用了，囤的越多越好，白芷恨不得把私人時間一分鐘掰成一個小時用，上班還要抽空學習原來她不感興趣的機械製造和信息技術知識，忙的都忘了時間。
一轉眼雨季就過去了，平林星迎來了旱季。旱季開始的兩個月是平林星最好的時候，溫度適宜氣候濕潤，百花盛開，綠草如茵。白芷放下發動機實驗室的報告，走到窗邊呼吸帶著花香的新鮮空氣，看見一艘艘軍艦飛向空港，扭頭詢問陸雷，「今天好多軍艦，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