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星門碎
「星門開啟的第二天，遍地是喪屍，我沒有覺醒異能，門是壞的一推就開，家裡只有一把菜刀。我都沒你這麼沮喪。」白芷突然想起來，中午澤的反常態的關心也不正常，家主們這是都遇到跨不過去的坎了？
她找了個話題問：「蟲人機甲有沒有戰鬥視屏？」
「有。不過很噁心……我忘了，你是面對蟲人面不改色的女人。」森在給她看視屏。
蟲人機甲出現時永遠成群結隊。在地面出現是幾千上萬隻聚在一起，在太空出現是十萬一群，遇見目標就齊射，又有異能又有機甲武器，再加上纏鬥時蟲人方遠程炮擊不計己方傷亡。一般的人類士兵根本不是蟲人機甲的對手。使用異能攻擊的戰士遇上，兩波攻擊下來異能消耗乾淨也是送盒飯的。戰艦什麼的太空遇上蟲群就更可怕了，一群蟲人機甲在太空中打開戰艦不比一個成年人開罐頭更困難。
吃掉敵人的蟲人抹抹嘴飛上天空再戰，乾糧不用帶，機甲也不用充能。死了更不用心疼，一堆蟲卵就能孵一群，隨便扔點什麼一天就能長成大個頭，成體低又好用。人類完全不是對手。
白芷看完多場蟲人聚餐確實面不改色，她飛快的在心裡評估，面對面打她一個人最多能扛幾百，過一千她只有撒腿就跑。她想了又想，按住森的腕式智腦重播，看到一半按下暫停，問：「這種蟲人機甲的單兵戰鬥力有沒有測試過？一隻兩隻那樣？」
「沒有。這種短兵相接的戰鬥活到最後的永遠是蟲人。你想去？」森搖頭，「別想了。我不會讓你去的，澤也不會答應。」
「你們說了不算。如果我的老公們認為我能去，我就可以去。如果他們覺得我不需要去，我就不去。」白芷對他笑笑，「我來叫我老公想辦法弄幾架實物。你要不要？」
「你的邀請是帶我玩不帶澤玩，是這樣嗎？」森開心的問。
「風家都有紫芝了，再上機甲你就沒活路了，對不對？」
「很對。偷偷摸摸挖老對手的牆角感覺好極了。不過你這樣挨個發糖我又很窩火，看你得意洋洋的笑我很想揍你。」
「發糖是白給，你想多了。我三哥會跟你談條件的。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機甲什麼的我不懂，我不會再發表任何意見。」
「看出來了，你就是專門惹事的。然後你的哥哥弟弟，你的老公們就會給你跑前跑后出苦力賣命。」
「說的好像和你這種人打交道很輕鬆似的。最困難就是和你打交道了好嗎？回去啦，我不要吃你的晚飯。」
「我也不白乾活的。你坐黑車也要掏車費。」森悻悻掉頭，他準備了晚飯的啊，有鮮花有燭光還有音樂呢。
「兩盒蛋糕分你一盒。現在能源那麼短缺，說幾句話你把人拉這麼遠，真浪費。」
「說到能源短缺，你在亂流區也轉了兩年多，找到能源沒有？」
「繞這麼久終於露出真面目了？沒有。要是找到能源了，我們有紫芝有能源，還迴風家打工幹嘛。直接在混亂星帶拉人把你的老窩抄了多省心。」
「你想抄我老窩不需要帶人，你嫁我姬家就是你的，你想怎麼抄就怎麼抄。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呢，心黑點嫁過來把我治死，遺產一卷回去接著和你的六個老公一起過日子多開心，非要哭的死去活來不肯嫁，你累不累啊。」
「我的六個老公要留著過日子的，把你的遺產捲來誰給我管？」
「咦，居然嫌六個少了。上次是誰說六個太多？」
「上次我不在我怎麼知道。」
「我發現你和我在一起越來越不要臉了。」森偏頭看白芷，「你的嬌軟萌呢？」
「出門走的急，沒帶。」
森哈哈大笑，「你的老公們弄到機甲，怎麼交給我？」
「不要小看星盜的流通渠道。我三哥會找你的。」
「叫你三哥來幫我打理姬家吧。你爬牆過來偷偷給我下個蛋，姬家以後就改姓顧了。很划算的。」森對白芷拋媚眼。
「已婚不約，謝謝。機甲還沒到手呢，你這麼浪我分分鐘回頭找澤。最少他是正人君子，從不油嘴滑舌。」
「我其實和澤一樣是很沉悶無趣的人。」
「乖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白芷抬手拍拍森的肩膀，「回去洗個澡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居然被看穿了，明明是來安慰她的，居然還被她安慰了。森沉默了一會，開車掉頭朝回走。
前面是禁飛區，飛車在路口落下。森下來把一盒蛋糕交給白芷，什麼也沒說上車走了。
白芷提著那盒蛋糕慢慢朝家走，一群女實習生抄近道從小巷子跑出過來，有人咦了一聲，說：「韓秋的那個小學同學，她怎麼朝司長區走？」
「我們還在苦哈哈的熬畢業，人家都有憲兵隊長喊長官，還有車接車送，肯定是有背景的唄。」女孩子的聲音很動聽，但是語氣不善。
「說不定是去見乾爹。」另一個聲音更顯惡意。
和蟲人掛機甲比，這種女孩子的惡言語根本沒什麼殺傷力，白芷只是笑笑，覺得小姑娘們的世界真是單純美好。
海風秋已經來過了，在冰箱上貼了留言條，說他上晚班，飯溫在灶上。白芷把蛋糕放冰箱，到廚房拿她的晚飯，一小陶鍋皮蛋瘦肉粥。蔥花用小碟盛到放在灶台邊上。
白芷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吃完那鍋粥，開始寫備註：能弄到完整的蟲人機甲嗎？
張天照回：一來東線雲來就收集了六款。每款都有十幾架，洞庭用空間手環裝好拿去了，齊浩宇估計再有一兩個鐘頭就能和他碰面。發生什麼事了？
白芷回答：今天家主們開會，中午澤來找我，剛才是森，都很泄氣的樣子。感覺能源短缺的問題嚴重，拼消耗拼不起了？
海風秋突然插話問：他們是不是跟你打聽暗流區有沒有能源？
白芷接著回答：澤沒有明著問，森問過，我回答沒有。森在做機甲，感覺他那裡有貨，我打算讓三哥和他談談。我只說弄幾個蟲人機甲給森，別的沒提。
海風秋說：好，我讓郝朗傳話給三哥。
張天照那邊打了一排的話：貴族私兵供應還算充足，軍方的艦隊為了省能源已經扣到三餐都用營養劑了，他們士氣消沉，做心理輔導的人很多。如果軍方艦隊垮了，私兵們也扛不了多久。東線被突破，平林星首當其衝，你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又要種地了，白芷嘆著氣進浴室，傳送進幫會領地，先找npc看商店，挨個查看配方，她翻了幾頁發現真的刷了兩張新配方，一張誘蟲劑，一張殺蟲劑。殺蟲劑還帶括弧，解釋說：年代久遠，可能無效。
哪怕殺蟲劑不起作用，有誘蟲劑也能發展多種戰術，減少傷亡！白芷飛快的把這兩張配方買下來，備註告訴大家出誘蟲劑配方的好消息。
海風秋激動的問：材料！你手頭的材料齊不齊全？
白芷匆匆把配方再看一遍，說：誘蟲劑的成份有紫芝，這個我現種來得及，別的都有種。還有一部分是昆蟲防治司有存的化學藥品。我直接過去拿就好了。你等我，我備齊材料給你送過去。
白芷抄下材料清單，種紫芝收藥材，收紫芝，切割分裝空間手環。雷聲隆隆，暴雨如注，她穿上雨衣拉上帽子，躍進重重雨簾。
指揮中心的主樓燈火通明，走廊里參謀們來來去去一片繁忙。幾乎從頭濕到腳的白芷跑過走廊，第六參謀總長恰好經過，看見嚇了一跳，問：「風司長，平林星發現蟲人了？」
「我突然覺得心裡發慌，過來看看前線情況。」白芷對疲倦的小老頭笑笑，「平林星暫時沒有發現蟲人，您請放心。」
運輸紫芝精油的船艦在前線確是蟲人重點攻擊的目標，白芷也確有許可權了解前線情況，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行使職權。小老頭溫和的說：「你去更衣室換制服再進去吧。」
白芷本來就是故意保留機會進更衣室的，海風秋已經在更衣室做好了手腳在等她，她順水推舟點點頭去更衣室。
海風秋看到第二張配方哭笑不得，邊學習邊說：「我先進去。」
「嗯。」白芷點點頭，在海風秋進幫會領地之後飛快的換上乾衣服，慢吞吞擦頭髮。
海風秋在幫會領地待了足有三十分鐘才出來，馬上又瞬移到隔壁出去了。白芷看備註，張天照的備註改成：我馬上找機會試用。
岳洞庭寫：樣本和配料及清單已取，還有半小時就能和齊浩宇接頭了。
還好趕上了。白芷輕輕吁了一口氣，把頭髮盤起來，整理制服，扣上船形帽，推開門穿過走廊進入參謀部數據交換和處理大廳。
大廳里的溫度有點低，一側的屏幕牆正在同時播放幾場戰鬥視屏。白芷第一眼就看到了身陷蟲人機甲海洋中的幾艘戰艦艦身的番號，是藺雲來的艦隊。
刻意壓低仍然顯得清晰的說話聲此起彼伏。郝朗在一個一半是實習生的工作區負責統籌和調度。海風秋帶著他的團隊在全是老參謀的工作區。他的團隊在看，他在發布各種命令，他負責的不是藺雲來那個戰場。
白芷心急如焚，找到對應風家戰場的工作區。這邊的工作區人人都戴著耳機。像白芷一樣站在工作區外圍觀的人非常多，幾乎把走道擠滿了。
一個戴耳機的參謀突然摘下耳機喊：「誰幫忙通知風裡芷過來？」
「我在。」白芷朗聲回應。
「風家第一艦隊指揮官要求和您通話。」參謀指向屏幕牆邊的通話區。
白芷走到通話區，屏幕牆上出現了淵的身影。
「阿芷。我的妻子，勸她改嫁，我的女兒，請你照顧。」
白芷想到中午澤說的話，那不是玩笑，是決定，澤是提前來通知她的。白芷深深吸氣，說：「我把你從蟲人窩裡救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去另一個蟲子窩自殺的。如果你那樣干，我會每天和你女兒說你是懦夫，還會打她罵她。」
「你捨不得。」淵笑起來一臉陽光，「我要去送死了，家裡就拜託你了。」
張天照露臉，冷靜的看白芷幾秒，說：「我愛你。」然後他退出了通訊。
澤和森今天其實是來安慰她的。澤中午和她說的話不是開玩笑，他確實把淵扔出去當炮灰了，白芷的心堵的厲害。
藺雲來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對白芷笑了笑，說：「別把我忘了。」然後他也退出了通訊。
有那麼幾秒鐘，白芷覺得萬念俱灰，但是馬上她就恢復了，他們有幫會領地啊，他們有大空間啊，他們怎麼會蠢的去送死，更何況現在有誘蟲葯，他們肯定有新的計劃。
白芷深深吸氣，退出通話區，冷靜的站回原處，拉開備註，詢問：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張天照回答她：炸毀星門。去帝都星系掏蟲子的老巢，老婆，又要麻煩你種地了。
雲來欠揍的說：反應真快，剛才心疼了沒有？
海風秋寫：我們這次不當炮灰還有下次，現在有誘蟲藥劑，完全可以用我們自己的辦法打。
岳洞庭寫：星門炸碎了撿起來哎，少一塊我去交貨郝星都會掐死我。
白芷深深吸氣，寫：你們這群王八蛋，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回答她的是海風秋：是我主張不和你說，怕你裝傷心裝的不像。等會回你辦公室去，關上門不要和任何人交流，把傷心進行到底。
風家艦隊脫離了戰場，三隻艦隊相護掩護，從蟲人艦隊的側翼飛向帝都星系。執行指揮中心定下的自殺攻擊行動。
星門碎裂，通訊斷絕。帝都星系通向脆弱東線的門戶關上了，平林星暫時安全了。
幾個工作區的屏幕變為灰白。幾分鐘之後屏幕又亮了，工作區的參謀們稍事休息，開始新戰鬥的準備工作。
白芷默默離開，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向她的辦公室。一路上有人喊她，她都沒有理會。
星門關閉，張天照和藺雲來和她之間相隔的距離要以年來計算。如果再關幾個星門，她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幾十年。
還好大家都能活很久，幾年幾十年的分離不會讓他們生離死別。
這還是白芷第一次真心實意感覺到身為改造人的好處。她忍住哭泣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洗了把臉，坐回桌邊把她挪用的化學藥品的帳做平，思考怎麼重新規劃空間，種植中草藥。
早一天消滅蟲人，她就能早一天和張天照見面，全家團聚。
天亮的時候，張天照修改備註告訴白芷他們已經平安脫身，誘蟲劑和殺蟲劑都很好用，三支艦隊保全了一支半，淵還活著，她不用幫別人養女兒了。
白芷把欣喜的眼淚吞進肚子里，問：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張天照無下限討好老婆：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好。等我我去搶皇室的圖書館，搶來統統都給你壓箱底，好不好？
「我要那個科學院新研發的二十立方空間包。」白芷的要求樸實得要命。
張天照說：搶來了，剛洗乾淨曬在幫會領地呢，回頭叫海風秋拿給你。
要是分開的幫會領地和她的空間能重合就好了，要是她不和張天照分開就好了，白芷咬著嘴唇，輕聲說：「合併嘛，合併嘛，我不想和他分開。」
善解人意的系統突然彈出對話框，詢問：是否合併幫會領地？
白芷想都沒想，確認確認確認再確認。
下一秒鐘，白芷感覺全身的血管里都充滿了能量，好像有幾億尖針在用力扎她，扎的還是她最怕痛的地方。她重重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參謀部大廳里，郝朗突然接收到白芷吸收不了溢出來的能量，撕裂血肉的巨大疼痛讓他悶哼出聲。散逸的能量在他體表形成白色光繭。他退出工作區，在一片「他突破了」的嚷嚷聲中暈過去了。
另一個工作區，海風秋跳起來越過人群的頭頂掠向走廊，人在半空就被一團突然出現的金屬性能量團包裹住了。暴虐的金屬性粒子此刻溫和柔軟，金屬球落到人叢中輕盈彈起，滾到了白色光繭的隔壁，彈出幾片金屬把兩個球保護起來。
在遙遠的混亂星帶，橡果號上的實驗室里，郝星離開辦公桌，對弭寧和弭安說：「你們的媽媽帶著郝朗突破了，我和他同步。你們媽媽在辦公室，叫人去看著她。」說完他也倒下了，白色光繭包住了他。
弭安叫了一聲，小山瞬移進來，瞄了一眼，說：「沒事。他倆和五姐在感知世界能共享能量。五姐進化他倆沾光哎。」
「那我爸爸和海叔叔呢？」弭寧沉穩的抱住暴走的弭安，「別激動，我們現在過不去，著急也與事無補。」
「姐夫不會有事，二姐夫肯定也沾光進化了。」小山拍拍弭安的腦袋，「你是戰鬥系的，過去也幫不上忙。姬家的森現在在平林星，我拐他去看看。」
會議室中，通宵的家主們個個神態疲憊表情凝重。森的腕式智腦發出警報聲，大家都精神一振，連正在發言的堂都停下來看著他。森關閉聲音，打開通訊。顧天青的文字短訊前綴上有超級重要的標籤。他馬上打開了短訊。
「我五姐有可能突破了，在辦公室，她的門匙密碼我三分鐘后發給你，去保護她。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
森刪去短訊，站起來，說：「我有點私事，暫離一段時間。」他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他的全部侍從官。
走出會議室的森悄悄去了指揮中心，穿過空無一人的長長走廊，用門匙打開了白芷辦公室的門。
白芷躺在辦公桌一側的地毯上，各系能量粒子形成了小小的能量旋渦，脫離她的身體又馬上被看不見的力量拉回去了。
意識清醒的白芷對森笑笑，說：「你怎麼進來的？」
森小心在離白芷有點距離的地方蹲下來，說：「顧天青把你辦公室的門匙密碼給我了。他怕你突破了，讓我過來看看。你這是怎麼了？」
「壓力過大突破了。」白芷深呼吸，她能感應到海風秋和郝朗接收了她吸收不了的能量也在突破，她不該這樣衝動的，絕不能讓人發現他們三個是聯動的，「馬上就要上班了，我可能需要幾個小時，不能讓人發現我這樣。」
「你想怎麼做？」
「扶我離開。」白芷一咬牙，全部能量粒子吸進皮膚以內，她向森伸手。
森跪過去把她攔腰抱起來，「你真能，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突破了自己還有意識，還能暫停的。只能去我的旗艦了。」
「多謝。」白芷勾住他的肩膀，好讓他省點力。
森用外衣包住了白芷的頭臉，一路繞開監控，飛車直接開進了旗艦的密室里。密室里除了一張寬大的石床，什麼都沒有。白芷躺到石床上就覺得流經全身的能量都溫和了不少，她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森的眉頭跳了一下。
各系能量粒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噼里啪啦撞成一團，從石床中流過，匯聚成溫和的光流，流經白芷全身。森的眉頭又跳了一下
白芷感覺到石床給她帶來的好處，強撐著坐起來問：「這塊石頭是什麼？」
「姬家家主突破用的傳承之寶。」森眯著眼睛看白芷，「躺著舒服點。」
躺著是舒服點，可是在你面前這樣躺著真心不合適。白芷乾脆盤膝坐，說：「我怕睡著。睡著了可能會失控。」
她停了停，覺得還是把森弄暈最安全，就說：「能量還有的多，你要不要搭個便車什麼的，算是我用你們家傳承之寶的報酬。」
「可以，我先去安排一下工作，再給你的秘書發個你休息一天的通知。」森出去了好一會，回來說：「來吧。我是土系的。」
一團土黃色的能量分離出來，在離白芷最遠的地方穿過石床，變成淡黃色的能量流，扭來扭去纏住了森。森在還有意識的時候爬上了石床，倒在石床的另一端。所有的土系能量歡快的分離出來，湧向森。
森起碼需要十個小時才能突破完畢，這麼久的時間夠她幫海風秋和郝朗理清能量，並且拍拍屁股走人了，白芷輕輕吁了一口氣，全心全意體會身下石床是怎麼把各系能量轉換成適合她體質的能量的，很快她就學會了這種處理手法，她無視身體被改造的疼痛，進入感知和能量的世界，穿越物質的屏障，找到海風秋和郝朗。然後，她發現了郝星。
白芷一心多用梳理他們三個人的能量。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石床汲取不知道哪裡散逸出來的能量，一部分返饋給她的身體，一部分滲進了森的身體，還有三部分通過感知世界流向了海風秋和郝朗郝星兄弟。
白芷感覺自己有餘力的時候，就操縱一部分意識逆著那些散逸出來的能量走，想看看那些能量是從哪來的。她嘗試了幾次，居然進入了空間領地。在感知的世界里出現的是一個比地球還大的金屬球。這個金屬球的一半是大小不同的各種金屬格子。有些格子里塞了東西。白芷看見了裝金屬錠的貨櫃，還看見了裝糧食的貨櫃，還看見了大大小小的飛船戰艦。這是她的倉庫的真面目！
白芷在感知世界中顫抖了一下，她的意識飛到了另一邊，另半邊金屬球有各種工廠，還有巨大無比的溫室。絕大部分溫室都只有微明的光線，她能看得見肥沃的土地和連綿的群山，還能看見隱藏在土地下的金屬支架和各種管道。
她以為自己那個很大的空間領地只是正在使用中的一小塊，幫會領地是更小的一小塊，現在那兩小塊正在緩緩拼合。
白芷感應到了兩團虛弱的意識向她傳送的友好信號，她在球體最中心的位置找到了兩枚立方體。一枚是小時候救了她命的，另一枚是崑崙山脈下保護地下桃源，後來被西京送給了變異獸的那個存在。白芷沒想到它居然也是一枚立方體。
兩團意識分別傳遞給白芷信息，說能量又要用光了，為了維持她的要塞的基本運轉，它們暫時休眠。然後白芷就再也感知不到它們了。白芷怔怔的在這個小世界里停了很久才消化她的空間領地其實是處於另一個空間的球形要塞的事實。
這個超級要塞除了她本人和那兩個休眠的立方體，沒有第四個意識，白芷檢查一遍確是如此，安心的退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