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粉
陸聞西目前有沒有理智,許塵也不清楚, 許塵只知道, 陸聞西吸入靡靡粉, 導致了他這樣的狀態。
處|女鬼的靡靡粉堪比春|葯,會讓人迷失自我。
還是那種不會傷害身體的,只要呼吸的時候吸進一些,就已經足夠瘋狂一整晚,讓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最原始的本能被激發,成為一個沒有思維的野獸。
最開始, 靡靡粉沒有立即發作, 是因為他吸入的不多,外加對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但是現在碰到了他感興趣的人,自然再難忍耐。
陸聞西的舌尖, 終於捕捉到了許塵躲閃的舌, 然後來回攪弄。
轉了個頭,接著從另外一個方向探入,輕輕地刮著許塵的牙齒,就像在清點財物一般,用自己的舌頭,去查看許塵身上屬於他的領地。
陸聞西覺得, 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妙了, 他單手抱著許塵, 不許許塵離開, 感覺到許塵發顫的牙齒,咬了他的舌尖,很輕,不是拒絕,而是因為緊張。被親吻之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當即縮回舌尖,然後舔著許塵的下唇,品嘗許塵嘴唇的味道。
因為有一隻手,在不安分地摸索,可以感覺到懷裡人的身體緊繃,就好似蓄勢待發的弓箭,身材完美得好似黃金比例,皮膚也細膩光滑。
他去看許塵的模樣,發現許塵也在看著自己。
他的眼神恐怕不太樂觀,這種控制不住喜歡情緒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將許塵吃掉,這主動的姿態也糟糕透了。
許塵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他,他被看得發慌,然後踮起腳,去吻許塵的眼睛,不想繼續被許塵注視了。
然後,他被許塵抱住,他以為許塵要回應,結果只是被按在懷裡,輕聲說了一句:「別亂動。」
怎麼可能不動?
他一刻不停地親吻許塵,手也不肯老實,然後感覺到許塵的身體在下滑,他也跟著蹲下身,單膝跪地的時候,許塵依舊抱著,或者可以稱之為扶著陸聞西,然後翻開剛剛撿起來的書。
他在許塵的脖頸吸|吮著,許塵也不躲,只是繼續翻書看著什麼。
他有點難受。
握住了許塵的手腕,往自己的身上拽,最後放在自己褲子后兜的位置,小聲哼唧:「你摸摸這裡,這裡想……想你碰碰。」
許塵的身體再次僵住,然後錯愕地看向陸聞西。
結果剛扭過頭,就又被陸聞西吻住了嘴唇。
許塵有龍陽之癖,但是仍舊保持著一些傳統的觀念,覺得身為男子,不能忍受被進入身體,所以覺得,恐怕其他男人也不願意。
他以為陸聞西也是這樣。
結果……
好像不是。
許塵將手挪開,雙手環在陸聞西身後,手指掐著手訣,接著在陸聞西額頭一點。
靡靡粉散開之後,陸聞西還在吻著許塵,他的舌還在對方的口中胡攪蠻纏,然後一下子就愣了。就像之前粉紅色氣場的少女一樣,腦袋一瞬間當機。
許塵往後退了退,結束了這個吻,打量著陸聞西的神色,問:「好點了嗎?」
陸聞西怔怔地看著許塵,他覺得他一點都不好。
非常不好。
羞恥之心回來了。
理智回來了。
他現在完全就是「我操,我都幹了啥?」的懵逼狀態。
他現在看著許塵,只有臉紅心跳,就算之前會主動撩,也不證明他真的放得那麼開。他打量他現在的姿勢,單膝跪地,幾乎投進了許塵的懷裡,一隻手還在許塵的衣服里。
許塵被他推得坐在了地面上,單手扶著他的腰,生怕他跌倒了。
「怎麼回事?」陸聞西詫異地問。
「你先起來。」
陸聞西木訥地點頭,然後站起身往後退了退,許塵跟著站起身來,把書放進書包里:「那個粉紅色的氣場,屬於處|女鬼,這種女鬼的屬性非常尷尬,屬於半鬼半妖,又人畜無害,而且十分稀少,沒想到能碰上。」
「處|女鬼?是吸人精元的妖怪?」
「算是吧,這種魂魄,需要此女鬼的年紀超過十六歲,低於二十歲,且身家清白,從未做過惡事,並且祖上都是積德行善之人,才能出現這樣的魂魄。處|女鬼不算惡靈,卻也有不少本事,可以存在許多年,吐出來的氣息堪比……春|葯。」許塵沉著聲音介紹,不過把書放進書包里之後,也不願意回過頭來。
許塵自己恐怕不知道,他的耳朵有多愛紅,此時就紅得不像話,就算不轉過身來,也暴露了情緒。
「不算惡靈,做這樣的破事?!」陸聞西當即有點生氣,這叫什麼事啊,那個女鬼豈不是想跟他睡?
還有,就算親到了許塵,挺讓人開心的,但是也不證明他真的很滿意,這種環境下初吻,他非常不滿意!
「處|女鬼也算是有心愿未結,只有有了男女之事,之後才能去輪迴,可惜她不能對魂魄下手,只能找一些通靈人,你就被她看中了。」
「她怎麼沒看中你?」
「其實也看中了吧……」許塵嘆了一口氣,「不過,差點打爆她的頭的時候,她跑了。」
陸聞西一陣無語,如果他是那個處|女鬼,他也不會看中許塵,太暴力,還沒啪啪啪呢,先被揍一頓,鄧萱涵說他字母圈的,也不冤枉他。
之後兩個人陷入尷尬之中,誰都沒有再說話,許塵一直保持著背對陸聞西的姿勢沒動,陸聞西則是有點不知所措,最後清咳了一聲走到了床邊。
許塵嚇了一跳,趕緊躲開,結果看到陸聞西拿起劇本看了起來。
許塵停頓了一會,又到窗戶邊看了看,沒有再看到處|女鬼的粉紅色氣場,接著回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重新拿起手機玩遊戲。
一個人看劇本,一個人玩遊戲,直到有工作人員來喊陸聞西,陸聞西才出去,這個時候尹晗韋剛回來,似乎還挺生氣的。
「怎麼了?」陸聞西隨口問。
「保姆車停外面了,有人高空拋物,把車窗砸了,還找不著人了,劉哥去修車了,我剛處理完保險。」
陸聞西隨便應了一聲,就沒再理了,在這種雜亂的地方,有人高空拋物也很正常,國民素質依舊有待提高。
拍戲到傍晚,陸聞西就可以收工了,這時劉哥已經修好了車,開車來接他們,順便還洗了車。
陸聞西上車之後,就發現半天沒人跟上來,再一探頭,就發現許塵居然坐在了副駕駛席,尹晗韋有點莫名其妙,然後跟著上了後面。
他知道,許塵有點躲開他,似乎還在尷尬。
嘖。
一身本事,鬼都能爆頭,拒絕處|女鬼乾淨利落,嚇得人家到處跑,想推開他還不容易?結果根本沒推,還扶著他,生怕他跌倒的樣子,別說只是因為溫柔,或者是不想傷到他。如果許塵不願意,誰能親到許塵?
他就算失去理智,也記得許塵看他時的眼神,那哪裡有半點不願意,反而是有點……有點……不捨得推開他。
對,不捨得!
估計被親得挺爽的。
結果現在呢,裝個屁,又開始保持距離了?
陸聞西想一想就覺得很生氣,打開車燈,把劇本放在小桌上,從一側摸索出筆來,想畫台詞,摸了摸,發現筆沒有了。
他一怔,又看了看,然後問尹晗韋:「你看看車裡少沒少什麼東西?」
尹晗韋立即反應了過來,開始在車裡查看。
劉哥也聽到了他們的動靜,立即說:「少東西了嗎?我修車的時候一直在旁邊。」
「一步都沒走開嗎?」
「呃……去前台付款的時候,他們在卸掉車窗,我一邊看著,一邊付款的,不應該有問題。」
他們幾個人在半路就找了一個地方停下車,在車裡確認東西少沒少,最後發現,少了一些垃圾,一根筆,一個記錄東西的小本子,還有一個防晒霜。
「估計是私生飯。」尹晗韋說完,就拿出手機來搜索,然後就樂了,「老大,你的筆被掛在網上拍賣了,目前賣到600元。記事本還沒賣,喲,還有一個手絹,這是誰的?」
尹晗韋拿著手機在車裡一晃,劉哥一回頭,當即認出來了:「擦車鏡子的手絹。」
「多少錢買的?」尹晗韋冷笑著問。
「2塊錢吧。」
「賣到五千多了,說是老大的私人手絹。」
陸聞西靠著椅背,有點無奈,問尹晗韋:「本子上寫什麼了?」
「記了幾家你喜歡飯店的送餐電話,還有前幾天的日程,進劇組之後就沒寫了。」尹晗韋回憶著回答,同時繼續刷新,懷疑是不是沒掛上來。
許塵在這個時候回頭回答:「上面有我算的俞彥的生辰八字。」
「我操!」陸聞西當即就罵了出來,真怕有心人拿這個本子炒話題,說他給同公司競爭對手下降頭什麼的,或者扎小人之類的,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連環套啊這是……
先是高空拋物,然後去修車,之後偷他的私人物品,現在的私生飯很牛掰啊,他要跟全國人民道歉,居然覺得只是單純的高空拋物。
「很嚴重?要不我想辦法聯繫他們,恐嚇他們讓他們刪了?」尹晗韋問。
「告訴韓范明,讓韓范明處理吧。」
尹晗韋當即開始找韓范明的手機號碼,結果這個時候,陸聞西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他拿來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說:「不用聯繫了。」
俞彥:[圖片]
俞彥:我買下來了,你這是什麼玩意?還算我生辰八字了?
陸聞西當即翻了一個白眼,這簡直就是最糟的結果,他甚至懷疑是劉哥把本子給的俞彥,但是仔細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劉哥也不知道許塵算過俞彥的生辰八字。
他不知道怎麼回,俞彥又發來了消息。
俞彥:你不答應我,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八字不合?
他們倆的八字沒有不合,而且非常合,合到再過幾年,都能結婚的那種。
陸聞西:寫著玩的。
俞彥:你幾點出生的,我也算算。
陸聞西:不知道。
俞彥:那我也挨個時辰算了啊。
陸聞西:你開心就好。
俞彥: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麼說蘇臨很愛我?
陸聞西:憋好幾天了吧?
俞彥:嗯,憋到失眠,嘴角都起了個包,怪疼的。
俞彥的人設就是暖男,溫柔、成熟、穩重,他一直按照人設走,就像是一種扮演,然後入戲太深,讓俞彥自己都混亂了,恐怕覺得自己就應該聰明睿智,所以凡事不會刨根問底,讓人討厭。
陷入了人設的漩渦,只會讓俞彥自己徒增煩惱,所以今天,他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說?陸聞西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
陸聞西:他託夢給我了,讓我離你遠點,不然弄死我。
俞彥:乖,別鬧,我沒開玩笑。
陸聞西:我也沒跟你開玩笑,我差點被他弄死。
俞彥:唉。
陸聞西:[事實就是如此.jpg]
俞彥:蘇臨不是那種人。
看著這句話,陸聞西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單手撐著桌面,看著手機,不再回復俞彥的消息了。
就算蘇臨這樣對俞彥,俞彥也對蘇臨的印象不錯的樣子,被傷害過,也不詆毀前任,算是一種品質吧。
就像……他現在依舊覺得,柳顏卿挺不錯的,自己的眼光沒問題,只是性別不合適。
「俞彥把本子買走了,沒事了。」陸聞西跟其他人解釋,尹晗韋立即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似的,靠著椅背就不動了,任爾東西南北風,愛他媽咋地就咋地般地豁然。
許塵回頭看了陸聞西一眼,眼神有點複雜,卻很快轉了過去。
劉哥繼續開車,然後說:「這次是我沒注意,我跟俞彥說吧,損失我承擔。」
「他不差你這點賠償,你下回注意就是了,這玩意真防不勝防。」陸聞西回答。
「嗯。」劉哥應了一聲,就重新啟動車子,送陸聞西回家了。
今天回來的早,許塵回去之後,就直接去了廚房煎藥。
最近給陸聞西的葯總是斷斷續續的,有的時候是許塵要去上課,沒有時間做,有的時候是陸聞西收工太晚,拍戲太忙沒時間喝,今天這份葯,是要喝的。
陸聞西回到家裡,先是脫掉外套,在家裡來回走,也不知是在尋找什麼,然後就站在廚房裡盯著許塵煎藥。
許塵捧著書的動作有點僵硬,卻還是繼續低頭看書,沒看陸聞西。
陸聞西看了一會,就不看了,繼續在家裡來回走,依舊是焦躁的模樣,半天也沒折騰出什麼花樣來,讓許塵以為,陸聞西又在跟鄧萱涵對戲了,今天表演的是走步類的戲。
等許塵做好了葯,把葯倒出來過濾乾淨,放到陽台,等溫度也適中了之後,才端著葯去找陸聞西。
進入廚房,發現陸聞西正拿著一瓶礦泉去,一邊喝,一邊盯著一個方向發獃,許塵朝那邊看了一眼,那裡只是簡單的牆壁。他沒說什麼,把葯放在了餐桌上。
「溫度已經好了。」許塵說完,就打算離開,卻被陸聞西叫住了。
「等一下。」
許塵站住,然後回頭看向陸聞西,陸聞西也在看他,然後走到他面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許塵猜測,可能是跟他的工作有關,如果是他的專業範疇內,他會為陸聞西解答,畢竟是拿著工錢的。
「在那種情況下,是對接吻的不尊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初吻。」陸聞西說的特別鄭重,表情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許塵呆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且,當時迷迷糊糊的,根本不該是那種情況。」陸聞西繼續補充。
「抱歉,如果我能知道如何化解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是,咱倆的重點不一樣,我總覺得,接吻不該是那樣的。」陸聞西說完,又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許塵的面前,抬手扶著許塵的腰,在許塵的嘴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果然,許塵沒拒絕,只是看著他,模樣有點慌亂。
沒拒絕,他就得寸進尺,他就是這種人。再次吻住許塵的嘴唇,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加深了這個吻。他含著許塵的上唇,很輕很柔,然後再伸出舌尖舔了舔,接著將舌尖探入許塵的嘴裡。
特別順利的就成功了,許塵已經張開了嘴唇,似乎是在歡迎他。
陸聞西一點點的試探,然後加深了這個親吻,吞咽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許塵的唾液,呼吸也跟著亂了起來。
或許該開燈的。
這種昏暗的環境,總會讓人胡思亂想,或許覺得可以隱藏自己的表情。
其實客廳里開著燈,這裡不算完全的黑暗,讓陸聞西能夠看到許塵猶豫的眸子。
依舊是不捨得拒絕的樣子。
卻一直放不開,也不回應。
陸聞西不知道許塵隱瞞了什麼,為什麼不能坦蕩地跟他在一起,不過可以確定,許塵對他並不討厭,甚至……在動搖。
或許,也喜歡他。
還可以說,他是許塵拒絕不了的誘|惑。
陸聞西也不會步步緊逼,覺得可以了,就主動停止這個吻,然後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許塵的鼻尖,接著說:「親吻應該是這樣的,之前的不對勁。」
許塵往後躲了一下,然後側過頭,完全不知道,這個舉動會將自己通紅的耳尖,亮給陸聞西看。
陸聞西親了親許塵的耳朵,然後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途中還彎著眸子,舔了舔嘴唇,心情異常的美妙。
許塵的心情不太好。
他站在廚房裡,愣了好半天神,想喝點什麼,他覺得特別渴,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後想起,這是陸聞西之前喝過的,又覺得喝進去的水簡直燙人,讓他又是一陣難耐。喝了水,卻瞬間蒸發了,讓他更渴了。
尋找不到水源,他竟然捧起中藥湯,「咕咚咕咚」全都給喝完了。
他覺得他應該冷靜一下。
他生來就背負罪惡,無法甩脫,無法拒絕。
他像一個罪惡之源,卻讓許多人狂喜,那些人覺得他是寶貝,他的血有極大的用處,看著他的眼神帶著貪婪。
根本就沒把他當成一個人。
沒有童年,只有難過的記憶,最開始他還會喊疼,希望父親、母親,家中長輩能救救他。後來,他放棄掙扎了,幾乎是一種麻木。父母也因為他而去世,他就像一個災星。
家中沒有人教他捉鬼的法術,甚至不敢讓他看這方面的書籍,他曾經偷偷聽到家中長輩說起,他根骨極佳,悟性很好,只是……可惜了……
如果他強大起來,那些人就控制不住他了。
恐怕是覺得他可憐吧,一位年邁的長輩在臨死前,托關係讓他有了下山的機會,他想出來看看,他不想做一直被囚禁起來的小動物,他想做一個人。
哪怕出來之後,會有危險。
他曾經以為,他會無欲無求,但是他遇到了陸聞西。
他們倆格格不入,完全不是一路人,陸聞西太張揚了,就像站在最高處,閃爍著光芒的第二輪太陽,萬眾矚目,就連用過的筆都有人偷,走到哪裡都有人簇擁。
跟他完全不同。
他從小就活在黑暗裡,家中長輩恨不得把他藏起來。一個從黑暗旋渦里走出來的人,跟一個發著光的人,兩個完全不該融合的人,就這樣被命運硬生生地揉捏在一起。
該拒絕的。
許塵的理智這樣告訴他。
但是……根本無法行動,無法推開陸聞西,他並不討厭陸聞西碰他,不討厭陸聞西吻他,甚至覺得,可以接受,而且,那種心臟亂跳的感覺,讓他意識到他甚至有點喜歡。
他看著自己的手腕。
最開始,他整日里戴著護腕,不會跟其他人溝通,洗漱的時候被室友看到了手腕,然後對他冷嘲熱諷,在之後對他孤立,在學校里傳他的流言蜚語,說他曾經為情自殺。在那一刻痛恨起了自己的命運,將護腕丟掉,管他危險不危險的,他就這樣,他一身的傷疤。
越隱藏,越在意。
越在意,越卑微。
現在,他又一次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傷疤,心臟劇烈地揪緊。
這感覺,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