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一起陪葬
「睡吧,別想那麼多,既然我答應和你結婚,就一定會做到的,」言靳維冷聲道。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陶寧嚶嚀著,手攀上言靳維的脖子,細聲低吟,「今夜我是你的人,好嗎?」
言靳維怔住了,在她吻上來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噁心的推開了她,「時間不早了,你該睡了。」
陶寧有些氣惱,緊了緊拳頭后,原先柔和的眼眸被憤怒所取代,「言靳維,你別忘了你現在沒有資格拒絕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只要和我結婚了,你心裡只能有我,不許在想那個女人。」
說著,她情緒很激動的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求你愛愛我好不好,我會比那個女人愛你,我會比她聽話,會給予她所不能給予你的激情。」
「夠了!」言靳維厲聲推開了她,「和你結婚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別逼我走到那一步。」
「言靳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陶寧似乎也會刺激到了,拿著手機的手不停的發顫,「只要我一按發送鍵,你爸爸的罪證立馬會傳到警察局裡,難道你想要我這麼做?」
「陶寧,你.……」言靳維氣的雙唇發顫,隱忍著而握得青筋暴起的雙手舒開,一步步將她逼到了角落處,「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我要你……」陶寧直言不諱,甚至當著他的面,一件件褪去了衣物,「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
言靳維簡直要被逼瘋了,他雖然以往沉浸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之中,玩過的女人可說數不勝數,但自從和茉莉在一起后,他忠心於她,更沒有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可今夜好像是逃不掉了……
陶寧就這樣赤著站在他面前,言靳維冷冷的目光穿過她看向外面的街景,昏暗無色。他直接拿過毯子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抱起她落入那張窄小的鐵床上。
他並非是想要她,而是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陶寧主動的吻著他,言靳維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如木乃伊一般的任由她親吻著,漸漸的,陶寧失去了知覺,雙手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
言靳維噁心一般的將她甩開,奪過她手機尋找那一段錄音,卻在解鎖的時候出現了點問題。
乾脆將手機徹底撕毀,在各個角落搜索那個U盤,只要找到那份U盤,他完全不可以在受這個女人的威脅……
陶寧似乎是有準備,言靳維翻遍了小屋,仍然沒有尋到U盤。
「shit!」言靳維怒罵一聲,惡狠狠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今晚完全是一場計。
言靳維讓人暗中注意陶寧的行蹤,得知她今夜會在舞廳,這才在包廂里的酒水下了點迷藥。
陶寧是個聰明的女人,言靳維不敢將葯放太多,只是稍微的加了一點,竟然沒有想到,這藥效發作時間這麼慢,差一點就讓他……
屋子的範圍就這麼小,陶寧到底會將U盤藏在哪裡?
正當言靳維琢磨不透時,偶然看見陶寧今夜一直拽在手裡的小包,抱著一絲的希望打開,言靳維欣喜的發現,那U盤果然在裡面。
想到終於可以徹底脫離這個女人,言靳維拿著U盤激動得想要離去。卻不知陶寧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正一臉得意的看著他,「言少當真認為這U盤是原件而不是拷貝的?」
言靳維身體一僵,轉身看見陶寧失望而痛苦的臉。
「你以為我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隨身放在身邊?」陶寧坐了起來,咬牙切齒道,「在我酒里下迷藥,這伎倆可真夠可以的!」
言靳維深知目的已敗落,乾脆魚死網破,大步上前掐住了陶寧的脖子,「說,U盤在哪裡?」
「言少這是想殺了我?」陶寧嬌麗的臉扭轉成痛苦的表情,繼而陰冷的寒笑了起來,「可惜就算我死了,那證據你永遠都不會找到,你爸爸也得和我一起陪葬。」
伴隨著一陣陣猙獰而凄涼的笑聲,言靳維只覺得渾身毛孔豎起,手勁卻在一點點的鬆緩下來,最後只能咬咬牙將她鬆開。
「陶寧,算你狠!」言靳維冷冷道,拿過西裝踩著滿地的凌亂揚長而去。
陶寧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笑得妖嬈而悲涼,「言靳維,你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和我結婚!」
在那道身影踹門離去的時候,陶寧眼角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誰也體會她的心情,那種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捉入獄的悲涼,那種從富家千金輪落到只能住的起這種破房子的苦衷?
誰都無法理解!
陶寧咬了咬牙,硬是將這抹屈辱吞咽下肚,她的希望只能寄在言靳維身上,父債子還,他活該承受這一切!……
言靳維回到家的時候,別墅里一片黑暗。
他換下鞋子輕輕上樓的時候,卻見客廳里一抹倩影挪動了下,緊接著那道柔和好聽的聲音傳來,「你回來了?」
言靳維腳步僵硬,開起燈時,看見小女人一身睡衣的站在他面前,而蓋在身上的薄毯從身上滑落,掉在高級地毯上。
「怎麼睡在這裡了?」言靳維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為她有些涼意的手暖了暖溫度。
「你沒回來,我擔心,所以.……」茉莉關切的看著他,一番后還未說完,立馬就被男人堵住了紅唇。
言靳維的吻很輕很柔,如羽毛一般輕觸在唇瓣上,有一種似在吃棉花糖的感覺。茉莉雙手環住他的肩膀,與他陷入這場溫柔的纏綿之中。
良久,言靳維才鬆開了她,款款深情的廝磨著她的臉,聲音有些啞啞的,「以後不許這樣,要是著涼了,我會心疼的。」
「不會的!」茉莉笑了笑,「這麼晚才回來,晚餐吃了嗎?」
言靳維搖了搖頭,今夜只顧著從陶寧手上拿到U盤,除了肚子里殘留一點酒水外,言靳維突覺得空虛一般的餓得有些發慌。
「就知道你沒吃,廚房裡還熱著點菜,我去給你端上來吧。」茉莉嗔怪道,這就向廚房走去。
一向吃不慣外面的菜,茉莉一般都會自己動手,即便是簡單的一碗面,她也覺得比外面調味料調成的美食還來得健康可口。
似乎是真的很餓了,言靳維將鍋里的所有米飯全部吃光,就連碗里的菜也吃得一根都不留。
滿足之後,摸了摸飽飽的肚子,言靳維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還一臉無辜的怪著茉莉的手藝太好。
茉莉在他吃飯的時候一直坐在對面,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男人的吃相,愉悅中又帶著複雜的心情。
她總覺得男人最近表現得有些異常,平日里從來不加班的他,這兩天都回來得較晚,而且身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很明顯的像是出去應酬了。
但這並不是茉莉懷疑的理由,言靳維身上偶爾還飄散著女人的香氣,最主要的是,他今天穿的白色襯衣領子上,依稀有著女人口紅的印子。
茉莉有些不安,雖然不願意去懷疑,可終究難抵心中的疑惑,還是問了出來,「你最近都幹嘛去了?」
言靳維有些心虛,眼神明顯的閃躲了下,隨後若無其事的托住她的臉熱情對視,「不是說了嘛,公司合作了一些新客戶,有應酬。」
「是嗎?是女客戶?」茉莉又問。
言靳維表情有些僵硬,良久才點了點頭。
「現在的女客戶可真熱情,連口紅都擦到客戶的領子上了,」茉莉這話帶著酸酸的味道,不過在言靳維聽來,有些許的嘲諷之意。
眸光掃動之中,言靳維發現自己的領子上的確有一絲不明顯的印子,很明顯那是陶寧留下的。
這女人果然——夠賤!
言靳維在心裡低咒一聲,當著茉莉的面將襯衣脫了下來,解釋道,「女客戶在敬酒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我扶她的時候不小心擦到的。」
話說的有些漫不經心,但茉莉卻清楚的聽見男人心虛的聲音。
她在心裡冷笑一聲,卻也沒有拆穿,而是冷靜的將餐具收走,淡淡的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茉莉不似其他女人,她處事從來就這麼的鎮定,即便言靳維真的在外面做了些什麼,她都能冷靜處理這些事情。
畢竟,她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深陷女歡之中。
只是,他的隱瞞,讓她還是有些慌,更是隱隱得覺得失望——
……
有李阿姨打理著別墅的一切,蘇綿綿終於放心的回到了ML上班。
她孕期還短,小腹平坦未顯孕獨,加上這幾個星期付景言無微不至的照顧,臉色紅潤,根本就不見孕期的丁點惰性。
小陳見蘇綿綿來上班,還是驚訝了一下。
「怎麼,不歡迎我?」蘇綿綿柔柔一笑,踩著平底鞋進了辦公室,身上其高冷氣質仍然散發著職場女性的魅力,只不過小陳還是敏感的發現,這次又見蘇綿綿的時候,她似乎變了一個人。
「蘇總精神看似不錯!」小陳道,「看來是感情滋潤得不錯.……」
小陳的調侃讓蘇綿綿想起了付景言,那男人一早非要送她來上班,還搞得像是生死離別一般非要吻別。
難道是兩人親密的時候被看見了?
蘇綿綿只覺得又羞又惱,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深呼出幾口氣平復心情。
「剛才付總送蘇總過來的時候,整個公司的人都看見了!」小陳偷偷掩嘴笑道,「不過付總對蘇總可真溫柔,真讓人羨慕。」
小陳邊說雙眸邊泛著精光,整個人神采奕奕,周身散發著無盡的羨慕之情,「我要是能找到跟付總一樣英俊帥氣的男人,這一輩子也算來得值了。」
「行了,是最近太閑了還是我對你太好了,沒事在這裡犯什麼花痴?」蘇綿綿佯裝嚴肅的看著她,將一沓文件簽完字后遞給了她,「還不去忙?」
「是!」小陳扁扁嘴,抱著文件就走了。
剛好,付景言的電話就這麼湊巧的打了進來,看著上面的備註,蘇綿綿只覺得臉上又一陣陣發燙。
昨天晚上,男人非要在她手機上的電話薄存上他的號,還賊肉麻的備註『老公』二字。
現在這個『老公』來電話了,還特猖狂的響著『老婆老婆我愛你』這首經典情歌。
蘇綿綿摸了摸臉頰,平復心情后才敢接起,『喂……』
聲音嬌柔樣,連蘇綿綿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
「老婆,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男人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進來,低低的,帶著無盡的魅惑,蘇綿綿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跳得飛快,恍若回到剛開始相愛的時候,甜甜酸酸的,就像初戀的味道。
沒錯,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和付景言在談戀愛,而且是在熱戀期的那種,總覺得心情悸動不已,會隨著男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而表現出不同的情緒。
最主要的是,她已經快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如今已是奔三的年級,卻還像剛畢業的那個青澀小女生一般,動不動就會被男人撩得措手不及。
「嗯,還不錯!」她收復自己那顆跳動的心,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一些。
「那就好,別太累了!」付景言不忘叮囑,「中午要吃飯,你只需在辦公室里乖乖休息,會有人送餐上去的。」
「不用,我可以自己下去吃的!」蘇綿綿拒絕,「你這樣子的話,會顯得我很嬌氣。」
「我寧願你嬌氣一點,依賴我一點,」男人溫柔的說著甜言蜜語,果然又見蘇綿綿臉上一片緋紅。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一個人我也可以把自己照顧好,」蘇綿綿嘴倔的嘀咕著,稍後就見外面傳來的敲門聲,「不和你說了,我要忙了!」
「好的,晚上下班我來接你!」付景言道,俊臉上洋溢著難得的笑意。
正好這抹稍閃疾過的笑容被推門而入的茉莉給看到了,她猶如發現新大陸一般,調侃一笑,「在和綿綿通電話?」
付景言沒有回答她,直視她手上的文件,臉上恢復了平日一慣的冷漠。
茉莉將文件放到他面前,卻站著不動,欲語還休的樣子很明顯有話要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