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是準備接受我,還是和我翻臉?
蘇綿綿只覺得羞愧難當,躲在男人的懷裡不敢出來,生怕看見他那雙溫柔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景言,我覺得每天呆在家裡,太無聊了。」
「是有點無聊。」付景言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要不如我這總裁不做了,天天呆在家裡陪你到生產如何?」
「那哪行,公司要是沒有你,豈不是要亂套了。」蘇綿綿的手在他胸前戳了戳,「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我要是能找點事情做,不就不無聊了嗎?」
「所以?」
「所以我想.……」
「想再回ML上班一段時間,等到要生產的時候在回家休息?」付景言打斷她的話,一臉看穿一切的模樣。
蘇綿綿窒了窒,接著付景言的身體坐直了起來,「你還能不能讓我有點隱私了,怎麼我想什麼你都能猜得到?」
「這三年你除了性子變得剛烈了點,這一眼就能讓人看穿心思的模樣倒是沒有改變,」付景言也跟著坐直了起來,「這種想什麼都怪在臉上的模樣,我又如何看不穿?」
「算了,反正都被你猜到了……」蘇綿綿上前一步貼近他,勾住他的脖子,「那你答不答應?」
「我要是不答應,你肯定會不高興對嗎?」
「對,我會很生氣,幾天都不想理你。」蘇綿綿對自己的耍賴頗為自豪,卻也是從付景言身上學得越來越不要臉了.……
「那你知道,我總有辦法讓你理我的,」付景言攬住她的腰,讓兩人貼近,咬著她的耳朵低聲道,「你也是不理我,我越是覺得刺激,就越想要.……」
「.……」蘇綿綿。
付景言的套路果然真多!她深知自己說不過他,最後只能用撒嬌大法,側頭親了他的薄唇一下。
「景言,我真的不想這麼無所事事,你看我以前多風光無限,你再看看我現在,整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現在不僅臉圓潤了,連身材也胖了……」
邊說邊扯著付景言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我小腹這麼平坦,而且我們還是二胎,要是天天呆在家裡不運動,到時候可是很難生產的。」
付景言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覆蓋在她小腹上的大手網上滑動,輕巧的就挪到了那個迷人的位置,痴邪的笑著,「哪裡都不胖,唯一這裡胖了。」
「付景言,你……」蘇綿綿氣的咬牙切齒,臉蛋又一次通紅了起來,她氣惱的拍掉了男人的大手,拉到自己面前用力的咬了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男人微微蹙眉,見著上面留著的齒印,心情愉悅到了極點,「再說我又沒說錯,你身上唯一胖的地方不就是哪裡了嗎?」
說著,趁著蘇綿綿沒注意之時,又用力掐了幾下。
蘇綿綿又羞又惱,握緊拳頭狠捶了他胸口幾下,「沒個正經的。」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不正經的樣子?」大手圈住她的腰一個反轉,強迫她的雙眸對視著他溫柔似水的黑眸,「我也喜歡你剛才對我撒嬌的樣子。」
知道繼續和男人耍嘴皮子的話,她遲早會掉入他的情話陷阱中,蘇綿綿及時剎車,拉著他的手又狠狠的咬了下,「誰喜歡你這個不正經的。」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反正我就是要回公司上班。」
付景言知道她的性格,經過慎重的考慮過之後,不是很情願的答應了,「我可以許允你,但是你要記住,一下班就給我立馬回家。」
「遵命!」蘇綿綿做了個敬禮的姿勢,興奮得躲在男人懷裡撒嬌道,「我就知道你最貼心,什麼都會答應我的。」
「你得感謝李阿姨!」付景言沒好生氣道。
家裡要不是有李阿姨打理,付景言是不會這麼輕易答應她的條件的。
萌萌還這麼小需要別人照顧,請阿姨來也只是為了減輕蘇綿綿的負擔,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這些阿姨總不會那麼盡心儘力。
可李阿姨就不一樣了,她是爺爺最信任的人,也是付景言看重的人,將家裡全部交給她,他非常的放心。
「對對,但是要感謝老公的貼心,」蘇綿綿意思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付景言很意外她今天的一次次主動,又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親吻了一番,要不是電話突然響起,他根本就不打算這麼快就結束這個吻。
來電是言靳維,付景言很嚴肅的盯著屏幕看了會兒,這才揣著去了陽台。
蘇綿綿聽不清楚兩人再說些什麼,依稀之中只聽見付景言冷淡的說了一聲,「好自為之」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等到男人回到床上的時候,蘇綿綿按耐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這麼晚了,靳維是有什麼事?」
「沒事,時間不早了,睡覺吧。」付景言攬著蘇綿綿的腰一同倒下。
……
燈紅酒綠的舞廳,一具妖嬈的酮體站在舞台上盡情的扭動著傲人的身姿。
台下,男人的吹哨聲一聲蓋過一聲,有些男人脫掉了上衣跳上了舞台,和女人偎靠著一同扭動。
人群越聚越多,一大批男人爭相挑了上去,將女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來夜場的人都是富家子弟,無非就是來這裡尋歡作樂。
人群中一男人醉醺醺的靠攏了過來,兩眼直冒精光,猴急的跳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似乎心情不好,對於眼前的男人很是厭惡,掙扎著就要將他推開。奈何男人不依不饒,一雙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爬。
「滾……」女人大聲嘶吼,卻迎來男人的一巴掌。
「臭婊子,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還不要臉。」男人明顯喝了不少酒,不顧眾人硬著要將女人拽下台。
陶寧本身就有喝了一點酒,加上心情本身就不是特別的好,直接擰過男人的胳膊用力一咬。
男人抽疼的悶哼一聲,惡狠狠的就要教訓她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三兩下就將他給打趴在地。
「言少!」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言靳維的身份,為防惹禍上身,紛紛後退了好幾步。
舞廳經理聞聲而來,看到有人敢在言靳維面前砸場子,嚇得直擦冷汗,「言少.……這是怎麼了?」
言靳維冷冷的倪了男人一眼,「把這人的胳膊給我卸了.……」
說話之際,拉著陶寧的手離開了舞池。
「靳維,你可來了!」陶寧猶如一隻八爪魚似的掛在言靳維身上,搬正他的臉就直接吻了上去,「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言靳維麻木的任由著她吻著,表情僵硬如木乃伊似的,良久才將她推開,「我爸的命還握在你手上,怎麼敢不來呢?」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陶寧冷嘲的笑了笑,「是準備接受我,還是和我翻臉?」
「你覺得呢?」付景言道,「我是會拿我爸的命還是拿我的幸福來和你交換?」
陶寧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一絲的盈動,繼而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挎著二郎腿點上一根煙,將吐出來的煙霧吹到言靳維臉上,邪魅的笑了笑,「拿的看看言少是覺得父親的命重要,還是你的幸福重要。」
「如果說我兩樣都重要呢?」言靳維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創她的心思一般。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難道言少會不懂這個道理?」香煙抽到一半的時候,陶寧將煙頭嗯熄,「說吧,你的決定。」
言靳維大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若有所思了很久,才輾轉挪到陶可身邊坐了下來,「我就算在怎麼無情,父親的命還是比較重要的。」
「哦?言少的意思是打算出賣自己的幸福了?」陶寧眼前一亮,雙手勾住言靳維的脖子,笑得妖嬈而極盡魅惑。
「是,我答應和你在一起!」言靳維冷聲道,話語中毫無感情。
陶寧只覺得心情激動無比,按住他的臉在沙發上,用力的吻了下來,甚至在他的襯衣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口紅印,「不,我要你和我結婚……」
「陶寧,你別得寸進尺了!」言靳維有些惱羞成怒,惡狠狠的擦掉薄唇上女人的痕迹,「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言少何必這麼激動,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只要你和我結婚,我馬上將手上的證據銷毀,」陶寧笑得猖狂,又繼續點燃一根煙。
她現在有籌碼在場,除非言靳維可以不要父親的命,否則她有把握,他一定會答應她的所有條件。
果不其然,言靳維好看的眉頭皺緊之際,那拳頭終於舒緩開來,即便不願意,卻迫於現在情勢不得不點頭,「好……我答應。」
「言少果然爽快!」陶寧滿意的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后,服務生進來上了酒。
「既然我們都要結婚了,喝一杯吧!」陶寧道,在酒杯里灌滿了橙色的美酒,「第一杯敬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言靳維和她碰杯,犀利的眼神卻不停的打量著女人那張妖艷的臉。
同樣的,陶寧也在看著他,時不時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第二杯酒由言靳維碰杯,陶寧很爽快的就幹了。
本來在舞池的時候,陶寧就喝下了不少了酒,現在和言靳維喝一輪下來,整個人有些精神模糊,臉上更是泛著醉人的紅暈。
「陶寧,你醉了,我送你回家!」言靳維繞到她面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陶寧呵呵的笑著,就這樣看著面前英俊的臉不說話,雙手攀在他脖子上任由他將她抱出了舞廳。
「你家在哪裡?」言靳維道。
以前陶家風光的時候還住在A城的高級別墅區,可自從陶家敗落之後,陶家別墅被賣掉了,陶寧一個人漂泊,具體住在何處,言靳維還當真不知道。
陶寧說出了一個地址,言靳維驅車將她送回去。
按照地址所指處,車子停在一處老舊的房子前,看外面的漆一大片的掉落,欄杆已經銹跡斑斑,似乎這棟老房子已有了數十年的年頭了。
陶寧看出了他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嫌我這裡太寒酸了?」
「不是.……」言靳維解釋,「我只是驚訝你堂堂一個陶家小姐,怎麼會住的慣這種地方。」
「陶家小姐?」陶寧嘀咕著這個高級辭彙,卻自嘲的笑出聲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的我和那些風塵女人有什麼不一樣,不也是為了生存而不計手段?」
「要不是因為我手中那份證據,你會如此心甘情願對我嗎?」陶寧眼眶一陣模糊,晶瑩的巴眨著看著他。
言靳維怔了怔,並沒有吱聲說話,而是抱著她上了樓。
本身以為老房子破舊,一進裡面更是覺得味道難聞,讓言靳維有些窒息的捂住了嘴巴。
屋子裡面一片凌亂,滿地倒著的酒瓶子,甚至還有未收拾的泡麵盒子,高跟鞋東一隻西一隻,言靳維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落腳的地方。
他本來以為依照陶家的勢力可以在落魄前給予陶寧一個富足的生活,可竟然沒有想到,陶寧會落魄到如此地步,想想都讓人覺得有些許的同情。
言靳維皺了皺眉,用腳踢開一條道,將陶寧抱到那張窄小的單人鐵架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言靳維受不了這污濁的空氣,更是一刻不想繼續呆著這裡。
陶寧爬了起來,在男人轉身的那一刻拉住了他的手,眸光盈動,「靳維,別走好嗎?」
她眸光里閃動著悲傷的神色,這一刻顯得那麼的無助。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言靳維只覺得身體一僵,想到自己還得從她身上得到那份證據,忍忍之下還是強轉過身來。
「好。」他應允。
陶寧欣喜得抱住了她,就這樣靠在他肩上,彷彿享受到了這世上最奢侈的愛一般,睜大雙眸勾勾的看著面前這樣英俊的臉。
「靳維,如果……」陶寧喃喃,「如果沒有那份證據,你我之間是不是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言靳維想說是,但還是克制住心裡那蠢蠢欲動的想法,生生的將這真實的想法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