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放我走吧!
「走吧。」擦乾了淚水,她又是一臉倔強的站了起來。
保安被這莫名的嚎叫聲,哭泣聲吸引而來,看到操場上的兩道黑影時,拿著手電筒在身後追,「什麼人?」
韓俊宇拉著蘇綿綿的手飛奔在校園裡,穿過一條條小道,回到原來的位置爬上了牆。那一道道刺眼的手電筒燈光照來,蘇綿綿擋住了眼睛,直接踩上韓俊宇的後背跳下了牆。
彷彿做賊一般,蘇綿綿上氣不接下氣,不過難得的就舒展開笑顏來。
看到她的笑容,韓俊宇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她開心快樂,他所有的付出,都無怨無悔。
「走吧,天快亮了,回老家吧。」蘇綿綿道,半弓著腰走向車子停靠的方向。
韓俊宇扔來了一瓶水給她,蘇綿綿三兩口就喝掉了一大半。
「謝謝你!」她眸光閃爍,猶如夜晚的星星一樣,迷人至極,「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出現在我身邊。」
「你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這麼客氣,」韓俊宇向她遞來了一包紙巾,笑容溫暖如光。
將暖氣開足后,再一次啟程。
天已經亮了,A城恢復了白日里那般繁華喧鬧,整條大道開始陸陸續續的車流涌動。
看著這座熟悉的城市,蘇綿綿心裡莫名的悲傷與不舍侵佔著整顆心,讓她覺得心情又一次的凝重。
車窗外急速而過的風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她仍然止不住的想要落淚。
……
病房裡,幾人圍成了一團。
老爺子雙眸瞪得大大的,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話來,他渾身僵硬無比,根本就動彈不得。
「爺爺.……」付景言喊著他,卻見他心急的掉了眼淚。
「如我們所想的那樣,爺爺這輩子是真的站不起來了。」楊芷玥將付景言叫到外面談話,心情凝重的看著她。
「還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嗎?」付景言犀利的眸光的看著他,企圖從她眼裡看到希望。
無奈,楊芷玥的回答最終還是讓他失望的。
「爺爺心臟衰竭迅速,想要重新站起來,恐怕.……」
「我知道了。」付景言拳頭緊了緊,重新回到病房,裝作一切很好的樣子。
許毅為老爺子全身檢查一番后,也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已經儘力了。」
「行了,我知道了!」付景言語氣淡淡,「給爺爺辦出院手續吧。」
仁愛醫院的醫療措施算是全國數一數二的,不過爺爺的病情付景言在清楚不過了,與其在醫院浪費時間,不如回家休養。
他在與國外最具權威的醫院聯繫,看能不能有康復的機會。
在別墅里,一切還有李阿姨照顧,至少對於付景言來說,是值得欣慰的。
心情很是沉重,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8點了,想到昨晚對蘇綿綿的承諾,付景言心裡一顫,忙著給她打了通電話。
幸好,蘇綿綿接了。
聽著電話里吵雜的車聲,付景言好看的眉頭緊了緊,「你在哪裡?」
「我和朋友一起,晚點回家。」蘇綿綿回答得很隨意,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那般熱情。
付景言聽得出來,她變了,雖然昨夜對他還是很順從,可是她對他的態度,已經讓人感覺到無窮無盡的恐懼。
冥冥之中,他感覺他就要失去她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心慌,卻又不敢像從前那般,對她耍上硬手段。
「綿綿最近是不是身體不適,怎麼不見她過來?」楊芷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道。
付景言倪了她一眼,一副慣妻常態的模樣,輕笑了笑,「她最近確實有些不舒服,醫院這種地方,我不讓她來。」
說著,就去為老爺子辦出院手續了。
看著付景言漸漸走遠的身影,楊芷玥唇角微勾,冷冷的笑出聲來。
「不舒服?笑話,是不想來吧。」她喃喃自語,眸子里的得意之色甚是明顯。
昨天李阿姨過來的時候,她故意詢問蘇綿綿的情況,竟然從她口中得知了近來發生的事情。
蘇綿綿既然是付家的孩子,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似乎這一場家族矛盾,更有利於她搶奪付景言的機會。
楊芷玥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只要加深蘇綿綿與付家的矛盾,付景言重新回到她身邊,指日可待。
……
一座小土墳前,蘇綿綿安靜的站著,眼淚順著眼眶不停的落下。
鄉村的早晨露水極重,走來野山的時候,蘇綿綿整雙鞋子都粘著泥土,就連身上那一條裙裝,也被路邊的野草掃得濕了一大片。
她將花束放在墳前,對著土墳連著扣著幾個響頭,「爸媽,女兒來看你們了。」
韓俊宇也齊肩和蘇綿綿一樣跪了下來,對著兩老磕了幾個響頭。
蘇有錢還在的時候,曾經要求過他死後和王愛瑤葬在一起。蘇綿綿也如他所願,將父親的骨灰與母親的骨灰埋在了這座野山上。
那時候年紀還小,只覺得父親過於愛母親,殊不知這後背的故事,有多麼的不堪,催人淚下。
韓俊宇為她擦拭著淚水,強撐著她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站了起來,「別這樣,伯父伯母看到你這樣子,一定會心疼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蘇綿綿喃喃道,眼前已被淚水浸得模糊。
「別這麼說,你對你爸付出的那麼多,是個孝順的孩子,」韓俊宇安慰著她,想起周家對他的那些滴滴滴滴,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有父親,但卻寧願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兩人將墳前周邊的野草清除后,給二老上了柱香,這就趕回老房子了。
前些日子新聞報道,這裡發生了泥石流,許多老屋都被衝垮了。
蘇綿綿所住的老房子和韓俊宇姥姥家的房子也沒有倖免,全都倒塌只剩下一片廢墟。
這裡承載著小時候太多的回憶,如今變得今日這般不堪,倒是讓兩人覺得有些心酸。
「回去吧。」蘇綿綿心裡很難受,不想在這裡繼續逗留了。
韓俊宇只是覺得可惜,畢竟這裡有她和蘇綿綿兩小無猜的回憶,如今眼前的一片廢墟,也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綿綿,如果不開心的話,離開吧.……」韓俊宇搬動她的身子讓她直面對自己,「我不管你和付景言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你現在不開心,你很痛苦。離開他或許能讓你更透徹的看清自己最終想要的是什麼。」
男人的目光灼熱而深切,讓蘇綿綿有些恐慌。
「我還沒有考慮好。」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你想好了我可以馬上定機票,你想去哪裡,我都能陪你。」
「俊宇.……」蘇綿綿眼眶泛紅,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總是有千萬種的方法能讓她感動。
只可惜,他們之間錯過了相愛的時機,一旦錯過,就難以再有第二次機會。
……
付景言將老爺子安頓好之後,由李阿姨24小時全程照顧。
本來想要聘請一個家庭醫生,楊芷玥卻爽快的攬下這個活,由她專門跟進老爺子的病情。
一開始付景言是拒絕的,但楊芷玥執意認為,他又考慮到老爺子的病情特殊,最終還是答應了。
從別墅出來后,付景言整顆腦子就是快點回家,看看那個折磨人的小女人回家了沒有。
可是,結果是失望的。
家裡一片漆黑,他尋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蘇綿綿的蹤影。
著急著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卻見樓下一片燈火通明,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樓下,繼而韓俊宇推開了車門,拉開了副駕駛座,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正是他想念得幾近抓狂的女人。
付景言醋味萬分,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
原來她出去見的人,是韓俊宇。氣惱之下,他迅速的衝下樓。
韓俊宇深情款款的看著蘇綿綿,只說了一句,「我等你的消息。」這便驅車離開了。
蘇綿綿手剛觸到門把手,門卻輕鬆的打開了,她還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出門忘記鎖門時,立馬就跌到那個熟悉的懷抱里。
「景言?」看清男人的面容后,蘇綿綿有些驚訝,老爺子住院,本來以為他會很晚回來,誰知他竟然回來得比她早。
「怎麼,難道我出現得不是時候?」男人語氣透露著不善,字字帶刺,讓蘇綿綿覺得有些心慌。
不過她還是裝作平靜的與他面對,笑得輕描淡寫,「我只是覺得你回來得有些早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要回來得晚點或者不回來這才正常?」付景言抬起她的下巴,猩紅的眸子想要看穿她的心思,「去哪兒了?」
不過蘇綿綿似乎不為所懼,同樣直直的與他四眸相對,「你在懷疑什麼?」
「蘇綿綿,不要和我犟嘴,」男人似乎沒什麼耐心,握著她下巴的力道更加的用力,「回答我。」
「你不是看到了,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蘇綿綿隱忍著心裡的疼,仍然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就那麼喜歡和他在一起,嗯?」付景言徹底抓狂,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直壓在牆上,「我說過,我不允許你繼續見他,為什麼你就不聽?」
「付景言,你真是夠了!」蘇綿綿掙扎著推開她,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壓根就動彈不得,甚至覺得渾身被壓得錐心的疼,「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疼?」付景言指著自己的心口,「有我疼嗎?你可知道,我這裡的疼,比你疼上千倍萬倍。」
「蘇綿綿,你可真夠狠心的,爺爺還在醫院躺著,你就按耐不住寂寞的出去私會男人,你可顧忌到我的感受?」
他憤怒的咆哮著,握緊的拳頭直接一拳打在了牆上。
蘇綿綿確實被嚇到了,長睫微顫之際,直接閉上了眼睛。
男人發泄之後,一吻壓下,瘋狂蹂躪,壓迫得她喘不上氣來,他來勢洶洶,要咬又啃,口中依稀可聞到的甜腥味,讓她覺得心裡麻木。
「景言,如果這樣能讓你心裡好受點,我完全可以承受,」蘇綿綿在心裡吶喊著,任由他胡作非為。
一吻延綿至頸子,直到胸前感覺一片薄涼時,蘇綿綿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不知何時被褪去。
男人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猩紅的印子,每一個吻用力頗深,帶著輕微的疼痛感,讓她還是忍不住的嬌吟出聲。
漸漸的,他開始不滿足,既然托住她倒在了毯子上,開始荒誕的折磨。
「疼……」身體上襲來的陣陣鑽心的疼,讓蘇綿綿難以承受。
付景言根本不在乎,動作越加的粗暴,就像一隻失去理性的猛獸似的,每一次衝擊都非常的生猛。
終於,蘇綿綿疼的掉下了眼淚,難以忍受時咬了咬唇,就連唇瓣被咬破了血都察覺不到疼痛。
這種痛苦的折騰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停止時,蘇綿綿雙眸瞪大,如死一般的看著天花板,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她哭不出聲來,只是這樣安靜的流著淚水,眼眸空洞無神。
付景言半跪在地,碎發被汗水浸濕,俊臉壓低之際,汗水順著頭髮低落在地,小麥色的肌膚肌膚浮現,渾身散發著男人的誘人魅力。
「放我走吧.……」蘇綿綿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冰冷毫無感情。
「不可能!」男人臉上谷欠望之色全部褪去,危險而冷漠的逼近,「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丟下這句冷漠的話,付景言整理好衣著,毫不留情的就甩門離去。
蘇綿綿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一動不動,就在她以為自己會這樣躺在毯子上熬到天亮的時候,茉莉來了。
她應該是剛睡醒沒多久,整個人身上還透露著濃重的起床氣,應該是被付景言強行給喊來的。
「我扶你上樓吧。」看著蘇綿綿渾身毫無一處完整,茉莉都能想象得出,那男人有多麼的憤怒,有多麼的粗野。
蘇綿綿不做聲,眼眶裡的淚水已經乾涸,整個人如木乃伊一樣,眼都不眨一下,話也不說一句。
茉莉只覺得心疼,用毛毯裹住她的身子,帶著她上樓扶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