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凌荊山道:「這件事說來還真是懸。你才剛醒,別說這麼多了。吃東西就好,別說話了。」
那侍女是一句話都沒有留一頭碰死的,這就死無對證了。她甚至連父母兄弟都沒有,追查起來也有點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好在烏雅身邊有一個侍女想起來說她曾經背地裡說過一次,說這麼逃過來是背叛祖宗,神靈會不佑的。還有另一個侍女說有一次聽到她的夢話喊過一次『國主』。
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才知道她被新王的人策反了。不過不是從前的事,是這幾日到了天朝境內才發生的。她之前也只是心頭反對遷移,並沒有說出去。她知道的也晚,那會兒也沒處說去。
而且,她還很崇拜新王,遠遠看到過一次就魂牽夢繞。
傅娘子咋舌,「那樣沒有人性的傢伙居然還有女人崇拜?」
明凈笑笑不語,人希特勒還有不少崇拜者跟迷妹呢。人被洗腦了是很嚇人的!
至於策反這侍女的人,倒不是什麼高層,不然這一支外逃的消息怕是早泄露了。這人知道的時候消息已經送不出去了。
烏勒順著這條線,來了一次大清洗。剩下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帶過來的人,可不清洗不行啊。一樣是連坐,省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有嫌疑的全都一家子一家子的失蹤了。
明凈第三天的時候精神好了許多,毒性也全都去了,可人還是虛弱。她讓傅娘子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再有兩日就是趙家雙胞胎的滿月酒了。她要是不回去,她爹肯定能知道她是出大事了。一準親自跑來接她,還不如她自己先回去。
「嗯,離了這裡回去休養也好。誰知道這裡還有沒有什麼不安全因素。只是,回去對封先生要怎麼說呢?」傅娘子苦惱地道。
「你們之前怎麼說的?」
傅娘子笑了一下,「童小七一副抓耳撓腮、面紅耳赤、不好言說的樣子。封先生就讓我帶上紅糖、益母草那些趕緊過來。」
明凈有點囧,原來她爹誤會成這樣了。童小七不是不好說明故意誘導的吧。
「回去了再實話實說吧,要瞞過我爹不容易。」就是他爹不懂醫術,還有趙大哥在呢。
傅娘子心道:那將軍要過這一關怕是也不容易了。封先生疼愛女兒的心不在疼愛兒子之下呢。
凌荊山親自把明凈抱上馬車的,烏勒和巴梅爾也趕來相送,還有不少藥物和補品相贈。
明凈道:「烏雅怎麼沒來送我?我們還約好回頭我帶她去綉坊做漂亮衣服的。」
烏勒和巴梅爾眼中露出希冀,凌荊山沒發話,他們還沒敢放烏雅出來呢。至於她那些侍女,全部撤換了。同伴中有這麼樣的思想動向,居然不彙報。念在她們提供了線索,死罪可逃卻活罪難免,全部打了五十板子攆回家了。至於烏雅,真要追究,也是個失察之罪。
「今天挺匆忙的,就算了。等你回去調養好了身體,再讓她來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