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凌荊山留下了大夫替明凈解毒,然後打發童小七回去報信,「就說明凈病了,要在這裡休養幾日,然後把傅娘子叫來。」


  「是。」


  烏勒回去,好葯好像不要錢一樣流水般的送過來。他已經把烏雅關起來了,但對外怕引起恐慌暫時沒有聲張。就是明凈也說她是忽然發病,不許在場看到的人亂說。


  他妻子巴梅爾道:「幸虧那位封姑娘沒有性命之憂,不然我還真怕凌將軍會不會一怒為紅顏。可咱們妹妹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啊!」


  「當然不是她,可她這回搞不好就要背黑鍋了。我在查,凌荊山那邊也在查。如果查不出來.……」他也只有把妹子推出去給個交代。可這樣的交代凌荊山還未必肯接受呢。好在,他對外什麼都沒有說,那三位知縣和他們手下的人還一如既往的忙活著呢。


  明凈當晚半夜醒來的,傅娘子正在給她擦冷汗。


  今天童小七回去,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說明凈病了要過幾日才回來。封璟看他那不好言說的樣子就誤會了,以為明凈是姨媽痛呢,趕緊的就讓傅娘子收拾了兩人的衣物趕來了。


  傅娘子私下問得知明凈是中毒,索性就和童小七一人一騎飛馳而來。比起來坐馬車實在是太慢了。


  見面之後,凌荊山對她態度大改,十分的感激。


  「今日多虧你多準備了一手。」


  「封姑娘過得好,才有屬下的好日子過啊。將軍不必放在心上的。」


  傅娘子想到這裡,俯身問明凈,「姑娘,要吃點什麼嗎?」


  明凈是真餓了,雖然被餵了參湯還是餓,於是以極低的聲音道:「昨晚的粥。」看到傅娘子,她徹底安心了。沒死也沒換地方。


  「好,我出去交代。將軍在這裡守了一天,才剛回去沒多久呢。姑娘你體內的毒已經去了七七八八,沒有大礙了。」


  凌荊山很快過來,坐在身後把明凈緊緊抱在懷裡,「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明凈仰頭看看他,「你怎麼都憔悴了?」


  「憔悴怕什麼,你躺在這裡一動不動的,才嚇人呢。」今天真是嚇壞他了,幸虧是有驚無險。


  那粥傅娘子出去問了一下,居然是死了的那個侍女熬的。不過當時還有鷹軍的人一道過去的,她沒機會下毒。


  「不拘是誰熬了,弄個差不多的來。」


  等她把粥端進去,凌荊山正在低聲給明凈講今日下毒的事。看到粥便伸出一隻手,「給我。」


  明凈道:「我覺得應該不是烏雅,只能是不希望烏勒他們在此立足的人。」


  「嗯,我心頭有數。你別管這些了,安心休養。來,張嘴——」凌荊山從背後將她圈在懷裡,吹涼了粥喂到她嘴邊。


  明凈身子無力就靠在他身上吃,吃了兩口嘟囔道:「沒昨晚的好吃。」


  凌荊山看向傅娘子,後者只好道:「呃,昨晚熬粥的人就是給姑娘下毒的人。」


  明凈笑了一下,「難為她了,這麼絞盡腦汁的。小果子還抱怨不得不易容,我可是救了他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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