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天道阻礙
想要在圍場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君越然下手,除了他父皇恐怕沒有別人。但是雲桑為什麽會被牽連進去。
他一直都知道,父皇最近似乎對君家越來越不滿,對君越然下手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杜家一直對皇家忠心耿耿,父皇怎麽會雲桑下手。而且雲桑才失蹤幾天,杜相居然上旨解除他們的婚事,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父皇不僅答應了,並且要為他另尋一樁婚事。
這就讓他不得不懷疑,雲桑的失蹤是不是和他父皇有關。
祁連玉有種衝動,他想衝到皇宮裏去問那個至高無上的人,是不是和他有關。但是他不能,因為那個人先是皇帝,然後才是父親。
祁連玉隻能吩咐自己的親衛,去圍場尋找蛛絲馬跡。結果得到的結果是在斷涯邊發現打鬥的痕跡,並且找到疑似女人的衣物。
他心裏一涼,握著手裏一截衣角,這是雲桑那天穿的衣服。難道說……她已經……祁連玉不敢想下去,他想去杜家問杜相,但是又愧於去見他。但是他心裏很煩躁……
杜雲桑回到梅府,墨邪緊緊跟著她。
“你跟著我幹什麽?我和你沒什麽關係吧?”杜雲桑不耐煩的看著他,這個人已經在頭身後跟了好幾天了,就像是在監視她一樣。
墨邪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毫不在意她對自己的態度,隻是裝作失望的道: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嗤——”杜雲桑冷笑,也不想再提上一次皇宮的事情,“那你想怎麽樣?”
墨邪拉著她的手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杜雲桑直接甩開他的手。
“我隻是想跟在你身邊而已。”有些失望的道。
“和小黑是什麽關係?”杜雲桑開口問道。
墨邪一愣,她居然猜到了自己和小黑有關?他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麽知道它和我有關係?”
“哼。”杜雲桑早就猜到了,因為小黑除了她之外,根本不和其他人親近,就算是巫離鑰小黑也不和他親近。
但是那一次明明是小黑和他第一次見麵,小黑卻對他格外的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小黑和他的關係比自己還要特別。
“它告訴我的。”杜雲桑故意這麽說,她隻是想故意炸墨邪一下,看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墨邪臉上的顏色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認真的盯著她看,“你已經能聽見它說話了,既然你知道,那你和它契約了?”
契約?原來還有這種事,杜雲桑皺眉,她就知道墨邪和小黑有關係,咳嗽一聲,頓了頓道:
“契約啊,我們——早就簽約了,對,小黑早就和我簽約了,不然我怎麽會聽懂它說的話。”
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臉不紅氣不喘,杜雲桑她就想看看,這個人到底和她是什麽關係,和小黑又是什麽關係?
“這不可能!”墨邪想都沒有就否定了她說的話,“如果你們簽了契約,我怎麽會不知道?”他和小黑原本就是心靈相通的,小黑想什麽他都能感應到,隻是最近他好像感應很少的信 還是你還是你息,所以他才會來問她。
“你們又沒有什麽關係,你不需要知道。”
“ 它是我的——”突然頓住,他看著杜雲桑,“你在套我的話,你們根本就沒有契約,你在騙我。?”
杜雲桑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聳聳肩膀,“隨你怎麽想,但是你別想再跟著我了。”
說完她就想甩開他轉身離開。
“等等。”墨邪喊住她,看著她真打算把自己甩開,他連忙拉住她,“你就不想知道怎麽解開虞美人的毒。”
杜雲桑站住,“怎麽解?”
“殺死其中一人就可以解開。”墨邪緊盯著她的表情,想看看她會怎麽選擇。
可惜,讓他失望了,杜雲桑什麽也沒說。就算是巫離鑰是帶著目的接近她,但是她隻要一想到他親近自己的樣子,就下不了手。
杜雲桑揉了揉自己額頭,她狠不下心,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墨邪看著她的神色,心知肚明,她下不了手。
杜雲桑去了賭場,墨邪去找了顏愈。
“虞美人的毒,你研究的怎麽樣了?”
顏愈坐下和他小嘬一杯,“咂咂,這京城的酒不怎麽樣,比我的明日遜色多了。”明日——顏愈自己配製的一種易醉的酒,是用十幾種秘製材料混合而成,因此非常容易喝醉。
因為很多人都是喝一杯,睜開眼就是第二天,所以這酒被叫做“明日”。
墨邪一把奪走他手裏的酒杯,“你別想轉移話題,我讓你研製的解藥怎麽樣了?”
顏愈見躲不過去,隻好呐呐的交代事實,“還沒研究出來——”
還沒說完,見墨邪一副要揍他的樣子,連忙用手擋住他,對他大聲道:
“不過有眉目了,還差一點。”
墨邪端坐,威脅地看著他,“既然有眉目,那你還坐在這裏幹嘛?還不趕緊去研究出來。”
顏愈被嗆了一下,將酒杯一扔,對他不滿的大喊道:
“墨邪,你重色輕友,我們十多年的交情,你為了個女人這麽逼我。”
墨邪沉默,突然道了一句,“我感應不到小黑了。”
“小黑,什麽?”他不懂。
墨邪沒辦法,隻能說出來,顏愈的家族已經有將來八百年的曆史,相必能知道些什麽。
他將自己用一半精血培育出一隻鳳凰的事完完全全告訴他。
顏愈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他不敢相信的說:
“你說——你用精血製作出一隻鳳凰來躲開那道契約對你的約束?”
墨邪沉默,承認了,他不知道這麽做對不對,但是自從小黑在杜雲桑身邊後,他身上的限製越來越鬆了。他甚至都要懷疑那道契約已經完全移到小黑身上了。
但是,這不就是他剛開始的目的嗎?不知為何,他突然不太想將契約解除了。原本是屬於他的東西,因為他自己如今被推的越來越遠,和他的聯係越來越薄弱。
顏愈現在有想把他的毛拔光的衝動了,這可是被天道承認的契約,就算是想解除也應該和他商量,怎麽可以一個人草率解決。
“墨邪,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你是不是瘋了,分割自己的精血去養育出另一隻鳳凰。你知不知道你是這世間唯一的鳳凰,如今被你製作出另一隻,就完全逆了原本的天道。”
鳳凰是神脈,是上古唯一存留下來的神族。鳳凰對天地之間的影響非常之大,原本已經寫在命運譜上的規則,因為這個可能會被改寫。
“會怎麽樣?”墨邪淡淡問道。
顏愈見他不僅不擔心,還一副淡漠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麽大的事情他還能如此不在乎,大吼道:“你是不是瘋了,你這麽做,改的不僅僅是杜雲桑,還有你自己的命道。”
原本他用羅盤算了一下他的命道,原本是非常平順的命道,如今被他一攪和,平白無故多出來許多舛途坎坷。
“你算一下杜雲桑的命道。”墨邪突然說道,對自己將來的命運一點也不擔心。
顏愈冷笑,“偷窺天道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憑什麽替一個陌生人算命。”
墨邪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這個,給你,替我算她的命道。”
顏愈接過他手裏的梧桐木,這是他從東啟皇宮偷到的神木,對他養傷聚氣有很重要的作用。那次還奇怪他為什麽冒著危險去皇宮偷這木頭,原來是因為去了一半精血,相當於沒了半條命。
“算了算了,我對這木頭已經不感興趣了。”將梧桐木扔回去,一臉不屑的樣子。
墨邪收回來,裝作還要去拿東西,顏愈看不下去,妥協道:
“得,祖宗,我就是欠你的。”說著從懷裏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黃金色的羅盤,一臉虔誠,閉著眼睛在那裏敲算些什麽。
墨邪知道他這是在窺探天命,沒有打擾他,隻是沉默的坐在一旁。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樣子,顏愈慢慢睜開眼睛,臉色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很奇怪,我居然算不出來,真的很奇怪……”
“什麽情況會算不出來?”墨邪想問清楚一些,但是看著他有些虛弱,他隻能言簡意賅的問一下。
顏愈沉默了一會兒,才臉色凝重說道,“我算不出來,一般來說,能讓我算不出來的人,可能是氣運很高的人,這類人多半是天道寵兒,為天道規則庇佑,這一類人窺探不得,但還是會有蛛絲馬跡能讓我找到。但是——這個杜雲桑卻絲毫頭緒都沒有,我居然什麽都查不到,這一點非常奇怪……”
他站起來不停的喃喃道,怎麽可能,這個人氣運肯定很高,不行,我得去查一查,我去查一下師父留下的古書,也許會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墨邪站著沒動,就這樣看著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連顏愈都查不到,難道真的會因為他而改寫了她的命運嗎?
而杜雲桑這裏,卻受了意料之外的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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