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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碎骨塵風

  兩人此時已經離去,比武台周圍倒是安靜了不少。故而趙宇龍才回頭向那長老徵求到:「可以開始了嗎?」


  長老點點頭:「可以了,只要另一方上台就算開始。從你踏上這比武台開始,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對方要是沒有及時趕來,或者是上台,就算你贏。」


  趙宇龍:「嗯!我明白了,謝謝長老。不過我想我不會這麼簡單的勝利,因為他已經在台下了!」說著目光放在了台下正在打著哆嗦的葉帆的身上。


  這葉帆雖然為人猖狂,但對於自己的實力心中還是有個底的。方才那燃海珠若是打在他的身上,他估計骨灰都沒有了。


  而趙宇龍在面對這東西的時候,竟然毫髮無損的接了下來。這等實力,若是放進軍團之中都是將魂境實力的存在,更何談是在他們這些靠著丹藥提升境界的學員之中。


  以他們對於魂力的掌控,做到趙宇龍那樣接下這燃海珠至少也需要將魂境巔峰的境界吧!


  而達到那種實力的都已經成為長老了,哪裡會只是一個學員。如今的他也不過方才兵魂境罷了,加上丹藥的原因,充其量和凝魂境巔峰也差不多。


  拿這樣的實力和能夠輕鬆接下燃海珠的強者比起來,這明顯是找死。


  想到此處,他心中早已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可是眼下的情形又不容他離開這裡,畢竟最先挑事的是他,這幾天一直耀武揚威說要狠狠揍趙宇龍一頓的也是他。


  眼下正是證實自己說的話的最佳時刻,若是就這樣冒然的逃跑定然是會被所有的學員嘲笑永遠瞧不起。


  可不逃跑,就只有上比武台一個選擇。這樣或許到時候輸了也不會有太多人在意,畢竟實力這種東西都說不定,但只要敢上去比拼也算是有脾氣。


  這樣的做法雖然想來不錯,可是他卻知道這比逃跑更慘。現在逃跑的話,最多是被人看不起。可上了這比武台,能否活下來都未必。


  畢竟在學院的規矩中可沒有說比武台上不能夠下殺手,只要出手公平,在對方認輸之前殺死其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會這麼做,但若是雙方水火不容,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做這些也不為過。


  而他和趙宇龍顯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雖然兩人看起來沒有太多的過節。可是這幾天他可沒有少說別人的壞話,而且一句比一句難聽。


  面對這樣的污衊,凡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此時此刻估計也是將其殺之為快。


  就連葉帆自己遇見這樣的情況都會這麼做,而現在趙宇龍有這個實力又為什麼不這麼做?

  尤其是之前約戰時,趙宇龍還說過給他做棺材什麼的。當然他還沒有上心,可是今日想來,不免覺得有些后怕。


  但沒有辦法周圍的學員們的眼睛都看著他,而趙宇龍也注意到了他,想跑是沒有機會了。說來他真是後悔今日為何這麼早到,若是晚些來興許錯過了時間,也就不用面臨這樣的尷尬局面。


  趙宇龍見其半響未有動靜,便是催促了幾句:「上台來吧!大家來這裡等著就是為了看我兩的戰鬥,你就不要讓他們久等了。」


  話已落下,幾乎所有的學員都帶著一絲譏笑的眼神看向了他,這讓他渾身不自在。可想來,自己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便是咬咬牙:「算了,死就死吧!至少不能夠讓別人看不起!」


  說話時,他已經上了比武台。此時雖然雙腿不斷的顫抖,卻還是硬著牙說了出來:「出招吧!」


  「那就多有得罪!」羽扇從戒指之中拿出,此時趙宇龍的魂力已經湧入了每一根羽毛之中。


  那碎骨塵風雖然並未熟練,但好歹是勉強能夠施展出來。估計威力不是很好,不過對於趙宇龍來說已經是無所謂了。


  方才為了救景瑞百丈冰已經施展被人所知,故而現在也沒有藏著的必要。但在使用其之前,趙宇龍還是決定先使用碎骨塵風。


  這倒不是對對手的輕視,只是他始終堅持最好的修鍊手段就是戰鬥。既然這戰技不夠熟練,那就讓自己在戰鬥中快速適應他。


  只見得魂力已經到位,他只是用手輕輕揮舞自己手上的萬古丹青,一陣風便是從那羽扇之上傳來。


  與其它風不同的是,這風很暴烈,也有目的,那就是葉帆。它並非毫無章法的亂吹,而是形成一個風旋朝著葉帆吹去。


  但風終究是風,雖然有所目的,卻也依然能夠影響到周圍。只聽得那幡旗響動的聲音,周圍的學員們被吹得不禁保住了周圍一切能夠抓住的東西。


  而對於那些穿著裙子的女學員來說,這陣風就未免有些過分。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還是在那風的源頭處。風旋正帶著強大的魂力,朝著葉帆吹去。


  那暴躁的風聲無疑在向他述說著一件事,若是被打中,定然會被吹得骨肉分離。


  如今他後悔了,也顧不得所謂的面子不面子。在他看來在死亡面前,一切尊嚴都等於放屁。所有在將所有魂力聚集於腿上之時,他就已經準備逃跑了。


  可很快他發現,他跑不了。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腳就已經軟了。如今縱使有眾多魂力支撐,也只能夠讓他在這風中站穩身形罷了,可想要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眼見得這風近了,他的內心已經陷入崩潰之中,慌忙中他早已忘記了在比武台上可以主動認輸,結束這場戰鬥的規矩。


  然而就算是他說了也沒用,因為趙宇龍學習這戰技不過五天,就連掌握這風都是一個問題,更不用說收回戰技。


  所以眼下的他也只好是看著那風越來越近,最後他閉上了雙眼靜等著死亡的到來。可是突然間,風聲消失了。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慶祝的時候,一種天旋地轉的撕裂感向他傳來。再度睜開眼睛,他發現他已經被這風刮在了空中,而且這風正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天上吹著。


  毫無疑問,此時若是被這風吹出去,落在地上就是死。雖然體內有天族血脈的他可以使用翅膀,可是在如此猛烈的風中這翅膀根本就無法打開。


  也好在趙宇龍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如今雖然無法控制這風,但至少自己體內的魂力還是可以控制的。因此,此時便是中斷了魂力對那風的支撐。


  那風沒有魂力的支撐,自然是吹不了多久,不過多時葉帆就從天上落了下來。因為風是緩慢消失的,所以在他落下之前,其實離地面已經不遠。


  如今又是落在房頂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只是他的擋下已經濕了,房頂上也有許多尿順著流下,如此場面倒是讓人想笑。


  不過對於趙宇龍來說,這沒有什麼可笑的,只是看向了葉帆淡淡的說到:「你可服輸?」


  見識了剛才的驚險之後,葉帆哪敢說一個不字:「服了!服了!心服口服,你是當之無愧的特邀生!」


  「嗯!」點頭默認之後,趙宇龍又看向了那同樣吃驚的長老:「請問我是算贏了嗎?」


  登記長老:「對方已經被打出了場地,自然算你贏。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能夠輕易將那小子吹飛,雖然這和他學藝不精有關係,可就算是我也做不到這一點。說吧,這招式你練習了多久?」


  趙宇龍已經走下了台階:「算起來有五天吧!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沒有學到精髓。」


  「五天!」聽罷此言,那長老手上的小簿子顫抖著險些落在地上。


  「怎麼了?」看出了長老的驚訝,趙宇龍回問了一句。


  長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倒也沒什麼,你是特邀生,有這樣的本事倒也正常。不過以後這般戰技還是最好少用吧!」


  趙宇龍:「為什麼?難道它對於我的身體有什麼影響,還是……?」


  「這些倒不至於,只是我想她們會討厭你!」說著長老用手指了指那些女學員。


  她們統一穿著的都是長裙,一颳風難免會走光。而趙宇龍的碎骨塵風本就是和風有關的戰技,現在想起來確實有些……


  想來長老說得也在理,總不能夠無緣無故的得罪半個學院的學員吧。所以趙宇龍點點頭走開了:「我明白了,謝謝長老提醒,日後我會注意的。」


  沒走幾步,湖蘊和孟良倒是圍了上來。無論何時何地,湖蘊永遠是那般死性不改的樣子:「龍哥可以啊!夠兄弟,自己打架的同時還不忘讓兄弟們飽一飽眼福。不過要我說,你那風還是吹小了,應該再大一點,把她們所有的衣服都吹走,這樣才有意思嘛!」


  趙宇龍白了湖蘊一眼:「這種齷齪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小子能想出來,戰技是用來取勝的不是用來做偷雞摸狗的事情的!」


  湖蘊:「管他的,反正戰技不就是拿來用的嗎?只要能夠發揮價值,管他是做什麼呢!話說龍哥,那小子這些天沒少說你壞話,你就不打算回他幾句嗎?」


  然而趙宇龍還是淡然:「有必要嗎?我想這場比試已經讓他明白該如何做人了,又何必浪費口舌?真正的強者永遠都是拿拳頭說話的,只有沒有本事的弱者才會去在意口舌之快!」


  湖蘊聽罷點點頭:「這倒也是,只是龍哥你本來有機會殺死他的,為什麼要讓他活著?」


  趙宇龍:「因為他雖然為人不行,但終究算不得我的敵人。所以,我也沒有殺死他的必要。總之能夠留下的,還是讓他們活下來為好,何必去殺那麼多的人呢?」


  湖蘊回答了幾聲便扯到其他地方:「好吧,龍哥你確實和以前不一樣。記得在通天峰那會兒,凡是有機會你就不會讓他人活著。不過話說之後我們怎麼玩?這裡管得松不像當年的通天學院,現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趙宇龍聽罷若有所思:「玩就不必了,楊正的死始終在我的心中揮之不去。我擔心我要是不能夠儘快強大起來,日後會有更多的兄弟因我而死,包括你們。所以你和孟良,景瑞玩吧!這段時間,我決定去妖獸大道歷練,直到那裡再也裝不下我為止。」


  湖蘊點點頭,雖然平時他總是弔兒郎當的。但對於趙宇龍的性格他也還是了解的,他知道他在想什麼,背負著什麼樣的使命。


  所以現在也沒有說些其他的話,只是嚴肅的說著:「可你想要進入到那裡不是要等來年嗎?你兩次的機會今年已經用完了。」


  趙宇龍:「是用完了,可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千軍將。一年有四次的機會,加上學院特邀生這個原因,所以我一共有五次機會。用了兩次,也還剩下三次。這些天我會一直呆在裡面,直到將魂境後期為止。」


  湖蘊:「那好吧,既然龍哥你心中已經有所選擇,兄弟也不便多言。只是在那妖獸大道之中小心一些,不要出事。」


  「不會!」話已說完,趙宇龍也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一個孩子,自然已經學會了孤獨。雖然和身邊這幾個兄弟在一起挺好的,可在這裡他無法得到半點進步。


  正如今日的對戰就是最好的寫照,一個只掌握了皮毛的戰技都能夠將對手擊敗,這樣的戰鬥又能夠有多少進步呢?

  他需要強大的對手,那種真正不用顧忌他的生死,將全部實力都施展出來對付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對手。可是這種人在天族不可能找到,因為他們都不是敵人。


  而其他種族終究是距離太遠,大老遠的跑去和別人打一場也不怎麼容易實現。所以在這天族之中唯一能夠符合條件的就只有妖獸,因為它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生死,根本不會去在意其他人的生死,而這也是它們的危險之處。


  但趙宇龍就是需要這樣的對手,因為死亡的威脅往往是進步的最大動力。


  站在原地望著趙宇龍遠去的背影,湖蘊和孟良不知道說些什麼。回想當初五人形如兄弟一起修鍊一起玩耍,而今卻只剩下回憶。


  畢竟死者不能夠復生,而活著的人心中所想的卻是讓自己強大到能夠保住自己的兄弟。


  湖蘊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住所走去。孟良跟在身旁一句話不說,但其實他想要說的話湖蘊心中都懂。


  卻說景瑞,之前見得晨翎跑出已經追了些許時辰,總算是見得晨翎坐在一處崖壁上哭泣。


  雖然這一切都是她的不對,但對於她這樣的公主來說確實有些過分。


  景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上來,但既然已經跟了上來,他自然是不會就在一旁站著看。畢竟晨翎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也確實楚楚可憐,讓景瑞不禁心軟。


  對於景瑞來說之前的不滿,早在戰鬥結束之後也一併消失了。現在消停下來,想來自己拿了對方如此重要的東西未免過分,便是走上前去。


  不得不說晨翎的聽覺還是挺不錯的,眼下沒有回頭,擦乾了淚水強忍著不哭道:「你是來笑話我的嗎?也是你贏了比賽,贏了理,而我就是一個笑話!」


  景瑞自然知道這是她賭氣的話,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將戒指之中的鳳翎取出放在她的面前:「不是,我只是來還你這個東西的。」


  見晨翎已經接過了鳳翎,景瑞才繼續說到:「這東西對你的意義我也聽說了,很抱歉一直拿著沒有還給你,這是我的不對,現在在這裡向你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今日你贏了我,贏得光明正大,而我卻成為了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結果了鳳翎,晨翎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卻還是不免要說上幾句。


  此時的景瑞並沒有多少時間安慰她,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安穩這位高貴的公主。萬一又說錯一個字,導致對方發脾氣終究是不好。


  所以他便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呢?今日的事情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說完,便朝著住所走去。雖然這裡永不落日,可終究還是要睡覺休息的,不然這精神難免不好。


  而晨翎被景瑞這樣一安慰,剛想說一聲謝謝,卻發現景瑞已經離開了這裡。如今便是獨自一人生氣:「哼!本公主沒讓他走,他居然敢走,真是太過分了!」


  又是幾個時辰,晨翎心中的氣總算是撒完。正欲離開這裡之時,遠處的樹木之上許多的樹葉飄落一地。


  那是一棵常青樹,一般不會大規模的落葉。而如今日這般情況更是從未有過,只是這些晨翎並未注意到,只是自己走著自己的。


  而在晨翎走後,那樹林之中走出一人,正淡淡的說到:「她的鳳翎落在了那小子的手上,看來是時候注意那小子的一舉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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