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牌桌上看人品
打牌,清泰喜歡。
但有自己的原則:不主動約打,成敗有度,成了隨不下桌。敗了到心裡承受極限就停,永不扳本;做到人不熟悉不打,錢帶不足不打,心情不好不打。
因為如此,誰想賺請泰更多的錢基本不可能。養家糊口,清泰害怕無節制的「任我行」行為會敗家,做財務的人往往在這種情況下容易出問題,所以自己定了原則。
清泰牌打的好,牌算得准、看牌友表情、動作等肢體語言基本知道牌友是否做大牌,所以打牌經常賺錢,只是或多或少而已,唯一的遺憾的是打得少,畢竟沒把打牌當職業。
清泰也有虧錢的時候,虧錢的時候必然是喝高了酒,酒壯英雄膽,喝了酒膽子就大,最怕別是說三道四的用激將法,那時候無論你打多大、和誰打,必然不懼,這時候原則被拋到九霄雲外,就這樣每次都虧很多。
記得四年前的一次朋友聚會,喝高了,大家準備聚在一起打打牌,有兩個朋友是煤老闆,一百的碼,本來已經夠大,可是兩個老闆覺得太小不過癮,恰好那天清泰身上取了一個月的工資在身上,加上原來自己身上的錢,整整一萬九千元,準備第二天回家「歸倉」,一個老闆說:「塘子里必須家家賣五百。」
清泰哪裡敢接招,覺得太大就說:「你們賣吧!我不受你們塘子裡面的,我也不賣,太大了我身體單薄承受不起。」
「馬特,清泰經理,你是什麼意思?堂堂的「財神爺」,怕個屌。」
「真著不住」
另外一個老闆冷不丁說:「清泰經理沒那膽,不敢來」
「草,你也特么的瞧不起泰大爺,不就是錢嗎?來,誰怕誰?」
就這樣清泰和他們幹上了一百的碼,賣五百的牌局。盤面上,你只要自摸一把,每家開你應該得的自摸錢二百,收了其他三家賣的五百,自己賣的的五百每家都得付給你,一共可以收三千六元,不包括「捉雞」的錢,誰知運氣也背,就這樣虧完了手上的,請客的朋友又支援了一萬,總的虧了二萬九千元。平時清醒時賺的錢,一次性就窺個底朝天。
教訓是必然通過代價換來,有了教訓就得學乖,後來參加宴席帶錢不超過一萬,喝酒後堅決不打牌。
在去給耿康接風宴的路上,清泰特意給妻子請了個假,妻子快要考試了,耽擱了妻子的時間,覺得很不過意。
到了餐廳,由於來得早,所謂經濟半小時,到吃飯時間足足打了兩個小時,清泰賺了三千多元,朱經理賺了一千多,兩位領導扶貧。
清泰打牌不打業務牌,自己不是為了消磨時光或者扶貧,沒有那麼富有,否則也不每天起早摸黑來任中上班。在清泰看來,無論任何時候,上了桌就必須下狠手,不管對象是誰,目的就為了賺錢,牌桌上沒有朋友,只有敵人,不想賺錢就不上桌。
今天這牌打的鬱悶,二十元的碼,牛董見朱經理與耿康打錯牌,被清泰胡了,氣的直摔桌子,發脾氣。
還好,胡牌的人是不會被罵。
耿康更是搞笑,朱毅鵬坐他的下手,每次要摸牌都被朱毅鵬碰走,倒也不摔桌子,氣的直罵娘,朱毅鵬是下屬,兩個領導的反應他也不敢啃聲,只能不聲不響的該怎麼打就怎麼打,當你不存在。
清泰整個過程也許因為賺錢,總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們表演.……
打牌心態要好,成了不喜,敗了不悲,牌好不顯,牌差不鬧。「牌桌上看人品」,一個人的人品、慾望、格調都可以從牌桌上看透,清泰也經常通過打牌判斷人。
魚莊上菜的速度很快,吃的是野生鯉魚火鍋,炒了一些配菜下酒,很快就辦滿了桌子。
有宴席必然有酒,無酒不成席。
酒已經被員工們分好,每人面前一個小杯,杯子里已斟滿了酒,一個分酒器,分酒器也幾乎是滿的,大概三兩。郝姐依然不喝酒,拿一瓶礦泉水在桌子馬上,斟滿自己面前的小杯。
大家按序坐好,牛董坐主位中間,清泰與耿康分別做了兩側左右,其他人依序坐好,前三巡酒由牛董首先舉杯做了歡迎詞,清泰提議了第二杯,最後一杯耿康總感謝總結,然後大傢伙自由活動敬酒。
無論踐行宴還是接風宴,甚至其他招待宴,所有的酒必然會敬向當天的主角,敬酒詞無非歡迎、感謝、照顧之類的客套話,沒有例外,今天也如此。
當主角耿康喝高以後,大傢伙相互「內鬥」,其間不乏豪言壯語,不少風言風語,不缺胡言亂語。
員工敬給耿康的酒不少,敬酒詞多些奉承與諂媚。
煙的味道夾雜著酒的味道,配上各種入耳、不入耳的語言,成了普通宴會特有的「交響曲」,熱鬧非凡。
大夥放開了喝,直到10左右才散,時間太晚的原因,牛董不打算回山竹,賈錚已提前給他安排了賓館,可以簽單。
最後,耿康和牛董一起去了賓館。
酒、色不分家,牛董喝高了就喜歡睡賓館.……
清泰不喜歡住賓館,任中這個小縣城,沒有像樣的賓館,衛生條件差。
任中的賓館臟,不僅床鋪被子臟,環境也臟。這些賓館,推開門必定門縫裡塞滿各種色情廣告,弄得人想也不可,不想也不難。
不喜歡被事物戲弄,還是不住賓館為好,也就沒有同牛董他們一道,牛董的司機送牛董與耿康去賓館以後。
司機楊吉榮則送清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