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是學長送的
林皓軒恐懼到極點。他本以為最多被打一頓,沒想到安君墨居然會真的動刀子!
他全身都在顫抖,安君墨的聲音愈發凜冽:「哪只手打的淺淺?」
林皓軒面朝下倒在,聞言不假思索將右手往身前藏去:「安總饒命!饒命啊!我真的也是被陸月溪給騙了!安總——」
安君墨的力氣大的出奇,愣是將林皓軒的手從他身下抽出。
林皓軒望著他手中還在不斷滴血的刀刃,心間更是慌張。他伸出左手想要將搶下自己的右手,卻被沒想到左手剛伸出來,就被安君墨一腳踩在地上。
安君墨蹲下身,令他腳下左臉貼在地上的林皓軒更是動彈不得,又將林皓軒的右手放到他眼前的水泥地上。
林皓軒瞪大了一雙眼睛,心間隱隱猜到安君墨要做什麼,恐懼的大喊:「安總……安總不要……我錯了!我是畜生!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做……安總!」
「晚了。」安君墨聲音平靜,可平靜之下的波濤洶湧,誰都能聽出來。
他單手按住林皓軒的手,另一隻手握著刀便落下。
「啊——」
在林皓軒的慘叫聲下,安君墨剁掉了他的小拇指。
席弈城面露驚訝:「好久沒見老二這麼狠了。」
「老婆孩子差點都沒了,他能心平氣和才怪。」唐逸飛丟掉手上的飛鏢,「還是去給他準備身乾淨衣裳吧。」
安君墨就這麼靜靜的等著林皓軒,等著他逐漸適應下那陣疼痛,神經稍有鬆懈,再次落刀,割下林皓軒的無名指。
慘叫聲不斷響起,直到安君墨將林皓軒的五根手指全部砍掉。
他將刀丟在一邊,一腳踢開疼的滿地打滾的林皓軒,又看向陸月溪。
陸月溪自林皓軒被割下耳朵開始就被嚇得大氣不敢出,如今見安君墨眼神陰沉的盯著自己,知道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她飛快思索過,望著安君墨,強行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安總……是林皓軒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己……我一直都在攔著他……要不然姐姐早就被他得手了!」
想起陸淺淺那懦弱的性子,陸月溪忙又道,「安總!你讓我見見姐姐好不好?她……她在家裡的時候,我跟她關係最好了!姐夫……」
要沒見過陸淺淺身上的舊傷、不知道她的慕百名額被陸月溪頂替,或許安君墨還真的會為了這一聲「姐夫」去跟陸淺淺求證。
可如今,陸月溪的話只讓他覺得聒噪和噁心。
「給她找幾個流浪漢。」安君墨瞥了眼她,「事後再把她的手指給我一道砍了。」
「安總——」陸月溪尖叫,可蒼羽樓的小弟已經有眼力勁的再次把抹布給她塞上,她一個字也喊不出。
「那這個呢?」凌霄天一腳踢開試圖去拿刀的林皓軒。
「給他找幾個男人,記得給他們喂葯。」安君墨的眼神冰冷異常,「他們既然想要強暴被人,就試試被別人強暴的感覺。」
他轉身出去洗手,其餘之事自然有旁人為他打理。
「陸家怎麼樣了?」反反覆復洗著手,安君墨問同行的席弈城。
「按你說的,已經開始讓陸氏回暖。」席弈城道。
「那明天記得把陸家二小姐欲求不滿的視頻發出去。」安君墨不斷倒著洗手液,繼續搓揉已經洗的很乾凈的雙手。
席弈城微微皺眉:「君墨,可以了。」
可安君墨卻還是覺得這雙剛剛沾滿林皓軒鮮血的手,還是髒得很。
他是有輕微潔癖的,這樣的事,通常都是吩咐別人去做。今天還是第一次自己動手。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幾乎要被他洗的脫皮,席弈城連忙關掉了水龍頭:「嫂子還在等你回去。」
安君墨的動作這才一頓,接過席弈城遞來的毛巾將手擦乾。
「視頻過兩天再發。」他忽然又道。
席弈城不解。
安君墨眼角閃過一抹無奈與不忍:「那丫頭看著笨,其實也是個通透人。我不想她猜到這些事與我有關。」
陸淺淺生在陸家長在陸家,卻沒有被陸家污染。即使遇到再大的逆境,她也如同野草一般朝著太陽在努力生長。
他的女人該沐浴在陽光下,過著她想要的簡單生活,而不該接觸黑暗中他這張猙獰的臉。
「我明白了。」席弈城點頭,「你放心,這事傳不到嫂子那裡。」
他天亮才回到公寓,進門便撞上陸淺淺那雙滿是期盼的眼。
「給你帶了早飯。」安君墨提起手中的餐盒給她看了眼。正想問她怎麼今天醒的這麼早,瞧見陸淺淺眼下一片烏青,就知道她一晚沒睡。
「怎麼不去睡?」安君墨換好鞋進來。
「我以為你很快就回來的……」陸淺淺心虛的不敢看他。
安君墨想起自己離開時說的話,微微懊惱:「耽擱了會兒。」
陸淺淺瞧見他發紅的手,一愣:「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安君墨收手,躲開她的眼神。
「是凍瘡嗎?」陸淺淺沒看清,只記得是一片紅,就跟她往年生凍瘡一樣。
安君墨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陸淺淺起身:「我去給你拿凍瘡膏。」她上樓,沒一會兒拿著一管藥膏下來。
「手給我。」她坐到安君墨面前認真的道。
瞧著她鄭重其事的模樣,安君墨倒是不忍心拒絕了,乖乖伸出手來。
陸淺淺在他手背上擠出一小段藥膏,一手抓著安君墨的手指,一手則輕輕為他將藥膏抹開。
「奇怪,你的凍瘡怎麼不腫起來?昨天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這麼嚴重了?」
手背上傳來她指腹上的涼意,讓安君墨有些心猿意馬:「大概我比較特殊。」
陸淺淺知道他那麼高傲的性子,素來不屑於騙她,因此也沒有多想。
她仔細的將藥膏仔細為安君墨兩隻手都塗上,安君墨望著那雙素白的小手,有些好奇:「你生凍瘡?」
「以前都有,今年卻沒……」陸淺淺說著忽然想起什麼,眼中閃過一道忐忑。
見她望著藥膏,安君墨好奇的上網查了下,發現藥膏貴的出奇。這丫頭窮的要死,絕對捨不得買這麼貴的藥膏。
「你哪來的藥膏?」安君墨問。
陸淺淺愈發不安,在安君墨逼問的眼神下,實在是躲不過,囁嚅著道:「是學長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