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別怕,我在
女經理送來一身衣服,陸淺淺去內屋換好。
凌霄天等人也在這個時候上來。
唐逸飛本想調侃兩句「嫂子都這樣了,老二你還不放過她,實在是喪心病狂」,見到安君墨那黑的能滴墨的臉色,又生生忍住。
「怎麼了?」席弈城不解的問。
「那兩個人你先扣著,我隨後來處理。」安君墨嘶啞著聲音道。
他們幾個都是熟識,見他這樣,都知道事情嚴重,誰也沒有多問。
陸淺淺換好衣服,沒一會兒垂著頭走出來。安君墨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先帶她回去。
路上,陸淺淺神情低落。
安君墨輕輕伸手握住她的手:「沒事了。」
「謝謝……」陸淺淺低聲道。
「沒事。」安君墨摸了摸她的頭。
陸淺淺換衣服的時候,他查了洗手間門口的監控,看到林皓軒將她拖進去的時候,氣得直接把電腦給砸了。
他送陸淺淺回到家,轉身又要出門,被陸淺淺怯生生喊住:「你要去哪裡……」
「處理點事。很快回來。」
「我……有點事……想和你說……」陸淺淺掙扎著道。
「嗯?」
「我……」陸淺淺實在是說不出口,「我……我曾經和林皓軒在一起過……」
「我知道。」安君墨不明白陸淺淺為什麼要特地跟他說這個,「都過去了,別再放在心上。」
「可是……」
「我不介意。」安君墨打斷她。
他曾經是在意過的,可如今朝夕相處下來,陸淺淺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也不再需要再在乎她的過去。
只是過去如果誰給過她傷痛,只要他知道,就睚眥必報!
安君墨走上前,將陸淺淺臉上的冰袋扶好:「你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其餘的事不用多想。累了就先睡,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陸淺淺眼神濕漉漉的望著他,嘴唇囁嚅著欲言又止。
安君墨體貼的又問:「一個人在家怕嗎?」
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怕的,她想要安君墨陪著她。
可是陸淺淺從小就養成了不麻煩別人的習慣,知道安君墨有事要出去,不想耽擱他,便搖了搖頭。
「我很快就回來。」安君墨低頭在陸淺淺額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沖她一笑,轉身出門。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安君墨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地獄修羅般的肅殺。
凌霄天的蒼羽樓黑白通吃,安君墨吩咐過後,他就讓人把林皓軒與陸月溪單獨帶到蒼羽樓吊了起來。
吊繩被調整的剛剛好,既沒有把他們整個都吊在空中,也不能使他們平穩站在地上,正好令他們腳掌落地。
而落地處,都擺著一堆鋒利的玻璃渣。他們無法站直,也無法完全盪在空中,前腳掌只能不斷的落在那對玻璃渣上。刺得整隻腳都是傷口。
唐逸飛和席弈城拿他們兩個當活靶子,比賽誰射的飛鏢多。
「你說老二來了會怎麼處理他們?」唐逸飛問。
「能留條命都算那不錯了。」席弈城也看了林皓軒將陸淺淺拖進洗手間的監控,「真是找死!孕婦也不放過!」
「對!還是老二的孕婦!」唐逸飛說著將手上的飛鏢丟出去,正中林皓軒下檔某個重要部位。
頓時,林皓軒被塞著抹布的那張臉刷白,疼的連聲音都叫不出。
席弈城咋舌:「老三,你這是要他當太監啊!」
「不然呢?」唐逸飛反問,「強姦犯都該物理閹割!」
凌霄天點著煙,見林皓軒昏死過去,讓人用冰水潑醒。同時提醒道:「你們兩個下手輕點,老二說不定留著還有用。」
「沒事,不還有一個么。」唐逸飛大大的桃花眼沖陸月溪狡黠的一眨,「別沖我拋媚眼啦,美人計沒用,你拋不過我的。」
「你刺瞎不就行了。」席弈城翻了個白眼,忽然停下要繼續射飛鏢的動作,「君墨,你來了。」
安君墨黑著臉微微頷首,走進來。
凌霄天彈了彈煙灰:「老三老四鬧了會兒,人還在,你看怎麼處理?」
「陸淺淺的臉誰打的?」安君墨問。
自然有小弟幫他去將林皓軒和陸月溪嘴上的抹布取出,兩人第一時間指向對方。
「他打的!」
「她打的!」
「我沒有!」陸月溪第一個反駁,「我一個女人,怎麼打她?」
林皓軒立刻大喊:「你幫我按著她的時候動的手!陸淺淺身上的傷也是你掐出來的!」
短短几個小時裡面,兩個人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如今兩個人心裡想的都是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對方,以求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安君墨冷眼看著他們狗咬狗,臉色越來越黑。
他之所以不問陸淺淺,是因為不想讓她回想起這些。但是,如今聽著林皓軒和陸月溪你一言我一語的推卸責任,安君墨心間的怒火更甚。
兩個人都打了陸淺淺。
還差點合夥強暴她!
要讓她丟掉孩子!
這樣的事居然就差點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要不是他見陸淺淺久久沒有回來,主動出去找她。在走廊里聽到陸淺淺帶著哭腔大喊他的名字,急忙趕去,恐怕還真的要被這兩個人給得逞!
安君墨瞥了眼林皓軒:「放下他。」他取過一旁席弈城用來切水果的瑞士軍刀走上前去。
林皓軒被他周身散發來的肅殺所震懾,下意識的要逃走,被安君墨一腳踢倒在地。
他立刻就要爬起來,安君墨一腳踩在他胸口,令他趴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
「安……安總……我錯了!都是陸月溪出的主意!是她說要讓淺淺丟了孩子——啊——」耳朵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猝然大叫一聲,伸手一看,居然已經全部是血。
安君墨用刀尖挑起什麼丟給他,林皓軒忍痛接住,一看居然是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他驚恐萬分,這才意識到耳邊傳來的劇痛居然是安君墨割掉了他的耳朵!
「我不喜歡從你嘴裡再聽見淺淺的名字。」安君墨冷冷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