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封口

  三人回到教室,午休時間,同學們都趴在課桌上休息,這樣睡覺對頸子不好,醒來之後,會覺得酸痛,可是沒有辦法,不睡覺,下午的幾節課就沒有精神。老師上課的速度很快,一節課可以講很多內容,稍微走神,課後再補,都覺得困難,更何況是一節課睡著。


  每次都會自我安慰,課後自己加油學習就行了,說的好聽,又不去學,學了也不懂,懂了也不會做題。老師一提點,各個都點頭說會,自己做的時候,又一頭霧水。


  司歆瑤看向幾人,他們的表情都不好,張曉柔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她走到安憶夏的桌前,問她發生什麽事。


  安憶夏將事情小聲告訴她。


  班裏還沒睡覺的人,看見這一幕,又有了談資,可以說安憶夏和司歆瑤組成了失戀聯盟。安憶夏是沈光年粉絲會成員的事情,已經被大家知道。沈光年的畫像,Q版畫像,宣傳海報,都出自安憶夏之手。說她不喜歡沈光年,沒人會相信。


  司歆瑤喜歡沈光年的事,從進校開始,就眾所周知,畢業晚會,還和沈光年合奏了一曲,她親自寫的曲子,用來表明心跡。


  這個話題可以夠他們討論很久,莫思萱又和安憶夏,司歆瑤都是朋友。他們分分鍾寫出一段狗血四角戀。閨蜜奪愛,反目成仇,敗犬相聚,失戀聯盟。聽這個標題就很有吸引力。


  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間,今天輪到張曉柔所在的小組打掃衛生,她和饒浩宇分在一組。當時兩人還是戀人,誰能想到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沈光年和安憶夏幫她一起打掃,有兩人在,饒浩宇沒辦法對她出手,其他組員也樂意有人幫忙。


  饒浩宇的手下為了討他高興,謾罵張曉柔,在她打掃時,故意踢翻垃圾桶。她默默將垃圾打掃幹淨,她很清楚,若是反抗或者害怕,對方會變本加厲。不理睬,他們自己覺得無趣,就會放棄。


  以前她欺負別人的時候就是這樣,風水輪流轉,她現在變成被欺負的一方。她的想法沒錯,可惜,對方不是和她有仇,而是為了給饒浩宇出氣。他們再一次將垃圾桶踢翻。


  垃圾桶被一腳踢出兩米,裏麵的垃圾散落。


  張曉柔一時適應不了落差,覺得委屈,鼻子紅紅,眼淚快要掉下,又被她忍住。她不想讓這些人看她笑話。


  這次的動靜較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這邊,沈光年和安憶夏看了狼藉的地麵,立刻猜出發生什麽。


  安憶夏將張曉柔拉到一旁,沈光年拿著掃帚走到幾人麵前。


  他們知道沈光年的厲害,那是他們老大饒浩宇都不敢正麵發生衝突的人物。幾人心虛後退。


  沈光年逼上前,將他們逼到角落,笑道:“你們是想用手還是用掃帚。”


  饒浩宇一臉不快,微微點頭,手下接收他的命令,不與沈光年發生衝突。老老實實用旁邊的掃帚將地麵打掃幹淨。


  教室重新恢複平靜,隻有掃帚地麵劃過的聲音和搬動桌椅的響聲。


  打掃完畢,三人到校門口和王雅匯合,沈光年在午休的時候,就發短信告訴王雅。


  三人看見在校門口的王雅,她身邊有位不速之客。王雅和薛治保持距離,兩人雖是親戚,但是沒有什麽交流。王雅對陰鷙的薛治一直抱有警惕。


  薛治沒想著救薛禮,急於找理由離開家裏,他以家醜不可外揚為名,要讓幾人不宣揚。他在這裏蹲守,為了跟幾人見麵。


  張曉柔見過薛治,在這種敏感的時間,薛治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她擔心他來追究她的責任。她全身都在抗拒,下意識躲在安憶夏身後。


  薛治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不用害怕,我不是來追究你的責任,隻是有些事想談談。”他的話像是對張曉柔說,眼睛卻盯著沈光年。


  他記得這個少年,昨天夜裏,沈光年和王隊長一起出現在他家,他以為是年輕的警員。但是他沒有看見沈光年對王隊長有任何敬畏。他查過之後,才知道沈光年的身份。


  幾人眼神交流後,決定聽聽薛治會說些什麽。


  “走。”沈光年話不多,但是可以看出,他是幾人的主心骨。


  薛治帶路,幾人來到學校附近的薛家名下的酒店。


  每個家族都有側重的領域,但是其他領域也有涉及,酒店,房產,每個家族都有。


  酒店經理親自帶路,乘坐專用電梯,來到酒店頂層。


  “想吃點什麽,我們可以邊吃邊聊。”薛治說。


  沈光年冷冷道:“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


  薛治眼睛放大,除了薛齊,很少有人不給他麵子。雖是庶子,其他家族的人也不敢給他臉色。


  “好。”


  幾人入座,薛治獨坐一邊,其他人坐在一邊,涇渭分明,他們在人數上就占了優勢。可惜今天不是打架。


  “有什麽事。”沈光年直接。


  “我希望你們不要把最近的事情外外傳,尤其是陳修是我父親的私生子。”薛治說,這是他今天見幾人的主要目的。


  沈光年還以為他會說什麽,笑道:“你們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會說。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


  薛治聽到前半句話,還很高興,後半句話,讓他有些不解,他拿出支票本,簽下自己的名字,豪氣放在幾人麵前:“數字你們可以隨便填。”


  沈光年臉上的笑容更甚,還帶了一絲嘲笑:“我的意思是,陳修和你父親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薛治麵部表情不受控製,這個消息比沈光年他們獅子大開口還讓他震驚。


  他喃喃道:“怎麽會?”


  沈光年滿意他的反應,自己被震驚,也要讓別人試試。


  幾人扔下魔怔的薛治,悠然離開酒店,去往王家。


  “沈光年學長,這是怎麽回事啊!”王雅也被這個消息驚到。她母親親自證明了陳修的身份。


  沈光年歎氣:“我也不清楚,可是結果就擺在麵前,隻能去問問你母親。”


  幾人馬不停蹄趕到王家,薛詩怡和丈夫處理公司事務還沒有回家。


  王雅打電話給母親。


  “媽,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王雅問。


  “可能還有兩個小時,你餓了就自己吃點東西,不用等我們。”薛詩怡以為女兒還在等他們一起吃飯。


  “沈光年學長他們來了,有事情想問。”王雅低聲說。


  “我知道了,你先接待他們,我和你爸很快回來。”薛詩怡一時之間趕不回來。


  掛斷電話後,王雅告訴幾人:“我媽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回來,我們先吃點東西。”


  幾人沒吃晚飯,確實有點餓了。


  用冰箱裏的菜,做了幾個家常小炒,吃完之後,眾人在客廳複習。明天就開始期末考試,兩天結束考試。莫思萱想舉辦的學習會,一直沒能實現。


  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讓人聚集不到一起。


  王雅的成績很好,在年級是前五,雖比不上沈光年,也很厲害了。


  幾人的學習都不錯,各自複習,偶爾有困難的題目,她們就請教沈光年。


  兩個小時轉瞬即逝,薛詩怡和丈夫遲遲不回來。王雅等的著急,再次打電話給母親。


  “小雅,陳修打電話來要贖金,我和你爸趕去薛家。”薛詩怡聲音急促,她內心焦急,連帶著聲音都在顫抖。


  “我們也去。”王雅說。


  薛詩怡沉默,她不想女兒牽扯進來,可是王雅不聽勸,語氣堅決。


  “好,你們打車來。”薛詩怡鬆口,同意王雅他們去薛家。


  幾人慌忙趕往薛家,在走向街口時,沈光年特意問張曉柔:“你也想去嗎?”


  張曉柔身份尷尬,她和薛禮有關係,如此登堂入室,怕引來其他人不滿。她用力點頭:“我想知道真相。”


  她不在乎薛禮的死,她對薛禮隻有恨,他毀了她的人生。她從沈光年的話中,知道有個比她遭遇還要慘的人,她有同感,想知道他會如何,內心希望陳修能逃脫。


  沈光年尊重她的想法,張曉柔本人不拒絕,他也不會介意。


  幾人坐上出租車趕往薛家。


  薛家一家人坐在大廳,他們接到綁架電話,就立刻報警,有話語權的人齊聚一堂。


  有個頭發亂七八糟的人坐在薛治對麵,幾個警察站在他身後,王隊長坐在他旁邊。


  他是有名的綁架案專家,沒有他破不了的綁架案,可是,他有個習慣,凡是他辦案,抓捕犯人是第一位,意味著他不在乎人質的生死。


  因為這個習慣,他被很多人投訴,險些被革職,可因為沒人能破案,又將他請回來。


  他負責薛齊和薛夫人的綁架案。


  薛治知道他的習慣,內心笑開花,薛齊死了,對他最有利,警局派呂華來,正符合他的心意。


  “什麽時候打電話來的?”呂華問。


  “下午五點。”一個保姆回答,她當時正在打掃屋子。每天早中晚都要打掃一次。


  “說了什麽?”呂華看著保姆。


  保姆有些緊張,她第一次被警察問話。手抓著圍裙,低著頭回答:“他說綁架了大少爺和夫人,要贖金,不準報警。然後就掛了。”


  陳修故意留了時間,倒像是鼓勵他們報警,他的用意難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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