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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章插翅難逃

  薛治坐在沙發上小睡,半夜被吵醒,鬧騰到現在也沒個結果,他被薛平的哭聲吵醒。


  他沒有責怪薛平,那麽大的動靜,薛平害怕也是正常。


  他起身走向王隊長。


  “調查如何?”薛治對薛禮的死活不在意,他隻是想讓警察趕緊離開。


  “薛夫人和薛齊被陳修抓走,現在還沒有消息。”王隊長如實說,想救出人質,需要家人的配合。


  “大家都累了。”薛治疲憊的臉上掛著笑容。他的話足夠明顯。


  王隊長思慮片刻,朝身邊的警員下達命令:“收隊。”


  警察們整齊劃一坐上警車。


  臨走前,王隊長不忘提醒薛治:“有任何消息,請及時通知警方。”


  薛治漫不經心地點頭,他對王隊長的話並不上心,怎麽來看,現在的形勢都對他有利。


  “都回去休息。”薛治不苟言笑的發號施令。現在,他是這個家裏當家做主的人,誰都不敢違背他的話。


  三夫人抱著兒子薛平回房。她不受薛夫人迫害,就是因為她溫順懂事。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如履薄冰,小心仔細的活著。一門心思撲在兒子身上。


  喧鬧的宅邸重歸平靜,不同的是主人消失,多了幾棟化為灰燼的建築。


  陳修在這些建築裏都灑滿汽油,火勢凶猛,將這些建築付之一炬。這幾棟建築燒毀,對薛家而言不痛不癢。


  薛家本就是做房地產生意,想建起新的建築輕而易舉。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在睡夢之中,被人突然襲擊,還毫無察覺。


  薛治嚴厲批評值班的保安,保鏢等,將保安係統的漏洞修複。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他擔心陳修再次襲來。


  一個瘋子的想法,誰能知道。


  次日,沈光年和莫思萱一起上學。他的精神不太好,休息不夠,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眼神飄忽,原本挺直的背微微彎曲,像是不堪書包的重負被壓垮。渾身都散發著慵懶。


  “怎麽了?”莫思萱問。


  “沒睡好。”沈光年眼睛半閉著,說話的語調也變慢。


  “吃早餐了嗎?”莫思萱擔心他沒有吃早餐。


  沈光年小幅度搖頭,為了節省力氣。


  莫思萱沒見過他這種樣子,有些新奇的感覺,怕他餓著,從書包裏拿出麵包。


  這種麵包裏麵夾著黑米,是學校小賣部的熱銷產品,尤其受甜食愛好者喜歡。


  沈光年接過麵包,一口咬上去,津津有味地嚼著。袋子沒有開封,他咬了一口塑料,嚼著空氣。


  莫思萱被他的動作逗笑,有些心疼的從他手裏拿過麵包,幫他開封。


  她把麵包遞到沈光年手裏。


  他垂下手,張嘴靠近麵包,他得寸進尺,想讓莫思萱喂他。


  莫思萱撕下一塊麵包,放進沈光年嘴裏。


  他有滋有味地吃著麵包,不知是被麵包的美味吸引,還是因為撒嬌成功的勝利感。


  路上的學生們都羨慕兩人,這就是傳說中的學霸的戀愛,佳偶天成的一對。


  他們眼睛自帶濾鏡,將普通的一幕,通過腦補神功,進行藝術修飾後,偶像劇似的場景躍然於眼前。


  “快讓開!”


  兩人的身後,有人驚呼。


  這個男學生和同學比速度,拚命蹬著腳蹬,齒輪快速轉動,鏈條長久風吹日曬,鏽跡斑斑,突然斷掉。他控製不住,腳動刹車,也沒能減緩速度。隻能大聲呼喊,讓行人避開。


  沈光年眼睛微張,將莫思萱攬入懷中,兩人一起靠在樹上。


  男學生從他們麵前掠過,撞在防護欄上,人仰車翻。周圍人迅速圍起看著熱鬧,沒有人上前扶他。


  沈光年扒開人群,上前詢問:“有沒有事?”


  “沒事。”男學生身上沾滿灰塵,他穿著夏天的短袖校服,手臂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從手肘處延伸到手背。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別急,先慢慢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沈光年說。


  摔傷的人不能直接移動?很可能會造成二次受傷,加重傷勢。


  “嗯。”男學生答應一聲,小心活動。


  “這裏疼嗎?”沈光年輕按他的周身,為他檢查傷勢。


  “不疼。”男學生隻覺得手臂上的傷有些發燙似的疼痛,其他地方還好。


  男學生的朋友騎車在前,久不見他跟上來,就折返,一堆人圍著,他湊上去,就看見男學生倒在地上。


  “沒事吧!”他把車靠在樹上,衝到男學生麵前。


  “他沒什麽大礙,送他去醫務室。”沈光年檢查過。


  沈光年和男學生的朋友將他扶起,他小聲叫疼,這裏人太多,他不想被人笑話。


  “幫一下忙。”男學生的朋友喊認識的人,幾人幫忙送男學生去醫務室。


  他的自行車撞在防護欄上,車頭嚴重變形,沒有受重傷,值得慶幸。


  熱鬧看完了,人群也散了,全都朝著學校方向走去。


  剛才的動作,將沈光年僅存的能量耗盡,肚子開始叫喚。


  “走吧。”莫思萱把沒吃完的麵包遞給他。


  沈光年剛到教室,就被安憶夏,張曉柔,司歆瑤三人的目光鎖定。


  司歆瑤知道發生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憶夏和張曉柔,就沒敢開口。


  沈光年走到座位,有條不紊地將書放進桌廂,將水杯放在桌上。把書包鎖進櫃子。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座位上,從桌廂拿出幾包零食。平時,他絕對不會吃,可是現在太餓了,隻能事急從權。


  安憶夏幫他打開封口,沈光年拿起就吃,學神的顏麵一點也不顧及,本來就是別人起的外號,他一點也不在意。


  沈光年正在大口吃東西的時候,饒浩宇從前門進來,他眼神凶狠的看向張曉柔,她心裏一驚,求助地看向安憶夏和沈光年。


  沈光年放下手上的零食,用紙巾擦幹淨嘴,和饒浩宇對視。兩人互相不讓,眼神裏殺意閃現。


  饒浩宇收回目光,回到座位,隨即趴在桌上睡覺,這幾天太過勞累,為了出勤率,他勉為其難回學校上課,權當放鬆。


  他看見張曉柔完好無損地坐在教室,心裏的怒氣一下就出來了,張曉柔和薛禮那點事,在他們圈子裏,可以說是人盡皆知。被別人當成笑話的他,心裏當然不好受。隻是一時騰不出手對付張曉柔。


  沈光年繼續吃著零食,上課時間就快到了,他需要爭分奪秒。他不慌不忙的樣子,給了張曉柔很大的信心。至少證明沈光年不懼饒浩宇。


  上課鈴聲響起,沈光年將沒吃完的零食封好,放進桌廂。


  “午休再說。去秘密基地。”沈光年看一眼教室,裏麵坐滿了人,不是說話的地方。


  安憶夏點頭,她給張曉柔發短信,讓她不要著急。


  窗簾透出一縷陽光,薛齊從自己肚子的叫聲推出,現在應該是早上七點過。倒在身上的水已經幹了,腳邊還剩些水印。


  胃裏沒有一點東西,他可以感覺胃壁在摩擦,胃酸不斷上湧,心裏有想吃東西的衝動。他想大叫,又怕被陳修打,臉還有些腫,餓著的時候,痛感好像更加明顯。


  薛齊從小沒受過任何哭,隻有薛禮時常罵他,但是都沒有動過手,學生時期他仗著家世,隻有他欺負別人,沒人敢欺負他。


  他雖然紈絝,但是能看清現在的處境,不比在家裏的時候,一點事情,就可能引起陳修的毒打。


  薛夫人也漸漸醒來,她身上穿著絲綢的睡衣,睡覺時當然舒服,現在隻覺得很冷,全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鼻子有些紅,已經有感冒的傾向。


  她是個錦衣玉食的貴婦人,平時保養得很好,很少生病,被水淋過之後,晾了一夜,就有些生病。


  她渾身顫抖,力氣和熱量不斷流失,嘴裏說著胡話,喊著薛禮的名字。她對薛禮真是愛的深沉,明知他是個渣男,還對他掏心掏肺的好。


  “媽,你怎麽了?”薛齊發現母親的不對勁,呼喊著她。


  薛夫人已經燒糊塗了,聽不清薛齊的話,隻聽見耳邊嗡嗡作響。


  薛齊得不到回應,一下慌了,他不顧被打的後果,大聲喊著:“陳修,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他喊到嗓子嘶啞,眼睛裏充滿血絲,一是因為擔心母親,二是因為沒休息好。


  “叫什麽。”陳修端著剛送上門的外賣,熱氣騰騰,香味誘人。


  薛齊忍住餓感:“我媽生病了,給她治治。”他的話語裏沒有半點求人的意思,反倒像在發號施令。


  陳修放下外賣,走到薛夫人麵前,她說著胡話,止不住地顫抖。


  他摸摸薛夫人的額頭,像被太陽直曬過的鵝卵石一樣滾燙。


  “發燒了。”陳修嘴角向下,他還沒從薛夫人嘴裏得到答案。她要是燒成肺炎就麻煩了。


  陳修將門鎖好,外出買藥。


  薛齊挪到母親身邊,他想逃走,但是陳修太謹慎,這間屋內沒有任何尖銳物品,可以幫他磨斷繩索。


  而且雙腳被綁住,隻能龜速移動,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使不上一點力。


  就算繩索解開,他也沒有辦法逃出去。聽陳修關門時發出的聲響,有一道鐵門。


  四周的窗戶也被焊死,他們可以說是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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