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章揭露

  沈光年等人在商量的過程中,莫思萱看見短信後,匆忙離席:“對不起,我打個電話。”


  她匆忙的離開座位,引起沈光年的懷疑,安憶夏說的話全都刻在沈光年的腦海,他雖然和莫思萱維持現狀,但是心裏已經開始起疑。


  安憶夏若想構陷莫思萱,說一些尋常的事情不是更好,想要離間沈光年和莫思萱有很多的方法,為什麽會編造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很可能她說的不是汙蔑,而是現實。


  張老師的確死了,話劇的服裝也被毀掉,細細想來,每一件事和莫思萱都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張老師的事件,莫思萱是目擊者,話劇,莫思萱是編劇。她早就認識黃婷。巧合過多,便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莫思萱遲遲不歸,沈光年去找她。


  聽著說話的聲音,他漸漸逼近莫思萱,走到能聽清的時候,莫思萱就將電話掛斷。


  她怒容滿麵,看見沈光年,又恢複原來的樣子。


  “你怎麽來了。”她上前挽住沈光年的胳膊。


  沈光年應對自如:“你那麽久沒有回來,我擔心你有什麽事情。”


  “一點小事,我們回去。”莫思萱笑道。


  沈光年點頭,兩人回到奶茶店。


  莫思萱表麵上沒有異常,但是心裏有些焦躁,談論的時候,她總是一言不發。


  沈光年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莫思萱心情不好,宋逸打電話來威脅她,要她交出催眠沈光年的藥物。


  宋逸知道自己占據主導,害死病人的事情泄露,大不了逃到國外,莫思萱失去沈光年,就是失去了所有,包括活下去的理由。


  自己的牌麵更好,自然要爭取更多的利益。


  商量完大體的事情,幾人回家各自準備,沈光年先送莫思萱回家。


  莫思萱換了身衣服,戴著帽子出門。


  沈光年站在拐角等了一個小時,才看見莫思萱鬼鬼祟祟地出門。


  他沒有貿然跟上去,而是回到自己家裏。


  宋逸把所有的約定都取消,專心等著莫思萱上門。


  門被推開,宋逸鼓著掌歡迎:“歡迎來到我的工作地方。”


  莫思萱第一次來到這裏,她麵色不善。


  “別那麽生氣,我們隻是各取所需。”宋逸得意的笑著。這是他的主場,增加他的自信。


  他內心一直對莫思萱存著恐懼。終於有莫思萱被他威脅的時候。


  莫思萱嗤笑宋逸小人得誌的樣子,將一小瓶白色粉末放在他桌上。


  她的笑容刺痛宋逸的內心,再華麗的外表,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小人的事實。


  宋逸想出言諷刺莫思萱幾句,但是注意力完全轉移到白色粉末上,要是讓他知道其中的秘密,可能會引起業界的震驚,開創自己的一個時代。


  他的腦子裏在幻想著鮮花掌聲,數不盡的金錢美女。


  “答應你的,我做到了,希望你信守承諾。”莫思萱撂下一句話就離開。


  她懶得看宋逸小人得誌的樣子。


  在宋逸威脅她的那一刻起,宋逸就在她的必死名單中,這種視患者生命為無物的人殺掉也不可惜。


  宋逸還在觀察藥品,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被死神盯上。


  沈光年剛到家門口,周晚晴和安憶夏就從隔壁冒出來,將他手上的袋子扔掉。


  “這是我剛買的衣服!”沈光年急道。新買的衣服可不能弄壞了。


  “我可以賠你。”周晚晴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不停。


  兩人一人抬起一隻手臂,仔細的查看,十分光滑,別說針眼,連痣都沒有。


  兩人喪氣的放開手,回到安憶夏家裏。


  沈光年一個人留在原地收拾殘局,問題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周晚晴打電話給宋逸:“宋先生,我沒有發現注射過的痕跡。”


  宋逸已經和莫思萱達成協議,自然站在她那邊,忽悠道:“除了注射,也有可能是口服。你們要注意他的飲食。”


  周晚晴不了解這些,也沒有想到宋逸會騙她:“謝謝宋先生。”


  掛斷電話後,宋逸放聲大笑,愚弄別人的感覺真好,看著別人照著自己的指示做,沒想到是件那麽愉快的事情。


  “我不在學校,飲食的話,就要你多注意。”周晚晴說。


  “沒問題。”安憶夏點頭,大不了就腆著臉待在沈光年附近,就算被別人誤會鄙視也好,隻要沈光年平安無事,她做什麽都行。


  莫思萱回到家裏,看見衣櫃裏掛著的沈光年買的衣服,心情大好,本想讓好心情都維持一段時間,可惜現實不允許。


  她打電話給李在晨。


  “綁架周晚晴的事情可以開始進行了,另外還有一件事……”莫思萱換了十幾張卡,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李在晨仔細的記在腦海裏。


  “文件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在儲物櫃裏,你去拿一下……”莫思萱把儲物櫃的位置和密碼告訴李在晨。


  李在晨內心很抗拒,可是這是最後一步,他一定要做。


  通話結束後,李在晨一個人待在房間,小聲說著:“我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現在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他隻是對現在的情況產生迷茫,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和沈光年的友情,是他身為人唯一殘存的東西,現在,連這點也要利用。


  除去沈言的政敵,對沈光年也有好處,但是依舊改變不了,李在晨利用沈光年的事實。


  手用力的敲打桌麵,李在晨已經下定決心。


  天已經晚了,李在晨趁夜出門,先拿了儲物櫃的文件,再到沈光年家。


  夜深人靜,門衛也在打盹,這裏沒有監控,李在晨來去自如。


  他直奔沈光年家。


  聽見敲門聲,沈光年被吵醒,他從貓眼看見來人是李在晨。將他邀進家裏。


  “在晨,你怎麽來了,那天太著急,沒有跟你留下聯係方式,我還說要怎麽找你,你就自己上門。”沈光年發自內心的高興。


  李在晨勉強的笑著,沈光年澄清的眼眸讓他感到愧疚。


  “光年,我是有事求你。”李在晨說。


  沈光年收起笑容,變得嚴肅,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李在晨的手心在出汗。帽子下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


  兩人對麵坐著,李在晨不敢抬頭看沈光年,經不起沈光年打量的眼神。


  “說吧。”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沈光年也想知道,李在晨失蹤那麽久,突然出現,是有什麽事情想說。


  “你認識林傑嗎?”李在晨先說出一個名字。


  林傑是沈光年父親的政敵,兩人一直針鋒相對,沈光年聽過這個名字。


  李在晨將文件放在茶幾上,激動的說:“他是指示警察殺你,誤殺我妹妹的人。”


  沈光年在綁架發生過後,就被沈言軟禁起來,等他脫困之後,所有的文件檔案都被封鎖。


  他還納悶,為什麽父親會如此包庇幕後指示者,原來不是包庇,而是忌憚,不想讓沈光年傻乎乎的別人當槍使。


  沈光年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李夢琪將他推開,自己受了一槍,他為李夢琪急救,用手捂住她的傷口,卻不能阻擋鮮血從指縫流淌。


  母親是死在手術台上,沈光年見到的時候,她已經去世。


  李夢琪則是在沈光年麵前一點點失去生機,他救不了母親,也救不了李夢琪。


  罪犯的巢穴離市區太遠,當時的場麵又很混亂,在這個狹窄的空間,沒有人顧及到他們,沈光年隻能眼睜睜看著李夢琪死去。


  等救護車到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他抱著李夢琪的屍體,將她放在救護車上。


  他隨手撿起石頭,想將始作俑者殺死,但是他們已經上了警車,最後隻是把警車的後視鏡毀掉。壞人好好的活著。


  沈光年沒有錄口供,甚至沒有接觸外人直接就被他的父親軟禁起來。


  知道了真相,沈光年身體中的血液都開始沸騰,想殺掉林傑,手用力的握緊,慢慢的恢複平靜,血液冷下來之後,變得更加理智。


  他已經不是當時的毛頭小子,經過這麽多的事情,控製情緒隻是最基本的事。


  就算林傑站在沈光年麵前,他都有自信和林傑正常交流。


  沈光年的冷靜出乎李在晨的預料,他繼續煽動沈光年的怒火。


  “我父親也是因他而死。”李在晨說出驚人真相。


  沈光年愕然,他沒有見過李在晨的父親,在他認識李在晨和李夢琪前,他們的父親就已經去世,兩人從未向他提起過父親,沈光年怕戳到他們的傷心事,也從來不問。


  “這是怎麽回事?”沈光年問。


  李在晨滿臉悲傷,義憤填膺的說:“我父親的工廠出事,父親連同幾個工人都意外死亡,廠長聯合剩下的工人將事故的責任全部推倒我父親身上,我們不僅沒有得到撫恤金,還要支付其他受害者家的人撫恤金。”


  沈光年眼睛眯起,全身的肌肉緊繃,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母親為了還錢,終日忙碌,最後勞累過度,積勞成疾去世。”李在晨字字真話,情真意切,將從未告訴過其他人的心酸悲涼,全都告訴沈光年。


  沈光年回憶起以前,去李在晨家玩的時候,破舊的家具,電視櫃上沒有電視,連基本的電器都沒有,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李在晨的母親,原來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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