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隻爭朝夕
周末轉眼就到,沈光年和莫思萱約好去見王雅和花靈韻,商量話劇的事情。
畢業典禮即將到來,他們的時間不多,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沈光年穿著紅色的襯衫,莫思萱看見鮮豔的紅色,眼神不善。
“這件襯衫不錯,你在哪裏買的?”她假意稱讚。
“是安憶夏送給我的,我不知道她在哪裏買的。”沈光年耿直的說。
莫思萱挽著他的胳膊:“靈韻她們還有點事,我們先去商場逛逛。”
沈光年想起被安憶夏拖著逛了幾個小時的悲慘經曆。全身都在抗拒。
他看見莫思萱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絕,隻能點頭答應,偶爾一次的話,應該沒問題。
莫思萱轉憂為喜,拉著沈光年四處逛。
在逛街這一點上,女生倒是高度統一,毫不在乎自己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誓要把所有店都逛完。
最困難的還是向沈光年詢問意見,他對時尚不感冒,也不知道現在的女生喜歡什麽樣的衣服。
莫思萱的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沈光年隻能點頭稱讚。
“很漂亮,很適合你。”
莫思萱看出他的勉強:“不喜歡逛街嗎?”
“我隻是不懂什麽時尚。”沈光年說。
莫思萱拉著沈光年到了男裝區域。找出幾套衣服讓沈光年換上。
“我不需要。”沈光年拒絕,家裏已經有很多衣服,全都是安憶夏買的,很多連標簽都沒有剪掉。
莫思萱推著他:“沒事,先試試看。”
沈光年無奈,隻能換上衣服。
店員在一旁站著,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莫思萱自己就選好了衣服,還讓沈光年去試。
她覺得自己呆站著有些不好意思,就和莫思萱攀談起來。
“你男朋友真不錯。”店員內心獨白,都可以直接當明星了。
“謝謝。”莫思萱笑的很甜,比自己受到誇獎還高興。
兩人聊了沒多久,沈光年就出來,很多人的視線匯聚在他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走到莫思萱的麵前。
“怎麽樣?”沈光年問。
莫思萱前後看看,豎起拇指:“很棒。”
她轉向店員:“剩下的衣服都包起來,這套衣服直接穿走。”
很多人看向沈光年的眼神變得不對,覺得他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穿不了那麽多衣服。”沈光年節儉已經成了習慣。
“她們已經在等我們了,衣服也包好了。”莫思萱攤手。
沈光年歎氣,他不好意思開口讓別人把衣服放回去,關鍵是他身上還穿著一套,原來的衣服已經被包好。
他的錢包被莫思萱拿著。
從莫思萱手裏拿回錢包,他到櫃台付賬。
“剛才,她試過的女裝也全部包起。”沈光年說。
周圍的人心想,誤會你是小白臉真是抱歉,原來是個貴公子。
沈光年要是知道他們的內心獨白,一定會吐槽,小白臉和貴公子是什麽鬼。
沈光年雙手提著袋子,兩人看到花靈韻和王雅,走到她們的旁邊。
“你們買了什麽!那麽多袋子。”花靈韻驚訝道。
“就是些衣服。”莫思萱回答。
沈光年和莫思萱坐在一起,對麵是王雅和花靈韻,點了幾杯奶茶,幾人就開始商量。
“其他事情好解決,就是演員。”王雅說,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女主角人選。
這次的劇本講述的是明孝宗朱佑樘和他唯一的皇後張氏的故事。明孝宗是本國曆史上唯一一個隻有一個皇後的皇帝,在古代能一夫一妻實屬不易,更何況是皇帝。
男主明孝宗自然由沈光年出演,可誰能演張皇後。演夫妻的話,會有很多的肢體接觸和眼神交流。
難保沈光年的粉絲不會發怒。
“萱萱來演。”花靈韻說,反正莫思萱和沈光年已經是情侶,演夫妻也沒人會反對。
“我不會演戲。”莫思萱拒絕,在演戲的過程中,她害怕會露出自己的本性,現在就是在演戲,兩種戲路衝突,可能會有影響。
沈光年也覺得莫思萱作為編劇,不適合出演,既要苦想劇情,又要磨煉演技,兩方都想兼顧,最後隻會一事無成。
王雅沒有說話,演戲這方麵,她不是很懂,看電視劇的時候,也分不清哪些人有演技。
“靈韻,你來演。”莫思萱提議。花靈韻是演藝世家,她的經驗比在場所有人都豐富,由她出演,再合適不過。
“可以。”沈光年表示讚同。
王雅也跟隨大流。
花靈韻內心也渴望著表演,被幾人讚同,心裏很高興,她就不忸怩,一口答應。
幾人就舞台的安排布置,劇本展開討論。
安憶夏和周晚晴按照約定來到催眠師的工作地點。
牆上,地麵上都有迷宮似的圖案,安憶夏看著,覺得頭暈。
她們進入房間,催眠師已經在等著。
“周小姐好。”一個穿著英倫風西裝,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開口。
他的上衣口袋有塊懷表,文質彬彬的樣子。
“宋先生,這是我朋友的資料。”周晚晴把沈光年的基本資料,遞給宋逸。
他看見照片的那一刻,有些愣神,將文件合上,笑道:“還是說說具體情況。”
幾人坐下。
周晚晴開口,將事情詳細說明:“我的這個朋友就像是記憶被改變一樣,完全記不起真正的記憶。”
宋逸說:“周小姐,其實催眠是引導人們積極向上,忘掉克服他們以前經曆過的傷痛。”
“我的朋友以前確實經曆過傷痛,但是,他的表現如我而言,記憶就像消失一樣。”周晚晴說。
“記憶不會消失,可能是你的朋友被下了暗示,會聽從下指示的人的話,在催眠過程中,通過語言,讓他產生虛假的記憶。”宋逸給出專業的意見。
“應該是這樣。”周晚晴點頭。
“他曾經被注射過藥物,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安憶夏說。
宋逸深思後道:“很有可能,藥物催眠,要讓他遠離藥物的影響。”
兩人點頭,她們現在還不清楚沈光年的藥物是從哪裏發揮作用。
“如果可以,最好帶他來接受治療。”宋逸建議,專業的治療,更容易發揮作用。
再谘詢了一些事情,兩人就離開。
兩人坐在周晚晴家的車上,安憶夏擔心道:“晚晴姐,這個宋逸可信嗎?”
“他是這方麵的能手,治好過很多患者,經常在國外進行學術探討。”周晚晴說,宋逸的能力有目共睹。
安憶夏心裏總覺得不安,但是她說不上來是什麽問題。
宋逸看著沈光年的照片,想到那天的事情。
他害死病人被莫思萱知道,以此為要挾,讓他催眠沈光年。
莫思萱使用的藥物,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居然可以通過語言,就灌輸虛假的記憶,而且不影響被催眠者的思維,他有了極大的興趣。
這個世界未免太小,沒想到居然又會和沈光年扯上關係。
他被莫思萱威脅,心裏是很不爽的,可是,又不想失去現在的名譽和地位,成為一個殺人犯,他隻能妥協。
在催眠的過程中,莫思萱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沈光年,讓宋逸對沈光年產生了一絲興趣,但是抱著不再牽扯其中的想法,他沒有去查沈光年的背景。
冥冥中自有注定,上天給他這個機會接觸沈光年,以及藥物。
他哼著小曲,逗弄著籠子裏的鳥。
翻看沈光年的資料,宋逸嘴裏碎碎念著,這樣的人品家世,難怪她不會不惜一切也要攥在手裏。
他把莫思萱看成和自己一樣的人,為了金錢地位,再肮髒的手段也可以使用,宋逸根本無法理解莫思萱對沈光年的感情。
深入骨髓,一刻難忘。
沈光年已經成為莫思萱活著的唯一信念,想讓她死去,就先殺掉沈光年。
但這是個死循環,想殺掉沈光年何其困難,不說他背後有父親和外公的勢力,就算是他自己,也非常人能及。
饒浩宇都已經放棄對付沈光年,他這種睚眥必報的人,都隻能放棄殺掉沈光年,可想而知,沈光年有多難纏。
世上想且能殺掉沈光年的,隻有兩個,其一莫思萱,另一個就是沈光年自己。
沈光年若不恢複記憶,有莫思萱陪在身邊,自然不會尋死,若恢複記憶,莫思萱不能和沈光年在一起,情願殺掉他。
就結果而言,沈光年不恢複記憶,貌似是雙贏的局麵。
人生苦短,隻爭朝夕,莫思萱願意用一切,換沈光年的十年感情。
莫思萱除了李在晨,還有其他的幫手,他們以各自的目的匯聚在一起,可是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莫思萱給他們提供幫助,同時利用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完全出於自願,沒有誰被強迫,莫思萱隻是在他們最絕望的時候,給他們一絲希望,要不要抓住,全憑他們自己。
結果是,每個人都選擇與莫思萱合作,與其苟且的活著,不如報仇後,轟轟烈烈的死去。
世界上總會有些想法不同於常人,可以說他們異常,也可以說他們是邪惡,他們隻是遵從自己的本心,做想做的事。
沒有宗教,沒有信仰,但是有自己的底線,每個人都有默認的約定,不傷害無辜者。
罪大惡極者,罪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