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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報複

  事情結束,沈光年接著問高朋遠。


  為了不泄露他的隱私,不讓安憶夏知道自己在調查動物屍體的事,沈光年特意找兩人獨處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我曾經蹲守過幾次,但是沒有任何發現,就放棄了。”高朋遠當時因為班上的女生被嚇到,就想多找點素材。


  沈光年也沒指望能從他這裏問出什麽,高朋遠隻是湊巧發現屍體,不會湊巧到遇見扔掉屍體的人。


  “沒事,謝謝你的配合。”


  高朋遠撓頭,沈光年幫他那麽多,他卻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對了,我發現屍體的袋子裏有破碎的玻璃儀器,那天是星期三。”高朋遠想起一些細節。


  沈光年皺眉,星期三做實驗的班級少說也有十個,他們班就是在星期三做實驗,不可能一個個查。


  在對方有下一步的行動前,隻能以靜製動。


  沈光年跟駕駛員說了回去,就走到甲板上,欺淩永遠不會停止,他一人之力根本做不了什麽。


  他能阻止一次,兩次,不可能次次都及時阻止。


  “有線索?”安憶夏走到他的身旁。


  “沒有。”沈光年以為能瞞著安憶夏,她還是如往常一樣聰慧。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高朋遠的事情讓安憶夏深有同感,她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沈光年。


  隻有她知道沈光年的秘密,太不公平,雖然,她的秘密很平凡。


  “小的時候,女生喜歡男生,就看跑得快,成績好,能打架,男生喜歡女生就看成績好,長相好。”安憶夏說著。


  小時候的看法很單純,全憑自己的感官。


  慢慢大了,考慮的事情就會變多,家世,人際關係,都會考慮。


  “我家原本,隻是一般的工薪家庭,後來,我父母炒股成功,成立了各自的公司,錢越來越多,心越來越遠。”安憶夏悲傷道。


  沈光年想起她的父母,全程都在演戲,眼裏沒有一點愛意。


  以前的恩愛夫妻,今日相互折磨。


  “因為家庭變好,很多男生都開始圍著我,在一段時間內,我被女生集體無視。”安憶夏想起當時,什麽活動都沒人通知她,就像個透明人。


  冷暴力才是最難以忍受的,內心的空虛感,被排斥的無助。


  “後來,我拒絕所有男生,融入女生的圈子,情況才好轉。”安憶夏也想過,不理會這些事情。


  可是,老師找她的父母談話,說她被同學孤立。


  父母本就不好的關係,直接降到冰點,互相責怪對方沒有教好孩子。


  不想聽到父母吵架,她隻能用這種方法保護自己。


  沈光年無法判斷安憶夏的做法是對是錯,兩人的情況不相同,沈光年即使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安憶夏需要顧慮到她的父母。


  “張雷可能會報複,你多注意。”安憶夏提醒。


  沈光年點頭。


  回到岸上,饒皓月一臉疲憊,安憶夏和趙芸左右扶著她。


  趙芸嚴格的實施防衛計劃,不給饒皓月任何接近沈光年的機會。


  饒皓月在船上,得到她全方位的照料,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


  趙芸雖然有小心思,但是照顧饒皓月是真的上心,她放棄與代文軒海上燭光晚餐,專心的陪著饒皓月。


  她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內心細膩,很會照顧人。


  “謝謝。”饒皓月氣若遊絲。


  “不用客氣。”趙芸爽朗一笑。


  相處過後,兩人產生了友誼,可是,趙芸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安憶夏這邊。


  高朋遠受邀來給社團排練拍照,他舉著相機,認真拍攝。


  他的才能在這裏得到發揮。


  沈光年穿著丁菲家的服裝廠為他專門製作的服裝。


  他現在是股東之一,又是服裝廠的大恩人,他有什麽需要,丁海都會盡力滿足。


  藍色的服裝更加凸顯他的書生氣質,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宮羽,趨以采齊,行以肆夏,周還中規,折還中矩,進則揖之,退則揚之,然後玉鏘鳴也。用玉鳴聲來控製步履緩急,體現了其言行合理重節的高要求。


  因為配玉,沈光年不能急走。他可吃了不少苦頭,聲響太大就會被花靈韻說教。


  花靈韻在給沈光年他們說戲,眾人都聽得仔細,莫思萱在一旁修改劇本,偶爾說點建議。


  時間越來越緊迫,誰都不敢放鬆,司歆瑤也收起平時的閑散,認真的練習。


  對待音樂和沈光年,她比誰都認真。


  安憶夏拿著飲料守在一旁,花靈韻說完,她就遞飲料給其他人。


  花靈韻和莫思萱是喝沈光年帶的茶。


  “沈光年,你可以多體現一點少年的朝氣蓬勃,你太沉穩了。”花靈韻說了很多遍,明明正處少年時期,沈光年卻演不出,反而老年時期的穩重悲涼被他演的淋漓盡致。


  “我盡量。”沈光年沒有一口答應,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他好像一直都是遠超同齡人的穩重。


  走到哪裏都是端著個茶杯,老幹部的作風,說話也是不急不緩,聽不出情緒。


  “高朋遠呢?”沈光年問安憶夏。


  她回頭一看,沒有高朋遠的身影。


  內心有不好的預感,她和沈光年對視,兩人都猜到了。默契的去找。


  沈光年利落的將服裝脫下,交給莫思萱,請她幫忙放好,再向花靈韻匆忙解釋一下。


  高鵬飛因為感情問題,在學校成了“有名人”,他不敢在學校多留。


  他收到高朋遠的短信,約他在學校見麵,他一眼就發現不對,高朋遠從來不叫他哥哥,通常都是直呼其名。


  他猜到,可能是張雷設計,但他不能不去,因為高朋遠在他們手上。


  他翻開通訊錄,發現自己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覺得有些悲哀,報警也沒有作用。


  沒有威脅到高朋遠的人身安全,警察不會出動。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焦急的趕往約定地點。


  高朋遠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張雷帶著人堵住,他們來勢洶洶,人多勢眾,他隻能跟著走。


  路上遇見一些同學,他們目光躲閃,視而不見。


  高朋遠故意放慢腳步,希望有人能告訴老師,或者告訴沈光年。


  張雷手推著高朋遠,讓他加快步伐,高朋遠就像被帶到刑場上,一步步接近絕望。


  來到人少的地方,張雷先讓人四處把風,搶走高朋遠的手機,發信息給高鵬飛。


  高朋遠害怕的抓住脖子上掛著的相機的帶子,不停安慰自己,在學校,他們不敢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張雷翻看一下高朋遠的手機,無聊至極,通訊錄都沒有幾個人。


  他使勁將手機摔到地上,手機變得四分五裂,零件散落在周圍。


  高朋遠的臉被反彈的零件傷到,他咧嘴忍住沒有叫疼。


  張雷慢慢逼近,一把奪過高朋遠的相機。


  高朋遠一下就急了,開始掙紮,想搶回相機,被人攔住。


  “還給我!”他怒吼道。


  他的反應激起張雷的興趣。


  “這玩意不值什麽錢,那麽激動幹什麽。”張雷嘲笑著。


  高朋遠的注意力一直在相機上,怕相機有閃失。


  張雷壞笑,把手舉高,放開相機,做作的說:“哎呀,沒拿穩!”


  高朋遠的心隨著相機一起變得支離破碎。


  這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他親眼看著相機被毀,眼睛變得血紅,失去思考的能力,一個頭槌擊中張雷,兩人扭打在一起,張雷的手下試圖拉開兩人。


  高朋遠咬住張雷的脖子,死活不肯鬆口。


  “快救我,拉開這個瘋子!”張雷喊道,他能感覺到疼痛,高朋遠的牙齒刺破他的皮膚。


  高朋遠的口腔內充滿鐵鏽味,心裏有噬血的瘋狂,要將張雷的動脈咬斷。


  五六個人同時發力,才將兩人分開。


  高朋遠吐出帶血的唾沫,眼神鎖定張雷,全身上下充滿戾氣。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張雷被高朋遠的眼神嚇到,掩飾自己的懦弱:“給我打!”


  說話都沒有底氣。


  那些人猶猶豫豫不敢動手,橫的怕不要命的。


  高鵬飛,沈光年和安憶夏前後腳到。


  沈光年和安憶夏看同學們眼神不對,追問之下才知道,一路追趕過來。


  高鵬飛則是因為在校外,路上多花了點時間。


  張雷的脖子上牙印清晰看見,滲出血跡。


  手機和相機的零件散落一地。


  高鵬飛抓住高朋遠的手,問道:“小遠,你沒事吧!”


  “相機,相機……”高朋遠魔怔似得,嘴裏念著相機。


  “沒事,再買一個就行了。”


  高朋遠推開高鵬飛,後者一個踉蹌。


  “你什麽都不知道!”高朋遠怒吼,轉身跑開。


  高鵬飛愣住,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


  安憶夏和沈光年遠遠的跟著高朋遠,怕他失神落魄,會出什麽事情。


  張雷覺得莫名其妙,他明明是來報複的,為什麽最後自己變得那麽狼狽。


  最失意的是高鵬飛,一直希望能和弟弟和平相處,盡力的嗬護他,可是,卻沒有任何作用,兩人唯一的羈絆隻是血緣關係,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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