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母女關係不和

  夏言掛了電話后，房門被人敲響。

  「誰啊！進來吧！」

  「是我。」

  「喻瑾汝，你來做什麼？來了多久了？」

  「我是看見溫警官走後才來的，正想敲門進來，誰知你在打電話，所以我只好等會兒啰！」

  「你都聽到了？」

  「當然。」

  「偷聽可不是個好習慣，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我本來是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但是現在看來你很需要我，而且沒我還不行了。」

  「你還是自信啊！人你也看到了，我很好，謝謝關心。不過你倒是應該去看看季汶澤，畢竟他被趙斌打得現在還沒醒，聽溫警官說他被打成了腦震蕩，現在還在昏迷中。」

  「我為什麼要去看他？他打不過趙斌還硬是要逞強，再說了，趙斌也不是被他打進醫院的。「

  「喻瑾汝，你心怎麼這麼狠？」

  「我哪裡狠心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像你這麼狠心的人，當初我就應該勸季汶澤不要管你好了，更不要讓他去把你抱出來，還跟趙斌打架，打不過還硬是要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現在要是醒過來了，聽到你這話，該有多寒心啊！」

  「你在說些什麼啊？」

  「難道你以為你是我背出來的？還是說你太看得起我的小花生了，她要是能背得動你，那她得長多少肉啊！」

  「你在說我胖？你快說，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有要求。」

  「說吧！」

  「給我找一個好的律師。」

  「想讓我幫你儘可能減少刑事責任？你以為拿後面的事跟我談條件，我就會答應？你想的太美了吧！」

  「我知道，這個交換對你沒什麼太多好處，我不喜歡強迫人，既然不願意，那就請回吧！」

  「誰說我不答應了。」

  「你確定？你的要求？」

  「我可以幫你和蘇好笙，但是我希望你們能管好嘴，有些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還有我知道趙斌是你們兩個打的，我也知道他傷得很嚴重。我就是要這樣，我希望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我做不了的事，你們做了。我說的這些，夠嗎？」

  「我沒那麼閑，小花生也不會是這種人，季汶澤還沒醒過來，就算醒過來我也相信他不會說，只是你要收買的人應該是趙斌去那幾個手下。」

  「既然這樣，那就說一下關於他們的事吧！」

  夏言簡短的告訴了喻瑾汝一些她暈過去后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是汶澤報的警，最後我們才得以脫困？」

  「是。」

  「那他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問問溫警官，我這裡有他的聯繫方式。」

  「謝謝，我先走了。」

  「好，至於趙斌的那些人，你什麼時候想知道了，就來問吧！」

  蘇溪開門沒看見客廳的蘇好笙，剛走到蘇好笙房間，就看見她拿著手機：「在和誰打電話？」

  「沒…沒有。」蘇好笙剛掛完電話，轉身就看見房門口的蘇溪，著實被嚇了一跳。

  「沒有？那你這麼慌張幹什麼？」

  「那還不是被你嚇到了，媽，你以後進我房間，能不能敲一下門啊？」

  「你還能被我嚇到？沒少背著我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快點跟我走，我剛剛給你找了一份工作，要是全部搞好了，後天就可以上班了。」

  「這麼快？幹什麼的？」

  「去廣東佛山做京東物流的，包吃包住，你做的就只要把快遞分揀好了，一個月有四千多呢！你可別給我掉鏈子，你放假可是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不說多了，起碼你也得把你的學費生活費賺到，我都不指望你能掙錢給我花了。你呀！能管好自己，不問我要錢，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一個人去廣東？我說了啊！我會打工的，但是媽你也沒必要這麼急著就把我送走吧！」

  「早點上班，就多賺一點，這都不知道，還有，工作不等人。快點給我收拾擔心，明天就出發。」

  「我…你都沒有問過我，想不想去，再說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反對我走很遠嗎？」

  「現在不一樣了，你也長大了，我還能管你一輩子不成？」蘇溪一邊拿來蘇好笙的箱子，一邊整理衣服。

  蘇好笙沒跟著蘇溪一起收，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蘇好笙看著蘇溪一直在動自己的東西，終於忍不住了，拿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就扔在地上：「你總是這樣，根本不會去問問我的想法，你總是按照你自己的意願來安排我的生活，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這麼多年了，我從小到大都得按照你的想法來，哪怕是穿件衣服，哪怕是吃個飯，你都管制我。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以後再也不想受你的管制，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主。」

  蘇溪被蘇好笙吼的一句話都沒說，聽她說完后，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就給她打了一巴掌：「你敢反抗我？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醫院裡那個小子教壞你的？」

  「不關他的事，這是我想說的話，一直都想說的話。」

  「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我沒有給你買嗎？」

  「說到這裡，我倒想問問，我想要的東西，你有給我買過幾個？」

  蘇溪沒說話，只是衝到她的衣櫃底下，拿起了放在很下面的一條很小的粉色的裙子扔到蘇好笙的面前：「你是看不見它？還是心裡沒數？」

  「你把爸爸送我的裙子剪壞了，自己又買了一條差不多的送我。那個時候我看著你一點一點地把它剪碎了之後，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嗎？就算你買了差不多的，我也不喜歡了。所以打那之後，我就再也不穿裙子，我也不再喜歡粉色。一點都不喜歡，很討厭。」蘇好笙說完就從桌子上拿來一把剪刀，把那條裙子剪了好幾個洞。

  蘇溪一把搶過剪刀，扔到一邊，就拽著蘇好笙的頭髮，一邊罵一邊打：「看樣子我是很久沒打你了，才會讓你現在這麼囂張跋扈。送你去讀書，我還不如送狗去。連對大人說話該有的禮貌也沒有，還敢當著我的面把我給你買的東西剪成這樣，你給我滾，以後也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媽已經死了。你以後是死是活，我一律不管。」

  蘇好笙掙脫開拿著手機就走了。

  蘇溪沒想到原來自己在女兒的心裡是這個樣子，看著這條裙子，她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蘇好笙從來不穿裙子，也不會像別的女孩子一樣喜歡粉色的東西。原來這都是和自己有關，難怪就算學校傳著那些不堪的流言，她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和同學的關係不好，她也不會提出要回家來住。想到這，蘇溪蹲在地上拿著裙子放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