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奇怪的夢
我驚愕的問:「怎麼回事?」
阿樂有氣無力的說:「楊老闆,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能夢到那個滿臉是血的男大靈。」
我說這不很正常嗎?可阿樂否認說,這次夢到的,和之前很不一樣,前天晚上,他照常在夜晚供奉時,問第二天應該下注哪匹馬,可夢裡那個男大靈,雙手捂著臉,彎著身子,喉嚨里發出咕咕噥噥的聲音,阿樂很著急,就湊到跟前仔細聽,可還是聽不清楚,他氣的去掰男大靈的胳膊,嘴裡還喊著『到底幾號,你他媽快說啊』
可阿樂把男大靈胳膊掰開后,頭皮都麻了,因為他分明看到的是,自己那張臉!
阿樂驚醒后,天色已經大亮,雖然沒有得到提示,但他已經賭成了習慣,因此還是跑去了注,可輸的很慘。
阿樂沮喪著說:「楊老闆,那次賭馬,我輸了五十萬港幣,這是怎麼回事?為啥會失靈?」
我很奇怪,也想不到解釋的理由,就胡編亂造:「你看『發哥』拍的賭神電影里,也輸過不是?即便是賭神來了,他也不敢保證,逢賭必贏。」
阿樂回答:「可…可我為什麼感覺渾身無力,還會莫名發冷,尤其今天在賭馬場時,我頭暈目眩,差一點昏倒,這是咋回事?」
我說瞎話也不打草稿了,講道:「全是你自己想的罷了,前陣子我遇到個客戶,她非但自己想自殺,就連身邊人,也跟著輕生,可後來我找東南亞一位很有名的高人幫她看了下,是她心理暗示太嚴重,遭來了那些尋找替死鬼的陰靈,在耳邊不停慫恿,她聽東南亞那位高人建議,再有輕生念頭時,就大喊『滾蛋』非但不再想自殺,還成了『好彩妹』呢。」
阿樂表示很神奇,說:「這麼說?是我因為怕輸,所以遭來了霉運?」
我點頭說是,阿樂扯開嗓門,大喊一聲:「滾蛋!」
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才知道,這小子是在現學現用…
不得不說,香港銅鑼灣確實是個好地段,不到一個月,就賺了筆不菲的數目,我扣除成本后,按照約定,把蔣先生那份錢劃出來,打算月末給他交去,忙完這些,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我沖洗了下后,便上1床睡覺,剛把眼睛閉上,阿樂電話就打來了:「楊老闆,還真是!」
我當時很困,就揉著眼問啥還真是?阿樂說昨天他去香港某家地下賭場玩牌,把一個富豪錢贏個精光,那富豪是倔脾氣,不服的向阿樂下了戰書,說是今天再戰,阿樂笑著接受,回去后照例供奉『賭徒蠱』想讓男大靈保佑自己明天贏錢。
夜裡,阿樂做了個更加奇怪的夢,那個男大靈臉上的血沒有了,乾乾淨淨,當然,也不是自己的臉,可男人卻一個勁兒對他說謝謝。
阿樂擺擺手,說我不知道你為啥謝我,也不用你謝,只管教我明天咋贏就行,那人點點頭,把阿樂帶到個房間,裡面擺著張大桌子,還有副撲克牌,他示意阿樂和自己玩牌,匪夷所思的是,阿樂跟電影裡面帶了透視眼鏡似的,竟然能清楚看透男人的牌!
正常人做夢,第二天都會忘的差不多,頂多就記得些碎片,可阿樂豎日醒來,卻對昨晚上的夢記憶猶新,就跟真事似得,結果今天賭牌,他又把那個富翁殺了個『片甲不留』滿載而歸。
阿樂說:「楊老闆,我昨天賭博時,就他媽一直想,我要贏錢,滾尼瑪的輸錢,結果真的贏了呢,看來人的心理暗示,真的很重要呢。」
我說當然,美國就曾經有個案例,某位癌症晚期的患者,醫生都覺得活不過三個月,可他卻憑藉著自己的良好心態,愣是撐了三年。阿樂說這麼神奇,三年後死了嗎?我說當然沒,三年後檢查,癌細胞自己消失了!因此說有時候人的心態,真的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香港電影院里,能看很多大陸禁播的片子,除了『色1情類』的,還有『重口味恐怖類的』那天晚上,我正和趙曼在看部血腥的恐怖片,我父母打來電話,我急忙接了起來,他們在那頭噓寒問暖,我眼眶子不禁濕潤,強忍著沒有掉淚,想著他們越來越彎的背影,心裡的思念濃重很多,說過了這幾天,就回大陸看望他倆。
母親說:「看啥看?我和你爹好著呢,聽說有個大好人,給你開了家店,你可得好好經營,感謝人家啊,家裡你就不必操心了。」
我擦了下眼角,說:「沒事媽,回頭不忙了,我再回去。」
掛斷電話,趙曼問我怎麼了?我說父母打電話了,她眼神暗淡下去:「你還有父母,我卻一個人…」
我急忙拉著她的手,說:「不,你還有我。」
趙曼抬頭,脈脈的望著我,開口道:「小鮮肉,別趁機占你曼姐便宜,等下給我三千塊錢,算作補償,我沒開玩笑。」
我徹底無語,趕緊把她手放開,坐正了繼續看電影。
周五晚上,我關店門前,剛要和娜娜小蘭說,你倆可以替換著在周末休息,阿樂電話打來了,口氣很急:「瞎了,我好像瞎了楊老闆…」
我很無語,說你瞎了眼給我打電話?這得找醫院,他忙不迭的說:「不…這事醫院管不了,必須得找你,和夢,和那個夢有關…」
我很驚訝,連忙問他什麼夢?阿樂告訴我,前幾天晚上,他供奉『賭徒蠱』時,問明天賭球賣哪隊?結果夢裡他總感覺視線模糊,大體上只能看到那個男大靈的輪廓,根本不知道該買哪一隊。
他想到我說過,心態很重要,就大喊著『我能贏』買了XX隊,結果輸了很多錢,後來打牌,他又夢到視線模糊,再後來,乾脆在夢裡一片黑暗,啥也看不到了,同時還總感覺呼吸急促,似乎自己在處很小的空間里。
這是什麼情況?我也感到難以理解,問他有沒有違反禁忌?阿樂說保證沒有,倆手的指頭都快划廢了。
雖然搞不懂狀況,可為了讓他不慌張,我還是安慰說心態方正,就沒問題的。
又過了三四天,我正在家餐飲店喝1奶茶看報紙,阿樂打來電話,生氣的說:「騙子!你這個騙子!不要以為蔣先生護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最煩的就是別人罵我騙子,生氣的讓他把話講明白,他憤慨的說:「輸了,全他媽輸了,老子現在他媽就剩下幾十萬港幣,眼睛還出了毛病,可我根本沒違反禁忌。」
我說心態方正,阿樂說:「我放正個屁心態,以前我五點零的眼,現在他媽三點二,都戴上眼鏡兒了,而且視力還在急劇下降,夜裡睡覺,總會莫名其妙的忽然疼醒,就像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一樣,有天早上,我洗漱時發現臉上有塊淤青,我家床就他媽兩尺高,摔下來也不至於成這樣啊,我這是咋回事,楊老闆,你能給個解釋嗎?」
我也很疑惑,讓他耐心等待,然後給趙曼打去電話,把情況說了下,她奇怪的說:「小鮮肉,你確定事主沒有違反禁忌?」
我說這個他應該不會撒謊,趙曼回答:「這種情況,我也沒怎麼見過,這樣,剛好王鬼師父有空,我讓他去幫事主施法,正好調查下具體咋回事,費用二十萬港幣,不成功只付五萬辛苦費就行,你問事主能不能接受。」
我給阿樂打去電話,直接報價三十萬,他很吃驚,說為什麼這麼貴!我哼了聲:「你用『賭徒蠱』贏錢時,咋不嫌多?」
阿樂無話可說,思考了陣子后,勉強答應。
我把支付寶給阿樂,讓他先付五萬定金,然後轉給趙曼,次日上午,我把店裡的事情簡單向娜娜和小蘭交代下后,便跟趙曼和王鬼師父回合,按照阿樂提供的地址,趕到他家。
阿樂住在處新蓋的高檔小區里,看來他這陣子沒少贏錢,敲了下門,阿樂慢慢打開1房門,用手揉著眼睛,眯成條縫,貼上來看我們幾個,搞得跟基佬似的,我噁心的把他推開,介紹說這是趙曼和王鬼師父。
阿樂對王鬼師父的名聲,早有耳聞,畢恭畢敬點點頭,說:「哎,眼睛現在都快看不見了,我是真的要瞎了,戴眼鏡也不行,楊老闆請進,務必要救救我啊。」
來到阿樂家裡,是標準的三間室,我在地上看到了很多用過的TT,在某個房間前,甚至還有個女人內褲,阿樂眯著眼睛,伸手摸到沙發處,坐下來后,示意我們也坐,我問他這些東西咋回事?難道房子里有女人?
阿樂並沒否認,說自己幾乎每天都要帶一個小姐回來,我心想你也是真厲害,王鬼師父拿出念珠,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忽然面色大變,收起來念珠后,又取出顆沒有下顎的頭蓋骨,雙手捧著,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我清楚的看到王鬼師父額頭上滲出很多汗珠子,他猛然睜開雙眼,朝著阿樂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