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情降
趙曼給閆先生打去電話,把情況說了下,他很為難,說:「趙小姐,平時她都不讓我接近,怎麼弄這些東西?」
趙曼說下情降都需要這個,讓他自己想辦法。
那天下午,王鬼師父租住的村子里,有個孩子生了重病,王鬼師父被請了過去,用雲南控靈術,幫孩子治病,回來的路上,趙曼接到了閆先生的電話。
閆先生無奈的說,前天下午,他嘗試著給劉女士打電話,約她吃飯,結果人家非但不同意,還把他給拉黑了,昨天劉女士逛街,他悄悄跟著,找機會過去搭訕接近,沒想到她直接喊保安,還要報警,他只好灰溜溜離開。
閆先生沮喪著說:「趙小姐,她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啊,別說她的頭髮了,連她踩過的泥土,我都難找。」
趙曼說她也沒辦法,這些東西都是必備的,缺一不可。
雖然趙曼在香港賺了不少錢,但孩子的病是個無底洞,每天的花銷都很大,因此趙曼在香港過的十分節儉,衣食住行,都是能省則省。
某天下午,一名客戶要求王鬼師父加持製作的『小鬼蠱』完成,要她送去,她把『小鬼蠱』裝在盒子里,抱著上公交車,很不方便,回來后,她咬了咬牙,拿出來些錢,在某家駕校報名,想買輛車,以後專門送貨。
因為駕校局裡家不是太遠,趙曼每次學習完后,都要徒步走回去,這天她正往家趕,接到了閆先生的電話,他的口氣很激動,說:「齊了,我收集齊了!趙小姐,你在哪兒?我現在就交給你去。」
趙曼很激動,邊告訴他地址,邊問他怎麼做到的?
閆先生說,他這段時間,一直悄悄跟著劉女士,昨天上午,他見劉女士開車離開了家,連忙跟上,結果發現她是去參加某處海灘聚會了。
閆先生混進去后,就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幾張劉女士的照片,然後走到她身旁,猛然抬手,大喊『蟲子』用力去抓劉女士頭髮!
劉女士被嚇了一跳,見是閆先生,十分生氣,把杯汽水全部灑在他的臉上,罵他幾句后,氣沖沖的走了。
閆先生慢慢攤開手掌,看著上面的幾根頭髮絲,嘿嘿笑了,又彎下腰,在劉女士踩過的沙灘上,抓了把泥土,放進口袋,回到家后,就把這些東西,裝在了透明袋子里。
趙曼前腳剛進家門,閆先生就找來了,而他的模樣,也確實把趙曼嚇了一跳。
閆先生長的又瘦又矮,跟營養不良似得,面色蠟黃不說,還有很多色斑,用丑到讓人吐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別說劉女士,普通女人估計都不會喜歡他。
閆先生嘿嘿笑著,拿出了兩個透明袋子,分別裝著幾根頭髮,還有些沙土,遞給趙曼,另外又拿出張寫著『劉女士』生辰八字的紙。
等閆先生走後,趙曼就把東西交給了王鬼師父,凌晨時分,兩人來到庭院,把那些『劉女士踩過的土』放在地面上,讓月光可以照到,然後王鬼師父用刀子,在指頭上劃開道口子,滴了些血在那些沙土上,盤腿坐下,開始念誦咒語。
奇怪的是,原本乾涸的沙土,開始像融化的雪糕一樣,越來越稀,最後成了一攤濕漉漉的泥!
王鬼師父做完這些后,大口喘氣,似乎很累,趙曼擔心的問他有沒有事?王鬼師父擺了擺手:「沒…沒事,快…我要趕在這攤泥變硬以前,給捏成法相,不然…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趙曼連忙把那攤子軟泥聚攏在一起,放在早就準備好的盤子里,又按照要求,把劉女士的頭髮也給放了進去,然後遞給王鬼師父,王鬼師父大口喘氣,用哆嗦著的手,開始捏法相,因為他做的少,所以沒啥藝術感,完成品要不是他給你說是個人,還當是個胡蘿蔔呢。
王鬼師父把那個『法相』交給趙曼,讓她放到屋裡,又問她要了寫著劉女士生辰八字的紙,用打火機燒成灰后,配合著些特質的『蟲粉』,放在盤子里,加入了適當的水,攪融后又用手捏了顆羊糞球大小的藥丸,放在月光下,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后,便凝固起來。
做完這一切,王鬼師父已經虛脫,向後倒在地上,昏死過去,趙曼把他抬進屋裡,蓋好被子,第二天早上,他才醒來。
趙曼給閆先生打去電話,約定在家KFC見面,把東西交給他時,趙曼還交代了些事情,諸如:「回去后,要把這個泥人,給掛在家裡的東邊的窗戶上,然後想辦法,讓劉女士吃下這個藥丸,才算是大功告成。」
不得不說,趙曼腦子聰明,學東西也快,沒多久就拿到了駕照,豎日她就去二手市場,買了輛全場最便宜的破麵包車。
可有次她去給客戶送談生意,人家見她穿的破破爛爛,還以為是平時賣邪術不靈驗,沒人賣,所以不賺錢呢,談到一半就崩了。
而趙曼那次談的,是筆大買賣,回來后她懊悔不已,咬了咬牙,下決心要去商廈給自己買三金,還有名貴衣服,專門和客戶談生意時候穿。
那天下午,她一個人來到商廈,雖然來之前下了決心,可真看到價格,又實在不忍,墨跡到下午四五點,還是兩手空空,正打算去最近那家店鋪,買金銀首飾呢,閆先生打來了電話,語氣很激動:「趙小姐,我成功了!」
趙曼沒大聽懂,問:「什麼成功了?」
閆先生告訴她,自己回到家后,就按照要求,把那個法相,給掛在了東邊窗戶上,然後暗中觀察劉女士,終於在前天晚上,找到了機會。
劉女士有個朋友,過生日要開『PATTY』就邀請了她,和上次一樣,閆先生混進了會場,倒了杯酒想敬劉女士,可劉女士根本就不理他,要不是看在朋友生日,估計早就開罵了。
閆先生很無奈,他知道這個機會如果錯過了,下個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呢,正鬱悶時,宴會主人來切蛋糕了,他突發奇想,找了個機會,單獨向主人講,自己和劉女士是好朋友,可前些日子,做了些事情,令她很生氣,只是想敬她一杯酒,以表歉意,哪怕以後不再聯繫,希望主人出面,讓她接受自己這一杯酒。
那人見閆先生滿面誠懇,就過去問劉女士,認不認識他。
劉女士哼了聲:「你看看他那個樣子,我會喜歡他嗎?成天纏著我,跟個蒼蠅似得,煩死人了,你怎麼邀請他來了啊?」
宴會主人很奇怪:「我沒邀請啊,我還以為你帶進來的呢。」
劉女士差點吐血,說天底下就是沒有男人,也不可能找他,更別提帶他參加宴會了,宴會主人說:「既然這樣,那你就給我個面子,去和他干一杯吧,人家都說了,敬完這杯酒,以後不聯繫也行啊。」
劉女士說怕他敬完酒還自戀的以為我喜歡他呢,宴會主人哈哈大笑,說那你就可以用不再聯繫這個理由光明正大拒絕了啊,最後在她的勸說下,劉女士勉為其難的和閆先生喝了一杯。
當然,在劉女士喝下的那杯酒里,被閆先生放了『情降』
劉女士喝下酒後的瞬間,眼神開始變的恍惚,宴會主人很好奇,問她是不是醉了?劉女士搖搖頭,說自己沒醉,然後抱著閆先生,溫柔的問能不能陪她跳一支舞?
宴會結束后,劉女士就開車把閆先生帶到家裡,倆人在床上盡情雲雨,次日一早,劉女士還對外宣稱,自己有了新的男朋友。
閆先生聲音特別激動:「趙小姐,你的邪術非但價格低,還很靈,我一定會多幫你宣傳的,對了,我和劉女士的婚禮,訂在下周末,你要不要參加?」
趙曼說自己忙,就沒去,閆先生很遺憾,又給她轉了十五萬港幣,表示感謝,這筆生意趙曼凈賺二十萬港幣,相當於十六七萬人民幣,比她在大陸工作幾年賺的還多,高興壞了,也果斷買了一身名貴衣服,和金銀首飾。
之後的日子裡,閆先生也兌現了諾言,幫趙曼做廣告,介紹客戶,而趙曼和王鬼師父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雖然趙曼的積蓄越來越多,可大陸那邊的孩子病情,簡直就是個無底洞,醫藥費每天都在增加,所以她基本上就攢不住錢,而王鬼師父為了能夠救下這個哥哥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也在和很多香港高人進行交流,研習黑法術,越來越精通。
我聽到這裡,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忽然感覺趙曼挺不容易,一個女人,如此多舛,究竟是怎麼扛下來的?
我喝了口水,問:「曼姐,那後來呢?後來你有沒有找過一個男人,作為依靠?」
趙曼冷笑了下:「男人?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但…」
我看到趙曼表情很難過,知道提起了她的傷心處,連忙轉移話題,說:「那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又經歷了什麼呢?」
趙曼看了看我,說:「我的故事還沒講完,你別打斷好不好?這件事情,還的繼續接著剛才的話講,王鬼師父,也是那件事情后,一戰成名,成為了全香港最厲害的降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