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師尊和徒孫
苦大仇深也好,氣憤吼人也罷,這閻魔必然是知道酒兒的存在並且還會多加關注,不過他怎麼沒有回來,難道荒君還有別的想法,白少輕奇怪這件事,也就直接問了出來,不過也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
湖仙聳肩:「我也不知道啊,現在荒君的想法,誰都猜不準。」眼神移到外面的空間,「他現在想幹什麼,估計誰都不知道。」
白少輕大概也想到荒君平日的作風,覺得這樣好像更符合一些他的個性。
影郎:「其實荒君最近在乾的事,我有知道一點。」小心翼翼的開口,看著幾人的臉色,最主要看的還是湖仙的臉色,大概是想將功贖罪。
湖仙也確實被影郎說的話,吸引了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影郎:「哦,是么?」但是這語氣好像又不是多高興的樣子,「那我之前與你說話的時候,你幹嘛不說!」讓白少輕他們看一場笑話,真的很有意思么?
「你不是沒問么,我也剛才想起來的。」影郎個性確實,你不問,他絕對想不到說。
湖仙也只能深吸一口氣,然後:「那你現在說吧,荒君到底想幹什麼?」
「我猜大概是毀滅世界的規則。」其實影郎知道也是個籠統,他也是聽得牆根得來的消息。那時荒君正在與幽香談話,說是談話倒不如說是荒君自說自話,幽香從頭至尾沒有應話。
白少輕不大明白這毀滅世界規則是什麼意思,荒君最早之前不是說的,毀滅世界么?
湖仙:「仔細說清楚。」顯然他也沒聽明白。
影郎便直接將那時聽到的重複了一下,荒君的原話大概是——神佔據高位已久,魔人人喊打,不過是神行事道貌岸然,就該這樣對我們么?我倒是覺得該換換規則了,神該嘗嘗人人喊打的位置。
說到底還是想要將神拉下神界,為魔正名,但是閻魔這樣的魔確實該人人喊打,雖然先天之神確實道貌岸然,說到底沒有完全聖主的神,也沒有完全敗壞的魔。
對於荒君的行為,白少輕表示,神仙打架他不參與。拉著酒兒:「既然我已知道不會有事,那麼我便與酒兒先回去了。」至於閻魔和荒君他們,白少輕表示管不了,懶得管。
湖仙見他們要離開,點了點頭:「快些帶酒兒回去吧,也快些讓他修魔,最好等到閻魔回來已經成為一個他都動不了的魔修。」
這個希望還是很遠大的,白少輕也只是聽過笑了笑,就過去了。
白少輕和酒兒都走了,湖仙撐著下巴,看著影郎,看著影郎 委屈巴巴的坐在那邊到底還是笑了笑,無話可說:「罷了,也沒指望你多有心機。」如果影郎精的跟個狐狸一樣,他也應該不會這麼寵著他了。
影郎:「嘿嘿。」
回到房間的白少輕,將酒兒擺正了讓他坐在位置上,然後自己看著他:「怎麼辦,我下不了手。」雖然知道毀了金丹對酒兒無事,但是毀了金丹,可是毀了劍修的大半輩子修為,就算酒兒現在年紀小,但是聽說毀金丹也是極疼的,自己怎麼也是動不了這個手。
酒兒倒是不怕的還安慰白少輕:「要不讓湖仙來?」反正他也是個術修,應該知道怎麼毀了金丹,而且應該沒有自家師傅這麼不忍的下手。
「不了,還是我來吧。」還是不麻煩湖仙了,而且自己莫名的覺得這件事還是自己親歷而為的好。但是手握成拳,也沒有敢向酒兒動手。
酒兒伸出手,將白少輕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然後仰起頭看向他,嘴角揚起:「要不,明日再說。」自家師傅可能心裡那關還是沒有過去。
「好!」此提議極得他的心意,「那我們還是明日再說吧,明日,我絕對可以了。」根本就是給自己洗腦的程度了,但是酒兒也只能無奈一笑,然後看著自家師傅好像很忙的在屋裡轉悠。
酒兒:「其實,毀金丹沒什麼的……」
白少輕停下手中擦拭的動作:「可是,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再讓我緩緩,這一下下去,你就真的是個魔修了。就算知道沒什麼差別,不過是修行方式不一樣了,但是我怎麼就是覺得那裡不對勁呢。」大概還是算心裡那關過不去吧。
酒兒慢慢起身,然後走進他的身邊:「我即使修了魔修,我也會使劍,在崑崙派你教我的那些劍法,我不會棄之。」這大概是酒兒覺得自己最能安慰白少輕的事情了。
白少輕聽到這話,不可否認的是心間一暖。魔修是可以自己選擇武器的,就像幽香的鞭子,荒君的扇子,酒兒如果真的選擇用劍的話,大概會是開天闢地第一魔修了。不過,深得他的心意:「你說得。」以後要是後悔,也沒回頭路了。
酒兒點頭:「自然是我說的。」
白少輕輕輕拍一拍酒兒肩膀:「有志向,不過這金丹還是明日再說。」
不過,酒兒看自家師傅這表情應該是放鬆下來了,也沒有再說什麼的,坐回剛才的位置接著看白少輕繼續那邊擦兩下,那邊擦兩下。
還是停不下來的主,哎……
荒君幾日其實也算是閑來無事,不過是與那外面的閻魔有所交流,閑來無事下,他便想起自己那個天地主角的便宜徒弟。轉悠了一下,便已經到了白少輕的房間門口,其實也不過就是自己寢殿的附近。
荒君這輩子也沒有學會敲門這件事,所以直接的打開門,看到的便是白少輕干著下人的活,至於更便宜的那個徒孫則是坐在那邊看著他的師父,在那邊幹活。開口:「怎麼,我這天玄宮是沒人了么,讓吾的大弟子還要自己打掃寢殿?」
白少輕看到是荒君也就放下了自己手下的活:「怎麼,荒君今個兒有空來我這,前幾日我可是怎麼都看不見你啊。」寢殿就在隔壁,但是無論何時都是遇不到的。
「可能是不湊巧吧。」荒君也不是很在乎這件事,直接坐在酒兒的對面,接著白少輕便坐在了酒兒的旁邊。荒君看著金色眸子,長得精緻的那盛放的嬌花還要漂亮上一些的酒兒,「這就是吾的小徒孫?」
酒兒還沒回話,白少輕便開了口:「是倒是,但是這小徒孫,酒兒還擔待不起。畢竟荒君你是先天之魔,而酒兒不過是個小小劍修。」雖然明日是個魔修了。
荒君皺眉:「汝這多日不見,怎麼那麼迂腐了!汝是吾徒弟,他是汝徒弟,他是吾徒孫這話沒錯吧。」
白少輕其實也就是逞一時口快,就算再怎麼不想讓酒兒與荒君扯上關係也沒什麼用了:「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吧,酒兒配不上荒君你的身份。」
荒君:「……」(呵呵)白少輕這人言下之意斷然不可能這麼簡單,但是也就是占點口頭上的便宜,「算了,吾今日過來就是來看看汝,汝要是無事的話,那吾就還是先行回去了。」起身便準備離開,被白少輕攔住。
「荒君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坐下喝杯茶吧。」白少輕親自斟上一杯茶,看向荒君。
荒君看了眼白少輕的動作,並且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酒兒還是坐了回去,接過白少輕的茶:「既然是汝挽留,那吾就不推辭了。」話語間是對白少輕的寵溺,酒兒的眼神淡悠悠的一瞅,面上不露聲色。
白少輕笑了笑:「既然荒君覺得酒兒是你的徒孫,那麼你要不要教導上一兩分酒兒的魔修修行。」反正也是物盡其用,如果是荒君來教的話,說不定湖仙說的話真能成真。
「噗——」這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原來,汝在這等著吾!」
白少輕笑言:「我只是覺得,酒兒既然就要修行魔修了,最好還是有人教導一下,上下左右一看還是覺得你最適合。」
荒君倒是被這話一說,驚訝了一下:「怎麼,這小徒孫真要修魔修了。」轉念一看,「後天魔體熬不住了?」這酒兒是後天魔體,他自然是知道的,這話說得也是直截了當。
白少輕也沒有瞞著:「對,所以你願意教導他了么?」
荒君搖頭:「不可。」
白少輕:「怎麼不可了,這天玄宮屬荒君你最厲害,還是你覺得酒兒沒有資質?」
荒君:「當然不是,只是吧你覺得吾為什麼在你之前從未收過徒弟。」喝了口茶,接著說道,「我是先天之魔,與天地共生,我出生明事理開始,我就是個魔,沒有修行過程,沒有師傅教導。所以你讓我怎麼教人,愚人?」
荒君是先天之魔,跟先天之神一樣,天生為魔,天生為神,自成一派體系。所以不是不教,而是無心可教。
白少輕聽完這話,也就不再強求了。
不過荒君倒是開口:「如果你要找人教導的話,我倒是有個人選,不過可能那人有些……」無可言喻。
白少輕好奇的問道:「誰?」
荒君:「閻魔。」
白少輕:「……」
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