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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兔子精

  醉酒之人,最過分的大概就是亂撒酒瘋,繼而更加過分的大概就是隔日什麼都不記得了。


  就像現在悠悠轉醒的白少輕,扶著腦袋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自己確實還在天玄宮,而非昆崙山上,躺平在床上細想,昨日到底自己是這麼醉的。


  不過是拉著酒兒坐了下來,然後打開塞子的時候,酒香四溢,手下的動作也沒了輕重。百曉生說這酒就是應該大口的喝,所以自己就真的大口的喝了一杯。接著發生了什麼事呢?想不起來了,不過自己就算是真的醉了,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自己在羽化仙山時,也有過醉酒的經歷,不過是將自家師妹的閨房之物大肆傳播,然後大著膽子在自家師傅門前蹲著唱山歌,再不濟也就是穿著內衫從山上跑至山下,一路上的師兄弟都圍觀了。


  白少輕扶額,自己昨晚真的沒有幹什麼嗎?


  對了,酒兒是與自己一起喝的酒,他應該記得。


  「酒兒。」張口便呼喊酒兒的名字,不一會,酒兒便從屋外走了進來,面色如常。


  「師傅,找我何事?」可是語氣有些比平日冷漠,白少輕認真的研究了一下酒兒的表情,但是發現自己還沒有那麼厲害的察言觀色之道。


  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昨夜,是喝醉了吧?」


  酒兒的表情可以說是瞬間變了,原本濕漉漉的眸子帶了些許冷氣,白少輕都覺得他要開始冒冰渣子了,「師父自個昨夜喝沒喝醉,自己心裡沒點數么?」


  額,白少輕無法可說,自己既然知道自己昨夜喝醉的。但是,「我就想問問,昨夜,我沒有幹些奇怪的事吧。」


  酒兒的表情更加詭異了,像是無事發生,但是眉頭卻是皺的極緊的。「無事。」兩字幾乎像是擠出來的。


  白少輕有些懂自家徒弟的心事,哥倆好的便向前坐了些,然後勾住酒兒的脖子:「師傅自己是知道自己的醉酒德行的,所以如果有做錯的事,直說便是!師傅絕對會向你賠罪的。」


  酒兒勾起嘴角,然後將白少輕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直接溫柔的甩了下去:「昨夜真的無事。」然後站起身,「我讓廚子替你熬了醒酒湯,現在估計快好了,我去端來。」


  急匆匆離開背影,白少輕看著一陣暖心,自家徒弟果然是世界第一的好徒弟,自己絕對是幹了很蠢的事,但是自家徒弟為了自己的顏面還硬撐著不告訴自己。


  如果此刻的酒兒知道白少輕的想法的話,大抵也就是輕輕一笑,但是笑意沒有到眼底吧。


  其實無論是換做那個男人,應該都是生氣的,昨夜發生的事,白少輕簡直就是沖著讓酒兒斷子絕孫而去的!

  若不是知道白少輕是醉酒了,酒兒說不定都要與他大戰幾百回合了。當然,此戰非彼戰。


  昨夜酒意熏熏,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抵也不過是半寸之間,彼此的呼吸都會繞在一起的那種。酒兒聽到自家師傅稱呼自己為兔子,並且說出自己最喜歡兔子這種話的時候,心情澎湃的都快跳起來了。


  「師傅,再說一遍。」哄騙的看著白少輕,酒兒還想再聽一遍白少輕說這話。


  白少輕也真是醉的糊塗,平日若是讓他再重複一遍的話,他是斷然不會接受的,一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便也搪塞過去了。可是現在,大概是他覺得這個漂亮的睫毛兔子怪耳朵不大好,湊了一些靠在他的耳邊:「我最喜歡兔子了,就是那種金色眼睛,睫毛長長的那種兔子,跟你一樣。」


  哪來的金色眼睛的兔子啊,酒兒被這話惹得輕笑。


  笑起來的兔子更好看了,靠近一些,白少輕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已經快要忽略不計了,他覺得剛才親吻到的時候,看著兔子眼睛是最好的距離。


  漸漸的靠近,酒兒便也沒有拒絕的待在那邊等著白少輕的靠近。直到嘴唇上觸及到不同於自己的溫度的時候,嘴唇輕啟:「師傅,如果你親了下來,我絕對不會停下。」


  是威脅也是忠告,更希望白少輕可以無視他這句話,狠狠地撞上他的心頭上。心情複雜,幸而,白少輕聽到酒兒說話,反應了一下還是不斷靠近。


  酒兒剛才唇輕啟,所以留了個縫隙,白少輕小心的伸出舌頭,然後舔了一下酒兒的上嘴唇,大概是覺得口感是極好的,便下嘴咬了一下。


  不輕不重,但是壓垮了酒兒的理智。本來兩人以一種極累的坐姿,扭坐在椅子上的。酒兒一下子便摟住白少輕的腰線,然後翻身壓了上去,兩人便滾到了地上。


  「可以么?」純情的小男生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但是還是認真的撐著手臂問了一下。如果是良家婦女,這時候可能是嬌羞的推開了身上的人,然後跑開,可能還是留下一句「流氓。」,如果是勾欄處的姑娘,這時候可能衣衫半解竟是風清的輕笑不答。但是這時候是對一個醉酒的男人,一個醉的不省人事,一個純正的男人。就是連個反應都不會給你的。


  白少輕只是睜著眼睛,笑的溫柔,酒兒將自己甩下椅子的時候用手護住了自己的後腦,並且腰身也是抱著的,所以壓上來並沒有讓他受到一絲痛感,這人自然還是沒有醒酒的。


  抱著沉默即是同意,酒兒伸手慢慢將白少輕的外衫褪下,然後扶著他的腰身便欺身上前,兩人之間又是毫無縫隙的距離。但是這次由酒兒引導的吻,沒有第一次的純情,也沒有白少輕親的那麼毫無章法,亂啃一通。


  酒兒含住白少輕的下嘴唇,輕輕舔舐。酒兒自認是力氣絕對不大的,比白少輕啃自己的時候,力氣要小得多,但是白少輕還是哼唧著硬要推開他。


  酒兒以為是躺在地上,就算是自己已經盡量讓他靠近自己的懷裡了,白少輕還是不舒服,話還沒問出口,白少輕便掙扎著推開酒兒,嘴裡還絮叨著:「兔子要吃人了,沒天理了啊!」


  原來自己親了半天,問了半天,這人還是覺得自己是兔子么?酒兒眼睛都危險的眯了起來,這人真是,難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他也可以隨便與人親吻,這樣靠近么?!不得不說,小徒弟的重點是抓的真好,白少輕這邊還是覺得自己被一隻兔子抱著實在是有失大師兄的風範,就算是好看的不得了的也不行。


  推搡間,白少輕竟然真的得了機會,一把將酒兒直接推開:「兔子要乖乖的,不能吃人啊!」


  酒兒眯著眼睛,自家師傅所謂的乖,難道就是任由他啃自己,而自己不能反抗么?不行,絕對不行,眯著眼睛:「師傅,你認真的看一下我,我是酒兒。」


  「酒兒?」兩個字帶著酒氣的唇間輾轉,誘得酒兒是心尖上痒痒的,不自覺的低頭想要再輕薄一下,但是白少輕顯然發現了「兔子」的想法,一個閃身的躲了開,義正言辭的回答:「你怎麼可能是酒兒,酒兒又不是兔子精!」


  得,已經從兔子變成兔子精了。


  酒兒有些無語了,怎麼自己長得很像是兔子么,自家師傅怎麼認定了似的說自己就是兔子精。


  這下是真的沒了犯上的興緻,拖著白少輕的手便往床上去:「好好好,兔子精該睡覺了,你也要睡覺了。」大晚上的滾在地上時,一時興緻,躺多了可對身體不好,酒兒不與他瞎鬧騰了,便準備讓他上床歇息了。


  白少輕這下倒是乖乖的,摟著脖子窩在他的懷裡,便閉上了眼睛,一副已然入睡的表情。


  酒兒懷裡的人不重不輕,但是怎麼就這麼讓自己抱得歡喜呢,無奈的一笑,走到床邊,剛想將人放下來的時候,白少輕睜開了眼睛,然後抓住了酒兒的手。


  認真的表情,要不是酒兒知道他現在是醉酒的,他都覺得這人有要事相商。


  「有事?」還是認真的問了一下,起碼對得起他這麼認真的表情不是。


  「我有要事相商!」要不是帶著那濃烈的酒氣,酒兒估計就信了。果然還真被自己猜中了,自家師傅有要事相商。


  酒兒也算是配合的低頭:「什麼事?」


  白少輕努力的靠近了些酒兒的耳邊,但是發現還是離了一些距離:「你彎下來些。」


  輕笑,更加彎下了些身子。


  白少輕滿意的看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在他的耳邊:「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酒兒點頭,表示自己聽得見。


  白少輕便接著說道:「兔子精,你長得比酒兒好看呢。」


  酒兒:「!」


  白少輕說完這句話,便沒了氣力,酒兒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手下也沒了力,然後白少輕便被狠狠的摔回了床上,「咚」的一聲,酒兒反應過來時,覺得應該挺疼的,但是白少輕也只是悶哼了一聲,沒了動靜。大概是已經摔懵了,或者就是睡過去了。


  酒兒將這人撈了起來,認真的看了一下,應該是沒什麼事。也就將人好好的放了回去。


  但是他還是有些無奈的,兔子精是自己,酒兒也是自己,怎麼兔子精就比酒兒要好看一些呢?趴在白少輕的床邊,睡得安穩的白少輕臉頰有些圓潤,一看就很好揉捏。


  這麼想著,酒兒的手便已經伸了出去,然後捏了兩下,白少輕一點動靜都沒有。酒兒這下是玩心大起,手下也沒了輕重的揪住他的臉頰便問道:「為什麼兔子精就比酒兒好看?」


  雖然都是他自己,但是怎麼說都應該是酒兒比較比白少輕親近才是!被任由著酒兒揉捏著白少輕,感覺到了些痛感,握成拳的手便揮了出去,然後被酒兒直接攔了下來。


  「不過,看在你醉酒的份上就不怪你了。」酒兒鬆了些自己手下的勁,「但是啊,你要記住,全世界,酒兒最好看!」


  不自戀的人,在喜歡之人面前也是極其重視的。所以就算是天下人都說著酒兒此顏天下無雙,酒兒還是想從白少輕的口中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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