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四捨五入的喜歡
可是突然的白少輕驚起,然後掙脫開酒兒的懷抱,轉過身:「我知道問誰了!」說完便,雷厲風行的撲到桌子旁邊,認真的取出一張紙然後執筆便寫起來。並且嘴裡還在念叨著:「現酒兒決定修魔,但不知直接毀了金丹,會否影響他修魔進程,故來信問你,望早日告知。」
白少輕不常與人寫信,所以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落款,抬起頭看向酒兒剛想問,但是傻傻一笑:「我真是傻了,你也不曾寫個書信,怎麼會知道呢。」
說著便準備翻找前些日子,湖仙送過來的書信。
「落款大抵是送信的日子,和你的姓名。」酒兒帶著微笑的回答,自己不知道,但是秦雲師伯倒是經常的收到書信,所以他也是知道的。
白少輕被酒兒這一笑倒是恍惚了眼神,帶著笑意的執筆,黑色的墨汁在紙上緩緩的劃過,寫信的日子,還有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白少輕將紙疊起來,然後隨手取出湖仙之前用過的信封,往裡一塞便走出了房門。出房門的是瞬間,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的轉過頭看向酒兒:「你呆在這裡不許亂跑,我去去就回。」
「好。」寵溺的應下,酒兒看著白少輕離開的身影,下一刻失了笑容。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眼底情緒不明。
白少輕出門自然是找的蘭香,然後由蘭香將信送出去。找了一圈,才在一處花圃中找到了蹲在那邊的蘭香。
白少輕看著一臉認真的蹲在那邊看著一朵紅色的花骨朵的蘭香:「你幹嘛呢?!」
嚇得蘭香差點一頭扎進花里:「小聲點!」吼得可比白少輕的聲音大多了。
顯然白少輕也發現了:「你也小聲點吧。」指著那欲開未開的花骨朵都被蘭香的聲音震到直晃蕩。蘭香立馬反應過來的低下了聲音:「你來幹嘛?!」
白少輕將手中的信直接遞了過去:「將這封信送到湖仙的手裡。」
蘭香看著白少輕的信,也沒有直接接過來,看了一眼問道:「這什麼信?」蘭香向來是沒有主僕觀念的,所以對於她好奇的事情都是直接開口詢問的。
「我與湖仙的小秘密,你也想知道么?」笑的是極流氓的,蘭香的鄙視也是極到位的。
「沒興趣。」直接搶過他手裡的信,然後一個眼神都懶得甩給他的說道,「你可以走了,你擋著它的光了。」
它指的是這朵花,白少輕是知道的,但是這光?奇怪的看了一眼,外面只有燭火之光,哪來的光?沒有離開,而是蹲下了身子,看著這朵花:「這什麼花?」
「我……」蘭香對於白少輕還不走,並且還蹲下了身子看著這邊這一行徑實在是氣憤!「你很閑么?」
白少輕點頭,自己現在是很閑,自從回了這天玄宮之後,他好像一直都很閑。「你很忙么?」禮貌性的一問。
蘭香卻無奈的一個白眼:「對,我很忙!」
白少輕更加好奇的問道:「你忙啥?」
蘭香指著面前的花:「我忙在看管它!」那麼問題又繞了回來,白少輕蹲在蘭香的身邊,認真的看著這朵花:「所以這花,到底是什麼花?」自己不過是想知道而已,告訴自己,自己也不會再煩她了嘛。
蘭香深呼吸一口,轉過頭認真的看著白少輕:「不過是個尋常的紅花罷了。」
不信,白少輕臉上幾乎都是寫著這兩個字了,蘭香也沒有理會他,轉過頭看了一下那花骨朵,大概是覺得今日是看到它盛開了,站起身來:「我先走了。」說完,好像身後有人追殺一下,瞬間消失了身影。
白少輕看著蘭香離開的身影,然後再低頭看了一下那欲開未開的紅花,好奇的想要伸手觸碰一下,但是快要碰到的時候又覺得這樣的行為不是很好的慢慢的收了回來。想了想也起身離開了。
身後的花,紅的有些嬌艷,還未盛開好像都能預想它盛開時的樣子了。
白少輕了了一件心事的回到房間便翻出一罈子酒來,酒兒驚訝的看著他從床榻之下便取出一壇酒來,奇怪的問道:「師傅,據我所知,這天玄宮沒人藏酒吧。」這酒是從哪裡來的?
白少輕一臉高深的一笑:「之前回宮前,我特意託人替我買來,然後我帶進來的。」打開酒罈子的瞬間,整個房間都瀰漫了酒香,醉人的花雕味,「我可只帶了這一壇啊,因為沒有地方擺放了。」
話語間滿滿的委屈,可是酒兒更加驚訝了,他們回來的時候,白少輕不是空無一物的回來的么,自己也幾乎是全程與他在一起的,他哪來的時間乾的這些事。想到此,眼神都漸漸的眯了起來,自己果然盯得還不夠仔細!要更加認真的知道自己師傅的行程,然後……目光愈加侵佔性的看向白少輕。
而白少輕卻什麼都沒發現的笑眯眯的抬頭,一口小酒喝下去,肆意的酒香,看著酒兒便說:「快,坐下來一起喝,這酒可是好酒啊,我託人從百曉生那邊買來的,比上次那女兒紅還要好上幾倍,真是好人,對於美酒就是應該與人分享而不是私藏嘛!」說的是秦雲師伯,將他打出酒窖一事,語氣間快要溢出來的孩子氣,這應該是白少輕難得一見的樣子。
酒兒直接伸手將酒罈子捧起來,放在鼻下一聞,果然比之上次還要濃的酒香,估計純度也是翻了倍的。自家師傅,這個樣子估計再幾杯就要醉了。
醉酒之人大抵不覺得自己醉了的,伸手便直接將酒兒拉到身邊,笑的明眸善睞的笑著說道:「喝。」
罷了,也就是在這天玄宮,出門走出百步也不會遇見什麼人的,出醜也沒事。
「喝就喝。」但是手下還是知了分寸的,白少輕遞過來的酒杯不大不小,酒兒看似豪爽也就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入口不辣,但是過了喉嚨慢慢滑下去的時候,整個食道好像都沾著酒味的,酒是好酒,確實沒有多辛辣的味道,不過臉瞬間便有些熱辣辣的。
伸手一摸,大概已經紅了。酒兒一喝酒,喝多了,便會開始臉紅,最早前不會喝的時候,秦雲一看酒兒這酒性便大了膽子的喂,隨意讓他嘗。
他那時候說的是什麼呢?好像是容易紅了臉的人,散酒也比較快,比較不容易醉吧。但是現在的酒兒看著白少輕帶著溫柔的微笑,目光盛滿了自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醉了的,不然怎麼會慢慢的靠近白少輕白皙的臉頰,自己怎麼敢這樣對待如玉似的師傅。
不過是一杯,白少輕便覺得自己腦袋好像有些糊了漿糊一樣,看著酒兒仰頭喝下酒的時候露出來的喉結,輕微顫動,然後放下酒杯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因為習慣性的皺眉顫抖,好像刮在自己心頭上,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一些,看看酒兒顫抖的睫毛是不是真的長的刮在自己的心上了。
越來越近的距離,一個不斷的進,一個不敢隨便動彈的,到底還是彼此氣息纏繞,微熱的呼吸分不清是誰先靠近了,白少輕的臉頰沒有酒兒的熱,白少輕輕輕的蹭了兩下酒兒的臉頰,大抵是覺得很暖和的雙手了纏上了他的腰身。
酒兒喝的不多,也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醉了。看著白少輕,唇靠近白少輕的耳邊:「師傅。」想讓他知道,他的身邊是自己,知道他的現在靠近的是酒兒,是他的徒弟。
白少輕聽到酒兒的話,抬起頭,雙眸直視:「酒兒。」我知道的,是你,長長的睫毛怪!
就是這一聲「酒兒」直接壓垮了酒兒最後的一絲理智,低頭觸到白少輕的嘴唇時,他還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那麼如果是夢的話,是不是可以過分一些,現實里不能展露出來的心思,夢裡自己能不能肆意妄為一下。
溫柔的只是雙唇貼著,酒兒純情的不像話,白少輕是不知道為什麼睫毛怪會突然離得自己那麼近。這樣話,睫毛好像真的已經刮在自己心上的距離了!難怪自己的心痒痒的。可惜的是看到那雙金色的眸子了。下一刻,白少輕伸手撫上緊閉的眸子。
酒兒反應過來的睜眼,剛巧看見白少輕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伸手便將白少輕的手握在手心,然後撤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白少輕清澈的眸子,帶著些許的迷茫,對於自己的處境完全一無所知。惹得酒兒一下子又想欺身上前,真真是太過犯規了,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真是生得好看。」白少輕帶著酒香的聲音緩緩說道,恰巧說出了酒兒的心聲,酒兒驚訝的眼睛瞪得大了一些,白少輕手被酒兒抓住了,但是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看著酒兒的眼睛,金色的眼睛里乾乾淨淨的,還有些濕潤的。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這麼想著,白少輕用另一隻手摸著兔子順滑的頭髮,笑眯眯的沒了眼睛:「別怕,我不會吃兔子的,我可喜歡兔子了!」
酒兒被順毛,但是心情卻是鬱悶的,自家師傅是錯將自己當成了兔子么?自己哪裡像兔子了啊,真是,剛才還不叫著自己的名字么。
但是,「真的最喜歡兔子了么?」酒兒問著白少輕,笑意一半,認真一半。
白少輕努力的認真了表情:「恩,最喜歡兔子了。」最好是金色眼睛,長長的睫毛的兔子。
酒兒心情頓時高興了,四捨五入一下,應該就是喜歡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