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何靈濕一夜
「老爺同意嗎？」周穎知道楊森和洪楚女有這個計劃。
「我同意呀！過幾天上班就讓楊總組織實施，一個月就能完成改裝，大約四十套對吧？」
「是三十八套，兩房一廳二十六套，一房一廳十二套，兩房一廳單元的銷售不成問題，剩餘的十二套一房一廳也許能賣出三、四套朝向、樓層好的，餘下的也許只能裝修出租，按十套計算，總面積是五百八十平米，也等於有四套大戶型沒能賣出去。」周穎給細算了一下。
「能賣出的二十六套有多大的面積？」楊柳問。
「大約兩千平米左右，按均價一萬一千平米算，扣除修改成本，大約兩千二百萬左右。」
「那就這麼辦了，兩千萬也是錢呀！修改一下就盤活它了。」楊柳閉口不談她昨天的收益，也許因為行情好，她留了過夜單，還沒出手吧？但是她昨天上午收益了二百萬美金，趕上這些尾房的收益分成了，也算是新年開門紅了。
「都記下了嗎？沒事就開飯了，十二點了。」這次小家庭會議由周穎記錄，林水桃提議移步餐廳午餐，因為幾個孩子都在鬧吃飯了。
午餐后，林水桃留在翡翠嘉年華，我將我車子留給了她，楊柳帶上曉庚和曉穎，自開何靈的車子回海濤灣，周穎送我和何靈她們去機場，即時返回海濤灣替我們看孩子。
當天下午四點，我和何靈她們乘機回到重慶，半個小時後轉乘大巴，晚間七點半回到靈水縣城。因為當初買給何靈的房子只是小三房，家裡的房間不夠住，小姨子何倩為我們預定一間三床酒店客房。去年我們回來時，也是住在這裡。
我們先去住店，在酒店晚餐。晚餐前，我進洗手間撥了林水桃手機。
林水桃說她沒空買菜，也無法做到像何靈那樣，忙完事，她就將翡翠嘉年華的飯菜帶回了海濤灣，幾個人剛剛吃過，她和周穎今晚就住在海濤灣了，祝我和何靈有個好夜晚。
我說不好，太累了。昨天下午林水桃突然發「燒」，大白天要了我一次，還歡天喜地地叫喊，今天一早楊柳也要，我一點「存糧」都沒了，我得回來再說了。
林水桃在電話那邊大笑，說她們仨自明天開始又要各奔東西了，以後我的大部分夜晚都是何靈的，讓何靈也歇一歇。我說我要吃飯了，林水桃安慰了我，掛下電話。
晚餐也就何靈的家人，父母、弟弟和妹妹、妹夫。曉東是第一次回姥爺家，上次過年回來時，他還在何靈的懷胎中。看到外孫，何靈的父母都歡喜得合不上嘴。
飯後，小舅子何添要跟我談事，何靈說：「你姐夫剛回到家，要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談。」
「明天？明天午飯後你們就又回去了。」何添怕我沒有跟他聊事的時間。
「吃飯前不是有時間嗎？明天中午約了誰吃飯？」何靈家的叔伯，堂兄弟姐妹全都葬身於前年的泥石流了，她們一家的幾個是因為搬到縣城居住才幸免於難的。
「你年前請的幾個呀！還能有誰？我回了。」何添有些不高興。我送他出來時，讓他明天在家等著，回到靈縣了，肯定要進何靈家家門的，哪能住酒店、吃頓飯就返回？
何添隨他父母走後，何靈說何添八成是想創業，可他又沒什麼計劃，真支持他創業，非虧了錢不可。我問何靈累不累？何靈說她過年這幾天本來就累，其實是她想早點休息。
「那就早點休息，何昕，洗澡了，明天再玩。」一家子匆匆回來，連家門都還沒進，何靈就先說了回程時間，真是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
「爸，我還不困呢，你在飛機上不也睡過？」難得春節放假，何昕才可以玩玩。她在飛機上興奮得睡不著，一坐大巴就睡著了，直到回到靈縣，這會肯定有精神了。
「那爸媽一會可得先睡了，你幾點睡？說好了，要遵守。」我累何靈也累才好，怕就怕她不是真累，半夜爬我床鋪上要吃生的。
「我十點嘛，先洗澡。」何昕扔下手機，問何靈要睡衣。
何靈給曉東餵奶，讓何昕自己開箱自己找。
何昕自己開箱找了一會，找著了，自己進浴室洗澡去了，我坐下給周穎發微信，說辛苦周穎這兩天留在海濤灣照看曉庚和曉穎，等到保姆林姨年初七一早回來。
過了一會，何靈給曉東餵過了奶，問我行嗎？我苦笑說：「你剛才不是說累嗎？」
「我當然要說累了，但是加班不累嘛？」何靈嬉笑開了，似是故意逗我笑。
「但是我加班累。」我也笑，何靈大老遠往娘家趕，親情似乎沒有前些年熱絡了。
「那你一會先睡好了。」何靈給曉東換了尿片，進浴室看何昕。
何昕還沒洗好，何靈轉身出來，給她在縣城的同學一一撥了電話。
兩年前，我和何靈在縣城辦婚宴時，她的三個高中時代的女同學參加了婚禮，她們都生活在這座小縣城，只有何靈外嫁，她這些年每次回來，也都約了她們聚餐。
當晚，我睡得好沉，何靈也一樣，並沒有半夜裡竄床，是曉東肚子餓了要吃奶，何靈就在她床上餵了。一早我問何昕昨晚玩到幾點？何昕說十點她就睡了。
上午九點，我們打車回何靈家，家裡來了何靈的娘舅舅、娘舅媽和兩個孩子，都跟何添差不多一樣大了，卻一個才上大學，一個還在讀中學，何靈悄悄贊助了他們一萬元。
何添將他修改過的創業方案給我看，我看過後說我還得請專業人士看，參考別人的意見才能回復他。何添說我跟何靈一樣，都不支持他創業，其實他不小了。我說創業跟年齡無關，我也是打了近八年工才開始創業，何添至少還得歷練三、四年。
「三、四年？兩年我都忍不住了。」何添就想通過借錢提速他的創業路。
「那也要忍，看看別人是如何交學費的，總比自己交出一大筆學費才學到一點點好得多，有別人替你交學費，你還不樂意？失敗是成功之母，這一點你要深刻領悟，別的事，姐夫不說你。」何添的心很大，與林水桃的弟弟林水東一樣，但是不同的是，林水東是給別人打工三、四年，當過主管，歷練過了后才自立門戶的。
「沒有誰替我交學費呀！我那個老闆很摳門的。」何添懵了一下問。
「你老闆不失敗，你就沒學到什麼？老闆摳門，那你就換個老闆打工，學一個肯定不如學兩個，前一個老闆，你學到什麼了呢？那怕是失敗的老闆，也有其教訓供你學習的，你現在需要的是社會歷練和從業基礎，還有心智磨練。」我忍不住多說了何添幾句。
「我春節前換了一個老闆，這個老闆更不靠譜，我幹了一個月拿錢走人。」何添大學出來就換了三個老闆了，幹得最久的一個老闆的公司，他呆了六、七個月，就嫌人家摳門。
「是嗎？不能創業，就打工，要爭取進大的公司，學習現在對你才是最重要的，要放平自己的心態。」何添的心態不調整過來，他幹什麼都心浮氣躁的，結果也必定一事無成，更何況是創業。這一趟回來，能說服務他安心留在重慶工作，也算是有收穫的。
「我又得聽你的，姐夫，你今年的生意肯定不錯了，我干不下去了，我跟你干喲！」
「你有四年本科基礎，還是不要丟了自己專業，要安心幾年，那怕兩、三年，到時整個中國的經濟發展都發生了重大改變，新的商機出來，你又有準備，到時想做什麼不行呢？機會和事業是給有準備的人的，你大姐不也跟著我苦幹了好多年？前些年全是給別人交學費，連家都不敢回。姐夫希望你少走彎路，放棄現在就匆匆創業的念想，這才是你現在最該做的事，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我當何添是小學生了。
「嗯，我聽你和大姐的。」何添似乎聽進去了。
中午，我們一起去酒樓聚餐，因為用不著開車，我和何靈的父親何保財小酌了幾杯，餐后，何保財將我叫到了一邊，問了我和何靈的關係是否還如以前？我說還是一樣，何靈跟我夫人的關係很好，事業上相互支持，讓他放心。
下午兩點，我們一家踏上返程。經三小時大巴，再經重慶和省城飛行，於晚間八點返回市內，此時林水桃也回到上海了，海濤灣的家裡只有周穎在陪著我的兩個兒子，我一下機先聯繫了她，周穎說家裡沒有備我們的晚餐，讓我們打車回附近酒樓晚餐再回來，因為楊柳要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帶兒子，周穎當了一個下午的臨時媽媽。
晚上九點，我和何靈她們在外面吃了晚飯後回到海濤灣。最讓我高興的是曉穎沒鬧情緒，因為有哥哥曉庚跟他玩兒，他也不認生，跟周穎住樓下。我到家後跟林水桃視頻了，周穎是抱著剛睡著的曉穎的，曉庚還沒睡，我哄曉庚。
楊柳此時在二樓，晚餐后就沒有下來過。我哄睡曉庚時，何靈也忙過了，給楊柳洗了水果，做了一大盆水果沙拉，讓我端上去給楊柳，說她今晚要早點睡了。
我讓周穎、何靈她們都先睡，周穎提醒了我，說今晚才周五，我說我知道，周穎的意思是今晚我還屬於何靈，可何靈是真累了，我端水果沙拉上樓時，她還在樓下跟周穎說事。
楊柳聽到我進門的聲音后問：「回來了？累的話，你先睡。」
「今天怎麼樣了？」我問的是行情。
「黃金開始反彈了，跟表姐說了嗎？美元遭遇空頭壓力，這兩天小賺，不到一百萬。」楊柳沒說黃金和歐元賺了多少，沒有幾千萬，我不問，她是不會說的。
「前天就跟表姐說了，就不知道她收了多少，讓她壓倉多久合適？」
「一個月吧！走勢還會向上，持有兩個月也不會少賺的。」楊柳在為交易所炒單，幾個盤面里換來換去，拋了繼續下單。
我將何靈做的水果沙拉放到桌子上，說何靈要早點睡，牛奶我一會給她沖。
「好呀！你可以下去了，明天收市，我睡遲點起床，不要叫我。」楊柳回了一下頭，我親她一下，下樓跟周穎、何靈說話。
我將給楊柳沖牛奶的事交給了周穎，周穎一向遲睡的。
重回樓上，何靈抱著曉東，放到中間，著床不久就睡著了，她是真累了。
我吃了一粒葯，還有雞精，睡到另一邊。半夜裡，何靈睡過來了，摸我身體，我抱著她，熱得很，顯然，何靈要吃生的，我退下她的迷爾布，何靈已經濕了，一滑就進去了。
在我和何靈的最美時刻，隔壁房間的楊柳收市了，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楊柳洗澡的聲音。何靈小聲說楊柳中午後也要回倫敦了，問我還行不行？我說不行，透支了，這個春節沒「存糧」了，周穎還在今晚候著。何靈一陣嬉笑，說太難為我了，楊柳回倫敦后，就她和周穎換著過了，而且她也過安全期了，我可以在周穎那邊過三天再回的。
除了事業，我的私生活里說得最多的是在她們之間換來換去的事。論情調，何靈最懂我，論身體，周穎和林水桃、楊柳都很棒的，何靈因為曉東睡在身邊，她今晚沒有照鏡子。
「小楊今晚要睡久點，我就不回她那邊了，你快睡一會，還沒天亮呢。」我將一團紙塞給何靈，讓她自己放到下面去。今晚要不是吃藥，哪裡經得起何靈折騰？
何靈親我一口問：「那你和小楊有過嗎？過年七天。」
「每人一次，晚上少不了周穎的。」其實我和林水桃有兩次，林水桃很滿足的，說她吃夠了，該回上海工作了，不能老惦記這事。在她心裡，太過惦記，就可能另有想法。
「那你要好好休息了，要不，曉穎就放我這裡，我後天才上班的。」何靈沒了睡意。
「你忙得過來嗎？」何靈這個春節可忙了，是為了楊柳的工作。
「曉庚中午後就跟小楊回倫敦了，曉穎又好帶，放我這裡，讓你跟穎姐過一個良宵，兩人世界里更美的。就這麼定了，我天亮后再跟桃姐說，明天中午後你送曉穎回水岸花園。」何靈也善解人意，多帶曉穎一個晚上而己，也好讓人在上海的林水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