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來了小舅子
「我是第一嫌疑人？要不是你和以東關係，我今天可得告你誣陷，如果楊夫人的女兒在，我得跟她一起告你，你怎麼可以跟楊家人的想法一樣？這完全是誣衊，給我抹屎，也給楊夫人抹屎，楊銘這人心裡只有他自己。」厲成功顯得極其不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問這事了，就當楊銘自己抹黑自己好了。」我煞住這個話題，免得厲成功問楊柳的身份。
「本就是嘛！他該問的是他自己做了多少對不起自己老婆的事，為了娶劉芝蘭，硬說楊夫人和我有一腿，他就是個有病的人。」厲成功忽然將眼光轉向楊柳問我：「紹棠，今兒這事你該不是替她問我的吧？」
「當然不是了，她是我女朋友，我是替楊銘隊長的良心問你的，你就當我沒問過這事。」我對厲成功噓了一聲，「你的苗木要養好了，過了春節我們就要的。」
「你還要苗木？桐江花園不是都種好了嗎？你做得很不錯的。」厲成功這麼說，我這才知道他不久前去過我的桐江花園看過他育出來的苗木。
「嗯，謝你誇獎。我們要回去了，苗木要用前再給你打錢。」我示意楊柳上車。
楊柳上車后，厲成功問我：「她也要我的苗木？」
「是我要，跟她沒有關係？」我想楊柳的長相引起厲成功的注意了。
「是嗎？沒關係就好，我聽青雲說，我們的幾個項目都讓外商拿走了，才找你合作，你得把項目做好了，氣死楊銘，他想得到我們的一個項目都沒得到，就他現在的資金，怎麼跟外商比？顯然是不自量力。」厲成功今天心情蠻好地跟我述說他與鄭佩蘭的往事，可以肯定地說，是因為厲鷹集團的幾個項目都讓「外商」拿走了，殊不知，厲鷹集團的項目幾乎全落到楊家人的手上了，只是楊銘和鼎銘集團的人也都不知道真相。
「大伯，走了我們。」我上車，對厲成功做了一個手勢，自始至終，楊柳一句話都沒說。
厲成功應了一聲，跨腿上了他的摩托車，因為這個位置距離他的住處還有一百來米。
在送楊柳去機場的路上，楊柳說厲成功還是不減當年，雖然生意失敗，但他還是那麼好鬥，至於他與她母親鄭佩蘭的關係，也許只有一個辦法能分出真假。
我問是什麼辦法？楊柳說：「你下次來，得找到你的毛髮，與我的一驗，就知道了。」
「你要做DNA測試？」在我看來，楊柳也許真不是楊銘的親生女兒，至少楊銘與楊柳也許做過DNA測試了，不然，楊銘憑什麼就這麼對楊柳？雖然證明楊柳不是自己所生，可是楊銘不知道楊柳是鄭佩蘭與誰懷上的，於是楊銘將厲成功當成了靶子。
「都這麼多年了，不想才怪。」楊柳等於承認她自己非楊銘所生了，那麼楊柳是鄭佩蘭與何人所生，厲成功成了第一嫌疑人，厲、楊兩家的矛盾由此而來。
我掉頭親了楊柳一口說：「寶貝，這事不能急，遲點我再辦。」找厲成功的毛髮只需進入他的住處就能辦到，DNA測試自然是最準的辦法。
到了機場，還有十幾分鐘才上機，楊柳和春節前留在我身邊的米麗單獨說事，用的是英文。林水桃還有兩個來月就要生了，何靈要是也懷上，兩人都要相繼「休假」的。
米麗被提前留在了我身邊，是為了「供應」，而後天就元旦了，國內放假一天，林水桃建議我給公司全體人員一次休閑放鬆活動，最好是戶外活動。
我說一會回公司就跟趙述銘說這事，楊柳和米麗說完事，她要回倫敦去了。米麗卻還在跟楊柳嘰哩咕嚕，兩人不時地發出了笑聲。
楊柳和萊克西、麥科上機后，我問米麗剛才笑什麼？米麗說是男女之事，她會按楊柳的規定辦的，不會太勤。我哈哈一笑，讓何靈送林水桃回水岸花園，我和米麗去龍潭大廈。
厲鷹廣場的意向資金在楊柳回倫敦后，就讓萊克西按協議約定給付，將於明年三月初陸續划入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的賬戶，春節前的資金計劃是一個億。
公司開碰頭會時，我對趙述銘說了，要他組織一下，後天元旦集體外出放鬆，不能參與的員工補給相應福利。現在公司已是當初搬到龍潭大廈時的四倍人了，包括在海佳農海產品交易市場的二十個員工，有八十多人。刨去要上班的三大項目銷售人員，有近五十人參加。
米麗最高興的事是公司有集體活動，當晚就放了我一個晚上的「假」，自己一個人在龍泉灣過夜，我在水岸花園過夜時給她撥了一個電話，何靈的電話沒撥進去。
第二天仍上班，我一個人來到龍潭大廈時，前台服務員將一個外來人員堵在了門外，那個外來人員背對著我，我沒認出他來，等他氣鼓鼓的走向電梯口時叫了我一聲：「姐夫，終於等到你了，我姐呢，她不是在這裡上班嗎？」
「何添，你怎麼來的？你姐沒說。」我愣住了。何昕不久前說過她小舅何添要來的。
「我姐不在這裡上班嗎？」何添還在奇怪著。
「你姐她不在這裡上班，你昨晚就到了？」我這才想起何靈昨晚似乎關機了。
「是呀！昨晚下的火車，打你電話，你通話，打我姐的，她關機了，我就住店了。」
「進來再說。」我帶小舅子何添進我辦公室。
何添說我公司真氣派，我讓前台給他訂早餐，何添說他吃過才過來了，就喝茶行了。
我給何添解釋了一下何靈為何不在這裡上班？因為何添不知道我的生意是這麼大的，要是去過幾個項目工地，他會大跌眼鏡的。我讓他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我知道。」何添點點頭。
兩人喝過一輪茶，我撥了何靈的電話，說何添昨晚就到了市內了，何靈說何昕昨天有點感冒，她帶何昕打吊針了，手機沒電了，想沒到何添真提前一天來了。我問了何昕的感冒情況，何靈說一會還要去吊兩瓶針水，我問了醫院，說一會再去看何昕。
掛下電話，何添問我昨晚是不是沒回家？我承認了，說公司的事多。
何添不傻，湊近我小聲問：「姐夫，你和我姐沒事吧？」在何添看來，我和何靈都是有婚的人，他外甥女何昕感冒了都不陪著，我想這事怎麼這麼湊巧？自從年初有了何昕這個女兒，她還沒有過一次感冒呢？一直都照顧得好好的。
但是這幾天，我們都太忙了，何昕不跟關何靈，就是跟著我二姐和二姐夫的，我說：「這幾天我們都太忙了，一會帶你去一下你姐她公司，她早就不在這邊上班了。」
「你公司這麼大，可員工這麼少，他們都外出幹活去了？」何添的觀察還挺細緻的，但我相信，他不是來偵察我和何靈的關係的，在何添他老爸心裡，我和何靈就這麼回事。但是何添不知道這個情況，我也無法跟他解釋我和何靈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我女兒何昕的眼裡，我和何靈是她父母，我不希望這些讓何添給顛覆了。
「對，他們在別處幹活，你姐也一樣，你坐一下，我出來說點事。」我讓何添就呆在我辦公室，昨天跟趙述銘和於達他們說的事，今天得落實了，還有車子問題，恐怕得包車。
我和於達說完事回來，何添正用我的台式電腦上網，我說老闆的電腦不能用，另弄出問題來，他要用就用會議室的電腦。何添也不問為什麼，隨我來到會議室，他問：「姐夫，要不你給我買一台手提唄，你不用擔心我看到你電腦的，五千來塊就可以了。」
「行，六千幾都沒問題，但是你要用在正事上。」「結」了兩次婚，才有兩個小舅子，林水東還極少找我，林水桃借給了他十萬之後，他這兩、三個月幾乎沒找過我。
「我肯定要用在正事上了，豈能用於顯擺？我又用不著現在追女朋友。」何添嬉笑一聲說：「姐夫，我跟我姐說就花了你三千，你千萬別說六千多，免得我姐生氣。」
我呵呵笑了兩聲，真不知道何靈平時是如何教導她弟弟的，總之是有要求的，何添繼續說，「還有我二姐，她遲點要是問起這事來，你可得說法一至，千萬別讓她們知道實價。」
「嘿，你這麼說，我不是馬上要給你買才行了？你很急嗎？」何添年初時所知的我和何靈是夫妻關係，但是現在不是了，我和何靈是同居關係，但是她也是我的至愛。
「我不急，後天回家時有手提電腦帶回去就行了。」何添到這裡來的行程到了後天就結束了，看來他不是要長時間住下來的，我犯不著將給他買手提電腦的事對其實人說。
「那你先用一下會議室電腦，我一會再讓人給你送一隻手提過來，你今天晚上住哪一個酒店都有得用了。」讓小煒給電腦商打一個電話的事而已，快速的話，用不著我親自去電腦城替何添選電腦的。電腦城的人只需根據我以往的要求裝配，然後送過來就行了。
「真的嗎姐夫？你先上一會網，你忙你的，一會叫我就行了。」何添放下行李，急開了電腦，「我不會動電腦里的文件的，我就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