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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楊柳尋身世

  林水桃認為閉幕式是現場直播,電視鏡頭是不可能面面具到,照顧到所有的大投資商的,關鍵是晚間的專題新聞會不會有楊柳出現,即使有,楊家人也未必能看到的。因為在高雷的城市記憶里是沒有楊柳的,對楊柳有記憶的高雷人僅限於楊家人和她的幾個親戚。楊家人不看專題新聞的話,除了我們幾個,就沒有誰知道楊柳回過高雷參加活動了。


  中午十二點不到,何靈過來后,我們仨在水岸花園附近的酒家午餐,餐后我找服務員買單時,林水桃和何靈在一起嘀咕,說的是楊柳要下午四點半才去機場,還有兩、三個鍾,應當請她回一下我在化工小區的家。林水桃說她差點就忘了這事。


  我付了賬,問她們是什麼事?林水桃說是她們仨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仨人一起下樓,何靈和我各自開車去豐江酒店接楊柳和米麗她們,可林水桃卻坐了何靈的車子,我估計她們兩人還有事要說。她們要楊柳回化工小區幹嗎呢?我的第一意識是,何靈建議讓楊柳回化工小區去拜祖先。


  到了豐江酒店,市政府的招待宴還沒結束。我們仨人在車上小歇等著,中午一點半,楊柳和米麗她們被送出來了,同行還有好幾個大投資商和他們的隨行人員,他們與市領導在酒店大樓外照相留念,過了一會才得以出來。


  何靈看到她們出來了,走出車子向楊柳和米麗招手,楊柳返身跟市領導一一握手之後,才跟著米麗她們走了過來。我走出我車子,叫了周穎過來,讓她和趙述銘帶莫曉明去龍潭大廈,對莫曉明詳盡介紹項目投資策劃情況,因為莫曉明明天下午才回上海。


  楊柳和米麗、林水桃等人分別坐上我和何靈的車子后,她讓我撥了我大哥的電話,跟我大哥黎紹林辭行,說時間緊,就不再去他們家了,春節要是回來,再全家人一起聚會了。楊柳在我家人面前,只有「小楊」一個符號,我大嫂魏紅英現在反而也不問楊柳是誰家的女兒了,只關心我和楊柳的關係是否一直保持著以往的親密。


  一行人來到化工小區我的小家,何靈將我和米麗、萊克西、麥科四人留在樓下,只帶楊柳和林水桃進我的小家去,我猜測她們一起燒了香,拜了祖先,再送楊柳她們去機場。


  僅過一會,楊柳和何靈、林水桃就下來了,她坐了我的車子,讓何靈和林水桃兩人先送萊克西、麥科去機場等著她。此時米麗要坐我車子,楊柳開了車門說一會再坐我車子回來,她和我還有一件事沒辦,一會再追上她們去機場。


  米麗坐了何靈的車子先行,我隨何靈在後,一會楊柳說:「老爺,咱倆去看看他如何?」


  「誰?」我一時想不到楊柳要看誰?但是我知道楊柳只想讓我知道這事。


  「你過去不是替我去看過他?你知道路怎麼走的?」楊柳瞄了我一眼。


  「我知道了。」何靈的車子轉向機場路時,我往前走,直奔厲成功的苗木場。


  厲鷹集團的三處資產都落入楊柳之手,如果楊柳真是厲成功與鄭佩蘭的私生女,那麼厲成功、厲以東父子並不算是敗給了楊家,而是又回到了厲家人之手,只是這個人姓楊而己。但是楊柳是不是厲成功與鄭佩蘭的私生女,這事也許只有她和厲成功知道。


  「其實,他和我沒有關係。」楊柳笑了笑說。


  「你舅舅也是這麼說的。」我不久前請楊柳的舅舅鄭泗出面打發她姐姐楊瑛的童身,以「救」楊瑛變性后的「今世」時,鄭泗也是這麼說的。楊銘以為他原配鄭佩蘭出軌厲成功而生了楊柳,鄭泗認為是無端之說,鄭佩蘭被冤枉,鬱鬱寡歡而死。


  「是嗎?你什麼時候見的我舅舅?」楊柳問。


  我對楊柳說了前不久找鄭泗給楊瑛「救」身的事,楊柳寧眉看著我:「我舅舅他還好吧?」


  「嗯,楓景新都花園的建材生意,我讓大姐夫簽了部分給他,他還好。」楊柳的身世問題,她要親口問厲成功嗎?這事過了這麼久,還怎麼問?

  「我媽的死,不管是楊銘隊長,還是他,都負有責任。」楊柳認真地說:「老爺,要不一會你替我審審他唄,看他怎麼說。」


  「我『審』他?合適嗎?我怎麼『審』?」在我看來,我不對厲成功介紹楊柳的身份的話,我問厲成功這些往事,是很難開口的。


  「你就說我媽鄭佩蘭走了十幾年了,他厲成功就不想對鄭佩蘭的女兒說點什麼嗎?」楊柳沒有告訴我,她母親鄭佩蘭生前是怎麼對她說這事的。


  「我這麼說,豈不是介紹了你身份?」我想事後必定會讓李青雲知道這事。厲家過去是不承認有這事的,楊家一旦仍是過去的說法,那就是對厲家趕盡殺絕。


  「你又沒直接介紹我身份,我不能是一個知情人嗎?比如我就是當年給鄭佩蘭接生的助產婆的家人。」楊柳只想得到厲成功心裡是什麼答案。


  「好吧!」我尋思著一會如何向厲成功切入這個話題。


  到了厲成功的苗木場,只見幾個外請的農民工在替厲成功幹活,不見他本人,問了農民工,農民工說厲老闆今上午就回市內趕熱鬧去了,指不定天黑才回來。


  我和楊柳走了一遍厲成功的苗木場,楊柳說厲成功也許心死了,已不復當年之勇,她母親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老男人呢?兩人的年紀相差近二十歲,比我和楊柳相差還大六歲。


  「苗木場這裡的苗木還用嗎?」楓景新都花園三期是需要一些的,我問了楊柳。


  「能用就用吧!」帶著少許遺憾,楊柳說:「到這裡來,也是為了看一看他怎麼樣了?無緣的人,對面都無法相逢,走了,去機場。」


  「好。」我伸手給楊柳,與她走回我的車子邊。


  上次來,我開的是我過去黑色豐田轎車,這一次換成了紅色寶馬,剛要上車時,厲成功開著他的摩托車回來了,看到還沒上車的我,叫了一聲:「紹棠你來了?換車子了喲!」


  「是呀!你回市內看海博會展覽了?」我想這麼大的盛會,以往的厲成功也曾經被組委會邀請參加過,但這一次,恐怕只是一個普通民眾,在場內溜達趕熱鬧了。


  「嗯,一早就回去了,可惜沒有什麼便宜貨。」厲成功還沒看到已經坐進車子的楊柳。


  「你想買什麼?跟青雲和以蓓說一聲嘛!他們有車子的。」我打開車門,示意楊柳出來。


  「他們工作忙,哪顧得上我這點事?」厲成功看到楊柳后問:「你帶你老婆來了?」


  「我女朋友。」我否認了,將楊柳摟近身,有意說,「你不認識的。」楊柳長得是否像鄭佩蘭,我不好想當然,因為我沒見過鄭佩蘭,但是如果楊柳長得像鄭佩蘭,我相信厲成功是有印象的,就看厲成功是如何回我話了。


  「我不認識?有點面熟呢?」厲成功訕訕一笑問:「你又需要苗木了?」


  「我來看看苗木,還有一件事,想跟你打聽一下。」我切入楊柳想知道的話題。


  「打聽什麼?」厲成功又瞄了楊柳一眼問。


  「呃,你當年在海南和楊銘隊長合作不久,楊夫人懷了一個孩子,楊家人懷疑與你有關,現在,人家找到證據了。」我套了厲功成的話。


  「找到證據了?」厲成功聽后哈哈一笑說,「找到證據又怎麼樣?那也是偽證,能證明我偷了楊銘隊長的東西?我跟你說,我什麼都沒偷,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麼說,你們兩家之間,根本就沒這回事了?」我也笑了一聲,厲成功偷的是情,情是什麼東西?又不能當贓物提起公訴。


  「那當然了,我和楊銘隊長雖然過節,但是楊夫人是個人,不是一件東西,我可不敢打她主意,楊銘要如何對他夫人,那是他自己的事。他們把屎盆子扣我頭上,無非因為楊夫人同情我被他冤枉,被他胡說八道,到了今天,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可別信這種無端之說。」


  「無端之說?楊夫人為什麼要同情你?楊銘隊長鬍說八道,那可是後來的事。」我無法知道楊銘因為何事冤枉了厲成功。


  「是呀!當然是後來的事了,可是楊銘和劉芝蘭的事不也是後來的事?楊銘的詭計多著呢,楊夫人後來沒了,我也好可惜的,我越可惜,他就越懷疑我和楊夫人,他那個時候就病得不輕了,就拿生意上的事報復我。」楊銘跟我述說往事,一會忽然問:「你剛才說楊家找到證據了?是什麼證據?」


  「什麼證據?楊銘說,楊夫人後來生了你和她的女兒,這不是證據嗎?」我明說了楊柳要問的意思。


  「簡直是亂說,我都倒霉成這樣了,楊銘還不放過我?他想娶三婚老婆,他乾脆說我和他二夫人劉芝蘭也相好,還生了私生女,豈不是又能黃我一把?我連楊夫人的手都沒牽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後悔這事,她當年對我那麼好,我怎麼不牽牽她的手?」厲成功的思路很清晰,不像是說謊。


  「但是,楊家都這麼認為呢,你是第一嫌疑人。」我再次「力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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